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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07
攘夷是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征讨的最后一道防线,二十几年前还没有大炮跟炸药,而天人却大张旗鼓的攻进略城池,从此武士徒手拿起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只有在夜里呻吟的怨灵,他们得以找到同样留着鲜血的同伴。
那时,天空也是浑沌不堪的一片灰蒙蒙,他的护额除了汗臭味之外,就是腥甜味满布,闻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又找不到拆下来的理由,就如同他在战场上找不到得以停止挥剑的借口一样。
「怎么可能?那家伙竟然自己一个人就把这支军队全灭掉了?」
牛鬼蛇神的样貌在天人中并不罕见,但是在对方不可置信的面容中,他看见了不断蔓延的错愕。
在天人眼里,武士跟他们手上挥着剑都是过世的历史吧?
应该踩踏在自己统治之下的可悲记忆。
「怕什么?军舰都还没开战,这群蝼蚁再野蛮也得跟这里的东西一起陪葬。」
优越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他们跟人类呼吸着同样污浊的空气,跟人一样在贪婪和懒惰之间游移,在自恃强者的身分下进行掠夺,到头来所有的生物都一模一样残酷。
当然,就算是自己也一样。
踩着好几个天人被划下的头颅迭成了满山遍野的乱葬岗,他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脚尖踮在高处的甲板上,清楚看见了底下每一场厮杀,不论是同伴还是敌人的消亡,仿佛因为距离而变成遥不可及的远景。
「喂喂喂,怎么可以让属下自己拼命奋斗、身为上司却在吃爆米看电影一样呢?」
他摆出嘲弄的笑脸,举着明显开始钝化之剑指向了眼前的天人,赤红的双眼像是沾着血从地狱尽头回来的怪物。
肤浅的人到底是谁?看轻生命的人又为什么可以得到幸福?
明明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偏偏就只能当剥夺或被剥夺的角色。
刀光剑影闪烁映眼,亮晃晃的微光刺痛着心脏,他扳过剑身挥砍而下,炮口的口径裂成两半,中间窜出自己断了一截的刀尖,坂田银时甩了甩手臂,冷硬的钢铁震得他肌肉发疼,痉挛伴随着焦躁的心情骚动着。
「那个男人居然只凭着一只破剑就毁了大炮?」
「怎么办?那可是这次战争的攻击主力!接下来该到底我们……」
「现在撤退是不可能的,至少要把这个后患杀了才……不,不对……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银时听见惶恐的谈论声,他才注意到在高大的天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正确来说,是两个跟他一样拿着刀的武士。
是人类。
失去资金的后援,官方封锁不放声的消息还有交涉之后毫无结果的详谈。
被村民避而远之的奇怪态度,当然还有一个个忍受不住而离队的同伴。
他瞬间反应过来了,就算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光是越来越多场毫无预测的被突袭,越来越多的半路死亡,通通指向了同一件事情。
他们包括桂、坂本、高杉还有其他攘夷志士都被出卖了。
被这个国家出卖。
「那一头银色的卷发、浴血的身姿,没有错,他就是那个白夜叉!」
幕府把他们还没有停止呼吸的头颅当作了礼物,送给了来鲸吞蚕食的天人。
为了保留自己作为统治者的一席之地。
「但是……为什么他还活着?」
对啊,为什么我还可以活着呢?
