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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云岚宗!
017
做鸡蛋饼是沈落尘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的食谱。
昨天发现的那个储物袋里有面粉,有鸡蛋,还有香葱,甜酱,里脊肉,就是可惜没有淀粉肠。
沈落尘小遗憾了下,动作麻利很快就把鸡蛋饼端上了桌。
沈豆豆闻着味就跑来了,应飞羽也没客气,跟沈豆豆同时落座。
沈落尘端上两份鸡蛋饼。
沈豆豆的那份没切,就给裹了个纸袋,由着它抓着吃。
应飞羽的那份切了,方便这位祖宗用筷子夹。
他自己的那份也没切,鸡蛋饼嘛,拿在手里整个咬才好吃嘛。
结果,应飞羽端详他那份,又端详了沈落尘那份,许久没有动筷。
坏了!
沈落尘忙解释:“应宗主,我们俩的一样。”
应飞羽依旧未动筷。
沈落尘不解了,想了半天小心翼翼把自己那份递过去,试探,“要不你吃我这份?这头我咬过了,我去切了,剩下的给你。”
应飞羽闻言蹙眉,似乎不太满意。
沈落尘傻了。
难道我吃过的,这祖宗也要吃?不是吧!他没来由地想起了昨晚的梦,眼睛都直了,那个梦不会是……真的吧?!
应飞羽瞬间看穿沈落尘的想法,果断放弃了沈落尘那份,熄了对方的念头,犹觉不够。
便将方才在里间想好的,分散沈落尘心思的办法说了出来。
只见他夹起一块鸡蛋饼,小尝了口,点头:“味道不错,念在你用了心的份上,本座提点你一事,天脉现世,众仙门皆知,如今天脉消,他们自要前来查探一番,你要早做打算,想好对策。”
=口=什么?!还会有人来?
还以为天脉没抢到,他们就不高兴来这种苦寒之地了。
沈落尘惊讶。
应飞羽扫了他一眼,笨,道:“终归是要知道这份机缘便宜了谁?”
这……?!
沈落尘立刻就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天大的机缘便宜了他,众仙门岂不恨死他?得赶紧跑?
可往哪儿跑?
这个荒域他一点都不熟悉,而且他才筑基,哪跑得过那些金丹和元婴,再说了还有沈豆豆呢,带上他跑更危险。
还有应飞羽。
剧情都没走完,我这么丢下他,会不会横生枝节往不可控的方向去。
万一……我说万一是因为我的跑路导致他历经磨难,这祖宗肯定会因此恨上他的。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最好……
沈落尘瞄了应飞羽一眼,能跟这位祖宗一起跑路。
不想应飞羽识破沈落尘的想法,沉眉:“本座尚且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你。”
沈落尘:━━∑( ̄□ ̄*|||━━完蛋了!
一连数日,沈落尘苦思冥想对策,最终拿定了主意。
首先他不跑,天脉筑基是他运气好,又不是他抢来的。
众仙门离荒天派这么远,又没个联络方式的,事发突然打哪通知你们?
既已筑基,也不可能让他再吐出来,就算吐也吐不出一条天脉来。
所以就老样子面对,只是需要应飞羽小小的配合一下。
“想都别想!”
应飞羽瞅了眼沈落尘搭在荒天派主殿里的大笼子,冷哼拒绝,让本座进这笼子配合你演戏?做梦!
“应、应宗主!”沈落尘就差跪地求了。
90°弯腰奉上钥匙,法门,再三重申,“这些都给你,就是装装样子,事后您要是不满意,把我关笼子都行。”
“你算什么东西?本座的锁妖笼关的都是上古异兽。”应飞羽不为所动。
行吧!沈落尘给跪下了:“那事后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这会求助我渡过难关!”
“不可能!”应飞羽拂袖而去。
未走出三步,身后,荒天派外围竟出现不寻常的灵力波动,是仙门的飞行法器。
这么快便来了?应飞羽沉眉。
沈落尘直接傻了,不是吧,我、我都还没谈妥呢!你们就来了,怎么办啊?
下一秒,应飞羽大踏步走向笼子,往里一站,门自己关,锁自己锁。
沈落尘:“!”应飞羽这是答应我了?
