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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下午的Hoom Room上，藤泽要求学生将修学旅行的意向调查表上交。火神早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连那张空白的表格还是从课桌抽屉的角落里翻出来的。表格已经变得皱巴巴，甚至还有之前吃便当时留下的油渍。
“火神同学决定要去哪里呢？”黑子问道。
“箱根。”火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平田同学呢。”
“也是箱根吧？”平田说着，“京都的话，以前去过太多次了。”
“哎？我还想大家能够一起去大阪的USJ玩呢。”
“USJ……小时候也经常去。”
“那我还是跟大家选得一样吧。”黑子将意向表上原本填写的“大阪”擦掉，改成了“箱根”，“不过泡温泉的话，我很容易会觉得晕。”
“不要泡得太久了。用冰牛奶瓶垫在脖子后面会好很多哦。”平田向黑子传授着泡温泉的秘笈。
“平田同学知道的真多呢。”
“只是一点经验之谈。”平田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过我记得日向前辈他们去的是京都吧？”黑子记得曾经听日向提到过。
“啊，好像是。听说他还因为吃坏了东西拉了一路。”火神印象中有听到过相田抱怨。
“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黑子托着腮满脸憧憬的说着。
“也太早了吧。”火神满不在乎的嘲讽着黑子，“又不是小学生。”
“不过，这周六就是和洛山高中的练习赛了吧。”黑子突然说道，“周五决定新部员人选，还有助理经理人。一进篮球部就能观摩到和洛山的比赛，教练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嗯。”一想到要和赤司见面，火神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偏偏是和洛山高中啊。”
“本来也有约海常高中来着，但是对方似乎有训练呢。”
黑子正跟火神说得起劲，藤泽却突然点了火神的名，“火神同学，你的修学旅行意向表缺少监护人的签名。找监护人签名后再给我。”
“只是去旅游而已为什么还需要什么监护人签字啊。”火神小声嘟囔着。
“现在的你们还是未成年，很多事都没有办法合理的评估风险，自然需要监护人的监管。”火神的抱怨被藤泽听见了，她冷着口气回答道，“别以为自己赢了什么冬季杯的冠军就了不起了，这个世界远比你们想象的大。”
“真是啰里啰嗦的。”火神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对藤泽的话感到不屑一顾，“反正她就是觉得我成绩不好，单纯的瞧不起而已。”
午休的时候，火神和平田前往小卖部买面包。黑子一贯是自己带饭，被火神戏称为“被妈妈疼爱的宝宝”。两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的人只好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半道上遇见了土田和他的女朋友，土田手里拿着两瓶饮料，一瓶橙汁和一瓶苹果汁。土田见到火神和平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平田注意到土田的女朋友，似乎是隔壁班的女生，应该是二年级的。
“火神同学没有女朋友么。”平田冷不丁的问了句。
“……啊？”火神被平田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没……没有啊。”
“是么。”平田拿起一个面包去结账，“我还以为憧憬火神同学的女生有那么多，火神同学肯定不缺女朋友呢。”
“乱说什么啊。我的世界里只有篮球，女朋友什么的怎么可能有啊！”
“也是呢。”平田若有所思的应着，“我总感觉日向前辈似乎很喜欢相田前辈的样子。”
“啊他们两个啊……”火神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教练的话，也有属于她的魅力吧。”
“上次无意中问起，相田前辈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那个人不是日向前辈。”
“……哎？”
“嗯。”平田看向火神，“总感觉日向前辈……有点可怜呢。”
“有么。”火神不太明白这种感受。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什么的，是最不甘心的事情了吧。”
放学后的训练上，相田提起周六要和洛山高中打友谊赛的事，说是再过一个月就是地方春季赛，根据抽签的结果，第一场的对手就是洛山，所以两方才想在此之前切磋一下。
“这次友谊赛会让新入部的一年级生观赛，而一个月后的春季赛，也许会让表现出色的一年级生上场。”说这句话的是日向，他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实战经验很重要，三年级生马上就要毕业了，让一年级生有充分的机会得到锻炼是很重要的。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这个安排。”
