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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轮回之未能圆情(下)
自此一别,两年眨眼将过,今年已是末夏,距离两年前离去的日子仅有一旬。
在村落与外界连接的马道上,一队人马,约莫五十人,均骑着高头大马,领头的一身雪亮的盔甲,身着佩剑,双目炯炯有神,正在匆忙的赶着路,而目标,正是那村舍。
傍晚时分,这队人马便是来到了村头,领头者一声令下,全部人马便是翻身下马,站在一旁,望着首领。
“待我去查问一番,尔等先候于此。”首领对众军士说道,语罢,将马绳交给旁边的副官,便是前往村头的面馆。
“店老板!!!”首领来到门前,高声喝道。
“客官里边请,请问是吃面还是住宿?”从店内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一个妇人便是迎了出来。
但当妇人出来看见首领身着的盔甲以及在不远处站立的军士,心中也是一惊,连忙便是欠身道:“不知是官人来此,平民怠慢了,来人,准备上好的桌子,备茶!!!”语罢,便是做出请的手势。
闻言,首领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一摆手便是道:“不不不,不打扰您做生意了,不知马柱马叔叔可在?”
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着装也是地位很高的官员竟然是如此的客气,妇人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官人,家父昨日前往镇上采购还未归来,不知官人找寻家父有何事,平民知道的定一丝不漏的告诉官人。”言罢仍是微微屈身站立。
“哦?是马茵吗?不必如此,既然马叔不在那我也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语罢,这位首领也没有等眼前的妇人回答,转身,便是回往队伍中。
“额???这位官人怎么会认识我?”被称为马茵的妇人不敢相信,甚至开始怀疑莫非又要开始征兵了吗?但好像还要一旬才会开始征兵,况且征兵不一直都是黑猛子吗?妇人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刚离开的首领。
见他们没有走过来的趋势,妇人便也是回到了店中,将这件事与店里的伙计说了起来。
军士们看见首领没有一会儿便是走了回来,也都是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在村外一里的位置驻扎下来,毕竟我离开这里也是有两年了,难免会不认识我,明日我们在进村,这样盲目的进去估计是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原来这首领正是两年前离开的长渊。
听长渊如此说道,众军士也是开始往村外走去,在约莫一里的位置驻扎了下来,不过确实避开了马道的视线范围,马道上的人是不能发现驻扎地的。
长渊见军士们都安定了,便是安排进行晚餐并且准备休息。
在长渊询问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被长渊所询问的马柱便是携带着采购的食材回到了村头的面馆,不过其脸色上却是带有一丝焦急。
在入夜后,长渊悄悄的起身,跟守卫的兵士打了声招呼便是离开了驻扎地,来到村头的小山上,望着还有些灯火的村落,寻找着那藏于记忆之中的村舍,虽是夜色,但因为熟悉,长渊没有耗费什么功夫便是寻找到了那座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村舍,不过此时却是没有灯火。
看来她已经休息了,长渊的心中如此想到。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回来了,还混出了一番模样,不知道她看到自己会有多么的高兴,兰儿,当初与你定下的约定,我,回来兑现了!哈哈,想到这,长渊的心中也是一阵兴奋。
将视线从那座村舍移开,长渊开始打量起这自己两年没有回来的村落,突然,便是看到了村落的坟地,夜色在薄薄的月光照映下也不是那么浓厚,长渊发现,坟地里比自己当初离开时却是多了几座,看来村中又有人老去了。
看着看着,夜也是深了,长渊最后看来一眼那座村舍,便是下山来,同样与守卫的士兵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营地。
