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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案子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结束,季泽澂作为被告方律师获得胜诉,死者原配得到财产继承权。
结束之后,何梨雨在法院外等季泽澂,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她现在只想吃饭。原本以为出外景做任务,是最轻松自在的,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了她。
她还是太年轻!
正寻思着,她等的人就出来了。
季泽澂脱下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意地拿在手里,上身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刚刚好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大概是刚赢了官司,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给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声,妖孽啊~
……
何梨雨的人生中有三件事最重要:美食、帅哥和假期。
刚才帅帅的律师大人,提出要请她吃饭的建议,何梨雨没有半分异议,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为了工作,也算是理所当然。管他才认识几个小时的,饭桌之上皆亲人。
“季大律师,您刚才在法庭简直太帅了。”她在等菜的时候,不忘阿谀奉承了一下请客的大金主。
季泽澂停顿了一下,放下茶杯,并未直接回应她。
完了完了,是不是马屁拍的太狠了,把马惊着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还是很平静。
倒是季泽澂先打破了这份尴尬:“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所以我有点意外。”
何梨雨无声地笑了笑,差一点就尴尬了。
两人来的唐居客舍是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尤其以鲁菜出名。其中吸引人的除了菜色还有它的装修,小桥流水,屏风画扇,安然而居的八哥,浓郁的中国风总是能触发人们某些思绪。
饭点已过,已经没有几个用餐的人了,客舍倒是清净了不少。流水声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八哥的叫声,还有奉茶小哥地道的京式口音,总能带给人一种老派的慵懒和祥和。
两人坐在临窗的位置,一侧头便能看见微湿的石板路。何梨雨无由来的心情很好,她似乎对下雨天情有独钟,哪怕心情再不好,只要听见下雨的声音,也会好很多。
何梨雨就这样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直到服务员进来上菜,她才回过神来。
色泽鲜亮的菜肴看起来便叫人食指大动,更何况她已经饿了好几个时辰了。
抛去了杂念,何梨雨垂首安心地吃饭。
季泽澂见她吃的认真,便不由自主地浅笑一番。
雨势渐大,天也彻底阴了下来。何梨雨明明已经饱了,却还是塞了最后一口鲤鱼,才依依不舍地把筷子放下。
季泽澂见她吃完了,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吃饱了?”语调低沉,还微微带着点清润,好听的不像话。
“咯~”何梨雨却大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嗝,还不自知,腼腆地说:“有点撑。”
谅季泽澂这么清冷的人也被她给逗笑了:“那我们就谈谈正事吧。”顺便招来服务员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又要了一壶上好的六安瓜片。
而何梨雨却是实力懵圈中什么?谈什么正事?
“哦!”她的反应还是挺快的,斟酌了一下说:“季先生,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让您了解一下节目录制当天的流程,还有,您要是对这个节目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
雨越下越大,颇有些誓不罢休的阵势。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在走了,客舍里的食客也都散去了,只留下何梨雨他们这一桌了。桌子上烧水的壶子冒着氤氤的热气,空气中都飘散着温润的茶香。
季泽澂十分专注地听何梨雨介绍节目,遇到有疑问的地方,还会停下来去问她。
两人结束之后,季泽澂就直接去付账了,本来她还推辞了一番,但他并没有给她机会。结完账之后,季泽澂见外面雨势较大,便让何梨雨在原地等候,自己去提车。
何梨雨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刚刚吃的东西全都消化了不说,腿也开始疼了。只要一下雨,她的膝盖就会疼,虽不至于走不了路,但酸涩麻木的感觉也不好受。
她站了一会,见季泽澂的车开了过来,便想小跑过去,奈何一迈步膝盖就疼的不行,她也只好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了。
季泽澂见状,就立即下车把自己的外套蒙在她的头上,一只手扶着她的右胳膊肘,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两手微微用力,以一种半抱的姿势把她扶上了车。
把她送上车后,季泽澂绕过车头也上了车。上车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侧过身子看向何梨雨,眉间微皱,神情有些严肃。
何梨雨误把这理解为:“怎么这么麻烦。“她立刻摆了摆手,出口解释道:”不麻烦的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一下雨膝盖就疼所以您不用太在意。“
季泽澂的眸色渐深,喉结微动,语气却是淡淡的,疏远的听不出一点情绪:“我没有觉得麻烦。“便不再看她。
何梨雨有点奇怪他突如其来的疏离,却也没再说什么,系上安全带之后,就专心致志地看雨去了。
她捧着一杯香浓醇郁的咖啡喝了一口,幸福地眯了眯眼,但是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季泽澂无由来的冷漠。回想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搭理她,给她放下车之后,也连句再见都没说。难道是被她知道他的心理,而恼羞成怒了?
