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汉子说弯就弯

作者:念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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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兔子和蛤蜊



      “我喜欢你,很意外吧”
      “真巧,我也喜欢你”

      “不要,姐姐!”北池甜嘶哑的呼喊着。
      脸被打到一边的库洛姆,却只是用手狠狠擦过受伤的脸颊,一双明媚的眼睛瞪着MM。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却用她无比坚定的眼神告诉MM,她绝对不会让开的!一步也不会!她绝不会让她伤到北池甜,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库洛姆,你……”MM震惊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软弱的库洛姆替北池甜挡下了这一击。
      看到没有人注意到我想救北池甜的行为,我有点松了一口气。
      “六道骸,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都已经和黑暗交易了,却又想帮助别人。”
      云雀恭弥笑了起来。他抄着手踱步而来,自然而然的往我身边一站,悠闲地看起我的戏来。
      不得不说,云雀恭弥这种看戏的态度真的让我很不爽,果然云雀恭弥只有脸可以看。
      云雀恭弥,你还说是我的神使你的职业道德呢?被狗吃了吗?
      你也不怕狗会消化不良
      在我难得大发善心时打击我,你是多希望我脱离不了黑暗啊!不过我也没有脱离的打算就是了。
      “姐姐,你没事吧”北池甜看见库洛姆的伤口,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
      MM一把推开北池甜,担心的问:“库洛姆,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帮她挡那么傻啊你和她很熟吗”
      我不是很能理解,像MM这样的人也会担心人吗?她和我是一类人啊!也不理解北池甜怎么会……
      云雀恭弥斜睨我一眼,用一种“鄙视”的表情看着我说:“真是可怜啊,六道骸,连友情和亲情为何物都不知道,你看下去就懂了。”
      亲情?友情?那是什么?我那么多年来从未知道,云雀恭弥,你最好让我明白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MM,你放过小甜吧!”库洛姆紧握住MM的手,终于说出来真话:“她……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
      话音断续着,被滚滚的泪水取代,听到库洛姆的话,北池甜一头扎进库洛姆怀里,两个女生哭成了一片。
      我抬起手环,死气沉沉,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这个东西是破的,还收集能量,不自爆害死我就不错了。
      云雀恭弥仿佛听到了我内心的话,转过脸来对我说:“我看坏的是你的心才对。”
      这一次,我没有看见云雀恭弥戏谑的笑颜。
      云雀恭弥淡蓝中透出银光的眼眸,仿佛可以笔直地穿透我的心灵,直逼我的心脏。
      扑通。
      一声好像从高处跌落的碎裂声,在我胸口炸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可以感觉到心脏的位置,有那么一丝疼痛。
      我的心……很奇怪,是吗?
      “六道骸,我现在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你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心理却是阴暗无比,你的心,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光明……”
      光明?美好?这种那么神圣的东西和我六道骸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想你这种天之骄子又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挣扎。
      云雀恭弥缓缓把手抬起来,虚空一勾食指,只见三个小光点,慢慢在云雀恭弥手中汇聚成一个光球。
      “这是什么?”我直觉云雀恭弥肯定要对自己下手。
      云雀恭弥看着我的眼神,冷漠无情,就好像我们之前互相呛对方,难得的默契,只是我的黄粱一梦。
      云雀恭弥朝我一掌打来,但是我没有害怕,只是有点遗憾,遗憾云雀恭弥对自己的冷漠。
      那颗光球,被打进了我的心脏吗?
      “好好感受吧,六道骸,虽然只有一分钟……”云雀恭弥冷冷的用右手扶了一下倒在他旁边的我,没错,我现在处于一种灵魂体的状态,而我的壳子,正挨着云雀恭弥睡得正香。
      罢了,就当体验一次吧,这样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我倒想看看你云雀恭弥让我感受些什么?你是不是能演出一朵花来。
      “库洛姆,这么说,你说和我做朋友是骗我的吗?呵呵,我就知道,只有钱和名牌能永远陪伴我,你们都是骗子,好玩吗?骗我好玩吗?”
