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he west/西行

作者:虚构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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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寒冷的风呼啸而过,世界的色调由金黄转为了银白。
      这是中土世界的第一场雪,伊锡利安幸运地获得了这天赐的珍贵礼物。
      第一个发现了这洁白精灵踪影的是莱戈拉斯。
      那天,他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俯视着窗外浩瀚的林海。即使树叶已经凋落,这片生机勃勃的树林依旧不减往日的美丽。望着望着,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他要爬树!
      根据森林中树木的指引,他几乎是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最高的那一棵——并且还爬到了顶端。
      日光鎏金,穿过金黄的云翳铺天盖地而下,整个伊锡利安都沐浴在一片跃动的希望之中。站在森林的顶端,美丽的城池尽收眼底,莱戈拉斯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从最初的恶魔据点到圣战结束后的不毛之地,再到如今的美丽城池——这中间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和变迁!而这一切和瑟兰迪尔独自建立的林地王国相比,几乎不值一提。现在想想看,瑟兰迪尔几乎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着无尽的战乱与纷争。战火烧红了的焦土上,他独自一人俯瞰着分析崩离的战局——那场残酷的五军之战夺走了太多精灵同胞的生命。然而就在这个最要命的关口,就在瑟兰迪尔最最痛苦的时候,作为唯一的孩子,他却选择了远离——几乎就像是逃跑。他不敢面对那些自己不想犯下却又已经犯下了的错误,他只能逃——那时他想着,把一切都抛到身后,再也不回头,就不用再挂念任何事了。
      但是他错了。
      错得很彻底。
      自从离开后,他几乎每天都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同时又在面对和逃避之间纠结。瑟兰迪尔说得太对,他太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与责任。
      接着他遇见了阿拉贡。
      阿拉贡比他成熟太多。光是那种平和稳定的心态,就够他学个几十年。不出他所料,阿拉贡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终于,在某一天的傍晚,也就是在最后一缕阳光照在树梢上的相同的时候,阿拉贡找到了他。
      “Ah!我亲爱的友人,是什么使你如此不安?”
      这是最温和的问法,可还是使莱戈拉斯感到了紧张。尽管他早料到他们之间迟早会有这么一场谈话——他咳了一声,湛蓝的眼睛中闪烁着夕阳般微弱的光芒。
      “犯了严重的错误,又缺少道歉的勇气。于是我选择逃离,却又逃不脱深重的罪恶感——阿拉贡,你说面对这样的自己,我该怎样才好?”
      莱戈拉斯笑了,苦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拉贡既没有询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刺探相关的内容。但莱戈拉斯从他那双乌黑双眸中闪烁着的睿智便可得知,他已经猜到了三分。
      平和的沉默过后,阿拉贡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友人的肩膀。
      “那便请你追随自己的心吧!先正视自己的感情,才有勇气面对一切呀!”
      他向前走去,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弥漫的暮色间:“友人呀!...时间能抹去人的所有记忆,却冲不淡弥漫在那过往之上、令人铭心刻骨的痛苦啊!”
      那一刻,莱格拉斯的心中无比释然。他久久地站在站在暮色之中,心中不停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位睿智的友人而感到庆幸。伸出手摸摸那依旧起伏平缓的胸口,他第一次问自己:你的意志究竟是什么?
      他不希望看见瑟兰迪尔痛苦,不希望看见他孤单一人了。
      那么他所渴求的,就是[归去]了吧!
      魔戒圣战结束后,他在伊锡利安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城池。同时,心中的愿望也愈发强烈。莱戈拉斯站在树顶上,倾听着树木们为他唱响的赞歌,伸出手覆向那垂挂在苍蓝地平线之上的火红落日——他要回去!什么时候?明天?后天?
      ——明天!明天就动身!
      突然,手背贴上一片微凉。他下意识望向天空,发现莹白的雪花不知何时已飞满整个苍穹。“是雪!”他在内心呼喊着,心情无比欢愉:这是维拉们在为他的归途祝福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陛下,陛下,有林谷的急件——”
      他舒展着的眉头不仅皱了一皱。
      虽然他希望在这节骨眼上不会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可那树下精灵手中躺着的印红色的烫金信函——确实是林谷极少使用的加急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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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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