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快穿之楠竹你好

作者:玥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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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


      周缙云很久没能那么舒服的沉沉的午睡了,她知道自己是心思重,每月来官邸请脉帮她调理身体的老郎中很早就说让她不要思虑过重,那样恐寿数有碍,甚至说了她困乏却睡不熟的毛病是大问题,如果不放下些事喝再多的药都是无用,反而身体里积了药毒。
      可她心里的病药石难医,不单是二月红一桩,越是在这地方活得更久羁绊越多就操心的更多,有时候想要放下也放不下。
      不想这日却睡得沉。
      一觉睡到未时都过了,周缙云缓缓睁眼,被外边刺眼的光迷了眼,抬手去挡却是吵醒了还在睡的二月红。
      二月红皱眉侧身避开她,她只笑着作势趴在二月红身侧先开口:“二爷瞧,雨停天放晴了。”
      二月红这才脸上挂了笑,转身躺平的让她趴在胸前,笑着用手刮了刮她鼻梁:“这一觉睡得久呐!”
      “被卖了都不知的。”
      缙云也不适应二月红这样亲昵,他们中间隔着的五年总是来得那般猝然不及,刚刚二月红醒来是这样,她现在觉得别扭也是这样。
      坐直起身来,缙云理了理乱了的头发,笑着说:“谁人能从你红二爷手里卖了我?可不是活腻了吗!”
      二月红也起身,曲起一条腿笑着与缙云说:“却说错了。”
      缙云笑着看他:“哪里错了——难道是你红二爷在外边罩不住了?”
      二月红只笑了上前抱住她:“却不是我手里!”
      又凑到缙云耳边说:“是我怀里!”
      缙云不自觉的红了耳朵,伸手推开他,从床尾绕开下了床,站在窗前笑说:“二爷的怀可真宽,我在这边也算?”
      二月红点头:“你跑到了天边都算!”
      缙云只不理他,一面瞧一面往外间走,临了要出去了才说:“那二爷自个儿呆着,我自跑了去天边。”
      便出了寝室。
      二月红与自己同吃同住,不提五年前,不提丫头佛爷,不提这屋子外边的任何事,可只有她知道,他并没有碰她,一众亲昵的举动之下是冷了心、冷了情的无动于衷,还如不那日在醉红楼里冲动的吻来得火热。
      出了寝室到了外间,红丫伺候着周缙云换衣服,外间也份属卧房,一应布置丝毫未变,连那些周缙云五年前上身的改良袄裙、旗袍都摆置得一模一样,不过全是新做的。
      这五年里她多穿洋装,或是艳色时兴的旗袍,不像学着五年前新制的那样淡雅素净,不过套上身去倒没有想象中那样膈应。
      坐在梳妆台前,周缙云任红丫给自己挽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突然有感而发:“我都羡慕起这时候的自己了。”
      红丫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她,手上动作利落不减,也笑了说:“现在的小姐比那时好看。”
      只是跟那时一样傻。
      “有人说开始回忆过去就是老了的象征。”周缙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眼角,确定那里还是平滑无痕的:“看来我是活得太久了。”
      想想来到这世界前自己的年纪,想想现在自己的年纪,合该是老了,不仅指的心理年龄,也是她疲惫的心。
      红丫看着镜子里换了一身淡雅却眉眼依旧气势逼人的周缙云,终还是忍不住糯糯出声劝:“小姐何必待着这里还不开心......如果累了我们就去北平、上海。”
      红丫最喜欢去北平、上海与别人笑意盈盈谈天说地的周缙云,那样神采风扬,不单唇角带笑,连眼睛都是笑意。
      周缙云当然知道红丫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小丫头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她刚刚的一时消沉也不尽是抱怨。
      “北平上海又如何,你看我在笑,其实不过笑那一阵。”周缙云选了珠翠的发钗递给红丫,依旧是压低了声音说:“那种华丽场,人人都笑着,只有真正权势的人才能摆摆脸子——我是什么身份我知道,所以才笑得真,笑得开。”
      “这里却是我最怀念的......想笑就笑,想摆脸色就摆脸色,什么都不用多想......”
