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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救英雄
“大家”
“她可来了?”
“已经在前厅了。”
“嗯,下去吧。”堂上妇人约莫四十几岁,红衣绿冠,相貌堂堂,微瞌着眼。
“诺”绿衣女子低头退出,看不清容貌,谨慎有礼。
“大家,可要前去?”身旁小童低头道。
“走吧,叫大女到前厅来。”红衣妇人终是睁开了眼,脸上微冷道。
前厅
“安平公主久等了,下官拖延,特来请罪”红衣妇人脸上微带讨好,谄媚状,俯身行礼。
安平立即起身相扶“郁大家,快快免礼,母皇听闻这几日郁大家身体抱恙,本想亲自探望,奈何国事繁忙,特遣本宫带来一株千年老参来看望大家。”声音柔媚,语调缓缓。
郁大家眼皮一跳,暗想这安平公主也算是皇室里的奇葩,十六岁的芳龄,独得女皇爱宠,虽从小娇宠,却是有礼谦逊,洁身自好,在放纵欲望的皇家,也算是一股清流。再观之外貌雪肤修眉,朱唇媚眼,胸脯鼓鼓,端是一柔媚男儿长相,这声音也是诱人的紧。
“老臣叩谢女皇隆恩。”郁大家再次俯身相拜,语调颤颤,一时眼泪纵横。
“郁大家快快免礼,母皇若是知晓,可要责怪安平了。”
“老臣有罪,这几日本想抱病上朝,奈何这病痛折磨时,一时恨不得死去。”郁大家语言汲汲。
“郁大家的衷心本宫定会上禀母皇,郁大家还是安心养病,好为母皇分忧。”
两人一拜一扶,好一幕相亲相爱的场景,可真心如何,这又是另说了。
这时,内室珠帘被掀开,先两个绿衣门童,弓着腰,手上拉着碧珠门帘。郁珠漫步而来,只见母亲与一绝色女子安坐堂前,知这就是安平公主,随即俯身行礼 “拜见安平公主,拜见母亲”
“快快免礼”眼前女子面容清秀,身体修长,倒也娴静。
“谢公主”郁珠这才抬起头来,望向安平,却看安平眼波流转,媚骨天成。顿时忘了下文,一时呆在原地。
“哎哟,瞧瞧下官这傻女儿,都看呆了眼”郁大家上前调笑到。遂又介绍道:“公主,这是我大女,名珠,现任大理寺少卿”
“贵女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女愚笨,哪是什么人才,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谁不想自家孩子得到夸奖,虽说当不得真,可这话听着也舒服。
“郁大家说笑了,此见郁大家恢复良好,想来不久就可以为母皇解忧了,安平也就不打扰了”安平起身而立,正想告辞。
“公主莫急,下官有一密疏须呈告陛下,须要费些时间,不知公主可得空?”
“本宫不急,郁大家可把密疏交由我呈给母皇” 安平微顿道。
“这密疏有些麻烦,公主在此等候难免无聊,赶巧下官最近新得两株天昙,正是开花季节,据说此花开花艳比牡丹,公主可赏一赏?”
“这,怕是不小心冲撞了贵妇家眷”安平沉吟一会道
“有珠儿引路,公主大可放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安平微笑道。
“公主请”郁珠笑容郎朗,再无之前之呆气。
“有劳了”安平微微颔首。郁珠微微惊讶,不过一瞬,就又挂起笑容,在前面引路。
看到安平走远,郁大家悄悄俯于声旁侍女耳旁道“吩咐修公子前往花厅”
侍女心领神会,当即疾步离去。
安平有些百无聊赖,本不欲前来此处,想到前段时间母皇减免赋税,国库已剩不多,可又恰逢商河水患,三十余万百姓被困,粮草全无。母皇下令广纳善款。百姓富商虽已捐助,却也远远不够。可这时郁大家抱病不上朝,官员们见风转舵,谁也不当出头鸟,一时陷入僵局。想到母皇的身体,安平又长舒口气。
“公主,怎地叹气,是阿修说的不当么?”面前男子依旧笑容朗朗,但那语气却透漏些许的讨好。
安平看着面前男子的面容,有些烦躁,本由郁家大女引路至花厅,谁知刚到地方,就有一公子在此,本想回避,奈何那郁珠说这郁修对天昙颇有研究,再说有长姐与弟同行,不必过多讲究,也就留了下来。看这面前的15岁的公子,素衣素颜,这郁大家的心思也不言而喻了,可安平却有些苦恼,虽然现在她才16,可前世她也25了,对于这个公子,总有一点负罪感,这要放在前世可就是猥亵儿童了。再说当朝男子皆以柔弱为美,看多了前世的钢管猛男,安平实在提不起兴趣。
“无,公子讲的很好。”安平收回心思,一时有些应付。
“公主脾性好,是修无趣了。”郁修眼眸微黯,又想到若是公主怜惜,那在京城可是人人羡慕的对象。一时又重新挂起笑容。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一些妩媚,可又是15稚龄,恍一听,却也有些别扭。
安平微微苦笑,想到今天可真是憋屈。
“前面怎地围了众多小童?”安平朝前走到,步伐有些加快。
“哎,公主等等阿修。”郁修稍急,他步子小,有些追不上公主。
“三哥,还是别打了吧,待会闹出人命来。”粉衣公子有些惊慌的拉着面前的黄衣公子的衣袖,黄衣公子听了这话,轻蔑的瞟了几眼被几绿衣小童围着的人影,又翘起兰花指道“怕什么,就这贱人,打死也是无妨的。”语调尖锐,看着尖酸刻薄的紧。粉衣公子抖了抖,不敢再说。
“住手,三哥,你们这是作甚。”郁修带着怒容,踏步而来。忙制止小童殴打。
“是阿修啊,我这在教训贱人呢。”
“修公子,求你救救大公子吧,再这样下去大公子就要被打死了。”一绿衣小童猛然窜出,抱着郁修的腿哀求道。
“什么大公子,不过是一贱人。”黄衣公子恶狠狠的踢了小童一脚,那小童也是衷心,被踢出一米远,却又连滚带爬回来。
“怎么回事?”众人只听一道柔媚女声,似勾魂般,让人微微一颤。忙找寻声源,却看见一绝美男儿,貌若天仙,生平仅见。
“公主恕罪,不过是家里小童犯了些事。”众人听得公主二字,哪还顾得殴打,急忙跪地行礼。
“小童?我怎地远远听到与贵府大公子有关呢?”