······
“什么?爹,你是说明天黑猛子便是会来到村上征兵?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唉,茵儿,明天你就不要出现在面馆了,呆在里房,明天由我来打发黑猛子。”原来这正是刚才回来的马柱与他的女儿马茵。
“但是爹,黑猛子他已经将我的夫君征走了,他怎么还来我们家吵事?!”马茵语气中带有些愤怒。
“唉,能忍就先忍着吧,反正军儿那小子来信说他在军队里混的不错,今年年关便是可以回来,黑猛子他现在就让他蹦跶蹦跶,以后等军儿回来自然是不会再闹事的。”马柱有些无奈说道,但语气中也是有些欣喜和骄傲。
“说起这黑猛子,也是不得不说一下兰儿,这黑猛子明日来恐怕不是简单的征兵,估计也是冲着兰儿来的,也不知道那长渊怎么样了,兰儿可是一直在等着这小子,这小子两年也没见有封信回来,可别辜负了人家女孩子啊!”茵儿突然便是说道。
闻言,马柱的脸色一变,对马茵招了招手,悄声说道:“你可别跟兰儿说,听镇上的人说,长渊估计是凶多吉少,镇上有不少人跟长渊一起去的,听说半年前长渊便是离开了他们原本所在的小队,再是没有见过。明天,我们能够帮到兰儿的就帮一下,毕竟长渊的情况只有等年关士兵归家才能下结论,长渊这小子在这里的时候也是没少帮助我,我们也就帮一点,但也别太明显了,免得引祸上身。”
马茵听到这些,心中也是一惊,点了点头,算是默许,心中早已是泛起了波浪,难以平静。她前天才去过兰儿那,兰儿可是执着的要等长渊回来呢,若真是不在了,这兰儿恐怕会受不了啊。
······
次日,清晨,才露出些晨光,长渊一行人便是起来在准备早餐,吃完早餐好进村,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从马道上传来。
“戒备!!!”听到这阵马蹄声,长渊轻声对军士们说道,闻言,军士们都是放下了手中的活,将武器握在手中,将各自的身体隐藏在草丛之中,戒备的望着村头方向。
那阵马蹄声持续了一会儿,军士们心中想到的军队才是出现在村头,不过当出现在军士们的视线中时,军士们才发现这伙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军队,最多是一群受过训练的人拿着武器骑着马。看着为首的那人,长渊首先十分平静,但当为首者突然转头命令后方的人时,长渊的脸色瞬间便是一沉。
此人正是征兵的黑猛子。望着黑猛子,长渊的心中冷笑道:“希望你最好没有在我离开后干什么蠢事,不然,哼!”
“吩咐下去,先不要进村,看看这群人又要干什么事情,随时准备好作战。”长渊对身后的副官说道。
“是!”副官应道,同时也是将长渊的命令传了下去。
······
黑猛子一行人来到村头,黑猛子独自一人骑马来到面馆前,大声喊道:“马柱,快去通知你的村人,今日征兵,村头集合,给我快点,不然老子推了你这小面馆!”说罢,便是策马往村里前去,同时对后面的人叫道:“留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余的人,跟我来,今天老子来这里,可是要干大事,回去都请你们喝酒吃肉,哈哈!!!”黑猛子就这么离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马将面馆的招牌都弄倒在地。
后面的人闻言,便是从中分出了两人留在了面馆前,其余人都是跟上了黑猛子的步伐,往村中去。
见到黑猛子如此的猖狂,将招牌挂倒都没有任何表示,长渊的心中也是一阵怒火,不过也是压了下来,见大部分人马都离开了村头往村中去,长渊便是对副官安排道:
“叫大家准备吃饭,这么多天没干架了,今天恐怕是有一场,叫大家都吃饱些,把力气都给我准备好了。哼哼!”
长渊在说完后冷笑了几声,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的黑猛子对兰儿念念不忘呢。
······
马柱在听到黑猛子在外喊话时正在吃早餐,闻言也是不敢不作出行动,便是放下早餐,向村中跑去,边跑也是边喊:“集合了,村头集合了!”出于对黑猛子的愤怒,马柱并没有说是征兵,自己的口中时喊不出来的。
留在村头的那两人无聊的站在那儿,等了一会见还没有人来也是有些不安分起来。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突然说道:
“嘿,听说没,听闻这马柱有个女儿,长得还行,你我要不进去看看?嘿嘿!”
