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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女子
妖月愤愤的踢了踢那头狼,她现在一看到狼她就会想起易祁,一想起易祁就一肚子的火!
那个死娘娘腔!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还不快滚回去勤加修炼,你祖宗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
妖月说完,又狠狠踢了踢哪头狼。
你确定你心情真的很好?
哪头狼嗷嗷的惨叫几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妖月收拾完狼,从幽暗的森林中走了出来。
她眼若流星,一身黑袍袭地,挑着好看的眉头,似欣赏般看着他们暧昧的姿势。
浮长云一身狼狈,怀中的美人却无半点伤痕,她搂着浮长云,那张玲珑般的小脸趴在他的胸口之上,而浮长云一手揽着苏茉的肩膀,一手搂着她芊芊细腰。
“妖姐姐…”
妖月想了想,这般良辰美景,诗意又大发:“月光光,森慌慌,一对男女要脱光。”
浮长云一听,立马拉下脸:“前辈!”
妖月眨眨眼,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重来重来…”
“前辈…”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真的是牛头不对马嘴!
浮长云无语。
而妖月则是很欣赏般在一旁‘啧啧’着,她好死不死的嘴贱道:“要不,我先回去睡个觉,让你们再处处?”
浮长云黑线,忍不住:“前辈!!!”
妖月撇嘴,当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
“妖姐姐,别开玩笑了,长云受伤了。”
妖月走过去,看着非常狼狈的浮长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不怕,死不了。受点伤算的了什么?”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又不是我儿子!
要狠心点,不多受点伤怎么体现出她的重要性?
“浮云晚辈,长夜漫漫,你这样搂着一位未出阁的姑娘,你要她以后如何嫁人?”
妖月,干得好,就差你这脚了!踢的真他妈的准!
妖月暗喜。
浮长云脸一红,急忙撒手,那些什么伦理道德,君子风度立马呈现出来,瞪了妖月一眼,又歉意的看着苏茉解释道:“茉茉,我…”
“长云,我懂的,山中夜寒,你是怕我着凉。”
“…嗯。”
妖月瞪眼,伸长脖子凑近苏茉的耳畔小声嘀咕:“茉茉,你应该赖着浮长云的!你看看他,只要你赖上一赖,他就会依了你。”
“咳…”
妖月抬眸,没好气道:“闭嘴,没跟你说话,咳个什么?”说完又凑过去细心教导:“这男人啊,你要流流眼泪,就会被制服的!”
妖月则是很懂般,话说她看话折子也有些年头了,都是顶尖的骨灰级忠实爱好者,想着话折子里面的剧情,又开始滔滔不绝。
“姐姐教你,不要去相信那些什么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你只要在他面前使劲的哭,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一样的制服的!”
苏茉脸一层一层的红,她推了推妖月:“你,你真讨厌!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妖月叹气,虽然你们还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你们以后一定会感激我的。
即日,妖月早早的就起了床,穿过森林走廊,直奔浮长云房间。
一推门而入,那华贵而不失典雅装饰,房间的摆设精美,房间里的东西应有竟有,桌子茶具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周围的幔帐罗纱用的也是最好的布料,是淡淡的蓝色,只见朦胧飘逸的纱帐之中,浮长云坐在床上静心的打坐。
妖月脚步轻逸,撩开纱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坐在床边,俏皮的戳了戳浮长云的脸。
“浮云晚辈。”
俊俏的脸上,白皙水嫩,那眉目之间的安详,让妖月不由走神。
浮长云挑眉,睁开眼:“妖月前辈,你这般胡乱进入我的房间,好像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你应当先要敲门。”
妖月想了想,举起手屈指敲了敲床头:“我进来了咯。”
“……”
浮长云愣住,对着妖月,他从来都是很无语。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妖月咧嘴笑:“一大早上的就唉声叹气,这是肾虚的表现!”
浮长云无语:“前辈,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要打坐练功呢!”
妖月眨眨眼,手擅自的伸过去,抓住浮长云的手腕:“让我看看你伤好了没。”
浮长云低头,又看了看妖月,缩回手:“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昨夜前辈为晚辈接骨,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只是好了差不多?那还没好全呀!”
妖月不满,又伸手抓住浮长云的手腕,认认真真的诊脉。
过了一小会,妖月才放心的完璧归赵,瞪着浮长云就一脸嫌弃:“你这个小骗子,都好全了还骗我说好了一些。你有何居心!”
浮长云无语:“前辈,你还有事嘛?”
妖月想也不想点头:“有!”
浮长云问:“还有何事?”
妖月非常诚实道:“我就想这样看着你!”
浮长云一愣,他咽了咽口水,带着尴尬和惊恐般看向妖月,胸口却失去了节奏。
妖月不以为然,也把眼睛睁的老大,认真的看着浮长云,还很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你瞪着我干嘛?”
“你不瞪着我,怎么知道我瞪着你?”
“就是因为你瞪着我,所以我才瞪着你啊!”
“……”
浮长云语塞,他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最后,浮长云还是乖乖的坐在床上打坐,而妖月趴在一旁,怕打扰到浮长云,也是乖乖的,不敢吵闹。
这个场景维持了一会,还是浮长云忍不住:“前辈,你这样看着我,我无心练功。”
“怎么会?我很安静的。”
“你还是回房间吧。”
“不不不!我就要在这里,有本事你出去啊!”