      我从来都没有看见MM这种失控的状态,在我眼中,她总是一脸花痴的叫我什么“骸大人”,也不想需要朋友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MM几乎要冲上去给库洛姆一巴掌了,却在最后关头,硬生生放弃了。
      为什么不打?觉得被欺骗了就以牙还牙啊!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和我一样,让背叛自己的人好看啊。
      “不是,MM,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的,我……”
      “姐姐只是想让我们闹着离婚的爸爸妈妈看到她,知道她的想法而已……姐姐,只是……只是……”
      呵呵,因为你们爸妈离婚就可以随便利用人?可笑!我对于这种行为非常嫌弃。
      可是我的壳子呢?
      怎么好像很有兴趣,从我身体传来一丝丝疼痛的感觉。
      “傻瓜,库洛姆,你真是个傻瓜,你说出来啊,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不是朋友吗?”MM大声的喊叫着。
      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可笑!弄了一场闹剧出来每个人都在哭,却没有一丝能量出来。
      搞了半天,还被MM缠上了,你们居然开心起来了?
      我转身一看,在MM呼喊我们是朋友啊时,我的壳子竟然落下了一滴眼泪。
      一闪即逝,我的心……
      “六道骸,感觉到了吗?希望,有时也是会带来疼痛的,但这绝不是绝望,不是你的能量,这是你活着的证明……”
      传到我耳中的清冷声音,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扎在我的心上。
      是吗?原来我六道骸还有心吗?
      云雀恭弥,你还说你是我的神使,在我好不容易对这个肮脏的世界不抱希望,也放弃了希望时,你却告诉我,我的心是残缺的,不完整的,我有心。
      那你呢?之前为什么不管我?由得我自甘堕落?
      我现在算什么没有了对这个世界的恶意支撑,我又该何去何从?没有了仇恨,我还是六道骸吗?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回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落下眼泪。
      不禁想,应该是云雀恭弥对当时的我做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这个结果的。
      对!一定是这样。云雀恭弥不是和我不对盘的吗?这次一定是他在捣乱,要破坏我收集能量的计划。
      云雀恭弥,你是在耍我是吗?
      “六道骸,我没有在耍你。”带着一丝清冷,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圣洁气息,云雀恭弥那独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啧,云雀恭弥,你还真是闲的可以啊!”云雀恭弥那家伙,每天没事干的吗?一直跟在我身边,真是麻烦得可以!现在不仅进来我家,还要像在自己家一样悠游自得,什么人啊!
      “我没有在耍你,六道骸,这是我在别人身上借来的情感,暂时让你的心产生共鸣。你那空无一人的心,原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回应的……”
      我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可惜的是,六道骸你啊,你不相信你自己,认为自己没有那种懦弱的感情,不想去抓住那仅存的希望,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看样子,这一点点的时间还不足以撬动你冰封的心,我想我接下来有机会看好戏了,看一下是那个倒霉鬼撬动了你的心”
      我看着云雀恭弥多起话来的样子感到烦闷,抛下他去厨房找吃的了。
      “六道骸,你最好保持你这个畸形的样子,不然的话,我就少很多乐趣了!”
      我刚想反驳他可笑的话,一回头,云雀恭弥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就像不存在的虚影,只是一回头的瞬间,就无影无踪。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使。他可以说是帮助我的存在,却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又捣乱我的计划。
      真正帮到我的,不是神明,而是恶魔……是那个和我毫无关系的恶魔,是他给予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什么感动!什么希望!和我六道骸,又有什么关系!
      但我对人产生希望时,又有谁曾回应过我
      都对我恶言相向!对我不闻不问!对我拳脚相向!
      所以,我憎恨这个世界没有错!我是对的!
      ……
      既然那个北池甜是个失败的目标,那么,她对于我来说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存在,就是一颗弃子,那么就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一天放学,我再次路过那个商店,远远看见MM她们一窝蜂的冲进那个电子商店,紧接着又一溜烟的跑掉。
      老板从店里追了出来。
      跑了几步库洛姆和北池甜停了停,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等一下,先别走……”老板在后面大喊,不过,看着是追不上的了。
      老板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掌上游戏机,喃喃自语道:“为什么突然又换回来冷
      呢?”