“哦?还有这事,那,我们,走吧!”另外一人闻言脸上顿时便是出现了一丝邪笑,回答的同时脚步也是向面馆移去。
军队的人吃饭都是有着很快的速度,虽然现在的军队士兵身体素质普遍不佳,贪腐严重,但长渊这支队伍却不是一般的军士,个个都是精英壮士,在吩咐下去一会儿便是解决了早餐的问题。吃完早餐,便是都集合在一起,看着村头。
长渊看着村头,突然见到那留在村头的两人向面馆走去,长渊心中想到:果然是黑猛子的人,估计是动歪主意了,嘿嘿!今日我在此,我倒是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浪子来。
见两人走入了面馆,长渊手一举,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军士马上便是行动起来,不一会儿,距离村头有约莫一里距离的军士便是出现在了面馆的周围,在行动的过程中,竟是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长渊与副官则是以平常速度走了过来。
面馆中,马茵见父亲出去了,也是匆匆的解决完早餐,正准备手势碗筷,突然,“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看向门口,两个人面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口。看着这两人,马茵的心中浮现了不详的预感,手中的碗筷也是掉落在地,发出碎掉的声音。
“你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我爹,等下就回来了,你们最好快点出去,出去门外。”心中有些紧张,马茵的话音中都是有些颤抖。
“嘿嘿!你爹?你爹顶个屁用,咱俩都来了,你,不好好招待爷俩吗?嘿嘿!”门口其中一人邪笑着说道,同时脚也没有闲住,一步一步的向马茵靠近。
“你,你们,啊!!!救命啊!!!”见两人不断靠近的脚步,马茵心中也是恐惧起来,不由自主的便是叫起了救命。
“你叫有用吗?你爹估计都在村里好远了,这旁边还会有人敢来救你吗,哈哈!还不如乖一点,嘿嘿!”另一名男子也是怪笑着说道。
马茵见状想要向后门跑去,但因为紧张却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脚,摔倒在地,因为这一摔,两人瞬间便是扑了上来,按住了想要起身逃跑的马茵,其中一人在按住后便是开始动手动脚,见马茵不断的挣扎口里便还是在喊着救命,男子便是捂住了马茵的嘴,口里还怪笑道:“哈哈,你不是想跑吗,现在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叫救命吗,我倒是看看谁能来救你!嘿嘿!”
但当这名男子刚说完,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便是噗的一声,抬头望向后门处,只见一根铁箭散发着寒光,射入在门板之中。
见状,男子一声大喝:“谁?!!!”同时,放开手中的马茵,抽出身后的武器,站起来看向门外,另外一名男子见状心中也是一惊,同样抽出武器看着门外。
只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身着铠甲,腰佩宝剑,紧接着男子的身后跟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弓,手里握着一根与射入门板的铁箭相同的铁箭,眼神冷冽的看着刚才对马茵动手的那名男子。这正是长渊等人。
“你小子敢用箭射我,不知道我蝎子王李魑的名号吗?告诉你小子,老子杀人都不眨个眼的,小心等下把你给做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给我磕几个头然后跪着爬出去,不然等下······”原来那名对马茵动手的男子名为李魑,不过还未等李魑说完,一根铁箭再次毫不留情的射在李魑的面前,将李魑的鞋子直接钉在了地上。
“啊!!!”李魑因为疼痛,大声的叫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阴狠起来,正要发作,长渊突然说道:“本来还念你们是平民出身,还想饶过你们,现在看来不过是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来人,先给我押了,等下一起处置。”话音一落,门口便是冲进来四个士兵,三下五除二便是将两人绑了,怕发出声惊动了里面的人,直接把嘴也给塞上了抹布。当见到外面冲进来的士兵时,李魑及同伙顿时就傻了眼,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被绑了起来。
马茵在得救的那一刻,心中便是诧愕了,谁竟然敢得罪黑猛子的人,当见到门口走进来的长渊时,心中的惊讶又是浓厚了几分,竟然是昨天遇到的官人,不过今天趁着这光线也是看清楚了些,不知道为何这脸竟然是有几分熟悉,但那种熟悉只持续了几秒便是消散了,因为这官人直接绑了黑猛子的人让她陷入了惊愕之中,这官人,似乎来头不小啊。
长渊见人救了,恶人也被绑了,便是转身准备离开面馆,突然听见身后的马茵说道:
“官人,谢官人救小女子一命,但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官人可否听小女子叙说?”
