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留凮看着面前的一碗水，用手缓缓搅拌着，碗里出现了小小的漩涡，燎原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笑着拍他的肩“很烦恼吧”
　　唾沫星子满溅，留凮嫌弃的别过脸。
　　燎原说着端起了拿碗水，往外一泼“这下就不烦恼了！”
　　“你！燎原你别添乱了”留凮重新倒上水，在上面飞快地滑动，刚写了三个字，还没来得及用内力稳住，就消失了。
　　燎原瘪瘪嘴“这个比试是很考验内力和速度的，想你这种……啧啧……空有内力没有速度，不行啊……”
　　“那你来”留凮做了个“请”的动作，燎原尝试着写，刚写了一个字，字迹就消失了，燎原吐了吐舌头，重新拿起一块桂花糕，“论速度还是应该请教影朔”留凮一拍手“对啊！”一口喝尽水，袖子一抹，就去找影朔了。
　　燎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水……似乎是溪水啊……唉？我的桂花糕……陌留凮你！写字有这速度还要找影朔啊，喂……”
　　留凮吃着桂花糕，“味道的确不错，似乎……在哪儿吃过……”边吃边去找影朔，影朔在抚琴，琴声柔美，却渐渐铿锵起来，充满决绝，这首曲子影朔当初教他时就弹的是这首，这首曲子很短，却又似乎很长，听得万物同悲，影朔弹完“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怎么？没办法？”
　　留凮点头“影朔教我怎样提升速度吧”
　　影朔嘴角上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影朔？难道你想要红芍做师父的徒弟吗？”
　　“谁是离凰的徒弟于我又有何干？我还是他的暗卫，虚境还是虚境，这里永远不会变”影朔继续抚琴，留凮神秘一笑“可是……如果红芍代替我的话，那么以她的资质，不用很久，她就可以独立保护师父了，那么到那时你这个暗卫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况且她可是郡主，有足够的地位权利，到那时，说不定皇帝也会亲临，到那时要想安静可就难了”
　　“皇帝亲临……”这句话影朔听得很清楚，虽说离凰与离陌已经断绝关系，可是若是再见的话，难免牵动旧情，影朔皱眉，手指若有若无的拨动琴弦，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铮……”琴弦发出徽声，影朔抬头“好，我教你，可是有个条件……”留凮见影朔松了口，连忙凑过来“什么条件？”
　　“你要说出我刚刚弹出的曲名”“曲名？”“是啊，我给你弹过的吧”留凮沉吟着，各大名曲的名字从脑海中掠过，“《广陵散》！”留凮一拍手，万分肯定，影朔眉毛一挑“不错，好，我教你…”影朔暗想“此曲失传，天下只有一份曲谱，在离凰的藏书阁内，琴谱的房间，不是被锁起来了吗……看来这小子……犯了忌讳”
　　影朔起身，“我教你一套心法，施内力时念，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将内力凝聚到手上，气沉丹田，这样可以保证你在写字时就同时稳定水纹，并且保证速度，记好了”
　　说着端来一盆水，开始教留凮心法，打稳马步，影朔点上一炷香，留凮默念心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虚实之间，道法自然，气守丹田，内力均施……”默念着施功，留凮感觉有股气血横冲直撞，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水面快速舞动，转眼就写出了一行字，心法念完，已经有了两行字，等到香快燃完，前面的字快要消失，留凮收手，用内力维持，上面有了五行字。
　　收功，字迹瞬间消失，水面泛起涟漪，留凮深呼吸，影朔笑着看着“这小子内力的确深厚，就算是我速度会比他快，可是维持时间不过半柱香”
　　影朔满意的点头“不错，第一次试就有如此成绩，一炷香之内应该能胜，很不错，不过这个心法很耗费内力，今天就不用再试了，留着明天吧”
　　留凮点头，的确觉得四肢有些乏力，“多谢影朔，你放心，我明天会赢的！”
　　影朔一笑“小子尽力吧，就当是为了捍卫你师父的所有权……”
　　留凮脸涨红了“什么所有权……尽胡说”，说着脚步加快，逃回了陌离居。
　　影朔摇头“小子……区区一句话而已，你的心绪也太易波动了”又一笑“不过也只有提到离凰的时候呢”
　　影朔想着看向了暗处，嘴角微扬“幸好没将心法说出来”
　　“想赢我，没那么容易”暗处的人转身离去。
　　留凮回到陌离居门口，就被红芍拦住了去路“留凮……怎么？去找影朔了？我告诉你，影朔速度之快虽是天下少有，但人外有人，无论你怎么做，你都不可能打败我，明天的比试，我赢定了！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警告我，还不是有所顾忌？若是胜券在握，郡主也不必跑这一趟”留凮腹黑了……
　　“你！等着！”红芍一甩袖，留下了愤愤不平的背影。
　　留凮想着她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有所顾忌，“她能说出那番话定是有很大把握，光靠一套心法，可能不够，但还要怎么做才能提速呢……”
　　“凮儿，苦恼吗？”离凰温柔的声音，留凮抬头，离凰正站在台阶上，素衣飘飘，仙风道骨，真乃神人，鸢尾在一边抱着绿绮，留凮作揖“师父”
　　离凰一笑“若不能正面迎战，那不妨……换个方式”说完就进屋了，鸢尾向留凮点了一下头，打了个招呼，抱着琴进去了。
　　换种方式……若不能正面对抗，那该怎么办呢，师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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