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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早已在路边等候。
杞芙之被强行塞进车厢内,卡洛斯也随后进入车厢,完全挡住她的去路。
下一秒,车门全部锁上,车匀速前进。
杞芙之:“停车!”
开车的司机看了她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卡洛斯,最后选择无视她的话。
车子已经驶向不知何方,窗外的街道也是她完全陌生的。
不行,如果就这样被带走,之后可能死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上尸体。
杞芙之焦急地捶打车窗玻璃,见行不通又是在车厢内找硬物,在车厢内制造着”砰砰砰——”的破坏声。
卡洛斯一开始只是好整以待地坐着,任由她折腾,完全采取不管不顾的态度。
慢慢地,因为车内吵杂的声音变得烦躁,他微微皱眉,突然一手伸前抓住她,另一手迅速扯过安全带绑住了她乱动的双手,绕过她的腰间,再紧紧地扣住安全带。
“卡洛斯,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他不以为然地勾起薄唇,手边打开车内的小型冰柜,倒出半杯威士忌,故作亲切地递到她的嘴边,“要吗?”
杞芙之厌恶地撇开了脸,“我不想和你叙旧!”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
“我们之前有什么情谊可言吗?”
他淡定地喝上了酒,“我还真怀念你的身体。”
“那你应该去找别的女人,相信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帮忙解决你的身体需求。”
她和他的过去,是她人生中做过最错的决定。
所以,她也没有任何兴趣继与他纠缠了。
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后的结局。
她眼里的决绝如同冰尖上的菱角刺伤了他,也让他耐性殆尽。他仰头一口气地闷下杯中的烈酒,就连剩余的几颗冰块都一同吞下。
“碰”的一声,晶莹的酒杯被他发泄地扔到地上,即使地面有厚实的地毯包裹,酒杯还是应声碎裂。
杞芙之全身绷紧,此时的卡洛斯周生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她有一瞬的后悔,她不应选在这时候惹他的。
下一秒,一只大手伸来压住她的后颈,他冰凉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
他发疯似地缱绻她的舌尖,将嘴里剩余的冰块强行渡给她,强劲的气息把吻封得死死的。
后颈上桎梏的大掌完全截断了她的退路。
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但因为体型上的差距,也只是杯水车薪。
男人终于放开她,嘴边突出的气息夹杂着两人暧昧的味道,“你不想我吗?”
他故作深情的嘴脸让她极度恶心,他身边的女人无数,又何必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地扮作深情款款呢?
杞芙之将嘴里的冰块直接吐到他的脸上,“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卡洛斯挑眉,抓上她的手轻轻擦拭脸上被她吐了一脸的口水,并未见半分狼狈。
他还是一如当年,总是会用上最优雅和绅士的姿态做上让人恶心和邪恶的掠夺。
“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将你敲晕带回去。”他强行扭过她的下巴,咬牙说道。
杞芙之生气地盯着他,却也停住挣扎。因为她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而且也很喜欢用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因为他从来都耐性有限。
他从新坐直了身体,又恢复惯有的从容姿态。
杞芙之看向车窗外暗黑的街道,车外已经不是刚刚车水马龙的景象,巴黎对她而言本身就是陌生的国度,加上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她压根已经不记得回酒店的路了。
不过,幸好刚刚无论如何挣扎她都没有忘记死抓着自己的手提包。
她偷瞟了他一眼,小心地解开绑在手上的安全带,动作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卡洛斯还是瞥到了她的动作,她强装镇定地对上他的眼,“我手痛。”
他静默地移开视线,也算是对她的默许。
杞芙之不动声色地伸手探到腰后,也终于摸到自己一直压在腰后的手拿包。
今晚因为参加晚宴,她穿了一件得体的晚礼服,手机也只能放在她随身的手拿包里。
虽然,面上依旧保持淡然的面容,手里却是忙碌地摸向包包,努力地打开包上的暗扣,掏出手机。
“吭——”的一声,暗扣打开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中变得异常响亮。
卡洛斯回眸,深邃的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痕迹。
杞芙之感觉要被自己坑死了,回以尴尬一笑。
他冷然地朝她伸手,轻松夺过她的手提包,打开车窗,包包连同手机扔向车窗外。
他动作行云流水,而杞芙之却听到了自己心脏淌血的声音。
她好几千的手机还有手提包,就这样化为乌有。
杞芙之绝望大于心死地闭上了眼,看样子他是下定决心不打算放过她。
那之后要怎么办呢?
