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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亦渊晃荡在东京街头,漫无目的地边走边看。他在早上拒绝了迹部的提议,所以没有再跟着他一起去冰帝。迹部倒是颇为好脾气的说让他到处逛逛,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再打个电话给他,他会派司机过来。亦渊点头接受,只不过拒绝了迹部要帮他找个导游的想法。逛个东京还要找导游,开着他家那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逛吗。。。。。。
走过花店的时候看到了仙人掌,浓郁的绿色,细细的尖刺。于是自然的想到了那个自己直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的少年。不可否认,他从以前就最喜欢那个角色。喜欢他的怪趣味,喜欢他笑的样子弯弯的眼角,最欣赏的是他凌厉的时候决不手软,有仇必报时的不留情,甚至连别人所谓的假面具他也认为如果对方是不二周助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也不是一定要见到他,只是,突然在东京的这个花店前想到了而已。
只是想到了。
亦渊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把记忆里少年的样子从自己脑海里驱赶掉,那是素不相识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记住的必要了。等到认识了,那么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就一定会记住的。
街上有不少行人走过之后又回头,不知道是单纯的因为少年的外貌,还是出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校的吗’这种疑惑。不过确实不管是出于前者还是后者,视线的停留还是很有价值的。至少对于美丽这个词语,东京人的理解貌似还是一致的。
在亦渊看到写着‘青春学院’几个字的校门后他倒确实是少见的呆楞了许久,东京的学校原来都是在很显眼的地方的吗,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找不到也难吧。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自家部里的切原,迷路到东京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倒是如果迷路到东京却没有看到青学,那才比较不能原谅吧。。。。。。
“同学,你已经迟到很久了,快进去吧!”门卫大叔看着对着校门发呆的少年好声好气的说。这样的孩子没人舍得说狠话吧。。。
“。。。。。。”10点30分到学校也属迟到的范围吗。。。亦渊看了看门卫大叔,然后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青学不用穿制服的吗。。。
有时候你如果反抗所谓的命运或者说某一个必然,那可能很难被某些人或自己原谅,而很久之后当他再这样想的时候,亦渊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正确的。
青学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只隔了两条甬道,这跟立海大的布局很不一样,亦渊倒是很喜欢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自己本来是青学的,说不定在看到了立海大后也会喜欢的。亦渊找了棵树,阳光不错,视野也很好,懒懒地坐下,闭上眼睛抓了抓头发,亦渊习惯性(?)地开始打瞌睡。
手冢和不二下课到网球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少年的脑袋因为姿势的关系而耸拉了下来,黑发遮着眼睛几乎要盖住了鼻梁。长腿曲着,看上去睡得相当舒服。只是好像是外校的,白衬衫的下摆很是随意的在草地上,一派悠闲。
不二看了手冢一眼,弯起眼角,说:“手冢认识吗?”
手冢摇了摇头,不再多作声,看不二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自顾自的走到网球场内去了。
不二笑眯眯的看着手冢走到球场内,转头看向树下的少年的时候,发现对方墨玉般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少年勾起嘴角,对着不二笑得云淡风清。
有些相遇真的是注定的。
不二愣了愣,也缓缓对着少年笑了开来。那是和亦渊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表情。
“你好,不二周助。”亦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后对着不二难得主动地伸出自己的手。
“你,认识我?”不二漂亮的蓝眸绽出微微的莹蓝,笑着握上少年的手。
“。。。啊,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只是在记忆里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少年的眼神有瞬间的缥缈,却也被不二紧紧抓住了。
“都皇寺亦渊,请多指教。”亦渊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难得的除了幸村之外还有男生的手和自己是同一种颜色的。
不二看着眼前的少年,第一眼的时候就那么确定了,自己和他是相似的,却也有很大的不同。眼前的少年是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那种,所以自己确定是没有见过他的。那么,这次以后就一定是记住的了。
亦渊看着不二,想起幸村也总是笑着的脸,这两个人也许除了趣味之外,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吧。
遇见了,就要记住。
“不二,我挺喜欢你。不管是打球的方式,还是你的原则。”亦渊看着对方听到这句话时睁开的比想像中更加纯净的海蓝色,缓缓露出了最真心的笑容。
“。。。。。。”不二第一次在面对一个与自己相似年纪的人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只能任由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绽开那样的笑容。
“。。。。。。这样呐,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亦渊,但是怎么说呢,总之我也是。”不二又笑着弯起眼角。
“那。。。。。。真的是很好啊。”都是自来熟的人物,对于不二却没有对忍足时的那种排斥,以及下意识的淡漠。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不二周助吧。
他是一个有着名为‘淡漠’的虚恍外壳保护的少年,这是不二对亦渊的第一感觉。是直觉,却出乎意料的准确。
一个见面就说了‘喜欢’的少年和另一个没有拒绝所谓‘喜欢’的少年。
在夏天来临后的不久,他和他终于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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