浮长云无奈,却还是乖乖听话的走下床,出了房门。
面对于妖月,他真的是没法安心练功,他要出去透透气。
妖月目送着那个背影,有些心塞。
想当初,只要她这么说话,阿浮就会乖乖的,可是这个浮长云就只会跟她较劲!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不能和你白头了,难道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你也不行嘛?
妖月擦了擦眼睛,眼睛里却没有泪水。
难道现在,她不应该哭一下?
她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跟着他下了楼,跟着他穿过森林走廊。
妖月追逐着那身影,跑到他跟前。
阳光零零散散的洒在他们身上,绿叶的藤脉微微萌芽,光圈围绕着他们,影子在地上逐渐纤长。
浮长云面目俊朗,眉清目秀,微微的一个皱眉,他很奇怪为什么妖月要一直这样的粘着他,那面容之上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而是一脸不耐。
妖月挡在他身前,她目光似水,却没有半点柔情,带着一丝刚烈:“你以为你的背影很帅嘛?干嘛老让我看你离去的背影!我不管,你也要看看我的。”
妖月说完,潇洒转身,昂起头一脸坦荡,摇摇摆摆的走远。
浮长云无语,那个背影看似非常顽强,坦荡而又潇洒,却觉得妖月孩子心性,心眼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他调头回房,却看见苏茉站在他的房门之外,一脸纠结的走来走去。
浮长云走近了一些,喊住她:“茉茉…”
苏茉看着走来的浮长云,不由脸红。
在苏茉眼里,浮长云穿着那一身蓝衣,头发绑着蓝色丝带,脸上永远都是挂着一个暖人心的笑容,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来,扎实的地板之上就好像开出了花一样好看。
“起的好早,是找我嘛?”
苏茉愣愣的点点头,红着脸低着头:“我想来看看你,你伤好些没有。”
浮长云心中一暖,他眯眼微笑:“多谢茉茉关心,我的伤已经好全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浮长云是君子,那苏茉就淑女。
两个人就是一对绝配。
浮长云感激的看着苏茉,却留意到她眼下的淡淡的轮廓,心不由一抽。
她昨夜担心了我一夜?
浮长云眯着眼,心中无数遐想。
这个傻丫头。
他抬起手,轻轻在苏茉额头上一点,一点白光轻轻没入她的眉心,那憔悴的模样,瞬间红润起来。
“怎么了?”
“无事,你饿了吧?我们下去用早点。”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比较较弱的姑娘呢?
浮长云带着苏茉去到客栈里头,那别致的清新的摆设和那飘逸浮动的幔帐罗纱,唯妙唯俏。
浮长云随意找了个空位置,为苏茉撩开幔帐,他两相视而坐,点了一桌比较清淡的食物。
四处通风,只要有风,蓝色的幔帐罗纱便会轻轻拂起,随意飘动,那悬挂在幔帐上面的绿色流苏也会凌乱摇曳。
四周不知道是谁在奏乐,那好听的歌声和那一绝的琴艺,融为一体颇为动听。
在这种境意下,舒适的喝着茶,听着小曲也是很享受的事情。
远远看去,穿过万重幔帐,里面坐着一身穿红衣的女子,手里轻盈的拂着琴,一首曲子缓缓弹完,她抚平琴旋,用着不大不小的嗓音说道。
“在上一话中,阿浮太子与沙场上的战士们同归于尽。”
“哪这一话,我且跟你们讲讲,太子为太子妃苏氏写下来的三十封家书。”
妖月指尖一颤。
“在阿浮太子战死沙场的同一日,太子妃苏氏游湖河畔,却不小心脚滑落入河畔之中,溺亡而死。”
“众所周知,阿浮太子爱妻如切,连入沙场都为爱妻苏氏写下了三十封的家书。”
“阿浮太子书信之事,我也只能透露一二。字如其下。”
女子继续拨动琴弦,琴声幽幽,调调凄美。
“茉茉吾妻,今日我比昨日更为想你,你在家中可好?有没有睡得好,吃得好,玩的好?有没有挂念着为夫呢?为夫在这里过的很好,你且不要过于担心,待为夫归来那日,我且再带你去看繁华花市,再带你去厉游万水千山。为夫这样做,你会不会消点气呢?你可要乖乖的等着为夫归来。”
女子顿了顿,又弹起比较俏皮的音乐:“茉茉吾妻,夫君夜不能寐,比昨日还有前日更为想你,你在家中可过得开心?我突然想起,每次夫君闻鸡起舞,你站在一旁默默的观看,目光似水如光,看着我那英姿飒爽的风采,你的鼻子就会流血三尺,还跟我谎称是上火,呵呵,之后的每一天,茉茉你确定都是在上火嘛?最后你流血良多,日日晕厥,让为夫如何忍心再诱出色相迷惑于你呢?”
众人听闻从伤感之中破口大笑,而红衣女子目光投向某一处,笑意淡然:“我讲这故事并不是想让大家难过,我希望能给大家开心的结尾,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且忘了吧,你们只需记得开心的事情就行了。”
“这三十封的家书,是阿浮太子在军中连夜书写,哪怕是胜负重伤也要坚持为苏氏写完家书,以此可见太子对苏氏用情至深。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相爱之人不能相守,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同葬。”
“大家不必太介怀,毕竟他们如此相爱,我想下辈子他们也一定会在一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让小女子再给大家弹奏一曲比较舒心的乐曲吧。”
红衣女子再次拨起优美的旋律,琴声舒耳,又陷入了一场陶醉之中,脑海里还在慢慢回味着那众所周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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