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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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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确定小钢珠店真的全找过了吗?那后面的垃圾桶堆哩?搞不好五年后的阿银就睡在里面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小银还是不要回来好了。」
「……小钢珠店这个话题要维持多久啊?很明显就不是重点啊!」
闻言,银时无所谓的挖挖鼻孔,他一如往常打算粘在神乐头发上,却被对方轻巧的躲开了,不过懒散的表情也没有明确变化,耸了耸肩回复道:「说什么鬼话啊你这丫头!以为胸部长大了就可以瞬间变成御姐吗?阿银就活该变成你们新旅途的过去篇吗?」
「……所以阿银你很确定自己就在小钢珠店被别人找碴吗?」新八满脸黑线的推测。
而神乐噗哧一笑:「还真是小银会做的蠢事。」下一秒,她立即话锋一转,「不过,不管是小钢珠店、人妖酒吧还是公园里MADAO的纸箱都已经没有了,所以小银是真的失踪了。」
「那牢骚屋、真选组的监狱还有MU大陆的入口呢?」
「报告长官,全部我都找过了阿鲁。」
「……拜托一下,谁来拯救他们两个人的脑回路啊?」新八缩成一团,发现自己不得不重拾吐槽的技能。
「等等,如果阿银我是失踪的话,那你们建墓碑又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早点去死吗?」银时屌儿郎当的语气与生俱来一种懒散的大叔味,死鱼眼瞪大着也比不过他嘴中含糊其辞的敷衍,「而且供品还用抹茶口味的丸子苦死人了,至少也要用万事屋转角的那间老爹做的红豆甜味啊。」
「前三个月老爹就死了。」神乐回答,她扭扭捏捏的继续说下去:「而且那时候刚好葬仪社要倒了,所以墓碑在特价啊,乘比较便宜的时候买下来还有免费安装的折扣。」
「你把我的性命当成什么啊?跳楼大拍卖顺便带回家的小狗吗?」
新八一本正经地答道:「阿银,偶尔也要考虑现实层面嘛。而且……为死人再多花钱多不好意思啊。」
「根本就已经笃定我不会回来了吗?你们这群不贴心的小鬼。」银时抓了抓头,他轻轻咋舌一声,然后自顾自的走向前,「阿银我受到了无比的伤害,要去喝酒冷静一下。」
接着,懒散拖沓的步伐的男人猛然转头问:「……新八你有钱吧?」
下一秒,银时无奈地掏出了自己两边空荡荡的口袋,蛮不害臊的向以前从来没领过自己工资的员工勒索。
「小银你这样好像是一无四处的丈夫在跟自己糟糠要钱的感觉喔。」神乐坐在定春身上,抚摸着宠物柔软的毛说道:「信用跟节操都在五年前就掉光了吗?」
「废话少说,拿钱出来啦,阿银可是知道的喔,虽然从来没发过工资,不过你们这几年积了不少老本对吧?」
「不要脸的大叔。」
「想当小白脸却失败的MADAO。」
最后,新八叹了口气,转而嘀咕着「阿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穷鬼呢」,银时厚脸皮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不久之后,果不其然,新八乖乖的如同释怀一样的将自己钱包掏出来,低头算了算存款说:「只能去登势婆婆那里喝喔。」
银时的死鱼眼稍微瞪大了一下,「啧,我还要去数那个老太婆又长了几条皱纹吗?」
「没办法啊,最便宜的店还开着的就只剩那里了。」新八无奈回答。
收好自己的钱包准备上路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银时跟神乐早就已经走在前头了,他只好一个人着着急急的追赶上去,像极了以前三个人都在万事屋的常态。
「……我才是金主吧?你们两个是有多心急啊?」
「阿银一天不喝酒也不看Jump就感觉全身被掏空。」
「今天可以喝到龙舌兰了阿鲁!」
「登势老太婆的店连个倒酒的女人都没有,龙舌兰更是天方夜谭。」银时挑眉看向身旁的女孩,「而且神乐你还没成年吧?今天阿银只能跟新八喝喔。」
「女人只要心灵成熟了就会比男人还要可靠。」神乐不知从哪里掏出腌昆布咬着,她毫无罪恶感的泄同伴的密,「小银你要小心喔,新八一喝醉会开胖虎的演唱会到声带破掉为止,而且只唱过气AV□□的歌。」
「阿通小姐才不是过气的女人!我的音痴也在可以包容的范围内吧?」
「没有否认是AV□□呢。」
「就是因为是AV□□所以才会是新八的最爱啊,他现在还是蠢蠢欲动着喔。」
「你们真是够了——!」
新八怒吼着,他低下头让眼镜反射出光,看不出神态。
凄厉的声音嘶吼入天际,但是阴霾的天空并未因此转变成晴朗,阳光仿佛被斩碎在很久以前的过去,沉甸甸掉落在的的只有三个人踩踏在尘埃中的步伐,前前后后的足迹蔓延在人烟罕见的江户。
新八从后头看见银时的身影,那个如真似幻的男人真的存在着吗?