闻言,长渊倒也是有些惊讶,但也是客气的回道:“不妨说来听一听,若是可以,帮忙也不是不可。”
马茵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便是说道:“今日黑猛子来到村里,第一是为了征兵,但小女子也是得知,黑猛子今日前来所为其实另有他事。村中有一女名为兰儿,自两年前如意郎君前往军队,一直在家等候,黑猛子见此女生的漂亮也是动了些心思,但前几次前来都被拒之门外,故心中也是有些怒火,今日带兵前往村中,恐怕会直接硬闯,还望官人可以前往一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在听到兰儿这个名字时,长渊原本平静的心瞬间便是变得波动起来,在听到黑猛子竟然动了心思时,脸上更是忍不住的出现了怒色,但仔细想了一想,怒色也是在克制下慢慢的消退,再次转身回来看着马茵,道:
“请你放心,我最看不惯恃强凌弱了,今日的忙我帮定了,等你爹回来告诉他一句话:长剑梦里飞,渊深情更浓。好了,你去收拾面馆吧,我现在就往村中去。”
马茵在说完请求后,心中很是忐忑,低下头来,不敢看向长渊,但听到长渊愿意帮此忙时,心中顿时便是狂喜,原本因忐忑而紧张的脸色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听到长渊要自己告诉爹地一句话时也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答应,记下了“长剑梦里飞,渊深情更浓”这句话。
长渊等人离开了面馆,将李魑两人直接绑在村头的树上,便是召集兵士准备赶往村中,此时,距离黑猛子进入村中也是有了一段时间,村中也是出现了悲痛的哭声,是在送别自己的儿子或者夫君。为何面馆老板马柱没有被征走呢?因为马柱幼时患有脚疾,加之自己的儿子前往了军队,便也是可以留在村中。
马茵在长渊离开后,再次念了念长渊留下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在哪里听过,马茵的心中想到。
马柱在村里喊了一遍后也是从另一边回到了面馆,这样也就与刚才进村的长渊等人避开了,回到面馆,见村头的树上绑住了刚才在村头等候的两人,还有几人在旁边看守,马柱心中一惊,连忙进入面馆,发现面馆里竟然是有打斗的痕迹,急忙看向马茵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茵突然开口道:“爹,刚才有位官人要我告诉你一句话:长剑梦里飞,渊深情更浓。”
马柱闻言,脱口便是道:“长渊!”原本惊慌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便是消去了惊慌,涌现了波动。脸色中也是出现了一丝惊愕。听完马茵说完刚才的那些事,心中也是对长渊充满了感激,在听说马茵对长渊的请求后,马柱也是庆幸马茵的聪明,但一想到村中可能会发生大事,马上便是和马茵一起往村中赶去。
马茵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也是吃惊了好一会儿,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那就是长渊,难怪明显就是高官的长渊对自己说话却是显得如此的客气,也难怪感觉有些熟悉。看来长渊并不像镇子里的人说的一般死了,而是在军中晋升了,见马柱要求一起赶往村中也是没有犹豫,跟上了马柱的步伐。
······
村中,黑猛子一行人在来到一处村舍后,黑猛子要手下人直接撞开了村舍紧闭的大门,一行人便是冲进了村舍,这儿正是兰儿的住所。
在房屋的里间,兰儿正坐在床前,在听到马柱叔的声音后,兰儿便是回到了里间。原本以为黑猛子见大门紧闭应该是不会进来,但没有想到他直接是撞开了大门。在听到撞门的声音后,兰儿的心中喃喃道:“长渊,对不起了,兰儿恐怕是要辜负与你的约定了。”
黑猛子撞开大门后,看着院落里的房屋,便是喊道:“兰儿小姐,今日我黑猛子不请自来,想接你到我府上叙上一叙,不知兰儿小姐是否愿意赏脸啊!”旁边黑猛子的手下都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日粗糙的黑猛子竟然还懂得些客气的话语。
但在黑猛子喊完之后好一会儿里边都是没有回应,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黑猛子瞬间又是变回了那副凶恶的嘴脸,对身后的人叫道:“给老子进去搜,见到她直接给老子抓出来。”
“黑大人,等一下!!!”正当黑猛子手下的人准备进去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黑猛子闻言便也是招了招手道:“等一会!!!”
