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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获救
不知过了多久,曲阳悠悠转醒,这次他没有暴露在炎炎的烈日之下,而是身处一片阴凉的山洞之中。洞穴很昏暗,其上的顶端呈椭圆形。数量众多却不再滴水的白色钟乳石好似一件件艺术品一样装饰着整个洞穴。
曲阳躺在一张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做成的垫子上,垫子的下面是均匀铺好的芭蕉叶,就这么简单的两层,却让他感觉这张地铺睡起来是如此的舒服,如此的奢华。
忍着全身的酸痛,他试着坐起身来。然而,身上传来的刺骨疼痛和四肢无力的虚弱感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尝试,无奈的重新躺了回去。
虽然身体上有些不适,但曲阳的精神却出奇的好,他的大脑似乎已经摆脱了那种冲动和嗜血的感觉,原本杂乱无章的思绪就像是乱糟糟的电线被线卡重新编整过一样。
思路已经变得清晰,曲阳转而开始观察起了自己的身体,他惊奇的发现,自己那被恐龙咬伤的手臂此时已经均匀的涂抹了一层植物的碎末,而他身体上其他有淤青的地方也都抹着一层白色的不知名油脂。
在这些草药和白色的油脂作用下,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且有了渐渐愈合的迹象,回想起昏迷前一刻所看到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呢?
带着疑问,曲阳用手臂支撑起身体开始打量起整个山洞来,洞穴很大,光是能够看清的地方就要比半个篮球场还要大,而他则是身处在靠近洞口的地方,这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些零散的器具,这也是他能看到的所有东西。
矮桌是用一些大小差不多的木头拼凑起来然后用藤蔓捆绑而成,十分粗糙。而那些所谓的器具同样也是,它们大多都靠在墙边,由石木组成,一根木头上绑着一块坚硬的石头就成了石斧,绑着一块锋利的石头就成了石刀。还有其他的器具也都大同小异,让人有种身在石器时代的感觉。可是,除了这些简单的器具外,却有着一样东西显得格外扎眼。
那是一把短剑,金属制成的短剑。
短剑长约40厘米,呈暗灰色,没有剑鞘,和其他器具不同,它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静静的靠在墙边。它本身真的很不显眼,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但当这样一种金属制品出现在一堆明显手工制作的石器中间时,就显得格外醒目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让曲阳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到底住在这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山里的野人吗?亦或是和自己一样流落至此的呢?
正想着,一阵钻心的疼痛忽然从他的手臂传来,这使他不得不再次躺回了柔软的兽皮之上,让自己受伤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然而,他的脑中却不停的思考着昏迷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些突然发生的事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到现在都令人无法相信。
柳婷儿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警示,让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人性的丑恶,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为什么自己好心接待人会对他们心存恶念,还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虽然曾经的电影或者小说中都会有类似的人物和情节,但他都一直认为那是虚构出来的,情节需要而已。但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越发的不明白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难道我真的错了么?如果不是我硬要做什么烂好人柳婷儿也不会死,猴子也不会失踪,这一切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曲阳的神情黯淡了许多,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他明白了一些过去明白不了的东西,或许以前的他将渐渐改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的模样...
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后,曲阳开始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例如偷袭他的那只恐龙。曲阳也算的上是个恐龙迷了,几乎有关于恐龙的东西他都会接触一二,所知道的恐龙种类也是非常之多。
然而,那晚偷袭自己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他并不清楚,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仔细想想也释然了,毕竟恐龙的种类有很多,身体大小,形状,生活习性也都各不相同,曲阳没在书本上见过也属正常。
虽然那恐龙的具体名字他不知道,但是从它那鸟一样的爪子不难看出那是一只鸟脚类恐龙,这类恐龙用粗壮的后肢奔走,体型也大小不同。例如身长不到一米小盗龙,一米到三米棱齿龙,恐爪龙等,甚至还有超过三米长度能长到二十米左右的鸭嘴龙等等。
那晚曲阳所碰到的那只恐龙体长大概有两三米,身高在一米五六的样子,算是中等体型,这在它的同类家族中应该并不少见,但是它竟像狮子老虎一样的潜伏捕猎,甚至做的比它们还要完美,这不经让曲阳对恐龙这种猎食者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如果不是那天他的身体上出现了奇特的变化,结局恐怕光是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说到身体上的变化,曲阳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晚会忽然变的那么强大。不止是□□上的力量,就连对于危险的感知以及那战斗的本能都是自己原本无法想象到的。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难道说自己无意间激发了身体中的某种力量才会这样?可是要怎样的条件才能触发这种力量呢?就算是这种力量被再次的激发出来了,那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神志不清然后还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而这时,一阵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进入了他的耳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竟然有东西趁他分神的空档进了山洞,而且听起来似乎就近在咫尺。
猛的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身边不知何时竟蹲了一个人。此人的脸庞被脏乱的头发遮挡着,就算隐约露出的部分也是脏兮兮的布满了尘土,就像是刚从满是灰尘的地上爬起来的一样。
此人一副十足的野人扮相,他的上衣是兽皮制成,外形有些像无袖衬衫,裤子则是布制品,只是此时看起来却略显残破,其上有着不少的划痕和撕裂,甚至膝盖以下已成布条状,似乎是长期在丛林中行走被灌木划破所致。而他的身后则背着一个竹条编织的篓子,其中满满当当的装着曲阳不认识的植物。
没等曲阳多想,那野人便向前凑了凑,这一动作让他下意识的朝后靠了靠,本来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了起来。
然而野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略微停顿后就伸手拨开他伤口上的草药看了看,似乎是在帮他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
难道是他救了我?曲阳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素未蒙面的野人,心中开始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趁着野人为自己检查伤口的空档,曲阳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话音落下,野人却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见他取下了身上的背篓,将最上面的一层绿色的植物放在口中咀嚼起来,这些植物上面还挂着些许的水珠,看来是刚刚清洗过的。
咀嚼了几次后野人将已经变成碎末的草药吐在手中,然后开始给曲阳换起药来。
难道是没听清?见野人没有回答,曲阳又试探性的问了一遍,然而这次野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的换着伤口上的草药,好像是个聋子一样。
“你好?哈喽?喂?莫西莫西?”
这下可把曲阳给郁闷到了,这野人救了自己却又不理,就算是个哑巴或者聋子好歹也能比划几下吧,可他倒好,硬是把自己当成死人来对待了。
曲阳无奈,只好就这么任由野人摆弄自己的伤口,反正他也不能有太大动作,一切只有等伤好了在说。
时间过的很快,曲阳在山洞中过了三天木头人的日子,他的那些皮外伤基本都已恢复,而且那股诡异力量的后遗症也缓和了许多,至少现在的他能够自由的在洞穴内走动了,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想要多走几步都办不到。
这三天来多亏了野人的那些草药,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绿色植物却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就让他手臂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如果没有这些草药,恐怕在这样一个没有药物和医疗的地方他的伤口早已恶化,进而危及到生命都有可能。
这些天曲阳对这个和自己住在一起的野人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其实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只是脑子好像有些问题,性格孤僻的同时还有点怕生,基本上不会主动和他说任何一句话,要不是那天曲阳听到他说梦话,还真会认为他是哑巴。
至于野人在梦里说的什么其实曲阳也没听清,都是一些零散的字眼,声音也不大,能听得清才怪,不过从他的表情和语调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梦,而且每次到最后都会大叫着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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