会不会又是一场遥远的美梦而已?
不行再消沉下去了。
他用力拍了自己的脸,然后从容赶到两个同伴的身边。
也许有一天这个银时也会消失。
也许有一天他还是等不到真正应该归来的男人。
也许有一天……他会自愿放弃等待。
然而,这些在现在都不是问题的答案。
他只想遵从自己选择的未来而已。
银时仿佛挑准了所有文艺感伤的时机转头,他向新八挥了挥手,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对了,恭喜你这小子成年啊。」
闻言,新八猝然一楞,随即紧握住自己颤抖的掌心,硬是忍住气音抱怨一句。
「这句话……太晚说了啦。」
不管是哪一个银时都来不及在自己面前说出口。
劣质却便宜的小酒从来不是消遣,头发染上白丝的登势用着颤抖的双手,掀起袖口倒出来的,纯粹在新八的嘴里酝酿出了苦涩的味道,老太婆的动作不如以往的俐落,连点上香烟的火花都跟着一明一灭,盈盈酒光在杯面闪烁着,似乎除了楞楞望着自己和神乐带回来的男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良久之后,她缓缓开口了:「积欠的房租,可是让你卖全身的器官都还不回来了天然卷。」
「喂!死老太婆你把温馨重逢的欢迎会搞成什么样子了?」
银时拿着洞爷湖往已经是大叔的凯萨琳头上一敲,顺利穿过对方的防备,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壶陈年老酒,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嘴里一灌,不一会儿,就像个喝醉的上班族一样,在头上绑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领带,大声吆喝着:「不要以为阿银我没注意到万事屋的招牌被你拆了放在资源回收那里,话说星期二才是倒不可燃垃圾的时候,不是吗?」
「已经没有垃圾车会来了。」神乐回答,她垂下眼冷不防把伞砸向凯萨琳,也抢了一瓶酒到出来闻了闻,「幕府已经撤退了,江户的其他地方跟废墟差不多了。」
「小银你的Jump还是定春背了三公里才到垃圾场丢掉的。」
「欸?阿银我的Jump?你把他们当成定春擦屁股的纸?」银时猛然回头,比起已经开始打饱嗝的嘴巴,他脸上的微红更像是酒醺出来的,「剧情也是五年后的吧?那到底鲁夫成为海贼王了没呀?」
「不行不行不行,被轻易被剧透的话,就没有每周六冲去便利商店买杂志的欲望了,可是整整五年的新世界欸……说一下嘛,阿银的记忆还停留在富坚的腰扭伤那一次休刊。」
「弗力扎把所有的恶魔果实吃掉了,然后他成功统治了虚魂界。」
「什么鬼呀?那个家伙又复活了吗?」银时吸了一口气,他揽上新八的肩然后在对方耳边吹了一口气,「卍解啦!三档之类都去吃屎吧!所有漫画的反派只要弗力扎大人一个就够了!」
「银时大人,不能因为只有你一个在Jump里面没有必杀技、也没有成长就这样说。」
闻言,银时转过头来,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战斗机像坦克一样的履带滚动着,接着装上双枪的上半身却有着跟乐高差不多方块脸的机器人。
「喂喂喂!这已经不是成长而是倒退了吧?小玉你是被源外老爹送回去二战时期了吗?」银时抓着新八倒退了几步,他冒着冷汗问:「这家伙的射程有多远啊?她刚刚是不是边说话边在瞄准我?阿银我对于恶意可是非常敏感的喔。」
「不用紧张啦,阿银。」新八勉强对着男人笑了笑,可是太久没有动到嘴上的肌肉,导致脸部线条看起来有些僵硬,「上次只是意外而已,中枢塔好像就是小玉炸掉的吧?」
「嗯,多亏了那些人的牺牲,程式设定的错误修改完成了三分之一。」
小玉点头。
「啧,抖S都是玻璃心这个烂设定你要玩几年啊?胆小鬼小银。」神乐小声的撇了撇嘴,「小玉可强了,将军府的凹洞你看到了没有?那也是她炸的喔!」
语毕,夜兔女孩的胸部随着自己的拍桌抖了抖,眼冒星星的望着新种机器人。
「嗯,多亏了将……不,是单纯三角裤派男人的牺牲,程式设定的错误修改完成了十分之一。」小玉点头。
——将军啊啊啊啊啊啊!