蠢!应飞羽揉眉心:“还不快出去!”
“欸!好好好……”沈落尘回神。
跌跌撞撞地往殿外跑,一面跑还一面跟沈豆豆传音:回殿里趴着,不准出来。
沈豆豆事先被沈落尘叮嘱过,知道自己不听话跑出去的话,师兄会很不高兴,会再也不给它吃好吃的,便乖乖躲进被窝里。
方跑到殿外的广场上,仙门的仙舟已到前方,已有诸多弟子驾飞行法器前来。
沈落尘忙向前奔去,咧开嘴,异常狗腿地唤:“诸位师兄师姐好,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荒天派了呀?”
他还一碗水端平,向每个人都作了揖,因来得人不少,他就跟一虾公似地弯个不停。
看得那群仙门弟子面露嫌弃之色,皆心道:天脉筑基这等好事怎便宜了这么个人?
众弟子前还站着个金丹修士,脸色更差。
不是旁人,正是一月前被沈落尘讹了法器灵石的云岚宗修士刘清鹤。
他此番前来除却奉云岚宗之命前来问责,还奉了他的师尊,开阳峰老祖之命招揽沈落尘入开阳峰门下。
后一件刘清鹤是十万分不乐意。
这个沈落尘尚是炼气期时便心怀不轨,讹诈他东西,入了门后还了得,开阳峰被他骗空都有可能。
可师尊之命不可为。
刘清鹤只好把满腹怒气发泄在头一桩事上,怒喝一声:“大胆沈落尘,竟敢向仙门百家隐瞒你派藏有天脉一事!”
沈落尘当即叫冤。
关于这个疑问他问过应飞羽,怎么荒天派历代修士都不知门派内藏有天脉?
应飞羽当时用看傻子的目光藐视他一番,择捡一二解释了下:此天脉四周有强大封印,非修为高深者难以探知,虽经历无数岁月后,封印法力逐渐消退,但荒天派败落更快,到了沈落尘这一代,只消一个金丹修士便能察觉的封印,偏偏就没人有这个修为。
“那只黄鼠狼甚为特殊,虽为筑基巅峰修为,却有堪比修士金丹期能为,能察觉封印不奇怪。”应飞羽特别解释道。
沈落尘听时惊讶,心道:这黄鼠狼竟那么厉害,那杀了他的我岂不是也能对付金丹修士?
“别妄想,以你当时炼气期修为对上金丹修士,就好比蚂蚁撼动大象,不可能。”应飞羽泼了桶凉水。
沈落尘激灵一下醒了。
心道:也是哦,又不是隔壁斗破,送你一朵大火莲,从此级别是浮云。
就他这种不是主角,没有挂的命,还是不要肖想越两级杀怪的事情了。
于是此时分外镇定地哭诉:“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就我这修为,能探得到那天脉的存在吗?”
正逢先行去探查天脉遗址的弟子已折返,在刘清鹤耳旁详述了结果。
确实沈落尘不可能发现天脉,荒天派上几辈的修士也不可能。
刘清鹤只得作罢,又责问:“当初天脉现,缘何不通知仙门百家?而是自己独占?”
“这个就更冤枉了!”沈落尘狠狠抹了把眼泪,
“我荒天派穷呐,根本就没有那种用来联络仙门百家的法器、符宝,您……”
他故意犹豫地看了眼刘清鹤,虽没见过这个人,但听声音也听得出来,此人正是上回被讹了法宝的金丹修士。
他格外小声埋怨了句,“您上回给的东西里也没有。”
“你!”刘清鹤怒从心生,这王八蛋还敢提上回?皮痒了?
“那你为何不等一等?”刘清鹤质问。
沈落尘目瞪口呆:“这种事哪等得了?我确实守了那么几天,可不知名的小门派跑了过来,论根基还不如我荒天派,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我自个。”
“扯谎!即是有人前来,以你的修为如何抢得到天脉?定是有人助你!荒天派里也没旁人,你是不是跟那妖物勾结?”刘清鹤一顶高帽就扣了下来。
沈落尘叫得更冤了。
呼天抢地的:“真人呐真人,你不提那妖物还好,一提它,我真是一把辛酸泪啊。他、他也太凶了……”
他指着残破的大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从接下看管那妖物的活,我没一个晚上睡得安稳,天天心惊肉跳的。”
“胡说,它中了七魄生莲大法,还有什么能为?”刘清鹤明显不信。
沈落尘主动让路,哆嗦:“不信,您进去瞧瞧?”
