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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情变因由多2
陈悦知道她不在殿里,匆匆出来寻找。在太液湖附近找到她。她哭的像个泪人,他抱住她道:“你在哭什么?”萧依依扑进他怀里道:“以后不许你碰别的女人。”这这样霸道的话,杨映雪也说过。是那样的理直气壮,让人不敢不听。从萧依依嘴里说出来,却叫他心痛。他给她擦着泪花道:“在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萧依依的哭声渐渐止住,陈悦把她打横抱起,朝东宫方向走去。
丞相洛峰下朝归家,把女婿刘启明叫到书房道:“听说你别院里藏着一个美人。”刘启明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对洛峰的忌讳又深了几分。又想他在此时说出来,目的何在?洛峰见他沉默,继续道:“把她接近府里来,我认她做女儿,以后你还是我的女婿。”刘启明惊讶的看着洛峰道:“小婿愚笨,请岳父指点。”洛峰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道:“名列族谱,以后她就是我洛峰的三女儿。”刘启明心思百转,也想不明白。洛峰挥手道:“准备马车,接人去吧!”
刘婉儿被刘启明接近丞相府,她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身子行动不便,刘启明扶着她进去。早有丞相府的仆妇出门迎接,个个都喊刘婉儿为三小姐。
他们这边刚搬进丞相府,宫里的圣旨和赏赐就到了。
是新晋封的洛贵妃给母家赏赐东西的懿旨。刘启明很是纳闷,洛峰只有三个女儿,长女洛春华,次女洛英华,三女儿才四岁。这位新晋封的皇妃,是哪里冒出来的女儿,他想不明白。
回到住所,刘婉儿已经摆好饭菜,等他吃饭了。他走过去,拦着她坐下,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心里暖暖的。刘婉儿推开他的手道:“饭都快凉了。”刘启明坐下,道:“今晚,你先睡。我有事情出去。”他匆匆吃了几口饭,朝门外走去。刘婉儿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对自己好,什么都依着顺着。怕她受委屈,在外面置办宅院,用大红花轿把她娶进门。新婚之夜,也不强迫她和他亲近,只是抱着她道:“婉儿,我会等着你把他忘了。”
她知道身世,和陈展了断后。整日郁郁寡欢,终于病倒,他日夜看护,伺候汤药。她抱着他大哭一场。那晚的龙凤烛一直点到天亮。
湖心阁的烛火在深夜亮起。杨映雪坐在藤椅上,身子高高隆起,脸也发福了。刘启明听了杨映雪的话,依旧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春华怎么会成为皇妃?”杨映雪道:“人各有志,你现在知道舍不得了?”她大笑着道:“可惜太晚了。”是在说洛春华,也是在说她自己。刘启明不想听她的废话,直接问道:“这次找我,有什么事要我办?”杨映雪道:“去给我找几个快生产的孕妇备着,这一胎若是女儿,就从宫外抱养一个。”刘启明道:“是女儿又没关系,还可以再生。从宫外带个孩子进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杨映雪扶着躺椅把手站起来道:“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她不在看刘启明,朝着门外走去。
犹记得那夜,她从家里偷偷跑出去,给他送做好的冬衣。他留下她,朝天地跪拜,结为夫妻。以清茶代酒,全做交杯酒。点了两根燃了一半的龙凤喜烛,乌青色的床帐落下,里面漆黑一片。他们私定终身,单等着他谋求一官半职,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没有高兴两天,他就娶了丞相千金,她被遗忘在角落里。痴情女子负心汉,她再也不要付出感情了。
萧如梅独自坐在凤仪宫,今夜没有陈展相陪,有的只有美酒佳肴,孤影独醉。
陈展静静的走进来,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萧如梅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瞧,真的是陈展到了。她摇晃着站起来道;“你不在启祥宫陪伴新人,来这里做什么?”陈展把酒杯丢到地上道:“你现在哪里有一国皇后的样子?”萧如梅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道:“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陈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道:“朕只是册封一个妃子,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男人喜欢恭顺大度的女人,朕纵容了你二十年,你也该知足了。”