即使得到了别人施舍的生命,都要以更卑微的身分践踏战场。
「我记得在宽政大狱,他不是已经被捕入狱了吗?照理说已经处刑才对。」
不能死也没兴趣回答问题,银时只是缓缓走向前,他从脚下的尸体上在抽出一把刀,对准了眼前的三个敌人,明明是直指向天人的脖子,但是对于身后两个幕府走狗的杀意也没有锐减。
「你是那些权高贵重的家伙派来的吗?」他对着沉默的天人发问。
以往若是单纯的战争,为了占领地盘,天人就算再狠心,也不会使用大规模破坏武器,地球的资源从一小片土地开始就是别人星球上远所不及的丰沃,所以前来占领的天人,不会故意毁坏任何一个需要再多花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出的盎然生机,看攘夷志士再不顺眼,也不会这么做。
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获得资源。
而是彻底销毁他们这群无论是在天人眼里、还是幕府当局都头痛的毒瘤。
人是为了消灭人而来的。
「那一群发情期的家伙真是饥渴难耐,怎么会有人喜欢别人登门入室抢自己的小黄书呢?虽然我是没意见啦。」银时漫无边际的说着,接着随即露出一个阴糁糁的微笑,赤红的双眼闪烁着。
「但是我家的饭岛爱是不会让出来的。」
几秒钟之间的停顿,杀猪的惨叫声从幕府的武士嘴里嚎啕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还未意识到痛楚的伤痕,只有鲜血如注,仿佛是一条流向死亡的红地毯。
「你们啊,能拿到阿银我用过的卫生纸就已经是无比荣幸的事了。所以——给我跟着马赛克跟低解析影片一起去死吧!」
「不、不行了!撑不住了!请动手吧,魇魅大人。」
「没错,上头已经下许可令了。」
「是时候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夷为平地,彻底消亡!」
被称作魇魅的天人不做回应,在他斗笠的阴影之下,银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有一双在黑暗中依然鲜红的双眼,闪现着诡异的光波。
绷带缠绕住了魇魅的身躯,上头刻印着银时看不懂的符号,也许是某一个星球的文字,但在他眼里更像是诅咒。
这个家伙不对劲。
比起对手是否强悍,银时的身体却先反映出困惑。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白刃,兜兜转转的年华里,银时来不及长大就被迫失去,从乡间阡陌里的泥泞中走出,踏上了这片战火蔓延的土地。
从此,他不曾小看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失去性命的危机。
魇魅的动作并不迅速,他一脚反转在甲板上,从银时的高处跳下,挥舞着手中的锡杖攻向对方。
铿锵一声——,银时成功抵挡住了。
马上他就发现,对方的目的并不在此,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不由得被压制住,然后不断退后。
他的地理位置并不有利,反而处于劣等中的劣等。
站在袍台的正前方。
虽然炮口已经被自己破坏的无法发射了,但是金属尖锐的一头却对准了他毫无防备的背。
这时,铺天盖地而来的从来不是勇气,银时冷眼的目光避开了自己生命可能殒落的真相,炮台黯淡的烟还微微冒出,他猛然松开手,蹲下身往魇魅披头就是一踢,正中对方的下颚,让咒符脱落了几张。
转眼过去了,又是一次与他擦肩而过的死亡。
其实一点也不惊讶,如果这时候就在这里屈辱的失去生命的话,他大概也会变成厉鬼回来报酬吧?
还来不及松懈,数不清的如同藤蔓的咒符从魇魅身上袭向自己,闪着桃紫色不祥的光芒,银时虽然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但是手臂还是被划过了一次,血沾满了他的铠甲。
先前的动作都是佯攻,现在才是战斗的开始。
魇魅痴痴地笑了。
「白夜叉,为恶鬼之名。」他悠悠说着,似乎不在乎银时已经冲破了自己大部分的防御,长鞭般的咒符没能困住魇魅口中的恶鬼,血的颜色却足以让对方的愤怒更上一层楼。
「总有一天,所爱之人所憎之人……终将被你全部吞噬。」
「最终,你只能孤身一人遗留在这世上哭泣。」
闻言,银时是不当一回事的,敌人死前的呓语不外乎是诅咒。
对他来说,跟自己没关系的死人放在心上会占到不必要的位置。
自己背负的重量还不足以停下脚步去回顾生命。
他也没有资格去哀悼那些被自己夺走生命的人。
「然后呢?」
新八急迫的问,他们已经回到万事屋正坐在怀念的旧沙发上。
不同于以往的,他和银时并非坐在彼此对面。
而是靠在同一边,他握住了五年之间都没体会到的温度,银时的掌心正在自己的手上,男人虽然有试着抽出来,不过从来没认真抵抗过。
这大概是对方的温柔吧?
「我难道有输过吗?」银时得意的反问,他忽略了新八无奈的眼神继续说着:「把那家伙捅穿之后,那场战争就告一段落了。」
「后来也没有见到类似的敌人。」
「那个魇魅到底是……」
「他是一个小村子染病的罪魁祸首。」银时解释,他抓了抓头说:「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啦。」
「症状刚好跟现在的白诅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新八一楞瞪大眼,手立刻伸向了银时的衣领,呼吸落在对方脸上,惹得睫毛一颤,他开始变得蛮横,像是不在乎之前所有线索一样,只是单方面追问着:「那之后呢?那个村子怎么了?他们有找到救治的方法吗?」
银时没有回答,他望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珠,水流过窗角,但是关于天空的尘埃似乎永远洗不尽。
新八干脆闭上嘴,握紧了拳,深吸一口气,他话锋一转:「你觉得呢?」
「现在白诅又出现了,这代表什么?」
银时沉下脸,他说:「也许是我当初没有把他杀死。」
「或者,有着跟他同样身分的家伙来了。」
气氛很压抑,新八没有出声阻挠他纠结成一团的思考,这时候银时反而比较希望对方出声,仅仅是说些话,不是安慰也好,至少凸显他的身边还有人陪这件事情,对方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失去了唯一温暖的慰藉,银时却再也伸不出手拥抱对方。
应当背负罪孽的人是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当时他自己也很困惑,对于战争、对于国家,所以没来的及赶尽杀绝,或者对方摆明是要向自己复仇才来到这颗星球的。
不管是哪个,他们也真够计较的。
银时干脆就让沉默蔓延下去,他已经没有心力去管白诅以外的事情了。
反复思考着,那些家伙的出现肯定是有目的,就像当年为幕府所托来除去攘夷志士,尔今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呢?
