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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慌乱
整个星期团长都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上耗着,每天定时去这里唯一的图书馆借书看书,团长真的很喜欢看书,真不知道书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团长。我们是盗贼,不是应该烧杀抢掠的吗?这次大家似乎都很清闲,没有人出去自由活动,虽然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我也懒得出去,前几天晚上出去虐杀了个人,结果那人没有坚持几分钟就挂掉了,这让我很扫兴。武力,暴力,念这是我赖以生存的砝码,是我活着的唯一证明,也是整个流星街所有生命存在的证据。
某天下午,团长回来告诉我们他有了想要得到的猎物。那个人的能力很好用,只要曾经见过一次的人或物,都能很准确的找到确切的方位。我知道团长一直惦记着当年屠杀窟庐塔族时那个在屠场上只见过一面就逃走的女孩。那彻骨的冰冷,在女孩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慢慢退去,之后树上停着的鸟儿继续的飞走了。这奇怪的能力让团长很感兴趣。而我,只看到一抹蓝色迅速的消失,速度很快,也许连我都不能追上她。侠客捡起地上的天线,显然十分的郁闷,毕竟侠客的天线从没有失手过。之后的几年,我们一直想要寻找到那个女孩,但是都一无所踪,这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在旅团撒的网下逃离的人。
团长如果能得到那个寻找的能力,也许我们就能找到当年那个女孩。至于找到她以后要怎样我们暂时都还没有考虑过,因为玛琪说这个女孩不会成为旅团的敌人。
闲了很多天了,我也实在是很烦闷了,于是提议我去捉那个团长看上的叫做艾斯拉特的人,之后这个人交给我玩几天,我想团长看上的人应该不会死的很快才对。团长没有意见,毕竟他只想要那人的能力,谁去或者得到能力以后是杀是放都无所谓的。但是玛琪却建议我最好不要自己去,所以芬克斯,信长决定跟我一起去。而侠客则要求作为编外人员也跟着一起来,我知道侠客不过是找个让自己出门的借口而已。
在经过这里唯一的手机商城的时候侠客跟我们分开了,这家伙就对手机感兴趣。
当我们三人到达图书馆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叫艾斯拉特的人,看上去很弱的样子,我觉得在我手中他不会比上次的那个坚持的时间长。
也许是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他自顾的朝郊外走去,是要引开我们保护这里的村民吗?也好,反正他是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心。
走了很久,在进入一片森林以后我们失去了他的踪影,周围的空气变得很奇怪,信长想要使用圆来搜寻他,但是却惊讶的发现完全使不出念,这让他很惊慌,试图抽出他的刀,但是刀在离开身体的一瞬间竟然失手掉在地上,信长从没有让他的刀离开过他的身体,不是挂在腰上就是握在手里。
“怎么了信长?”芬克斯问道。
“刀突然变沉了,我拿不动。”信长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杀人那么顺手的刀竟然拿不动?
“信长你在说什么?”我走过去,准备帮信长捡起他的刀。沉,沉的......竟然连我也拿不动。抬头看向芬克斯,他犹豫的走过来,也没有能拿的动。
“这是怎么了!”我听到信长的怒吼,与其说他现在愤怒,不如说是害怕,对于我们来说,可以失去生命随时去死,但是绝对不能失去能力。所以一直以来,团长盗取念力的能力随不能置人于死地却是对敌人最残忍的折磨。
“你们进入了我的领域。”艾斯拉特从身边的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气定神闲。“不用试了,不是刀变沉了,是你们,不能使用能力了。”
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如果之前我们还是在猜测和担心,那么现在一定是绝望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就算不是要杀我估计也是要捉我吧?你们是猎人吗?”那小子问道。
“......”我们都没有说话。乖乖回答他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们重新恢复力量的方法。怎么样,这样的交易划算吧?”我发誓那小子的语气的确是在找死。
“你问吧。”信长在发呆,我在发怒,芬克斯只好开口。
“你们是猎人吗?”那小子只是关心我们是否是猎人吗?