句句扎在萧如梅的心里,她吼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的不多,你都无法给我吗?”陈展道:“爱情里面不是谁付出的多,就可以得到更多。”萧如梅将泪水忍下道:“皇上今晚过来,是要和臣妾说什么事?”她不想谈感情,直接点破他的来意。陈展道:“春华已经册封为妃,在呆在启祥宫不合适。朕来和你商量,如何给她安排宫室。”萧如梅道:“紫宸宫和延安宫都空着,紫宸宫富丽堂皇,是先帝宓妃旧居;延安宫虽比不上紫宸宫好,也比娴妃居住的延喜宫要好上许多,离宣正殿也近。皇上觉得哪里好,就搬去哪里吧!”陈展看着她道:“那就紫宸宫吧!省的在费力修缮。”萧如梅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皇上请回吧!别叫佳人久等。”
偌大的宫殿,没有了陈展,萧如梅还真的不习惯。脑海浮现昔日种种,又不免心伤。
陈珂走进来,朝萧如梅道:“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萧如梅从回忆中醒来,看着他道:“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陈珂道:“儿臣带了些茶叶,想和母后煮的茶。”
秋彤摆上茶具,萧如梅煮了茶。倒在三个杯子里道:“秋彤,你也一起坐吧!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一对为情所苦的母子。”
秋彤拿了团凳坐下,陈珂端茶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在身上。萧如梅道:“鸳鸯铜铃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意的定情之物,不要一味母后不识货。”萧如梅从锦盒里拿出许久未戴的鸳鸯铜铃手链。殿内只有一盏灯,摆在桌子上,地面却是漆黑一片。萧如梅的手链一拿出来,就泛着微弱的光,那红、金绞缠的手链在荧光粉的映衬下,更加炫目!
陈珂似被踩住尾巴的猫,老实道:“母后什么时候发现的?”萧如梅道:“年前围场上。母后不管你们有怎样的纠葛,以后不许你在想着她!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该为自己打算了。”她停顿了片刻道:“母后已经失宠于你父皇,你不可在向从前一样胡闹!”陈珂看着她道:“母后还有儿臣,还有皇姐,不是一无所有。”萧如梅凝视着他道:“很晚了,你跪安吧!”
看着陈珂走出门,秋彤道:“这么些年来,奴婢还是觉得三少爷对小姐最好。只是太多情了。小姐又是个只认死理的性子,白白错过了姻缘。”她把茶杯放下道:“徐公子也好,却被公主抢了去。”萧如梅的手却紧紧握着鸳鸯铜铃手链不放。秋彤道:“太子是小姐的初恋,分量自然不同。如今,三少爷和太子都不在了。平王却是时刻关心小姐呢。”她把济州快马加鞭送来的执扇,是上好的织锦做的扇面,上面绣着一蓬蓬盛开的莲花。秋彤摇着执扇道:“这才到春天,平王把夏天的东西都送来了。她总是春天送夏天用的东西,夏天送秋天用的东西,唯恐小姐用的时候现抓不着,早早的就给备下了。”萧如梅知道她的想法,拒绝道:“在等等吧!等珂儿和安宁都有了好的归宿。我们就出宫,离开京都,去济州常住。”
秋彤道:“安宁公主有信送来,说这个月底就回来了。”萧笑着道:“那是好事。”秋彤扶着她道:“小姐歇着吧!”
轻纱帷幔落下,掩住一地月华。
洛春华坐在紫宸宫的琉璃榻上,也只有她这里有这样的床榻。身下铺着薄薄的坐蓐,哑婆婆端着汤药进来。宫里有很多奴才,她却喜欢哑婆婆伺候她,觉得安心!
喝完汤药,她想起步刚闯进启祥宫那晚,当真是惊魂一夜,命悬一线!
自入宫以后她一直谨小慎微,怕出错,怕被陷害。她从不擅自离开这里,唯一一次离开是见刘启明,她的丈夫。犹记得刚刚嫁给他时,他轻轻掀起红盖头,没有过多的言语,把她带进红罗帐。
一切都很陌生,她闭着眼睛接受他的亲近。
半夜起来,忍着身上的酸麻,剪着龙凤喜烛的灯花儿。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她却一夜未眠。
新婚不久,他就因为强抢民女受到朝廷的弹劾,是父亲一力压下此事,在书房把他训斥一顿。男人都是多情种子,她没有当回事儿,他却变本加厉。被召入宫中这么久,她对他也死心了。
皇上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启祥宫。向洛皇后猖悔,他不是有意背叛他们的誓言,是形式所迫。原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也遭到皇帝的忌怠。皇帝怕的是皇后身边的势力。虽然不知道皇后的势力有多强大,但能叫皇帝忌怠的,绝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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