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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和睦情意长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宫里的宫人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伺候了。陈悦和杨映雪每日在一起品茶、下棋、弹琴、作画,仿佛又回到多年之前,杨映雪总是会规劝他要亲圣贤而远小人,少近声色,多学治国之道。那个时候,她这样规劝他。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对她生了亲近之感。相处两年,互托终身之语早就不言而明了。如今,终于结蒂,终身也满足了。
陈悦和杨映雪约好出去赏荷,却有胧月阁的宫女夏荷过来请他,说今日是洛英华的生辰。陈悦懊悔自己怎么把这是给忘了,他从春喜殿旋风一般的到了胧月阁。
萧依依和落英华向他欠身行礼,陈悦先扶起洛英华坐下,才对萧依依道:“起来吧!”
三人围着圆木桌子坐下。宫女摆上丰盛的菜肴珍馐。萧依依拿着银筷想着先吃那一个更好。陈悦看着她道:“真没出息。”萧依依狠狠咬了一口鸡腿道:“食色性也!懂不懂?”陈悦竟然败在一个小丫头的嘴下,绷着脸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洛英华低笑,夹着一块鱼肉放在太子的碟子里道:“殿下吃鱼。”萧依依不理会他们的眉目传情,低头吃着山珍海味。
吃完饭,萧依依又叫秋喜用帕子包了一碟子桂花糕带走。他还连吃带拿上了。陈悦吃着茶道:“你这般能吃,幸亏嫁到皇家。普通人家娶了你,哪里养得起这般能吃的媳妇?”萧依依想还嘴,却被桂花糕呛到。抓起桌在上的茶水冲咽,秋喜给她拍着背顺气。她缓了口气道:“普通人家怎么就养不起了?我又不是猪,能吃多少米饭?”陈悦欣赏她的真性情,偶有不妥的语言,也不与她计较。只是笑着喝茶,萧依依拍拍手道:“姐姐,我先走了。你和姐夫柔情蜜意吧!”陈悦差点被她的话呛到,洛英华看着他道:“殿下也知道,她一向没有规矩惯了的。”
陈悦放下茶杯道:“爱妃也该歇息了,本宫去春喜殿看看。”洛英华把他送出门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隐隐的不安。陈悦最近常在春喜殿留宿,洛英华怎会不知。她现在身子不方便,到手的恩宠眼看就没了,哪里还坐的住?
陈悦紧走几步,追上前面的萧依依道:“你刚才为何叫我姐夫?”萧依依好笑道:“洛良娣是我的表姐,殿下是表姐的夫君,难道我有叫错吗?”陈悦看着她她在故意和自己撇清关系!他绷着脸道:“你这是拐着弯不承认你是我的妃子。”萧依依仰着头道:“本来就不是。”陈悦倒是无话可说。萧依依拉着他的胳膊道:“我只当你是我的姐夫。”陈悦妥协道:“姐夫就姐夫吧!养你一辈子,也只是多一双碗筷的事儿。”萧依依道:“谁说我要一辈子呆在宫里,我一定会出宫的,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陈悦诧异的看着她,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萧依依笑着拉着他的手道:“姐夫,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
宽阔的草地上,萧依依指挥者宦官把扎好的孔明灯放好。她拿着毛笔在孔明灯上写下游历天下四个字。然后把孔明灯点亮,看着它飞向高空。夜空繁星一片,孔明灯渐渐消失在天际。萧依依朝陈悦道:“民间百姓都用这种灯许愿的,你也试试吧!”她指着地上一排的孔明灯说。陈悦看着她好笑道:“哪里有这么多愿望要许?”萧依依道:“多放几个,会更灵验的。”她在三个孔明灯上,写上同样的字,把它放飞。陈悦本不信这些,见她高兴,也学着她在孔明灯上写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看着孔明灯飞向天空,脑海里浮现杨映雪的笑脸来。情同此理!他看向萧依依道:“你引我来此,不光是放几个灯这么简单吧!”萧依依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干笑道:“姐夫也是性情中人,人生有一个喜欢的女人相伴就足够了,不相干的人留着也是麻烦,能放就放了吧!”陈悦站着不动,她讨好一般的看着陈悦道:“姐夫,你做了皇帝,就放我出宫吧!”这么会子功夫,就被她给绕进去了。陈悦看着她道:“你这姐夫一声声地叫着,我还能不答应吗?”萧依依惊喜的道:“那就是答应了。”陈悦道:“看到你这么费心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萧依伸出手指和他打勾勾道:“不许反悔!”陈悦长在深宫,哪里懂得打勾勾的含义,只是好笑的看着她道:“真是个孩子。”萧依依打哈哈道:“很晚了,我先走了。”她欠身行礼道:“明儿见。”