“不是。”芬克斯回答到。我依旧没说话。
“好极了,进入我的领域就要跟我玩游戏或者回答我的问题,两次机会,我赢一次就算赢,你必须两次都赢才算赢,换句话说你们只要输一次就算输了。而你们输了的话就要被我诅咒当然我输了你们也可以诅咒我,诅咒的内容由赢的一方决定,任何诅咒生效后即使是死亡也不能破除。每次只能有一个人跟我玩游戏,所有知道游戏内容的人都不能将之说出去,不然所有说,和听的人都会死掉,这是诅咒的一部分。”那小子简单的解说着。
“怎么样?那个一直瞪着我的矮子,你要不要打败我呢?”该死的家伙竟然折磨嚣张的指着我。
“我发誓,我要你死的很难看。”我走上前去,接受他的挑衅。但是我没能回答了他的问题,芬克斯和信长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况且就算是他们知道该怎么答也不能替我。于是我只有被他诅咒。我想也许我会死,毕竟诅咒也可以直接咒死。但是没有,他给我的诅咒对我绝对是最残忍的。
“我诅咒你,即使离开我的结界也不能恢复念力和能力,只能做个不懂念,不具备任何格斗能力的普通人,只有找到红莲,让红莲成为式神才能恢复能力。如果下个柳月到来之前还没能完成的话,死。”
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如果只是让我失去能力,那么我可以马上就去死,我知道我死后旅团会替我杀了这小子,但是他偏偏又给了我恢复能力的希望。柳月就是一月,现在就是一月,这不是意味着我可能要整整一年不能使用能力?如果我直接就去死了,那么我又会不甘心。真是可恶,这个人完全抓住我的死穴。
结界消失了,那个人也消失了,信长和芬克斯都在沉默,我能做的只是黑着脸。信长捡起地上的刀,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碰到刀之前是在颤抖的。直到他的刀又一次回到他的身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芬克斯在打电话给侠客,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刚刚那失去所有力量的感觉的确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侠客的到来少让我们惊慌的情绪安定了一些。当芬克斯背我回到临时基地的时候,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我几乎可以确定,我现在成了旅团的弱点。
信长什么也不能说,只是在擦他的武士刀,我想晚上也许他会抱着他的刀睡觉的,毕竟刚刚他差点就失去它。
团长在听完整个经过以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他布置了任务,他和侠客去追踪那小子,信长,芬克斯,窝金留下来保护我,其余人都去找红莲式神。
我依旧黑着脸,我想目前我所能做的只有黑着脸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信长你做的饭比小滴和派克做的还糟糕!”某天早上窝金终于在难以下咽的饭桌上爆发了。也难为他连续吃了两天信长做的饭,我和芬克斯选择不吃看来是正确的,反正以前也经常忍受饥饿的。我们还不想死在饭桌上。
“飞坦,我想要出去吃点,我已经很饿了,你要我带什么回来吗?”芬克斯问道。
“我跟你一起去。”
“但是......”芬克斯犹豫着不敢说。
“我又没死!”讨厌他们对我的保护,被人保护对我来说是种侮辱。
于是我和芬克斯离开了基地来到大街上,却在吃饭之前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一群自以为是的赏金猎人。为了不成为芬克斯的绊脚石,我不顾芬克斯的怒吼,自己逃了。这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想也许我不可能撑到下个一月。
身后有四个人在紧追不舍,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转身虐杀他们,但是现在,我只能逃。
转过弯,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满园子的蔷薇花放肆的茂盛着,两天没有吃饭,又加上激烈的奔跑,我已经撑不住了。迅速的爬进花园,我尽量的隐藏起来。
不能躲在花园,那几个都是念能力者,只要过来就会发现我。看着窗口透出的灯光,和传出的钢琴声,我决定赌一把。
翻身从开着的窗口跳进去,我看到钢琴后面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是的,她很美丽,宁静,安详,又清澈透明。水蓝色的长发顺滑的贴在后背上,冰蓝的眸子仿佛透过空气看向遥远的地方。悠扬的琴声静静流淌,让我忘记了正在躲避追击的状况。
一曲结束,她轻轻的站起身,目光落到了钢琴对面的我身上。冰蓝的眸子瞬间睁大,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她的惊讶仿佛只是因为在这里遇见了我,是的,我有这样的感觉,她可能知道我是谁。
“敢乱叫就杀了你!”我想我必须说点什么。因为面前的女孩在胡思乱想。
“你......你饿了吧,桌上的饭菜都是刚做好的。”她这么说着。
这丫头不会是吓傻了吧?不过我的确是饿了,瞪她一眼,坐了下来。风卷残云般吃着桌子上的食物,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饭。那女孩审视的看了我一会儿,不再惊讶,也没见多么害怕,反而磨蹭到我身边坐下。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她怯怯地问,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要你的房子。”我冷冷的说。
“你要把房子搬走吗?”这女孩是真的吓傻了。
“我要住这里。不许说出去。”
说话间,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顺着她的动作,我也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几秒钟后我听到门外有几个人跑来。她竟然比我早那么多就察觉到有人了?