按理说,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季泽澂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就算你长得好,但现在的姑娘们也不喜欢喜怒无常的人啊!
她对他能否招姑娘喜欢,小小地质疑了一下。
A市是北方城市,夏季的降雨一般在七八月比较集中,通常雨季会持续半个多月。这两日雨季便来了,从昨天晚上开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何梨雨听着雨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睡不着。
她失眠了。
“烦死了啊~~“她猛地朝天蹬了一下腿,却忘记了自己的腿并不支持她做这样的动作。
余痛还在继续喧嚣,她却没了刚才的气焰,火气也被疼痛磨去了一大半,果然那一杯咖啡不能喝啊。
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瞪着大眼睛,已经两点多了,她算了算,还能睡五个小时,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个人,轻衫罗裙的。
“你谁啊,来我家干嘛?“她壮着胆子问,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是你的前世。“那声音缥缈无期,苍凉中带着绝望。
何梨雨想要上前看清那人的样子,却怎么也迈不动腿,她有些急了:“你到底是谁啊?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何梨雨,上一世我已经错过他了,这一世你便不能再错过了。我曾许诺用我一世安宁,换他一生戎马,可到最后也没如愿,希望你能不负姻缘,如愿以偿。“
她猛然清醒,才发觉这是一场梦,真假难辨。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她总觉得这两天做的梦都很奇怪。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五点钟,天也才微微亮,却阴沉的很。看样子雨还没有停。
何梨雨长舒了一口气,决定起床。
她已经好久都没做梦了,这次却连着好几天做着同样的梦,而且这次的梦境尤为奇怪。
越想越不对劲,她就翻出了老妈给她的一个小木牌,她原本还不稀罕,是老妈后来悄悄塞在她包里的。小木牌一面刻着印月寺,一面刻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管它好不好用,先去了再说,反正周末在家也没有事,去瞻仰一下佛光也挺好的。
何梨雨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失眠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下楼的时候刚好接到何母的电话。
“宝宝啊,妈妈今天早上看天气预报,说是a市马上就有台风登陆了,你出门上班的时候小心一点啊!”电话那端,何母的声音十分温柔,让她烦躁的情绪平静了不少。
台风?何梨雨看了看十分阴沉的天色,心里还是揪了一下:“我知道了,妈您和爸的身体还好吗?”
“我和你爸好着呢!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自己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何母看了眼凑过来的何父,用手把他推开了。
何梨雨摸了摸从早上就开始疼的嗓子,确实有要感冒的迹象,看来上班之前得去趟药店了。“我身体好着呢!您就不用担心了,妈,如果我十一放假的话,我就回去看您和爸。”
“好,到时候再说,挂了。”何母无视自家老头子那哀怨的小眼神。
“恩。“何梨雨收了线,看着外面渐渐迅猛的风势,她有些担心,看来得尽早赶到电视台啊。
错过了早高峰,她一路畅通地来到电视台,打完卡之后才想起来,她没买药。想来想去,她给她的好基友打了个电话。
“喂,绣绣啊,你上班的时候帮我买点感冒药呗!“何梨雨捧着一杯新烧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
苏绣愣了一下:“没事吧,严重吗?要不你今天别上班了,我替你跟领导请个假。“
她静静地听着,觉得心里暖暖的,再开口却已成叹息:“我都已经到了,今天早上又起早了,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等你来我跟你说啊。“
“又做梦了?“苏绣打开车门上了车,又说道:”行,你等着吧,我出门了,哎,你是不是就对头孢过敏啊?“
头孢?何梨雨想了想:“对,亲爱的,谢谢你啦。“
“知道了,你真是我祖宗啊!“
挂断电话之后,她又抿了一口热水,看向窗外被风刮的晃地厉害的树,似乎不过一会就要被晃折了一样。
台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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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梨雨做的梦和前世有关,开头只是这么一提,后续不会有太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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