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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你--致杉木颖
那一种张扬无比的笑容,一直都不曾随着时间的风浊而离去,反而越加清晰地映在了每个人的心中——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
那个女孩曾灿若流光地调笑一干不懂稚气为何物的王子们,那个女孩曾用那刻骨的悲痛使从来艰忍平静的王子们尝到锥心的疼痛。
一直以来,那个女孩都是那样出现,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羞你一顿,丑你一下,转而又非常正经地对你说:我是很认真的。然后,大步离去,丢下一群哭不得笑不得气不得的他们,无可奈何。
可不知不觉间,这种情绪竟已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习惯,多么可怕的字眼,那就意味着无时无刻地将会伴随着你,连逃避都将成为一种痛苦,然,她又一如从前般的,转身,毫无留恋。
认识手冢,那是她想也没想过的奇袭,也是最初的开始。上课第一天,那俊美却又不可亲近的容颜就使她产生了一种好奇,黑腹心肠的她转着滴溜地大眼睛,奸滑地笑,她叫他:冰山。
连她自己都不会想到,这座坚不可摧的冰山将给她今后的生活带来多少的悲酸和欢乐。当很多年后,她想起他们相遇的情景时,依然会发出低低沉哑的笑音,那是一切命运的开端。
也许只为她的好奇,也许只是单纯地想给她妹妹最喜欢的男孩一点帮助,也许是从他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她说:若天不怜你,我就帮你把天逆转。于是,命运有了开始的理由,他的慌乱,她的狡黠。
没有人能说清他的感受,怎么说呢,尽管不习惯,却一点也不讨厌,一直身受正规正矩教育的他,居然还有那么点小小的雀跃,小小的兴奋,虽然一直都过得很充实,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寂寞。
是什么时候发现爱的呢,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因为从来不曾在意过,她不知道,因为从来不曾想到过。那句承诺,那句寄望,其实那并不是她爱上他的初衷呀,只是那样自然而然地,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找到了彼此默契的理由。所以当她发现了爱,发现了妹妹看他们悲伤的眼神时,她慌了,她想逃避,那是她最爱的妹妹呀,但她也想他的挽留,那些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因为那就是爱情。
但所有的爱情都不会如想像的美好,她也不例外,尽管她是特别的,尽管他对她也有一丝丝的迷茫,但他依然选择了他自己的坚持,坚持着他自己的不后悔。不后悔,即使很久以后他发现自己错的离普。所以最初的爱情就有了这么一个结局,慌乱地逃离,她说:男人要为自己的选择骄傲,尤其是不曾后悔的。
在那个青涩到不懂爱为何物的年代中,他选择了自己的梦想;在那个青涩到悲伤的年代中,她给了自己最后的机会,她说: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吗
然,一切的结果早就有了即定的轨道,他终不是她命中的那个天使,因为坚持,所以分离,因为迷茫,所以背道
与不二周助的相遇就显得自然了许多,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贞良贤德的淑女,从来都不曾否认过自己的好色,她爱美男,甚至进入青学的理由之一也是为了他,那个美其名的天才,不二周助。
伸出的小手在他的脸上狠地捏了一把,正大光明地吃着豆腐,那样的理直气壮,好像在说:怎么,我就是喜欢你那张脸,有何疑义么?
没有,当然没有,他苦笑,他怎么会有,怎么敢有,看她那张贼笑的脸,他明白自己从此不会孤单,棋逢对手。湛蓝的眼中充满了昂然的兴致,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开始后悔了,真正的后悔,他是天生的黑腹,与她斗智斗勇,即使她技高一筹,也有绝对的自信和风度,好吧,他们就不能和解吗,她对他真的很有好感的,温柔的叫人心疼的不二周助呀,你偶尔微睁的眼中究竟藏着怎样的寂寞呢。
她了解他,真的很了解他,在别人或争义或猜测的口中,只有她如此笃定地和他说话,如此笃定地诉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的真实。于是,动心了。他说:颖颖,我能这样叫你吗
不是没有挣扎过,不是没有苦恼过,在他看到她看手冢时不一样的眼神中,在他看到她与幸村默契的交流中,但一切依然抵不过心底的魔,只要她的一个微笑,一个认同,心底的幸福的泡泡就止也止不住的开始泛滥,怎么办,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是个魔女呀,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但是,不想放手。为了她,他无措地把早就买来的熊存在家里多天不知如何出手,为了她,他腼腆地去市场挑可爱的小熊,花了好多好多时间装饰。
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是不清楚自己渴望的有多么深,但她还是退缩了,曾经带给她的伤痛太过刻骨,太过悲凉,自己是天生的扫把星呀,爱上她的人注定不幸,她是个抱着一堆彩票,即使中奖也会是在路上不小心丢掉的那张的人,她不想带给别人不幸,从来都不想的,所以,所有的不幸都由她来承担吧,那样,就不会有人不幸了吧,那样就不再会有人说她什么了吧,那样,她就应该能够稍微幸福一点点了吧。
但是她错了,错在认错了人,也错在她对幸福的定义。不二周助,那个一但决定就不顾一切的人,没有太过直白的示爱,也没有太过露骨的浪漫,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偶尔的温馨,执着的守候,自然而然地慢慢溶入了她的生活,慢慢成为了她的习惯,慢慢变成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个总是微笑着默默陪伴着她的男孩,对此,她还能再说什么,什么是幸福,至少现在她感觉到了幸福,任性如她,乖张如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追逐的东西,此刻近在眼前,过往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一点一滴随着时间沉入浩海,惟有那咫尺面容,清晰如此。
与幸村的熟识,无疑是极富有戏剧性的,对美人的偏执,色女的定义,第一次见面的一个狠扑,注定了命运。
幸村早就知道,从被她扑到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知,今后的生活一定会被搅的翻天覆地了,但奇怪的,他居然一点也不讨厌那种感觉,不讨厌她的碰触,不讨厌她胡说八道,不讨厌自己的无可耐何。似乎一直高高在上了太久,太寂寞,总希望有人来拉他一把,又或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一直都很懂自己,很明白自己想要些什么,但这次,他迷惘了。
喜欢幸村,很当然,因为他是美人哇,她也一直都这么叫他,不管不顾地自我:美人。但当她慢慢地发现他的温柔,他的坚定,他的宽容理解,他紫色眸中那种曾经的似曾相识,简单的喜欢就开始变了质,走了样,一种依赖不期然的产生,当她慢慢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只会在他面前展现的脆弱,只会在他陪伴下慢慢平静的心,她很清楚自己不爱他,但这种于对元元一般的信赖,使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真的想伤害她,尤其是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在经过早上一番的羞涩无助之后。她帮他代跑,他不放手,仿佛放手了,就是永远的放开。他比谁都痛恨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做为部长的尊严,看到仁王雅治与她谈笑风声,看到仁王雅治挂断了他十几个电话,他知道,连仁王也在怨他。那个女孩是再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的呀,她是如此骄傲如此固执,他一直是如此了解她,而今天,自己竟伤她如此之深。她说:她恨透了部长这种生物。
她说:你和我交往如何。
他说: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
他却更知道她问的一点也没有诚意,问的多迷茫。于是,没有开始,便已结束。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曾经笑的很张扬的女孩带给他的那个青涩无助的早晨,以及那个早晨不规则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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