待那人出现在门口,竟是隔壁的李婶,只见李婶出现后又是大声道:“黑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兰儿已有定情之人,且长渊在军中,今年年底将会回来,还请黑大人三思啊!!!”
黑猛子闻言,便是面目狰狞的大声笑道:
“李婶,你今天哪来的胆子,敢跟老子这样说话?我念你是婶婶,不跟你计较,不过我也想告诉你,镇子上早就传闻长渊死在了军队之中,你还想用他来唬老子不成?!!”
说罢,又是一招手,原本停住的手下人又是开始准备进入房中。
李婶听黑猛子如此说道,脸上也是有些恐惧,但心中也是焦急如焚,万万不能让黑猛子得手才行啊!见黑猛子的手下又是准备进入房中,李婶也是顾不得这么多,转身向外跑去,同时大声喊道:
“黑猛子抢人了,黑猛子在抢兰儿了,快来人啊,黑猛子想要做天理不容的恶事了!!!”
黑猛子闻言,脸色瞬间一变,虽然自己权势很大,但也不敢抢人,这要是把村里的人都叫唤了过来,自己就难以下台了。顾不得其它,大声叫道:
“来两个人给我抓住李婶,等下办完事再把她放了,其他人,跟我来,去找兰儿。”
听见黑猛子的话语后,李婶也是加快了喊叫的速度,但此时村中都沉浸在伤痛之中,要听到李婶的叫唤却是有些难度。而黑猛子的手下也是迅速的将李婶抓了起来,堵住了李婶的嘴。
黑猛子来到房门前,对手下人使了个颜色,要手下人等下门一开便冲进去,同时,黑猛子脚一抬,便欲踢开房门。突然,一声大喝自从村头往此处的位置传来,由远而近。
“黑猛子,你敢动她一个手指,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猛子的脚被这一喝也是惊得放了下来,但毕竟是凶恶之人,也是转身大声喊道:
“哪个兔崽子,敢跟老子······”话音未落,便见一人出现在了大门前面,手里持着长剑,脸上愤怒没有一点掩饰的释放了出来,盯着正在里屋房门前的黑猛子。
黑猛子心中一惊,这是?长渊?但见长渊只有一人,也是轻松感传来,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不过,嘿嘿,你小子不要以为你去了军队回来就可以跟老子起杠杠了,既然你回来了,老子就跟你挑明了说:兰儿,老子要了!你小子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不然,别怪我,嘿嘿!”语罢,也是拿起手里的刀,对着脖子比划了几下。与此同时,黑猛子的手下也是面色不善的抽出武器,看着长渊。
李婶刚被抓住拉倒巷子里便是听到了这声叫喊,心中也是疑惑了一会,是谁敢跟黑猛子这么说话,不过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的味道。
长渊见状,原本的愤怒倒是消散了几分,笑着道:
“我也是好久不见黑大人啊,没想到黑大人越来越威风啊,哈哈,兰儿,我,长渊,今日回来履行约定了,不过见你之前,让我先扫掉几坨粪,哈哈!”