带着斗笠,手伫着锡杖的黑影,如同梦魇般降临在眼前,逼迫人们去回想起被黎明囚禁的噩梦。
自银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天空从未放晴。
而敌人仿佛幻影,时时刻刻站在眼前一样。
等等——眼前?
现在银时眼前的确存在着一个黑影,就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泛着红光望向万事屋。
那个家伙回来了。
是魇魅。
不等自己反复确认,银时站起身,耳边传来新八为楞的惊呼,他立刻开了窗户就跳出去,街道残破的模样如同走马灯滑过眼帘,银时只任由一边奔跑着,一边自己的肺疾速沸腾快要烧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对他来也是一眨眼的时间,高筒靴爬上了屋顶,但空荡荡的状况讽刺着他徒劳无功。
银时终究晚了一步,像是魇魅的人不见踪影。
只有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脚印留下,不过也快被雨冲刷走了。
浑浑噩噩的走向万事屋,银时觉得自己一天的经历就被打散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再也没有比不知所措更累人的事了,他来伞都没打着,就当个落汤鸡回去,而来开门的人不是自己预料中的新八。
本来还想来个治愈性的拥抱。
「你这什么态度啊?」神乐不满的叼着腌昆布大吼,也许是因为银时失魂落魄的表情太碍眼了,她骂道:「新八老妈子回去了啦,你这逆子不知道老妈晚上八点就要上床吗?她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准备一家人的早餐跟便当,求求你放过她好吗!」
「不不不,你带入的是什么家庭设定啊?你乡下的老妈会哭喔,会说以后变成秃头都是腌昆布跟老爸的错喔。」银时死皮赖脸的接下去,他往屋子里面,然后开了壁橱,发现满是鞭子、手铐、蜡烛和真选组香肠,就马上合起来了。
「哇哈哈哈,阿银已经是大叔了,所以老花眼什么的还真严重啊。」他摇头晃脑催眠着自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开了一道缝隙,将头伸进去一看。
小小的壁橱里堆满着鞭子、手铐、蜡烛和真选组香肠,还有最新一季的……周刊少年Magazine。
「最后两个东西根本是多余的吧?完全跟前面不是同一个系列好吗?不不不,所有东西都是多余的才对!」
除了冷汗,还是冷汗跟冷汗,银时转头看着神乐的胸部,目不转睛的楞神了,他张开嘴呢喃道:「小神乐啊,阿银我应该不是被PTA抓走吧而失踪的吧?」
「你力气那么大,要是阿银有一瞬间鬼迷心窍就揍扁我就好了,尽情的让我死心吧!你看,我们虽然是少年漫的男女主角,但是你都已经是神乐小姐了,再怎么样像露琪亚跟一护也不会睡在同一间屋子里三百多集啊。」说着说着,银时吞了口水,他心里已经可以想象出来,星海坊主和神威一起来虐杀自己的画面了,大概两个人的假发都会因为太激动掉下来吧?
「喂,我那个笨蛋老哥还没有秃啦!」
都过五年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好吗?
要是说你哥突破170我才会知道是骗人的啊。
「而且以爸比的自尊心来讲,他宁愿说自己光头也不会戴假发的!」
上次拍了将近二十分钟生发水广告的家伙是谁啊?上次头发被你当昆布咬还被恶心吐出来的家伙是谁啊?
