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依旧

作者:如美梦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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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过往如烟


      我姓祁,名初晴,祁初晴。
      我是一个阳光,积极,非常爱表现,但又不肯努力,整天抱着一堆言情小说的“废柴”女一枚,这是初期我对我自己的评价。
      小学一年级时,由于父母工作原因,我到了菊花小学,在那里,我开始了我长达4年的住校生活。
      母亲是一枚“女汉子”,在我记事以来,她一直颇有“大将”风格,做生意是风声水起,头脑也十分聪明,反正比我聪明,她是当年我老家江苏某个村那边极少出的女孩子考上高中。本来以她的学习成绩,完全是可以考入大学的,很可惜的是,乡村重男轻女外加文化普及度不高,家里人硬生生剥夺了她上大学的权利。更悲催的是,当时流行的“包办婚姻”使母亲难逃厄运,嫁给了我的第一位父亲,也就是我的生父。
      但是俗话说的好,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活例子。母亲从江苏来到上海打拼,刚开始是“土包子”一枚,八年时间,她从事了很多职业,比如说当送饭员,当一户香港人家孩子的家庭教师......
      可以说,如果不是我的出生,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我的生父虽是江苏宝应县一个学校校长的儿子,但大字不识几个,文化实在是低,人品也不够好,人家当时都说母亲架给他,完全“鲜花倒插牛粪上”的经典体现。
      我的奶奶呢,有好也有坏,她心性宽容大度,别人和她吵架,她也许会生气,但之后也总会忘掉,甚至在危急时刻还帮别人一把,哪怕这个人以前对她不是很友好。不过,连硬币都有两面嘛!奶奶此人,是具有强烈的“重男轻女”思想的!
      在长我十几岁的姐姐出生后,她已颇有微辞,之后我又出生了,她更是对母亲感到极为失望。
      而当时正好“计划生育”,可以说我的出生,带给了母亲极大的压力,在交了很多罚金后,母亲却依然选择了留下我。
      之后,据母亲口述,有很多人想要我,人贩子啊,海关夫妇啊,最搞笑的是,我自己还和人贩子走了两次......
      回归到母亲身上,之后她身上发生的事,我认为和我的命运有着极大的联系。
      正因为生下了我,她无法再做一名教师了,她孤身一人到上海打拼,留下了还在上初中的姐姐在老家念书,当然,还有我那位永不成器的生父,走一路和她吵一路。
      母亲和生父吵架最搞笑的是,每一次,母亲的娘家人都不会帮她,而是帮着生父......
      终于,大约是我4、5岁左右,父母离婚,母亲一分钱都不要,带着我走,生父还大叫“要你(指母亲)和你女儿(我)就是要两□□棺材!”
      生父觉得已经上大学的姐姐将来毕业后有利可图,于是就要了姐姐,但我和母亲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连姐姐上大学的学费都不肯给,并且出去花天酒地,根本不管姐姐。
      姐姐是性烈之人,一条短信,姐姐与生父从此关系断绝。
      从此,姐姐、我、母亲生活在了一起。
      命运真的很奇怪,母亲这辈子,唯爱情不顺。她后来与我现在的父亲在一起了,一个上海人,但头脑实在不够好,而且比较花心。
      其实我也能明白,在一个家庭中,一个女人过于强势,能力太强,而丈夫想发挥自己的实力却又没实力的尴尬......我想,也许无论是有没有本事的男人,他们都希望妻子扮演的是解语花那样的角色吧。
      可是,母亲不能!她必须要奋斗,因为她要支撑起她的两个女儿,她不是仅仅为了她自己而活,她要拼命工作......不过三年,我们家有房、有车、有公司、有厂,但上面,写的都是父亲的名字。
      我喜欢这个父亲,凭良心,他对母亲真的不能说的上好,但他对我和姐姐,却真的比亲生父亲还好,还尽责!
      在我的心里,我只有一个父亲,那个人就是他。
      我想,够了,够了。
      ......
      于是,在他们的创业期间,我开始了小学生活。
      童年?我的童年,经历过离婚,经历过流离,经历过一直住宿的学校生活,但是,尽管如此,它也有它的美好。
      一年级,我住校,大抵发生了什么,只能模糊的记得一点。
      我认识了那个整天大大咧咧,有着一双大眼睛,蘑菇头,爱笑的小女孩瑶光,她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有一个皮肤黄黄,但五官极为精致的女孩刘菲。
      也许是因为刘菲好看的原因,包括我在内,全宿舍的女生都想和刘菲黏在一起。
      二年级,来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女老师,很抱歉,时间太久远,模糊只记得她的音调很高,还有一次我在课上吹口哨,她提高分贝“谁在发神经?”
      ......还有,记忆清晰的是,小学时我衣服总会穿反,正面穿到反面,因此绰号就叫“穿反大王”。
      那天早晨,校裤感觉太挤,我走路只能跳着走,后来我被留在了操场上,那位女老师带我到老师办公室巡游了一圈,一群老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校裤有两个孔,我把两条腿穿在了一个孔里......
      ......
      三年级,来了一个身材纤细,面容极为清秀的女老师,名字中有一个雅字,我想,这个老师一定是个跳芭蕾舞的,太好看了。
      事实证明,人和人确实是投缘的,她和我仿佛一见钟情,我在她的身上第一次接触到了以前从未接触的东西。
      她开办了朗诵班,我坚信,我的演讲能力朗诵能力后来之所以会那样,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位优秀的启蒙老师的功劳,她让我爱上了语文。