      虽然很疑惑,当老板只是挠了挠自己的头,还是笑了起来。
      我远远的看着,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
      反正,这也是跟我六道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了,不是吗?
      “六道骸……六道骸……”
      啧,是谁?
      我抬眼四处张望,周围也没有人。
      “六道骸……这里……这边啦”
      细若蚊声的声音,依稀从人行道边的绿化带树影后面传来。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狩泽猥琐窝在树丛的样子。
      “狩泽,你在干什么?真是猥琐的够可以!”
      狩泽的身体缩得像只虾米一样,像个去偷盗的小毛贼。
      “嘘————”狩泽很紧张的竖起手指比在嘴唇上。
      他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危险,才凑过来问我:“六道骸,你最近如何?能量收集到了吗?”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狩泽:“没有。”
      “六道骸,你的进展也太慢了”狩泽被我气的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气的大声咋呼,路上的行人偷来好奇的眼光,狩泽就马上怂了,他赶紧缩回了那一股嚣张的气焰。
      狩泽这家伙今天相当胆怯啊,虽然以前也没多霸气,都是被我欺负的货。
      “狩泽,真不是我吐槽你,你真是实力堪忧?一副混不下去的样子……
      至少以前还是个人样,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乞丐!
      “六道骸,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最近是特殊情况嘛!天界巡查的人来了,我总要回避一下啊!”
      啧,狩泽这家伙还真是够软弱没用的。
      巡查吗?
      看来有戏看了!
      “老实说,我对于这家伙也是相当头疼啊!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巡查一次。”
      狩泽顿了顿,又说:“六道骸,你的进展让我很不满意。我冒险来找你,结果你居然一点能量也没有收集到!!”
      我对狩泽翻了个白眼,说:“你说我该怎么在云雀恭弥的眼皮底下收集,找死吗!连个法宝都没有!……”
      我话还没有说完,狩泽突然脸色一白,都下一句:“不好,巡查的来了,我先走了,你加油吧!”
      说完后这个没有一点担当的恶魔就溜走了!
      啧,还真像一只过街的老鼠,猥琐死了。
      “六道骸!”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一看,竟是滕泽宇。
      啧,真是走到哪里都阴魂不散。
      “六道骸,刚刚那家伙是谁!”滕泽宇不爽的问我。
      “关你什么事!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莫不是你喜欢我吧”
      “我……我……”
      看着滕泽宇因为我的话耳朵瞬间变红了,我顿时好像被五雷轰顶了!卧槽,男和男也可以吗!而且滕泽宇居然对我有那种想法!那他之前奇怪的举动就是……
      “滕泽宇,你是疯了吧!我对你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六道骸,你对我没兴趣那你对谁有兴趣!云雀恭弥吗!你们一直走的那么近!”滕泽宇听到我的话瞬间失控了。
      云雀恭弥?怎么可能!我和他……可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我在心里默默地和自己说,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和云雀恭弥不合适,而且你喜欢的是妹子,柔软的妹子,不是硬邦邦的汉子!
      虽然我这么想,但云雀恭弥的一举一动,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言一语疯狂的在我脑海里闪现。
      我那时知道了,我中毒了,一种名为云雀恭弥的毒,无药可救。
      “滕泽宇,别瞎说,我……和云雀恭弥,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你六道骸是不是就会和云雀恭弥在一起!!”随着滕泽宇愈来愈失控的情绪,我的手环疯狂的闪耀着,最后到达临界点就暗下去了。
      “滕泽宇,放弃吧,我不可能喜欢你的,而且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我刚想离开,就被滕泽宇捉住了我的手,“六道骸,你……”
      “滕泽宇,你是不是有病!别人不喜欢你还在那里纠缠!”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心跳登时快了。
      不用回头,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滕泽宇咬牙切齿的叫着云雀恭弥的名字。
      “有事?”
      “我问你,你和六道骸是怎么回事!”
      听到滕泽宇的话,云雀恭弥身边的气压就变了,对滕泽宇争锋相对。
      “云雀恭弥,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冰冰的你,为什么老是和六道骸纠缠不休!”