换言之，今年刚入部的新生也会加入获得上场机会的角逐。这对那些万年蹲冷板凳的在部部员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哎……真是后生可畏啊。”小金井摇头叹气的说着。
“来应募的人当中有什么看起来特别厉害的人么。”人群中有人这么问了一句。
“确实有那么一两个一看就觉得前途无量的人。但是就像日向之前说过的，天赋并不代表一切。”相田的目光凛冽的扫过去，“一个队伍仅仅靠那么一两个人是无法获胜的。想要上场，就要不断训练。这才是你们最需要关注的。”
在相田的一番话后，队伍里要安静许多。大家闷不吭声的开始训练，沉默得有些刻意。
这样的氛围让火神也受到了影响。他在几次投篮中失误，甚至错过了黑子传给他的球。
“火神同学……”黑子停下脚步，他看出来火神的状态并不好，现在的火神没有办法继续训练。
“抱歉。”火神从场上下来，用毛巾稍微擦过汗后就背起书包走了出去，“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相田没有阻拦，日向也只是默默看着他离去。平田想追上去，相田却冲她摇了摇头，“现在的你是篮球部的经理人，这里还有其他的部员需要你的帮助。”
*****
街心公园的篮球场空无一人。火神经过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才将书包放下，捡起篮球场一角的篮球，往篮筐里顺势一送。
“为什么训练到一半就逃出来了？”
火神听见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猛地回头，却发现他并不认识对方，莫名之余又有些失望。
“篮球真复杂啊。”女孩子踱步到火神身边，“你能教我打篮球么？”
“你？”火神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的身高还不到160，穿着诚凛的校服，看起来很清爽，一副优等生的模样。
“不行么？”女孩装出生气的样子，“火神前辈。”
“一年级生啊。”听到女孩叫自己前辈，火神猜到对方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
“我好歹也是填写过入部申请的人。”女孩将火神手里的篮球抢过，往地上拍了两下，“我哥哥还在世的时候也是篮球部的部员，他一直说要教我打篮球，可惜……”
“你真的想要学打篮球么。”
“哎？”女孩愣了愣，随后却又露出认真的眼神，“当然。”
“我可是很严格的。”火神说着，往篮筐里灌了一个篮，“你叫什么名字。”
“木下花凛。”女孩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先从最基础的原地运球开始。”火神将球扔到木下怀里，“开始吧。”
木下笨拙的按照火神的指示将球不断在左右手间运送。就这样练习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天色彻底暗下来了。
“啊，不好。我一会还要去钢琴班。”木下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有些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你在学钢琴？”火神有些意外。
“嗯。学了很久了。”木下背上书包，和火神一起往主街道走去。
“这样啊……”火神想起平田说过她也学过钢琴，“学钢琴的人为什么会想学打篮球呢。”
“这个嘛……”木下故弄玄虚的拖长音调，“是秘密。”
“哎？”
“以后会告诉火神前辈的。”木下用食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往这边走了。”
“嗯。拜拜。”
火神目送木下离去。书包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看了眼，是黑子打来的电话。
“喂？干嘛啦。”
“火神同学，你还好吧？”
“好得很呐。有什么事么。”
“因为你中途离开训练，所以有点担心你哦。”黑子说着，“火神同学回家了么？”
“没。在街心公园。”
“哎？那碰到平田同学了么？”
“……没有啊。怎么了？”
“平田同学说不放心你，所以打算去街心公园看看你在不在。按道理应该已经到了啊，你们没有碰到么？”
火神一怔，四下环顾起来。篮球场周围没有什么遮挡物，如果有人在应该很容易就被看见。
“我一直在篮球场啊，没有见到有谁在。她在搞什么啊，到底去了哪里啊。”
“那就奇怪了……要么我问问平田同学现在到哪儿了吧？”
“嗯，也好。那回头再说。”
“好。”
挂断电话，火神才发现四十分钟前平田给他发了条信息，上面写着“训练结束了，火神同学还好么？是在街心公园么？我去找你”。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信息。
“我在街心公园。你在哪里？”
火神很快回复了平田的信息。等了大概两分钟后，就收到了平田的回复。
“我已经回家了。明天的训练火神同学要加油哦。大家都很担心你呢。Ps.那个叫花凛的女孩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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