      于是,在菊花小学这个可以说是乡村学校的地方,我第一次找到了我的价值,可以说,我小学里最有意义的,就是相遇这个老师。
      ......
      四年级,一切都好,风景依稀。
      我和住宿的同学们一起在操场上漫步,天真无知的我们一起交流着许多东西,我依稀记得,同学们,不,整个宿舍的女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暗恋对象。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左耳听着女生说“我喜欢...”右耳就出。
      喜欢?那是什么?
      不管了,一切都没有睡觉实际。
      一天一天地过去,操场上的樱花散了一地,在阳光下透着粉白透明的光泽,显得那样美好、纯真......
      四年级学期末,那位女老师宣布她怀孕了,而接手我们班的,将会是全校最为严厉的语文老师作班主任 ,副校长为数学老师......
      ......
      那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五年级
      有一些转校生,来到了我的班级,本来也无可厚非,可后来......
      那个少年,真的很帅气,皮肤很白,那双瞳孔仿佛是星辰般深邃,鼻梁很挺,好像是上天一刀一笔精心刻画的,就连嘴唇,都有着难以述说的魅力,完美的轮廓......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英俊的少年,我的目光稍稍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但他的名字,楚墨轩,我从此再难忘却。
      那个语文老师,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好吧,这也许是我和她不投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写作业,她就会说“你急着把作业写完是吧?回去好玩是吧?......”我不写作业,她也会说“你怎么这么不爱学习啊?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只能说,摊上这么个班主任,躺着也能中枪了。
      实在是比较抑郁的,五年级的生活,是整个小学最大的阴影,但同时,又是黑暗中又交杂着星光灿烂的一页。
      我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对待我,只是因为母亲没有给她钱,在给了她“红包”后,她对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五年级时,真正的天赋开始显现。
      数学课讲解应用,讲得越来越难、深,甚至有几题连老师也做不出了,那个理科天才少年楚墨轩看几眼,“刷刷刷”思路就出来了,后来当然副校长对他那个叫宠爱有加啊!
      感谢魔鬼语文老师让我坐在了后排,我周边坐的几乎都是男生,而且都是理科男,最搞笑的是那个苏云奇,他明明是去参加数学竞赛的料,他偏不去,无奈副校长出马,亲自给他做思想工作,他却淡淡一句“老师,人各有志,我就是不想参赛......”
      于是,全国奥赛一等奖,当然落在了楚墨轩的身上,出塞场时,据我另一位数学偏强的同桌王瑞清说,楚墨轩当时还和他讨论了最后3题思路,达成一致认为没有第16题难,不过,楚墨轩全解出来了,但王瑞清有3题没做出来。
      我白了王瑞清一眼,不再言语。
      我想,这个天才少年楚墨轩,是很多女孩子心里向往而不敢说的梦吧。
      脑子里时不时都有少年的笑容,皱眉时的样子,他真正是智商超高,情商超低的人,根本不爱和别人说话,总是一副冷淡样。
      每天要上学时,心里那个矛盾啊,又想见他,又不想见那个灭绝师太......
      也许我整个五年级,早就注定了是个矛盾体。
      我在数学课上听的越来越模糊,老师很牛我不否认,可也许真的是心不在焉或者是智商有限,记忆最清楚的是,我好不容易做出一道题,我和王瑞清讨论,他一眼就过“肯定是错的。”
      “绝对不是错的!”我捍卫我的答案。
      他笑了,“这样吧!打个赌,错了的话你英语作业给我抄,对了的话我任你处置。”
      “成交!”
      课堂上,数学老师几分钟讲解了这道题,我欲哭无泪,王瑞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诺!还不信!心甘情愿了吧!今天英语作业啊~。”
      说来也真怪,数学真不行,但我偏偏有过目不忘的天赋,英语、语文这些就是莫名的好,而且每次英语都是全班第一,人家一直问我在哪里补课的,可事实是,压根我连补课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那天后果很严重,英语老师一看王同学作业出奇了全对就,就......大事不妙!
      ......
      隔天,我就在我的草稿纸上看见了一个猪头!
      “王,瑞,清!!”
      他笑的那个叫欢啊,欢啊......
      可以说,和王瑞清坐在一起时,楚墨轩的形象渐淡,但只要是他哪怕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我都无法平息。
      也许,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少年,不,许多的男孩子......
      我想,也许这世上是有缘分的。

      小学毕业,一切都已结束,少年,你在我的记忆里,也终将逝去。
      我的目光,为谁停留,已不再重要。

      我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们还会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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