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作者:凰离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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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七情投意合,何必多言


        姜胥靡整日饮酒,醉醺醺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打自己,经常把包扎的绷带挣下来,蒋咲拦了几次,被打的头破血流,也按不住胥靡。
        “真吵,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至清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都出去”
        “军师!”蒋咲有些担心,至清摇摇头“出去吧”
        众人离开后,胥靡与至清对峙着,暴怒的胥靡看着至清平静的眼神,逐渐平稳下来,突然,胥靡逃开了目光“对不起”
        “知错了?”至清放下自己的酒壶。
        “嗯”闷声闷气地。
        “那为什么还这么暴躁?”看着狼藉的一片。
        “你不来看我……”大老爷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又一闪而过,转而是烦躁,想要挣脱束缚。
        “你!”至清几乎被他气死,就这个原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没了手,生活上……还行吗?”看胥靡惨兮兮的,至清不和他计较。
        “顶好!吃嘛嘛香,身体好的很!”脾气一点没变,那么多将士的担保,真是喂了狗了!至清在心里诽谤着。
        “别动,帮你换身衣服”至清说着动手,胥靡衣服上还有血迹,穿的还是那天的衣服,伤口不过草草包扎,蓬头垢面,满脸胡茬,眼圈甚重,就知道他这样子,也没人敢照顾他,也就蒋咲实诚,被打成那样!
        至清为他脱去衣服,用水清洗,绕开伤口,又要保证伤口清洁,着实费了不少气力,水用了不少,因为偷袭失败,被反咬一口,他们水源短缺,日常供给已是困难,胥靡也知道这些,“军师这样,岂不是假公济私?”
        “这水是我用的,我支了一月的水量,没有挪用物资,用着吧……”至清轻轻擦拭水渍。
        至清最喜干净,甚至是洁癖,至清每日沐浴两次,宁愿不喝水,都坚持着这个惯例,灰头土脸的兵士与风度翩翩的军师,一眼看出。
        “一身的酒味,臭死了!我说怎么这么多天没酒喝,原来都被你自己喝了!”至清唠叨着。
        胥靡不安地动了两下“至清……我”
        “别动!不想破相的话!”至清给他清理胡茬,恶狠狠地威胁。
        可胥靡突然要说什么似的,头往前一凑,下巴划了道口子,至清“嘶”了一声“让你乱动!”
        胥靡定定地看着他“至清,你是不是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肉麻什么!”至清满脸嫌弃,锤了他一下“大老粗!”
        胥靡哂笑两下,“你当时,也这样帮我清理过”,至清不言。
        两人安安静静地,和当初至清去劝胥靡出征时一样,至清帮他擦脸时,触发了什么记忆一般,胥靡猛然抱住至清,一只手就把至清锁得死死的,至清也想起什么“姜胥靡!冷静一点!光天化日的,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反正你都把我脱了!”说着欺压上身,至清猝不及防,低声呵斥“不行!外面有人在!况且,这是在白天呐!”
        “白天?白天才好,晚上你又看不见,没劲得很,白天记得才深刻!”姜胥靡忝着老脸,硬是搂着,至清又怕碰到他伤口,又不敢喊人,只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至清的手拿不动刀枪棍棒,细腻得很,但是有几处烫伤,胥靡看的心疼,不禁握住他的手,至清脸渐渐红了,胥靡也料到至清脸皮薄,竟也半推半就了。
        胥靡凑近了一点,换了好几个角度,都觉得不对,弄得至清面红耳赤的,推不开他,只好抽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胥靡更加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上次没成,这次一定要吃到手!
        心一横,准备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军师在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胥靡正不知道怎么办呢,这下刚刚安抚下的情绪又上来了,“谁啊!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将……将军……请……请军师……”门外的人被吓得语无伦次,为军师的安危捏把汗。
        “军师不在!滚!”声如雷震。
        “我……我在!”至清颤颤巍巍的喊出这句话,胥靡不甘心地瞪着至清,至清也不理他,趁机推开他,“来了!”
        刚走两步,被胥靡一把捞到怀里,在至清白净的脸上,狠亲上一口,至清脸皮薄,登时一巴掌,不轻不重,跑了出去,胥靡被打了,但心里美滋滋的,至清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的紧。
        胥靡看着至清放下的酒壶。
        没给你送酒,不是别的,是因为这酒不是我打的,涩口,怕你不喜欢……
        “姜大哥去哪儿?”蒋咲见姜胥靡出来,神清气爽的。
        胥靡把酒壶往肩上一甩“给媳妇儿打酒!”蒋咲颤了一下,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至清整理了一下仪表,进去议事,留凮衍痕都在,还有燎原,翘着个二郎腿,叼着个糖人,然后……被留凮轰了出去。
        “燎原姑娘还是如此不拘小节”至清笑着。
        “太不拘了,不免落人口实”衍痕苦笑。
        留凮指着地图说道“我和大哥已经商量了作战方案,还要请先生定夺”
        “清不才,既然是将军和偏将军的主意,自然是好的,不必至清多费心思”至清也是颓废了几日,心力交瘁得很,况且,如今形式,怕是自己话语的重量,今非昔比。
        “请军师来,是因为有一处需要诱敌深入,不知军师可有好的人选?”衍痕说明。
        “偏将军的意思,清愚钝……”至清觉得来者不善。
        “军师不必多想,只不过要军师帮忙扎个草人,放在东南树林阴翳处,以小车载之,诱敌深入,以十面埋伏之计催之”留凮解释。
        随后说明全计,至清觉得并无差错便同意了。
        待到夕阳西下,蒋咲引来绮峰兵士,衍痕断后,绮峰人被赶进了树林,一心提防火攻,却见密林深处有军师令旗,并且恍若有人,登时来了劲,纵马深入。
        到了密林深处,却见草人一个,端坐车上,料到中计,拨马就逃,此时四面火起,一时之间,黑烟缭绕,分不清方向,最后有几人逃出,原来留凮安排十面人马围住树林,放火烧林,如果他们发觉逃跑,十面军马包围,也是插翅难逃。
        有一力将,抡画戟而来,杀敌无数,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衍痕与他交手,不敌,坐下马被刺,衍痕摔下马来,幸得留凮相救。
        那人杀出重围,狼狈奔逃,留凮命令穷寇莫追,只拿掉落的物资。
        大获全胜。
        至清知晓后安排了庆功宴,自己去了胥靡帐中“今日战胜,开庆功宴,去不去?”