刘清鹤本是不信沈落尘的,但思及应飞羽之重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保险期间还是进去一看。
便对其他弟子道:“你们在外护法。”自己跟着沈落尘进了大殿。
这正中沈落尘下怀。
按原计划,只要应飞羽配合得当,不仅能平安渡过这次天脉筑基引来的麻烦,说不定还又能讹来一笔丰厚的收入。
可问题是他连计划都没说完,就被应飞羽一口拒绝,这会人虽然在笼里,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哪知刚进殿,就见应飞羽如他当初设想一般,被笼内五根碗口粗的锁链分别锁住四肢和身躯,悬空吊起。
锁链伤及莲花伤口,鲜血丝丝滴落,剧痛让应飞羽难以承受,只得低下高贵的头颅。
察觉外人进来。
不堪低下的头颅猛然抬起,引得铁链阵阵作响。
一双血红蛇眼透过凌乱干枯的头发射来,惊得人不由倒退三步。
沈落尘真的倒退了三步。
我的亲娘嘞,应宗主,您也太会演了吧!您这么卖力,我怎么感觉回头我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想至此,他只觉得双脚一软,就差跪下了。
正逢刘清鹤要上前细看。
沈落尘索性跪下,惨叫一声,抱住刘清鹤大腿:“啊!!您看看,您看看,这还不可怕,我每晚做噩梦都是他这幅模样,醒来后人还特别没力气,他是不是能在大晚上吸我精气啊?”
刘清鹤气:“你是个修士,大晚上你不打坐,天天睡觉做什么?”
“我不敢呐!打坐的时候被他吓到,练岔气了,走火入魔,天脉筑基不白筑了吗?”沈落尘哭。
那一头的应飞羽还配合着,用囫囵模糊的声音怒骂着。
“啊啊啊!要扑过来了,扑过来了!”沈落尘将刘清鹤的腿抱得更紧了。
刘清鹤连气得心思都没有了,拎起沈落尘的手。
正要将人扯开,忽然他顿住了,触及沈落尘的手腕时,他探得了沈落尘的灵根,竟是单水灵根!
他心底不由一喜,他家老祖有一道侣。
早年受过重创,结婴无望,须得寻得一单水灵根之人做其炉鼎。
虽说荒域内不乏单灵根之人,但皆是各门派的佼佼者,天骄弟子,引人瞩目,抓了哪一个都会引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这个沈落尘倒是合适。
小门小派,无人注意他的灵根,现在又天脉筑基,根基扎实,再好不过。
好生培养其结丹,再献于老祖,定是桩大功劳!
想至此,刘清鹤缓了语气,指应飞羽:“行了,扑不过来的,那妖物身上的七魄生莲大法已断了他的生机,强弩之末有什么可怕的,你都天脉筑基了,还这般没用?”
欸?这么快就信我了?沈落尘心底小顿了顿,比他预料的快了不少。
面上却没有表露,只委屈地低头:“我也就筑了基,没旁的其他本事和手段。”
又是熟悉的话语。
刘清鹤一听就懂:“行了,知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来一事问责,二是奉我峰老祖之命,收你为我云岚宗开阳峰记名弟子。”
“啊?”沈落尘愣。
他想过讹东西,可没想过当人家弟子。
云岚宗可不是好去处,将来是要被应飞羽灭门的,还不如我荒天派呢。
“怎么?不乐意?”刘清鹤见沈落尘的反应,心里有些急,必得哄得他乐意才行。
沈落尘一心讹东西,忙开始讨价还价:“我已是荒天派弟子,不好再入其他门派。”
“记名弟子而已,那些附庸我云岚宗的小宗,其弟子在云岚宗也是记名弟子。”刘清鹤解释。
“可我小门小派出来的,去了主宗定被人欺负,我宁可待在荒天派。”沈落尘继续压价。
刘清鹤忙说:“这个好办,允你不去主宗便是,记名弟子并不需要时刻待在主宗内。”
“那怎么行?”沈落尘开始报价,“不去主宗,我记名弟子的待遇不享受不到了吗?据说你们云岚宗挺大方的,每月都有丹药、符箓、灵石之类的。还有宗门任务,接不了也做不了,赚不到贡献点,兑换不了功法什么的,多亏啊!一年就是十二个月,十二个份例。”
王八蛋!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
刘清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么要下去,他库存再丰富也供不起啊!
