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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良娣巧计夺权
殿里熏着熏香是栀子花香,清幽寡淡。
杨映雪坐在妆台前御妆,陈悦跑过去帮她拆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步摇。
脚下却踩到一个硬物,他低头捡起来。是他前几日送给她的凤钗步摇。她喜欢华丽的头饰,他他一命司制局给她精心打造了这个既轻便,又精致美观的步摇。杨映雪掩饰道:“刚刚还在头上呢,怎么掉在了地上。”她笑着拿过凤钗,放在妆台上道:“想是钗柄松脱了。”陈悦不以为意,拉着她坐到榻上。杨映雪给他解着衣袍的带子。床帐被陈悦佛落,遮住里面的迤逦风景。
两个人行房,都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多的情话,也没有过激的举动。陈悦以为她是一个刻板守礼的人,被礼教约束太过,不懂得变通。每次都顺着她。
床帐渐渐平静了,陈悦侧身朝外躺着,她不喜欢别人挨着睡。陈悦合眼要睡,杨映雪却推着他道:“臣妾能和太子和好如初,还多亏了上次出宫围猎之事。若非中途遇险,臣妾也无法向殿下表明心意。”陈悦回身看着她,脑海想起出宫遇刺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走漏风声,不然怎会叫刺客知道出宫的准确地点和时间,而做好伏击计划。他想起那日提议出宫围猎的是洛英华,心里对她起了疑心。他对杨映红道:“你的伤已经痊愈,英华一个人管理东宫内务,分身乏术。你帮着一起料理吧!”杨映雪点头应下,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翻身朝里睡去。
秋喜、秋艳采了新鲜的荷花插在花瓶里。七月是荷花开的最美的时候。萧依依越发懒得动弹,时不时的下腹疼痛,连精神也萎靡了。
杨映雪最爱的是歌舞,也喜欢编制歌舞。年少时,她的舞技在京都闺秀中数一数二的好。陈悦特意在太液湖边给她建造了莲花台,供她演练歌舞。还特意选了十几名乐工局的舞姬陪她演练。
杨映雪多年没有跳舞,身子早就没了以前的韧性。只在台下指点,还亲自抚琴伴乐。陈悦坐在台下看着,见她开心的笑了,他也跟着笑了。经过极端感情风波,他对女人的了解越来越透彻。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如何才能讨她们欢心。杨映雪真情流露,仿佛回到了年少时代。
洛春华被皇后派去佛缘庵吃斋百日,终于期满回宫。
她沿着太液湖走着,这里的荷香可以叫人忘忧。前边鼓乐齐鸣,欢声笑语,十分热闹。引的她也抬头看去,远远地看到陈悦和杨映雪相拥着,看着台上的舞姬跳舞。她不禁感慨,皇家果然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她记得自己出宫之前,太子和依依还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她也知道太子喜欢依依,依依却向往宫外的生活,抗拒太子的宠爱。那日她被洛英华诬陷,还是依依向皇后求情,才保住她的性命。依依答应皇后给会做一个好儿媳,好妻子。依依用她的自由换取她的性命,这份恩情她是欠下了。
宁安殿就在眼前,洛春华却止步不前。秋喜早已经在廊下看见了她,道:“无尘道长,怎么不进来?”无尘是洛春华的法号。
洛春华走进殿内,萧依依坐在藤椅上。秋艳伺候她吃药,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蜜饯。
萧依依见她过来,笑着招手道:“姐姐快过来。”
洛春华见她身形巨变,竟是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她坐过去道:“依依,恭喜你了。”
萧依依道:“你在宫外这么久,都见过什么好玩的,讲给我听听?”洛春华道:“哪有什么好玩的,在佛堂念经罢了。”她想起太子和杨映雪的事情,免不了为她担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见到她一脸的满足样子,也放下心来。她起身道:“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先走了。”萧依依难得有人说话,叫住她道:“刚过了午时,想必外面没有那么热了。我和姐姐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吧!”