        “哝,竹叶青,最烈的酒!”胥靡扔给他酒壶,“什么庆功宴,老子不去,你陪我喝口酒,权当我去过了,我也不留你,省的他们烦!”
        “无妨,此次我没有什么功劳,在这儿陪你吧”至清坐下。
        “你没功劳?!”姜胥靡警戒起来,“至清,你要小心所谓将领君子,他们最拿手的不是运筹帷幄,而是卸磨杀驴!”
        “呦,突然这么会说成语了!”至清笑道。
        “这些话,我听我姐说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令姐倒是看的透彻,巾帼不让须眉”至清称赞。
        “岂止是不让!我曾经偷拿了我姐做的布鞋,好家伙!被她提着刀追了一天,差点没被砍了!不就一双破鞋嘛!”胥靡一想起来,浑身哆嗦了两下。
        “看来你对你姐姐很是敬畏,没想到,也能有人让你害怕。”至清有些醉了,又仰头灌了一口。
        “我姐凶归凶,不过我们从小没娘,我爹常年征战,家里全靠老姐撑着,对我,其实很好……直到她出嫁,嫁得她的如意郎君,谁知道,那东西有眼无珠!活该被挖眼睛!真是可惜了我姐的一片痴心!”胥靡说到气愤处,把酒壶用力一砸,酒都洒了出来。
        “还会有人对你好的……比你姐姐对你还要好……”至清突然抱住了胥靡,胥靡一愣,“军师……你醉了?”
        “不曾,就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争强好胜,但不是枉顾军士性命的人,所以……对不起”至清将头埋在他颈边,慢慢地说。
        “天黑了……”至清呼吸里带着醉意,弄得胥靡心痒,想起白日的事。
        “军师,你可别后悔!”就地正法。
        “胥靡……你个大老粗……就不能……不能靠谱点儿吗?!”至清带着痛,拼命推搡,胥靡那管的什么技巧,一味地索取,弄得至清骑虎难下,只能攀附着他,任凭胥靡动作,有几回,至清觉得胥靡几乎要弄死他才罢休。
        欢愉之际,帐外声音响起“军师,庆功宴开始了,军师和姜大哥真的不来吗”
        “是蒋咲……停!停一下!停啊!”至清拼命抑制喘息,胥靡正得趣,哪肯放过,故意加快了速度,至清觉得滑腻一片,不知是不是流血了。
        蒋咲见无人应答,又高声问了一遍。
        “求你了……停一下,就一下,他走了,随便你怎么来……”至清顺着胥靡的头发,求饶,“就让我说一句话!”胥靡不满的哼了一声,停下了。
        至清清了声嗓子“你告诉将军,我和胥靡喝酒得兴,都不去了”话音刚落,胥靡又动了起来,至清惊呼,连忙用手捂住嘴,堵住了甜腻的声音。
        蒋咲听到了,有些担忧“军师没事吧!”
        “他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事!滚滚滚!”胥靡按耐不住地吼了出来,蒋咲只得离开。
        “你混蛋!”至清咬着手。
        胥靡拿开他的手,“你说的,只说一句话的”满脸无辜。
        “你!”至清无言以对,又加上胥靡不准他压抑声音,至清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搂着胥靡,放声叫了出来,心想“这下彻底完了……”不过至清本能地不排斥胥靡的一切,十指相扣,天地只剩彼此。
        心灵契合,无关风月,无关男女,只是两颗心的回应,不问缘起缘灭。
        结果至清被他榨的动都动不了了,至清睡去时,已经是丑时三刻,胥靡紧紧抱着他,用下巴,在他头上轻轻蹭了两下,又手脚不安分地吃了至清顿豆腐,心满意足地起身,给他打酒去了。
        他离开后,帐外,一个脚都蹲麻了的红色身影起身“我的天,好家伙,累死我了!”
        蒋咲走后,两人折腾的声音不小,燎原布了鬼结界,所以外界没人听见里面动静,也看不见燎原,燎原未经儿女之事,出于好奇,听了半天墙角,羞得面红耳赤,又不能轻易离开,更加不敢出声打扰,蹲得脚麻。
        燎原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这个留凮,底下人都比他有能耐!真不知道离凰有生之年,还等不等得到留凮这小子出手”突然自己打嘴“呸呸呸!什么有生之年!”
        燎原走出结界,结界自破。
        不过……希望你们都好,只可惜,没人管我喽!也好,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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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墙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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