“你!!!给老子上,我还不信,你一个人干得过我一群人!!!”黑猛子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便是向长渊移去。
“哦?你喜欢以多欺少啊!哈哈!炎渊军,都给我绑了。”长渊也是笑着说道,原来刚才说话只是为了等待自己的部下来到村舍旁,此时一声令下,只见门口顿时便是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身着铠甲的军士,看得黑猛子及其手下都是愣住了神,也就是这一愣神,没什么反抗的,长渊的部下便是将黑猛子的手下都是扣住了。
黑猛子一个激灵从愣神中恢复了过来,却是发现一个愣神的功夫自己的手下都是被制住了,心中也是暗骂道:这群没用的!!!但嘴上也是机灵的很,连忙便是道:
“长···长渊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离开,还请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给您磕头谢罪了!”黑猛子边说便是在地上磕了起来,与刚才的嚣张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但黑猛子的心中其实是这么想的: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你给老子等着,他奶奶的!
长渊闻言也是笑着道:
“哈哈,您还别折煞了我呀!我可不配让您称自己为小的,来人啊,给黑大人让道!”但在说完后,便是悄声对身后的副官道:“一出大门就给我绑了,和其余人一起给我绑到村头。”副官闻言点了点头,便是向门外走去。
黑猛子闻言,也是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就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抬头看见长渊脸上的笑容,也是将信将疑的向外走去。
长渊见黑猛子走了过来,心中也是冷笑了几声,然后看也是不看他一眼,便向里屋走去,长渊的心中正在疑惑,怎么自己回来了却是没有见到兰儿回应呢,就算黑猛子在这也不必这样吧?
又是将近秋季的时候,虽是夏风却已经携带上了一丝秋意,吹在脸上,除了微热,也是有些萧瑟,院落里的树在飘零落叶,长渊推开里屋的门,入内,却是见到了这辈子从来未曾想过的画面。
落叶飘飘,生命的凋零,里屋,兰儿,早已闭上了双眼,地上,泪水朦胧的双眼,依稀可见,一个小白玉瓶,直觉告诉长渊,这是剧毒之药。
泪撒村舍难以止流,两度落泪皆为情,分别竟至永别,两年前的诺言,自己回来了,她却走了,此生或是繁华,没有她的陪伴,又岂会五彩斑斓?
······
三日后,长渊离去,离去时,村舍至村头,泪染黄泥土。黑猛子,再也没有回到镇上,黑猛子的手下,良者归去,恶者全留于黄土,李婶,获黄金五十两,后世生活不再忧愁,马茵内心的请求,令长渊心生感激,村头面馆,从此多了一面旗帜:炎渊军军旗,无人敢于此闹事。一旬过后,一张军令到达,免除兵役,此村,从此免受征兵之苦。
村中兰儿住所的后方,原本是一方空地,如今却是多了一座新坟,坟前的祭品仍是新鲜,插着的长香也未曾灭去。朴素不起眼的青坟,却是埋葬了两颗依恋的心。长渊走了,心,却留在了这里。
一年后,村中人得知一条消息,炎渊军,在西北与蛮夷的战争中,不幸被大军包围,全军覆没,无一投降,将军长渊,自刎身死。村中人无不痛哭。兰儿的坟地,虽是一年过去,却仍是显得整齐干净,村里人,不时会来整理杂草。但长渊也离开了人世,埋葬在这里的心,或许也终于是离开了吧。
或许,这是另一种重逢的开始吧!
······
神界,轮回神帝正在闭目修神,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轮回神帝睁开双眼,伸出手在虚空中一拂手,眼前便是出现了一幅画面,正是长渊最后自刎而死的画面。轮回神帝心中叹道:轮回劫啊,纵使有情仙约,也是难以解开啊。可不知,究竟何时才能唤醒彼此,解开这轮回苦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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