银时一楞,指着理所当然点头的众人悲痛的开始哀号,他抱头倒在地上。
「中枢塔是被你炸的?幕府也是你毁的?小玉刚刚是要讲的是将军吧?——是将军吧?你已经把他杀了吗?」银时顿了一下,又一连串开始骂道:「而且为啥到最后错误改正的越来越少啊?是因为无可救药的错误地方越来越多了吗?」
「那只是一条德川家的三角裤而已,将军的尸首是在方圆三里外的垃圾场被找到的。」
「你把他炸飞了吗?肯定是炸飞了吧,为什么一个女仆机器人的武器会有这种威力呀?」
「将军的头跟小银的Jump被埋在一起喔。」神乐说着,她咬着嘴:「他看起来很想要看Jump然后一直吐血,我好心帮他把身体扶正,可是一不小心就断了呢。」
哪里、哪里断了?到底是哪里断了?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将军的哪里弄断了?
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健壮,但是其实都挺弱不禁风的,尤其是重要的[哔—]或[哔—]还有第三只脚的[哔—],千万不能被[哔—]然后就会变成[哔—]!
「就每个男人都会有的计时棒呀,跟腌昆布的味道比起来恶心好几倍。」
「你对人家的螺丝起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事事?以后人家的螺丝钉再也锁不紧要怎么办?」银时双眼发红的摇着神乐的肩膀,「你要负责吗?你肯定要负责的吧?阿银的失踪跟幕府发的满门抄斩令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放心好了。」神乐吐着白沫,她擦了擦嘴边,在对方面前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我也让他人生的螺丝钉彻底松懈了。」
——将军啊啊啊啊啊啊!
「死了吗?将军被你玩死了吗?」银时哭丧着脸,他搥胸饮恨的说:「阿银回到五年前一定要立刻跟你这丫头断绝关系,所以说——新八跟我浪迹天涯吧,去一个理想、和平和宇智波银时盖饭都还存在的世界!」
「你在说什么蠢话呀?阿银。」被点名要一起逃命的新八,他的眼镜白光一闪,冷冷的瞪向了银发男人,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见面的氛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阿银最后的流言就在这里。」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笔记,缓缓翻到字迹消失前的最后一页。
银时凑近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我只要毁灭一切,直到野兽的呻吟停止的那一天。
「那么惨绝人寰的中二台词怎么会是我写的啊啊啊啊?」银时赶紧摇了摇头否认,颤抖的指甲不断戳上这一句话,他喃喃自语:「这一看就知道不是阿银的笔迹啊!」
「那么飘逸、那么霸气、那么的英姿飒爽……说不是那个170二十几岁还以为喝养乐多可以长高的中二晚期独眼龙,阿银我才不相信!」银时一头把脸压在笔记本上,他大吼着:「给老子我看清楚,我的字怎么可能……」
「的确,比阿银的字写得好看很多呢。」
「喂!我要把你的眼睛拗断喔。不要以为你的右手到德国就会好了!」
「上面还写着今年还是没在大河剧外待机很好伤心。……还有阿银,手冢学长受伤的设定是左手好吗?」
「高杉那矮子有病啊?把笔记本当贺年卡写有趣吗?哎呀,哪只手受伤都没差啦,反正最后还不是都废了。」
「仔细一看,还有一行字呢。全国大赛人家也是帅了一把的好吗?」
闻言,银时咋了咋舌,他也同样往前一看,果然在大河剧旁边也有一行比较小的字迹。
写着——
不是假发,是桑德晋助上校。
「是假发啊。」神乐感叹着。
「也只有假发君了吧。」小玉跟着点了点头。
「假发才是嫌犯吧。」登势吐了一口烟,神态自若的说。
「果然是桂先生才……」新八想要跟着说,但是到一半就被银时打断了。
「完全意味不明好吗?想要跟高杉组队不好意思,也不要把阿银善良老百姓的笔记本当作留言板!而且桑德晋助上校是啥东东啊?你到底想要把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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