陈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朝王福泉道:“回宁安殿吧!”今日已经很晚了,杨映雪可能已经睡下,他不想叨扰她。
第二日一早,他带了上好的砚台去春喜殿。她知道杨映雪有收集砚台的喜好。她闲暇时,最习欢作画。
见她作画,他也会手痒难耐,涂鸦几笔。
他的笔法灵巧生动,一笔笔勾勒出合欢花的美态。攀沿着路边的草木而生,越发显得生机勃勃。杨映雪看着那幅画,嘴角噙笑。提笔在画上写道:“妾为丝萝,愿托乔木。”陈悦放下笔,凝视着她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杨映雪笑着看着他,陈悦在她脸上亲一口道:“你若反悔,我定要你好看。”他小小的威胁她。她粉拳打向他的胸前道:“越来越没规矩了。”陈悦知道她是刻板守礼的人,也不敢在调戏她。两个人虽是夫妻,除了房事,很少有亲密的举动。
晚膳很丰富,都是他爱吃的菜,她总是那样心细。他夹着菜,放到她的碟子里道:“雪姐姐,这个虾很好吃。”杨映雪斟酒给他喝,这酒是用药材泡制的,喝了可以叫人精力充沛。陈悦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只知道杨映雪每晚都叫他尽兴,甚至主动索要。两人感情正浓,一刻也难分开。
他去净房沐浴,她命宫女铺床,点熏香。他穿着寝衣过来,没有惊动殿内的宫女,想要吓她一吓。
她坐在榻上,春桃战战兢兢的回话道:“熏香没有了。”杨映雪气恼的道:“本宫不是嘱咐过你,要记着去买吗?”春桃跪下道:“是奴婢疏忽,太子妃息怒。”她见杨映雪怒气未消,劝诫道:“主子给太子殿下饮壮阳药酒,加上合欢香,危害极大,长此下去,太子的身子会被掏空的。”杨映雪怒气未消,但春桃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感情不同一般。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也知道本宫需要孩子保住地位。给太子喝药酒,也是无奈之举。”她皱眉,叫她起来。继续道:“没了那合欢香,你叫我怎么与太子…”她话说到一半,却听到有花瓶碎裂的声音。受到惊吓,急忙叫春桃去查看。
春桃走出去,却不见有人。唤来宫女,清理了碎瓷片。才回去禀报道:“外面没人,兴许是猫儿撞倒的。”杨映雪也信以为真。等了一会儿,不见陈悦回来,却见他身边的宦官进来道:“回太子妃,太子今夜有急事处理,请太子妃先歇下吧!”要是搁在平常,她一定会斥责宦官,追问太子有何急事,要深夜处理。今日,没了那合欢香,她也没了兴致。草草的睡下。
陈悦沐浴完,避开宫女。想要吓一吓她,增添情趣。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对待自己。没有感情,不想和自己欢好,所以要点熏香。想要孩子,偷偷给他喝壮阳酒。这心思多可怕!
他沿着石子路走着,身后的宦官远远地跟着他。知道他不悦,也不敢冒然规劝。
陈悦身上躁热的厉害,出了春喜殿,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远远地看见露台上有一抹倩影。黄色的衣裙,迎风摆动,似凌波仙子。她扶着露台的栏杆走着,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到,却又扶着栏杆站起来。几次差点掉下来,真是惊险万分。不知道上面的女子是谁?陈悦也为她担心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王福泉也跟着他跑,却知趣的在露台下站住。
萧依依站在露台上看星星。今日,是她的生辰。却要一个人独自过。她望着家的方向,父母会不会也在想着她呢?
人都说喝酒可以忘掉不愉快的事情,萧依依对月饮酒,却找不到对影成三人的感觉。陈悦走上露台,才看清楚露台上的人是萧依依。萧依依看着走上来的陈悦,她已经喝醉了,指着他道:“怎么会看到三个人影?”萧依依脚下虚浮,陈悦趁机扶住她道:“你喝醉了。”萧依依靠着他的肩膀道:“姐夫,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它在笑呢。”陈悦扶着她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萧依依只会冲着他傻笑,脑子已经不清楚了。陈悦道:“我送你回去!”萧依依站着,脚下不稳,一头扑进他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陈悦推开她,她却越发贴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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