      日子一天好像半天时间就过去,只恨当时时光太匆匆,现在是怎么抓都抓不住了......
      “什么多想?”
      二月红的声音打断了周缙云的胡思乱想,她透过镜子看到后边,却是二月红一身月白衣裳立在身后,带着浅笑看她。
      周缙云这才又换了张面孔:“多想二爷难道不怕我真跑去天边哩!”
      二月红摇头上前来,伸手换了红丫刚插上去的珠翠,选了一支宝石簪子给她戴上,红艳艳的极显眼,也称了好肤色:“这个更好。”
      周缙云却笑着错身仰头看他:“二爷与我上妆吧”
      二月红只笑着去看梳妆台上摆放的东西,一会儿才拿起一直眉笔,转头看了周缙云,却把那眉笔撂下,只作浪荡子风流样的做到一边榻上:“还是算了。”
      周缙云拿起那支二月红丢下的眉笔,半晌无话,只凑近了镜子细细描眉。
      他曾也在这里给自己描眉,那支眉笔后来怎么找也找不见,秀秀说是那天早上被她砸断了,再没有了。
      想来他是记得的,只怕不给自己画是因为给了别人画。
      那丈夫与妻子画眉,端的是恩爱白头......
      两日过去了,周缙云与二月红恩恩爱爱、互相折磨,别院里的日子过的平平常常,白日夜晚却比外头时间更长,周缙云熬的不能说不艰难,她素来敏感,二月红的一举一动都能在她心口割上一刀,物是人非的一切又再割上一刀,割的多了也慢慢习惯了,有时竟也觉得可以放下了。
      第三日中午,二月红还在午睡,周缙云却又睡不着的小心起来,独自一人顶着日头在池塘边上喂鱼,不一会儿荃姑进来了,塞了一包药给周缙云。
      周缙云看着手掌心的药粉包,抬头看荃姑说:“这药哪来的?”
      荃姑立在她身旁哑着嗓子说:“奴婢亲自配的”
      周缙云倒没继续往下问,毕竟荃姑身份特殊,这哑了的嗓子与一身本领就是佐证,想来该是比外边的好。
      “姑姑帮我与陈皮说,后日给丫头下葬。”
      停了那么多天,也该入土为安了。
      荃姑却觉得周缙云太急,这样想做的事怎么可能做完:“小姐不如再拖两日,这药只能让人动情,保不了......”
      “姑姑莫再说了。”周缙云打断荃姑:“我知道......不过再拖也拖不住了。”
      “这药先谢过姑姑了。”
      周缙云把药包收紧袖里,依旧低头往池里撒鱼食。
      下午二月红醒来,却不见周缙云,行至花园才见到周缙云身边的丫环红丫,问了才知周缙云去了厨房。
      这却是与五年前截然不同的。
      “你莫不是来要烧了厨房?!”
      二月红看着厨房里低头煮着什么东西的周缙云打趣道。
      这话五年前也是说过。
      周缙云转头却说:“二爷说要陪我吃长寿面,但我是东北过来的,这生辰该是吃饺子——劳二爷陪我吃一碗饺子可好?”
      二月红一怔,他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也还有印象缙云的生日,在这别院里他恰好欠了缙云一场生辰,那日他给丫头绊住,再然后便是他要娶丫头了。
      “好。”
      单一字回答就应下了,他看着缙云忙碌的样子,与之前有过一次手忙脚乱天差地别。
      那一碗饺子吃得极安静,周缙云没有硬找话题,二月红也无心开口,却都吃得极慢。
      一碗饺子下肚,周缙云才开口:“二爷可记得,还欠我一人一出《贵妃醉酒》?”