      看得出来滕泽宇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用力,无比艰涩。
      云雀恭弥突然笑了,淡蓝的眼眸银色光晕乍然一现:“那么,曾经对六道骸争锋相对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眉心一跳,下意思的看着云雀恭弥。他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大概刚刚的那番话是随口而出的吧,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关注呢,呵呵。
      藤泽宇大吼:“云雀恭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六道骸针锋相对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很在意他的!”
      看着藤泽宇失控的表情,我恍然大悟,呵呵,这就是狩泽的力量了吧,改变了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同时啊,以前的六道骸,也已经消失在了别人的脑海里,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回想起曾经那个被万人嫌,众人憎的六道骸。
      曾经那个为了生存,不惜与混混为伍。害怕被活活饿死,不惜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六道骸,那个被父母放弃的六道骸……
      那个六道骸如今已经成为了被别人奉承,人人喜爱的六道骸了。
      就仅仅因为没有了那一双异色瞳,讲起来还真是讽刺啊!
      藤泽宇,其实,你根本就已经把六道骸给忘记了,你并不是喜欢我六道骸这个人,你只是,喜欢这副躯壳罢了。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好帅哦~眼睛是蓝色的!好漂亮。”
      “傻瓜,男生是不能用漂亮来形容的。”
      “可是妈妈,那个哥哥真的好漂亮,而且旁边的黑发哥哥也是个大美人欸。”
      眼看着我和云雀恭弥变为别人的话题中心,藤泽宇不满的拿起书包,挤出了人群,大步离去。
      “六道骸,走了,主角都跑了,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别人拍照吗!”
      云雀恭弥一把拉住我的手,离开了人群。
      我看着云雀恭弥拉住我的手,发起来呆,心想,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可是,事与愿违,云雀恭弥还是放开了我的手。
      “六道骸,你还不知道反省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第一次看到情绪波动如此强烈的云雀恭弥,他少有的一脸沉重,让我的心有点揪紧,我担心,这个世界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在乎的人,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云雀恭弥,我不是很懂你再说什么我六道骸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 。”
      “六道骸,藤泽宇那家伙喜欢你,不是吗?!”云雀恭弥狠狠的将我的手甩开。
      “呵,那又如何,他喜欢就喜欢呗,反正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我第一次静下心来和一个人解释自己的想法。
      “六道骸,你知道的,这一切不过是假象,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你开始忘记了你自己,你忘记了你自己原来的样子,你沉迷于这种种的虚像不可自拔!今天的你,所得的一切都只是虚假的奉承,虚假的爱慕……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正的你!”
      “云雀恭弥,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我六道骸!”
      “我的确不懂你六道骸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你在这样下去 ,你会亲手毁了你自己的!”
      “云雀恭弥,我不是陶娃娃,我没有这么容易失去我自己,而且你口口声声说不希望我毁了自己,而你却做了什么你说你是我的神使,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尽过职责,你可曾知道,我六道骸是多么讨厌和人解释的一个人,而你却从不在意。”
      云雀恭弥冰冷的面具,因为我的话出现了一丝裂纹。我不是看不到他的动摇,但我很累了,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
      云雀恭弥,他可是完美的神使,即使在高傲的神明面前也备受宠爱……和他争辩,又有什么用呢。他怎么可能会明白,活在阴暗里的人的心情。
      “云雀恭弥,你不懂,所以,你也无法阻止我。”
      “不懂的是你,六道骸,你会把自己害死的,六道骸,你会让那个人发现你的……”
      云雀恭弥淡蓝的眸子轻轻浅浅的掠过一丝哀怜,虽然只是一霎,一瞬就消失在了无尽是时间缝隙里。
      云雀恭弥化为一团闪耀的光点,,渐渐消失在了街道里。
      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在意……
      我听到了云雀恭弥消失前的话语,我知道,云雀恭弥还是在意我的,尽管那份在意也许会害了我。
      云雀恭弥,这条路,从我开始走时,退路就已经,消失了,而且我也不想退,因为,倘若我变回以前的六道骸,你云雀恭弥,就会再次离开我的世界,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任何人发现……而我,不愿意这样……即使我会毁了自己,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的世界不允许你云雀恭弥的消失!我,就只剩下你了……云雀……恭弥…… 不要妄想逃离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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