敲门声传来,我走到角落的阴影里隐藏起来。
“谁呀?”看我一眼,她打开了房门,是那几个追踪我的猎人,也许是因为她看上去太无害,那几个猎人简单询问了几句就走了。
没有告诉他我是谁,但是我想她至少知道我是很危险的才是,因为刚刚那个猎人已经告诉她他们在追踪一个凶残至极的盗贼。
吃饱喝足,我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也许是因为她刚刚的隐瞒,也许是因为初见她时那宁静的气氛,也许是因为我身体实在太累。吃饱饭,谁都会觉得困的,不是吗?至于芬克斯,我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推开楼下唯一的一间房间的门走进去,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张椅子,蓝色的窗帘,黄色的床单,就像她的人一样清澈平静。
夜晚,我变得有些慌乱,即便是在这么一个适合睡眠的屋子里,我也不能入睡。
走出房间,我看到那个女孩歪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蹲在她的旁边静静看着她,长长的卷曲的睫毛轻轻跳动着,奇怪她怎么还能睡得这么沉,刚刚那些人在很远的地方她都能听到。
“醒醒。”在这里睡觉会着凉。
“妈妈,让我再睡一下下。”她轻轻的呢喃着。
“醒醒。”再推推她,妈妈是谁?
“妈妈,求你了,你先去叫姐姐起床啦。”挥手间她从沙发滚落到地上。
“飞坦,你干嘛?”看清了是谁叫醒她,她抱怨的质问。
“你认识我?”在听到她叫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习惯性的掐上她的脖子。虽然没什么力气。
我的手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却不知为何不愿意加重力道。女孩挥手间,我已经被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滑落在地上。这该死的身体,我懊恼极了,艾斯拉特那小子别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你是什么人?”强压下身体的颤抖,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但是没能听到她的回答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温暖的感觉充满全身,象什么?我无法形容,因为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睁开眼,恶狠狠的瞪着她。
放弃与我的争辩,她坐在不远处的钢琴前面跟我对视着。夜很黑,但是她冰蓝的眸子却很明亮。
掀开琴盖,她简单试了几个音,看向我,“不介意吧?”
她要弹琴吗?我没有反对。
悠扬的音符流淌在宁静的夜晚,明明刚刚还很紧张的心情却奇迹般的平静下来,这悠扬的琴声却分明透着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思念,她在想谁?
她已经沉浸于她的冥想,连我的靠近也没有察觉,这可是不好习惯。从她刚刚打伤我的情况看,她应该是习惯战斗的。既然习惯战斗,就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两行清泪从她脸庞静静流淌,她的眼睛透出她的脆弱和无可奈何的绝望。怎么了?这个女孩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别弹了!” 不想看她那么脆弱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哭什么?”压抑下抬起的手,“妈妈是谁?”别扭的用她梦中的发音问道。
“【お母さん】。”她这么回答。竟让我有点如释重负。
“你怎么知道我?”转移她的话题,不管怎样我不希望她再难过。
“这个......”她犹豫着,不好说吗?还是有什么隐情?我是不是应该把她拖回旅团拷问呢?
“不然我告诉你我的名字,跟你交换怎么样?”她眨着眼睛问到。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谈条件,但是我今天心情好,“好吧。”
“我叫水若涵。”她明显松了口气,“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住这里。”她仰起头看着我,水蓝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是要我也不告诉别人住在这里吗?她果然是知道我的。闪亮的眸子扰乱了我的心跳,我竟然隐约有种冲动。
烦躁的站起身,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
走到窗边,天已经要亮了,“我也不告诉别人我在这里,还有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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