他的头发就是自尊心了,没头发就是没自尊心。
「小神乐啊,小神乐啊,拜托给阿银一个痛快吧,我觉得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上面的话已经录音起来了(包括内心OS),放心好了,爸比跟那个混账很快就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等等!」
银时及时拉住神乐的衣袖,他的表情充满懊悔,颤抖的张开口说:「对不起。」
「对不起!阿银目前也很混乱啊,我有不知道自己在以前到底做什么蠢事,不能说你一定要原谅我,但是请先告诉到底是……怎么开始的?」银色的天然卷在雨淋了之后就完全塌了下去,银时像一个狼狈不堪的流浪汉。
「小银一直都是一个没有节操的MADAO阿鲁。」神乐理所当然的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银时摇头着,他分析道:「我还没有饥渴到要对小孩子下手的程度。」
「而且怎么看都是新八比较容易得手,怎么可能会去自讨苦吃去找你嘛?这一定是梦对吧?哈哈哈哈哈。」银时一笑完就立刻朝神乐跪了下去,然后磕了好几次头,「拜托你不要报警啊,阿银可不想要替未来的自己坐牢!」
「然后可以暂时瞒着新八吗?你也知道……他肯定会很尴尬的,所以——」
「新八一直都知道啊。」神乐不耐烦的打断银时的话,咬了一口腌昆布,然后欣赏着对方瞠目结舌的模样。
「你你你你说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可是还是忍耐着。」神乐回道。
「不喜欢?他不喜欢吗?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种玩法啊?」银时反射性追问,直到神乐的脸上出现黑线,「不不不,我的重点不是这个,还有他在忍耐是怎么样啊?」
银时楞了一下,大喊:「新八他他他不会也有加入吧?」
「才怪,新八当然在旁边叹气啊。」
「喔,感觉有点失望啊。」银时松了一口气,至少一个未成年比两个未成年好。
「不跟你说了,今天的小银感觉很奇怪喔,虽然小银一直都很奇怪。」神乐皱皱眉,用着青春期女儿看父亲和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掠过银时瘫软在地的身躯,就转过身甩到脑出脑海,轻快的踏着脚步拉开万事屋的门。
「算了,我要回去了。」她说。
「等等,你不住这里吗?」银时尴尬的问着,他急忙抚平刚刚一直起的鸡皮疙瘩。
「没有啊,不然会被登势婆婆催着缴房租,还要还小银你欠的份呢。」
「所以那些壁橱里的东西,不是你……」讲到这银时小声到几乎听不见「和我在用的?」
「怎么可能啊?本小姐可是纯正的Jump派喔,Magazine啊Sunday啊,都通通进不了我的眼!」
「重点不是叛徒Magazine啊!是Magazine旁边那堆十八禁的东西!而且Magazine也有Magazine的好处啊,人家的交往的范围可是超越了努力、友情和胜利到了[哔—]的境界,你又懂Magazine什么了?」银时头晕脑胀,他已经开始不懂自己到底在跟神乐进行什么无厘头的对话了,完全对于自己的未来迷茫不清,在无比奇怪的方向里。
新八你在哪啊?阿银要求一个治愈小天使在旁边抵制神乐小姐的流氓攻击。
「人类守护自己的Jump就像守护自己的巴比伦塔一样坚贞不拔阿鲁!」
「你没有巴比伦塔喔,小神乐。」
有胸部又怎么样?里面装的是一个大叔灵魂啊!
「那就帮忙守护小九的巴比伦塔好了!」
「……原来在五年后九兵卫也有那个东西了吗?」
虽然摆脱了一个残酷的假象,但是银时又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所以……那些该死[哔—]的东西怎么会在的壁橱里?」
「小猿一个人孤单寂寞觉得冷,会在这里烧小银的纸钱,再把自己绑在天花板取暖阿鲁。」
「……感觉身体被掏空。不是啦,那完全不搭嘎的香肠呢?」银时问着,他思考了一下,「仔细一想,如果是那只母猪的话,香肠什么的也可能会有一点关系吧?」
「呜,小银好骯脏,明明小猿发过誓,只有你的巴比伦塔才能填满她的空虚。」
「这是什么骯脏的誓言啊?死也不会放进去的,叫她赶快一个人滚蛋吧!要不然跟香肠一起绑着送去吉原喔。」
「不行啊。」神乐握紧拳,她不甘的面容仿佛受了委屈,「你怎么可以那么惨忍?小银作为一个人已经失去良心了!」
「你把香肠拿走,全藏要怎么办啊?那是他不可或缺的肛[哔—]塞!」
不要那么认真纠结在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上,照情况应该是要同情猿飞的吧?
「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这个人名?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哔—] ?而且根本没有把要屏障掉的东西屏障走啊!」银时气的跳脚,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发言感到任何愧疚,他继续碎碎念道:「忍者都闲得没事干吗?阿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在自己失踪之后,你们到底把万事屋当作什么情趣play的声色场所啊!」
「为了让登势婆婆不会因为欠款而鞭尸小银,我和新八可是卯足了劲找出租人家可以快速赚钱的方法欸!」
「你不觉得你们以更加快的速度流失掉别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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