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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决裂
61 决裂
小峰只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模糊了他的视线,模糊了他的神经,他已看不清床上的姜婉兮和郑海洋的身影.但那恶心的画面却历历在目,小峰大口地呕吐着,仿佛要把一天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这时,床上的姜婉兮才发现了小峰.姜婉兮看着呕吐着的小峰,吓得面如土灰.姜婉兮赶紧把身上的徐向南推了下去,穿上衣服,去扶还在呕吐着的小峰.
“小峰,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姜婉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无意识地请求着小峰的原谅.
小峰似要把苦胆吐出来一样,姜婉兮抱着小峰,拍打着小峰的后背,哭了起来.
小峰终于什么也吐不出来了,才有意识地去擦脸上的泪.姜婉兮在耳边的对不起的声音还一再响起.小峰站起身来,掰开姜婉兮抱着他的手,咧咧呛呛地跑了出去.
小峰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姜婉兮的呼唤还在后面一直响起.
小峰来到一个小区,似傻子一样无意识地凭着熟悉的感觉,上楼,开门,关门,进屋,锁上了门.做完这一切,小峰像个躯壳般地躺在了熟悉的单人床上.
大门外,姜婉兮在午夜时分敲着不合时宜的房门,小峰的爸爸穿着睡衣打开房门.”婉兮,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婉兮眼泪在眼里打转,”叔叔,我和小峰吵架了,小峰生气跑回家不理我了.”
小峰爸爸还真不知道小峰回来了,把姜婉兮让进屋里,去敲小峰的房间的门:”小峰,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婉兮过来找你了,你把门打开.”
这时,小峰妈妈也被吵醒,穿着睡衣出来了,”婉兮,出什么事了吗,大晚上的怎么回来了.”
姜婉兮无力地说:”阿姨,我和小峰吵架了,小峰不理我了.”
小峰妈妈安慰姜婉兮说:”婉兮呀,小两口吵架常有的事,等我把他叫出来.”小峰妈妈说着就去敲小峰的房门:”峰啊,快开门,婉兮在等你呢,有什么事出来说.”
房门依旧紧闭,小峰没有出来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小峰爸妈又敲了半天门,小峰也没有声音,小峰妈妈说:”婉兮呀,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明天他不生气了就会开门了.”
姜婉兮打扰了他们半天,也只能不好意思地说:”叔叔阿姨打扰你们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小峰妈妈家离姜婉兮的住处很远,打车一般都得三十分钟,刚才姜婉兮跟着小峰一路跑来,只顾焦急,也顾不上路远,现在的姜婉兮却累得走不动了.
姜婉兮走到大道边,十字路口有几辆出租车,都熄了火,估计司机见没人打车也在睡觉.姜婉兮走到十字路口,敲打着车窗,司机在姜婉兮的敲打声中终于睡眼惺忪地醒来.
姜婉兮到家时已是凌晨1点.徐向南已回了家,空荡荡的房间只剩姜婉兮自己.
姜婉兮去卫生间拿了扫把和撮子,把小峰吐了一地的脏物扫净.又拿了拖布在地面一遍遍地反复擦拭.
一切收拾妥当,姜婉兮才躺在床上.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小峰,这次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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