      二月红慢慢的搁了筷子,碗里还剩下半碗多饺子,缓缓站起身来,出了房间站去了外边,做了《贵妃醉酒》的身段,清声唱了起来: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周缙云却出身打断了二月红:“二爷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缙云!”
      “还是晚上大妆之后再唱,过寿自当有过寿的排场。”
      二月红这才敛了姿势,点头远远看她:“好。”
      太阳落山后,院子里来了不少外边的人,有来布置小戏台的,有来帮着敲敲打打奏乐的,到晚间才一应布置好,看上去郑重极了。
      因着周缙云要求,敲敲打打伴奏的人都被帷幔隔在外边,整个戏台到时候只有一个观众,一个演出人。
      二月红细细扮上妆,换了备好的戏服,一步一步走上台去。
      台下只周缙云一人。
      唱的是梅派唱段: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一出戏唱完极快,二月红唱完自下了台直接进了屋,一番动作风风火火与台上妩媚妖娆截然相反。
      周缙云是后面跟着进屋的。
      二月红自脱了撂下戏服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手里擦拭脸上色彩的布巾擦得极用力。
      周缙云上前拿过二月红手里的布巾,笑着说:“这般用力,不疼吗?”
      二月红却不再装:“该还的都还清了,以后......”
      周缙云只用那沾了颜色的布巾堵住二月红的嘴:“先卸妆再说。”
      二月红垂下想要推开她的手,只让她动手与自己写了脸上的东西。
      洗尽一身污秽,二月红进了里间就看到周缙云一身薄衫的样子看他:“说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东西,好看吗?”
      说是自己身上的肩带睡衣。
      二月红避着侧开脸,想要出去却被周缙云拦住:“二爷当真是为夫人守身如玉!可连夫人都把二爷交给缙云,二爷又做什么欲拒还迎?!”
      二月红推开周缙云,无奈周缙云拉得紧,只得拉开些距离再说:“你心里清楚!”
      他们都清楚,这几日他不碰她,她躲开他的亲近,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一个丫头,他刚刚失去了珍爱的夫人。
      周缙云笑,那笑却带着狠厉:“我就在这里等着二爷,二爷以为自己躲得开吗?!”
      用力一拽,两人一起跌到了榻上。
      周缙云死命抱着他不松手,埋着头在他怀里,不一会儿二月红就感觉自己衣衫湿了,却是周缙云哭了。
      “我这般撕了脸皮,你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吗!”周缙云抬头看二月红:“二爷,你还不清的——欠我的你还不清的。”
      翻身就压上二月红,低头吻上她男人的唇......
      二月红被药昏了头,周缙云又刻意缠着他,鸳鸯绣被翻红浪,一夜春宵终难忘。
      周缙云醒来时便说了今日陈皮会主持丫头下葬,二月红只穿了衣衫就往外去,走得干净利落,逃了似的。
      临走出这别院时,周缙云让人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笑着与红丫说:“你说我坏吗?”
      丫头还未下葬她就拉着二月红鬼混,甚至设计把二月红强拉上了自己的床,还把她给自己的信捅到二月红处,丫头如果知道的话,只怕会看轻她吧!
      这手段才是她堂子出身该使。
      “丫头,以后记得莫让人骗了,情之一字最伤人,谁爱的深了就更万劫不复,男人是很难只钟情一个人的。”
      “你以为他心里眼里都是你,其实未必没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
      周缙云想起当日芬花走时与她说的话。
      “有时候,得到男人不如有一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是你一个人的,男人却是你与别人共用的。”
      这话是后来在上海见到成了崔太太的芬花,芬花与缙云说的。
      芬花给缙云看了儿子的照片,虎头虎脑可爱极了。
      因这孩子,芬花越过那崔先生的大太太、二太太,底下的四太太更是只能伏小做低,后来那崔先生的母亲过世了,芬花直接掌了家,把事情给大太太主持,自个儿多是教儿,不过一大家子人却是望着芬花行事的,连崔先生也最疼芬花。
      周缙云那时就想,自己合该先有个儿子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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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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