“这`…….”郁修有些微赧,说不出话来。
却在这时,那绿衣小童跪爬到安平身旁,语调哽咽,不顾众人大喊:“公主,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公子吧,他快被打死了。”
安平微惊,连忙绕过小童,只见一白衣人影趴伏在地上,了无生气。安平有些急着上前扶过人影,却见这公子痛苦皱眉,牙龈紧咬,嘴角已渗出血迹,身子还疼得微微发抖,一时也顾不得男女大妨,想要抱起白衣公子,刚一抱离地面却险些摔倒。
“公主”郁修惊叫。
话说安平本想英雄救美,怎知身体不争气,无奈只得叫那先前小童一起帮扶这白衣公子行走。
“修公子,快叫大夫前来,这位公子怕是有些不好。”郁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前面引路带公主到附近厢房,又吩咐小童找寻大夫。
安平也来不及理会众人,人命关天。
“这个贱人,貌丑若鬼也能引得公主垂怜。”黄衣公子恶狠狠的碎了一口,却见旁边那粉衣公子似有些冷的颤抖了一下。
厢房
“本宫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这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罢了。”郁修看公主想要追问缘由,忙出声制止。
“本宫问话,修公子还是不要打断的好。”安平毕竟是公主,皇家的威严不容让人置诨。
郁容哪还受得住,霎时就氤氲了眼睛,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绿衣小童忙躬着身道“今日大公子身体不适,本想去去库管那里拿些药材,可谁知在路过花园时不小心撞到三公子,这…这才被….”绿衣小童哽咽出声,似不忍再说。
“大公子抱病在身,怎的是自己去拿药,照顾大公子的奴才呢?”
“公主有所不知,自10年前吴爹爹去世,就再没有奴才照顾大公子,小人虽说在闲余时能帮帮公子,奈何盥洗房事务众多,奴才也照顾不了大公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看来是个可怜孩子,安平无声叹气。
转眼又看着床上的公子,刚才因为急于救人,并没有看清楚男子的长相,现在只瞧得床上公子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苍白着脸庞,却也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只是左眉有道伤口,但只是添了了几分现世男儿的阳刚,放在现世无疑是位俊美男儿,只可惜在于当朝是被人们所不喜的长相,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可这对于来自现世的安平来说,现在只想吹声口哨,摸摸他那细白的肌肤,只可惜旁边郁修轻皱细眉,泪眼氤氲的看着安平
门口传来响动,一青衣老者前来。安平知是医者,退出内室,毕竟男女大妨,免得坏人名节。
不一会,大夫退出内室。
“大夫,我..大哥如何?”和大夫一起前来的郁修似乎有些犹豫的开口,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公主,咬了咬牙,轻声问道。
“这位公子本就抱病在身,又加之被殴打昏迷,老夫喂了丹药,已无生命危险,但是以后…..。”大夫话还未尽,只见这郁大家掀开门帘,缓不走来,郁大家脸色铁青,这个儿子素来不为她所喜,一直平平淡淡的居于偏苑近20余年,只在生下时看过几眼,可以说现在母子俩是完全的陌生人,今天公主到访,本想让阿修与安平好好相处,缔结一门亲事。哪知被这不成器的东西妨碍。
“下官治家不言,望公主恕罪。”郁大家恭敬行礼。
“本宫无妨,郁大家还是看看贵公子吧。”安平看着内室的人有些怜悯,看他面相最多也才20出头,放到现代也不过是一刚成年的孩子,却母亲不喜,兄弟相残,真真是可怜至极。
“这,下官招待不周,不如公主先随下官到……….”郁大家似有推脱,混不在意大儿的生死。
“郁大家还是好好照看贵公子吧,贵公子身体孱弱,惨遭殴打,郁大家再怎么偏心,也要有个度。”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看着郁大家的变现是浑然不顾儿子的死活,想到这安平眉头轻皱,语调微冷。
“是下官的不是,下官定当好好家训家儿。”郁大家一时有些惶恐,公主脾性一向好,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语可还是第一次说。
“虽说女儿不理内务,可郁大家也要放点心思在府上。”安平语气微冷。
郁大家忙揖手,正想开口,却见安平又道“今那小童也是衷心,大公子无人照料,何不让他好好照料大公子。”
“是,公主,下官这就下令下去。”郁大家脸色微僵,本是内务私事,却让公主开了口,这治家不严,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今那小童还不上前来谢恩,以后你就是大公子身边的一等小童。”