只能兵来土掩,见步行事了。
车子穿过了延绵不断的半山公路,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栋十里内外都不见人影的山间别墅。
杞芙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接过还是如同货物般被扛进别墅。
她被扔在客厅中间的加长沙发上,沙发柔软的面料不至于让她吃痛,但是足以让她狼狈。
她坐直身子,低头整理了被压出皱褶的衣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卡洛斯静默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放在一边。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衣袖口也随意地挽起,全程只把宽敞的背部留给了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打算。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久留了。”杞芙之滕然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后颈,将用力地抵在旁边的墙身上。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后响起,“如果在你心里我们没有情谊可言,那就来算账吧,你欠我的账似乎还没有算清。”
“我没有欠你任何东西。”
“你欠我的情债不打算还吗?”他拉上她的手腕,把她甩到沙发上。
随后,欺身压过来,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低头便吻住她。
他的吻极具侵略性,甚至带着一丝请欲的味道,手里开始拉扯着她的衣裙。
“嗯…放开!”挣扎的嘤咛声被咬碎在他的强吻中。
杞芙之后脚并用地挣扎,只是每每避开的吻,他却总是能再次精准地落下。
唇边被死死地堵住,请欲的气息该死的浓郁。
她试过踢脚,也试过出拳,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只是所有的挣扎在他的身下都化为不痛不痒的调情。他总是能提前猜到她攻击的方向,然后提前一步挡掉她的动作。
也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全是他教的,在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
最后,她泄气地放弃挣扎了。
如果这样是他要做的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突然,不是吗?
杞芙之如同木头人一般任由他加深亲吻,任由他炙热的呼吸将她包围,也任由他将她强压身下。
如果没有感情的充气娃娃是他想要,那她给他便是了。
卡洛斯对上了她冷如冰霜般的眼,手边微微一颤,吻也顿然地停住了。
他凌乱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近在咫尺的脸庞上有太多情绪了。她全部看在了眼里,却分不清楚心头缭绕的酸涩是来自于他脸上出现哪一瞬的表情。
为什么她在那双碧蓝如大海般的瞳仁里看到了他的不忍和怜惜呢?
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里,不是吗?
这时,他的秘书里奇·托尼进来了。
里奇,她从前就认识,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秘书了。
他毕恭毕敬地汇报道,“老板,与凯尔先生相约的会议要准备出发了。”
“嗯,你先去准备。”他将她小脸甩开,截断了与她的对视,漠然地从她身上起来,“你的吻,索然无味。”
杞芙之勾起了嘴角,也若无其事地整理衣裙,“你不还是挑不起身下人的欲望吗?”
此时的他们都如同幼稚的孩童,用着可笑的借口封闭自己的心,幼稚地互相报复。
三年后,他从青涩的大男孩变成熟的男人,一身合称笔挺的西装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绅士。
她亦穿上得体的白色礼服,踩着细跟的高跟细,宛若端庄的窈窕淑女。
何其讽刺……
这样的画面,她曾几何时幻想过无数次。
幻想着在他们成熟之时,他为她穿上整齐的西装革履,她为他披上白色纱裙进入教堂。
只是,谁会想到三年后的他们会以这样的穿着打扮再次见面,但却已经形同陌路。
或许,有些故事注定无法结局。
那么,伤感又何必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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