一行人专拣阴凉的地方走。萧依依坐着软轿,闻着荷香。她抬眼看向湖边那一片荷花,朝跟在身边的洛春华道:“我们从湖边过吧!也好欣赏一下荷花盛景。从哪里去凤仪宫也近些。”洛春华阻止道:“那边没有树木遮阴,你有久未出门,别被日头晒伤了皮肤。”萧依依道:“哪里就那么娇嫩。”她不理会洛春华的劝阻,吩咐宦官朝湖边走。
陈悦和杨映雪在临时搭起的凉棚里喝茶。舞姬们也被日头晒化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坐在阴凉处休息。
树叶落在杨映雪的发鬓上,陈悦给她佛落。画面定格在两相凝视的柔情中。
萧依依打此处经过,那幸福的画面刺伤了她的眼睛。原来男人的情爱是多变的,为何她现在才懂?她冷冷的吩咐宫人道:“本宫不舒服,回宫吧!”
回到安宁殿,萧依依一言不发,在榻上躺着。洛春华劝了许久,见她渐渐睡下,她才放心的离开,并嘱咐秋喜、秋艳照顾好萧依依。
明月高悬,繁星满天,是个不错的夜晚。
萧依依躺在榻上,连晚饭也没有吃。以前这个时候,陈悦都会陪她吃完饭,今日却没有过来,是去了春喜殿吧!还把她蒙在鼓励。
那次遇刺,杨映雪舍命相救,怎能不叫人感动?他们是结发夫妻,感情自然深厚。而自己只是他喝醉酒后无意宠幸的女人。
春喜殿里,宫人们忙碌着摆上饭菜。杨映雪拉着陈悦坐下道:“是我亲自下厨做的菜,你尝尝好不好吃?”陈悦拿起筷子夹着一块东皮肉,虽然没有御厨做的好吃,他却吃着极其香甜。杨映雪看着他,眼里带着笑。陈悦见她不吃,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吃?”杨映雪道:“我喜欢看着你吃饭。”她也有俏皮的时候,陈悦心里暖暖的。
王福泉跑进来,在陈悦耳边耳语几句。陈悦的脸色一变道:“快走!”他连和杨映雪打声招呼都没有,抬脚朝宁安殿的方向而去。
外书房,徐少辛看着面前的药。脸色越来越严重了,他心里知道这药治不了根本。
王福泉还未跑过来,就大喊着他道:“徐神医,快跟我走!”
徐少辛跟着他穿过重重宫苑,来到宁安殿。
床上的人儿仍然在昏睡,陈悦的脸色全是担忧和害怕。
徐少辛就进来,来不及请安行礼。就被陈悦拉着去给萧依依诊脉。徐少辛诊脉后,跪在他身边道:“胎儿已经无法保全了。”一句话,刺痛了陈悦的心。他什么也不问,只命徐少辛先退下。
两个月没有在这里留宿,是怕影响她养伤。还是心理惦记着杨映雪,他此时也说不清楚了。两段感情,一路走来都很艰辛。他静静地躺在她身边,许久没有抱着她入睡了。她又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
萧依依醒来,意外的发现陈悦躺在身边。她看着他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扑进他的怀里,哭的向一个孩子。陈悦抱着她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萧依依哭完,了这他的袖子擦眼泪。依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道:“那多过来陪陪我吧!你都不知道,孩子最近总爱替我。”陈悦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是一个小生命。他低头,贴在她的肚子上细听,脸上溢满笑容。
陈悦陪着萧依依吃了早饭。王福泉端着药过来。陈悦微斗着手端起汤药道:“依依,我喂你喝药。”萧依依平常喝的药有股子酸味,这一碗确是辛辣刺鼻,萧依依捂着鼻子道:“这不是我平常喝的药。”陈悦拦着她靠在自己怀里道:“御医新开的方子。”他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道:“良药苦口。”萧依依听话的张嘴,陈悦的手颤抖着,险些洒了整碗汤药。
萧依依喝完药,下身却腹痛不止。很熟悉的疼痛,下身一片潮湿。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出来。她疑惑的看着陈悦,陈悦紧紧抱着她,道:“依依,忍一下就好了。”萧依依忍着疼痛道:“为什么?”她留着眼泪,身子被他箍住,无法动弹。下身鲜血染红了床榻,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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