“谢公主。”小童连忙跪下谢恩。
却见安平自怀里拿出一个物什“这枚玉佩在你公子醒来,交由他,告诉他有什么困难可遣人到公主府找我。”
“公主,小儿怎敢受此大恩。”郁大家忙推辞道。
“这是本公主的心意,郁大家就不必推迟。”安平心意已决。
“奴才在这里替大公子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先那绿衣小童伏身相拜,想是真心关心着大公子的。安平就受了这礼。
“好了,今日郁大家家事繁忙,本宫就改日再来拜访,郁大家不必相送”安平说完,也不顾众人反应,提步向外走去。
“恭送公主。”众人连忙拜伏。
“ 水…水。”郁清只觉得胸中似有一团火焰,难受至极。不一会,突然流入了一股清流,浇灭了这火焰。
“公子,您慢点喝。”郁清听不清来人的话语,他只觉得凉爽极了,顾不得其他,大口吞烟着。奈何喝的太急,咳嗽了好一会。
过了许久,郁清才缓过神来,看着眼前担忧的小童,只微微一笑“我无事的,小欢。”
“公子….呜呜…..你可终于醒过来了。”小欢喜极而泣,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欢,莫哭,我已无事。”虽身上还有些疼,可看着小欢如此,郁清也顾不得伤情,只安慰着眼前哽咽抽泣的小童。
“公子,你快别动,大夫说你要卧床休养。”
听了小欢的话,郁清这才环顾四周,只见墙上挂着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可是精致无比。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帐单,四周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
郁清看着眼前情景,这还哪是自己那破旧的偏苑。当即出声问道“小欢,这是何处。”
“公子,这是郁兰苑,大家已经把这院子拨给公子养病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母亲…….”郁清似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理不清头绪。
“公子,今天多亏了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
“是啊,今天还是安平公主救了公子,替公子找了大夫,还让郁大家好好照顾公子。”
郁清正听着小欢讲话,却看小欢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梳妆台旁。
“公子,这是公主今天留给你的玉佩,说是有什么事可以凭此物到公主府找她。”
郁清看着小欢惊喜的样子,胸口闷闷的,心里泛着酸,已经有好久没有人如此关心他了。
“对了,公子,公主还让小人来照顾公子,以后小欢再也不用去盥洗房了。”小欢兴奋的说着,却只见自家公子微垂着头,反复的抚摸这手上的玉佩,似乎做这个动作是多么幸福的事。
“小欢,你随后把玉佩交由母亲,送还给公主。”郁清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公子,这是为何。”
“我一卑贱之人,貌若鬼魅,实在受不起公主大恩。”
“公子,可是…….”小欢似乎还想说下去,可看见公子难受的样子却也说不出口,小欢有些难受,公子父亲乃是一打扫小厮,大家有天醉酒,强占了身子,谁知隔天正君撞破,看见眼前情景一时气上心头,吐血昏迷。郁大家随后下令杖死了公子父亲,哪知3月过后,大家怀孕。虽说最后平安出生,可也是大家与正君心头的一根刺。随后只派遣了吴爹爹照看公子,可怜公子父亲早亡,大家看待公子似是仇人般,记得小时候公子儒慕大家,可大家不见公子,公子只得常常在门口等待大家归来,可大家重来都是没看见这个人般,多次过后,公子再小也知道母亲不喜看见自己,就每天乖乖呆在偏苑,整天望着门口,一年一年的过去,大家终究是狠心,再没见过公子。小欢想到这里,无声叹气,看着眼前失落的公子,终是不忍离去。
郁清身体有些难受,只得躺下休息,心里自嘲,凭着残破的身子,无貌无才,怎还敢肖想公主,真是不自量力。
不一会,却见小欢复返。
“小欢,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
“公子,小欢在书廊遇见大家,本想递交玉佩,大家却说公主一片心意,让公子好好保存玉佩,不要多想。”
“哎,罢了。”郁清无奈叹气,虽说看似无奈,郁清却也无法忽略心里泛起的一丝甜意。自己与贵人怕是无缘再见,这个玉佩只是一个留念而已。郁清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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