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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为了他们俩，把余生卖给了我，原来不止女人懂得奉献。”高战收服儿子，不忘揶揄一把。
“不是卖给你。”高易想了想，一笑：“我也不知道卖给了谁。”
“我一直好奇，你的反叛精神得自谁的遗传。”
“哎？”高易眼睛一亮：“我们去医院吧。”
高战不解的看着他。
“做个DNA，万一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一脚踢飞我，正好脱离苦海啊。”
高战再次气个半死，抓起茶杯扔过去，高易灵活地躲开，一滴水也没溅上，自得地冲着老爸奸笑，仿佛长期丧权辱国的国家，终于赢得一场重大战役的胜利。
另一边，张故和元幽离开地狱一般的别墅，直到走出很远，只有单调的公路和头顶的太阳，和那地方没有一丝联系。
“真的一起了。”元幽用一种自己也觉得平静得不可思议的语调。
“是啊。”张故发现他的声音也平缓得出奇，像历经沧桑后的麻木，或者从未经历一切的单调。
元幽看着张故，迷茫显而易见。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是你了，从那天中午开始，一直是你，这些天也总是你，不在一起怎么行？”张故拥抱她：“就是你呀。”
“我们会死在路上，不知道目的地，就这样死在路上。”元幽闷声：“袁峡不会放过我们……你甚至想象不出他的势力，我们蚂蚁也不如。”
“进退都是死。”张故轻轻梳理她一头卷发：“去他的袁峡，我不认识袁峡，所以不去想，不知道结果，所以，你也别去想，他什么都不是，对我们来说。”
“我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元幽叹道：“可自己也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牺牲获得所求，毫不犹豫便会牺牲，付出，回报，就这么简单。我不是男人想要的那种好女人。”
“以前有人说我想的太多。”张故笑道：“你也是，可见我们有缘。”
“哇靠！你们在这！”宁锐从远处飞奔而来：“苍天！”
张故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你多出名啊，没人不知道。”宁锐跑得气喘吁吁：“我还以为你死了，和连山大闹，他拍胸脯说你没死，叫我等，妈的，老子等了这么多天，他连高哥放你们走都不告诉我。”
“他和我想的一样。”
“走吧。”宁锐迈开大步：“老子不干了，谁叫你是我兄弟呢，剩我一人多没劲。”
张故和元幽对视一眼，微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那是！”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就此别过，后悔有期。”张故抱拳，走得头也不回。
宁锐愣在原地：“啥？”
张故远远冲他挥手：“回吧，你真准备当电灯泡呀？不觉着自己讨厌？好好赚钱，天天向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你就变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重色轻友，我……我靠！”风把他的咒骂传过去。
“靠也没用。”张故以此作为结束语，挥手作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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