沈落尘将刘清鹤的反应看在眼里,叹了声:“我也不是真要这么多东西,可这么个魔头让我看管着,我不快点厉害起来,真怕看不住啊。”
他话音落,应飞羽还十分配合地嘶吼了起来,五条锁链被他摇得咣咣响。
沈落尘“哇”一声又抱住了刘清鹤的大腿:“真人啊,我们好不好出去谈,这里着实太可怕了!”
出去就谈不好了,别的门派又不是傻子,既然木已成舟,沈落尘已天脉筑基,又是单灵根修士,想将其收入门下的人比比皆是。
刘清鹤一咬牙,不就是出点东西吗?将来事成,老祖定然会加倍封赏他,不算亏!
便道:“份例倒是无妨,门派每月的我替你领便是,贡献点就不用你操心了,一年与你一部玄阶功法,两部黄阶功法,可行?”
“行!”沈落尘应得干净利落。
小说里详细描述过云岚宗的宗门待遇,刘清鹤开出的价比普通内门弟子也不差。
刘清鹤回以冷哼,自储物袋里取出几件物品:“这些灵石丹药符箓是按一年份记名弟子的待遇一次与你,功法你一时也回不了云岚宗,去不了天书阁择选,我这里有些现成的,皆是适合你灵根的,你且收好,这两部是黄阶功法:《净水术》与《心水术》,这是一部玄阶功法:《浑元诀》。”
沈落尘忙接过,《净水术》、《心水术》不像是攻击功法,《浑元诀》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不知是否是攻击功法?
谨慎期间,他开口问了:“不知哪部功法揍人,哦不,揍那妖物比较行?”
哪部都不行!
刘清鹤心底冷笑,嘴上却未说实话,只言:“你只管好生修炼,日后便知。”
说完顿了顿,看了眼应飞羽,心下奇怪,怎忽然觉得这妖物让他心底犯怵了?
莫不是在里面待太久了?
来前他师尊提点过:应飞羽虽跌落到了金丹境,但能为依旧不凡,让他莫要与之多接触。
便忙收拢心神,想着方才沈落尘的话也是可信的。
这妖物确实可怕。
便发了善心,又取出一件法器与沈落尘:“此为妖藤鞭,攻击法器,你是水灵根,那妖物是土灵根,他克你,妖藤为木,木克土,水又生木,正好适合你,拿着!”
沈落尘接过,心道:终于有件能打的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本就生的好看,笑脸回眸,把刘清鹤都看呆了。
受其影响,刘清鹤竟哄起沈落尘,指应飞羽道:“你且去试试。”
沈落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偏生刘清鹤领悟不了他的意思,还在那哄,声音都柔了去:“莫怕,我替你护法。”
不不不!你高估了自己,你护不住的!
沈落尘拒绝,刘清鹤却愈发来爱护之心,将人往前一推:“去吧!”
沈落尘当即一踉跄,脚软了:应飞羽今天是陪他演戏的,他要是真敢把鞭子挥下去,绝对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沈师侄,大胆些。”刘清鹤道。
胆你个头,借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
沈落尘抬头看应飞羽,笑比哭难看。
偏生应飞羽不知怎么回事怒意陡生,沈落尘连死的心都有了。
应飞羽则面露寒光,《浑元诀》?!
此人胆敢拿出这种功法?水乳相融,浑然天成,乃名浑天,这是本炉鼎功法!
好你个云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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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沈落尘:妖尊大大的演技真好!
应飞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