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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葬仪屋慢悠悠地说道道:“到时候了,唯就会知道的哟。在那之前,做想做的事情就好——比如和小生共享舒服的棺材……”
“滚。”这个告诉和没告诉有什么两样。
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栗原唯的头发绑上丝带,葬仪屋收到了来自头发提供者的白眼。
“这种动作总让人觉得你是个变态。”栗原唯一脸无语地吐槽道。
“啊啦啦,这么形容小生真是太失礼了呢唯酱。”葬仪屋笑嘻嘻地指责。
“不,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声音从店门口传来。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涌进的风将烛火吹得晃动起来忽明忽暗,伴着脚步声与手杖点地的声音,一脸傲慢表情的贵族少年走进了店内。
“哦呀,伯爵大人光临了,今天真是小生的幸运日呢。”葬仪屋露出了开心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别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少年戴着眼罩,露出的那一只紫水晶般通透神秘的眼睛微微眯起,做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
“真是伤心啊。”葬仪屋捧着脸夸张地嚎了起来。
一直跟在夏尔身后体态礼仪都十分完美的执事低笑出声,侧走一步对着葬仪屋挑了挑眉说道:“不介绍一下吗?”
从进门开始,他一直都在用眼神的余光观察着坐在葬仪屋旁边懒散地喝着茶的少女,对方对于他和夏尔表现出了一些好奇,却也止于一些而已,从他们进来到现在少女仅仅是偏着头打量他们,即使葬仪屋称呼少年为“伯爵大人”也没能让对方出现什么明显的波动。但是恶魔先生却对少女上了心。
不过想想也是,能被葬仪屋接待凑在一起的绝不会有正常人。只是即使是他也从未听闻过有这号人物……有趣。更重要的是,对方的灵魂,在他的眼中竟然像一团迷雾一般不知深浅。
“咳……咳咳……”栗原唯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天知道她在听到塞巴斯蒂安声音的那一瞬间浑身一颤,茶杯差点整个掉下去砸在棺材上。
猛掐了一下大腿,栗原唯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燕尾服的男子,开始怀疑自己耳朵瞎了。
塞巴斯蒂安自然也注意到了少女的大动静,微皱眉头与自家少爷对视了一眼,行了一个执事礼问道:“失礼了。虽然很冒昧,但是还是想请问……这位小姐认识在下吗?”
“啊,不。”栗原唯摇了摇头,随即啧了一声,手指卷起长发扯了扯:“只是让我想起了老家的一位故人罢了。”虽然只认识了一会儿,但是除了声音以外对方的外貌也好性格也好各方面都和静雄差太多了……应该是巧合吧。
栗原唯如此想着,并对自己的观点坚信不疑。
如果平和岛静雄真的用同样的声音说出这番话的话,那么池袋怕是不存在暴力了,想想都恐怖好吗。
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的少女摇了摇头。
“嘻嘻嘻~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呢……”葬仪屋把玩着手中的链子,起身站到了少年的身边:“这一位是夏尔·凡多姆海恩,尊贵的伯爵大人哦,也是小生很重要的客人呢。”
少年稍显冷淡地点了点头。
然后葬仪屋就坐回了棺材上。
塞巴斯蒂安眼神一暗,瞟了一眼笑嘻嘻的棺材店老板弯下腰行了一个执事礼:“在下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
虽然果然还是不习惯对方用平和岛静雄的声音说着这样有礼貌的话语,但栗原唯还是勉强保持着平静指了指自己:“栗原唯,一个过路的旅客罢了。”
一旁的葬仪屋正经起来,直起瘫在棺材上的身体:“说起来,伯爵想要的东西小生都准备好了哦。”
“那么还是惯例——塞巴斯酱,今天也请给予小生‘那个’吧。”葬仪屋黏上了塞巴斯蒂安,极其兴奋地摇晃着对方的肩。
虽然语气是一贯的荡漾,但栗原唯极其敏感地捕捉到了葬仪屋话语里不易察觉的生疏……或者说是厌恶。
栗原唯看了一眼男人,转身走进了里间。
“少爷也请进去吧,这里就交给在下了。”塞巴斯蒂安用牙齿叼住了一只手套褪了下来甩,夏尔看了一眼自家的执事说了一句“快一点”就皱着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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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走进去的时候,少女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点头示了意,少年在和栗原唯相隔一桌的椅子上落了座,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可止小儿半夜啼哭的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笑声,理所当然,是葬仪屋的。
动静开始的那一瞬间两人极有默契十分同步地捂上了耳朵一脸难以忍耐生无可恋的表情,有些诧异地看了做了同样动作的对方一眼后夏尔和栗原唯都不禁笑了起来。
发出一声轻笑后精致的少年便压住了笑声,只有微微勾起的嘴角出卖了少年伯爵的笑意。
等葬仪屋的恐怖笑声渐停,夏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栗原小姐的故人……和塞巴斯钦很像的那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栗原唯愣了一下,没想到夏尔会问这样的问题。
虽然之前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傲慢与自视,但栗原唯其实奇异地并不讨厌少年,甚至比起塞巴斯蒂安还要多一分莫名的好感,所以少女并没有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组织了一下措辞后便开了口:“怎么说呢……应该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吧,”不知为何想起了幼年时的事情,栗原唯慢慢补充道:“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其实,很温柔呢。”
她离开池袋很久了,或许她长大的那条街道变了,开在巷角的杂货店关掉了,有一家咖啡店取代了她以前总去的餐馆,但大概不管多久,平和岛静雄永远是那个平和岛静雄,是不会改变的那个男人。
……永远一点就爆没有脑子大吼小叫的池袋街道拆迁办特招暴力狂。栗原唯想到最后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些台词,但最终为了维持形象并没有说出口。
黑发的少年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栗原唯总感觉她好像误导了对方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执事先生和弯腰扶着肚子一脸虚弱的葬仪屋。
塞巴斯蒂安的手套还戴在手上,葬仪屋的帽子已经歪了。
黑发红眸的男人走进来后径直走到了夏尔的身边,俯身耳语了什么,只见少年点了点头,然后向栗原唯发出了邀请。
“要不要到凡多姆海恩家的宅邸做客?”夏尔说出口的时候表情带着一丝猫一般的自豪和骄傲。
托着头,栗原唯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敲,歪头想了一下然后爽快地答应了:“好哦。”
走出店门的时候栗原唯转头看了一眼葬仪屋,脚步稍有些停顿,夏尔和塞巴斯蒂安走在了前面。
依旧挂着诡异笑容的葬仪屋站在门口如同脚下生根,依稀可以从乱掉的发丝中窥见一双幽绿的眼眸,栗原唯的一眼只看到那其中流转的她辨识不出的情绪。
葬仪屋转身走了,走得歪歪扭扭没有正形。栗原唯却听见了一句似是幻觉的、异常清冷的感叹似的话语。
“灵魂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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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栗原唯其实到现在也不太明白。
吃完最后一口草莓蛋糕,少女抿了一口红茶。
是对她说的,或是仅是自语,是想告诉她什么,或者只想自我悲哀。
她不知道。
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栗原唯叹出一口气,向后倚靠在沙发里用手遮住眼睛,留下一条能透进光的缝隙,从那里看着凡多姆海恩家雪白的天花板,眼睛微眯。
光太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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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到睡不着也码不出字的大概就是这个卡文卡到飞起的我了
今天又补了一遍黑执事觉得看得快要死掉了
另外想问一下大家都没有看过黑执事吗……?这应该是我的入宅作这样的番来着√
但是不可以因为没有太宰就不给我留言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