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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天目山
天宫。灵霄宝殿上,一脸倦意的玉帝与威严的王母并排而坐,身裹道袍,束发、顶冠的许苍海与一袭黄衫的宋阕,正在汇报追踪上古洪荒遗力的事情,讲到从“追魂瓶”中一路查到鞠云珠现存于一个十三岁小女孩心脏中时,众神哗然,讲到小女孩被白无言掳去,众神慌张起来,玉帝更从龙骑上惊起,眼露慌张,不知所措。
“玉帝,切莫慌张,鞠云珠被那邪神掳去,如果没有汇聚烛溪魂,风凝尘,瑶光屏的力量,它的洪荒之力也无法发挥。五种神器交相融汇,才可释放出令天地毁灭的上古之力。”安抚了玉帝,王母威严肃穆地喝道“众神听令!”
“是!”神仙们齐声应答,同时施礼抱拳。
“众神随时听从天地神通人和二仙调令,协助他二人快速找到烛溪魂,风凝尘,瑶光屏,可听明白?”
“明白!”
宋阕列于众神之前,再次抱拳向王母禀报“浸溪魂,楚凝尘,秋光屏曾经落于上古神仙烛溪,风凝,瑶光手中,据神仙典籍记载,三位女神已魂飞魄散,三种神器的下落,还需到她们在人间时常出入以及魂飞魄散之地灵鹫山找寻。”
王母微皱眉头,无言地点点头,轻轻地挥挥手,众神退殿外而去。
灵鹫山脚下的幽明湖与幽明宫一直是王母心头的一根刺。灵鹫山历来亦正亦邪,既与天宫交好,又与白炽宫与玄冥宫友好,行事诡异神秘,原宫主虽被白无言杀害,但新晋宫主沈墨鱼近年来广收弟子,壮大声势,最可畏的是幽明宫一族虽不是仙族,但因其先祖曾在上古昙花女神被贬人间之际缓手相助,与昙花女神有非比寻常的交情,而昙花深受玉帝喜爱。
玉帝总归是天宫的统领,看似软弱,暗斗可是很厉害呢!他有多少秘密有谁知道?
王母娘娘装作无意地看向玉帝,玉帝愁容不展,颓唐满面,郁郁寡欢,无精打采地垂头坐于龙椅上。今日又知烛溪、风凝、瑶光三位上古上仙时常出入灵鹫山。看来,幽明宫更加令人小心提防了。
人间的虚妄山底,一座无人可知的神秘洞府内,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头戴黑色宽边草笠,头上蒙着黑纱的人面墙而立,在他身后,天目山的弟子陈述与楚蓦然皆一身黑衣,半跪于地中。
这座宫殿空旷阴森,幽暗凄迷,冰凉刺骨的寒风四处游荡,一根根倒挂的黑色冰柱悬于洞窟四处。
蒙面人语音重浊,喉咙被堵住一样吐字不清,但他语速极缓,因此,听来并不费劲“当年上古女神烛溪魂飞魄散后曾有一缕幽魂被元始天尊珍存在“追魂瓶”中,而在盘古随手所画的四个绝色女子中,烛溪最为机警智慧,盘古将浑沌中天成的五件神器中最厉害的一件化作一缕精气,注入烛溪的魂魄中,与她融为一体,因此,浸溪魂即是烛溪的魂魄,虽然“追魂瓶”中只有她十分之一魂魄,但其所具有的威力仍可撼天震地。”
“追魂瓶?”陈述与楚蓦然皆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齐声追问。
“追魂瓶看起来是一只普通瓶子,但它保存着历代重量级大神魂飞魄散时的一缕魂魄,在天宫中属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许苍海与宋阕即是得了王母之令,在封魂塔中找到鞠云的追魂瓶,根据瓶上自然显出的魂魄转世记录,一路追查到她的转世之身。当然,鞠云的追魂瓶是空的,也无神力可言。只有烛溪的魂魄才有洪荒之力。”
跪于地中的陈述与楚蓦然听罢齐声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寻找浸溪魂。”
“天宫中知道浸溪魂来历的只有上古昙花女神,而她被贬入世,难入天宫,又隐于人世,久未露面。因此,你们切不可走漏风声,一定赶在许苍海与宋阕之前拿到浸溪魂。”蒙面人说完,双手用力向后一甩黑色斗篷,重浊的声音重新响起“天目山的事我顷刻去办!”
陈述与楚蓦然听罢,面上不约而同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的狡诈笑容。而被他们称为圣君的蒙面人纵身一跃,飞出虚妄山,片刻,青葱碧绿宛若天地间一块翠玉的天目山已在眼前。
黑衣人落足于山中长阶之顶,利落地转身,凝视脚下千里长阶,长长的斗篷轻甩,狂风随即急卷落叶,山间飞沙走石,混乱一片。
早有小道士慌张地跑入山顶道观内,但蒙面黑衣人等不得通报,返身凝视这座屹立在山巅几千年的道观三五秒时间后,他双掌连续不断推出,掌风阵阵,电光频闪,须臾,一座座道观的白墙碧瓦,屋脊棚梁,纷纷崩塌。
正气势汹汹冲出道观走在最前面的几十个道士被凌厉的掌风所伤,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
天目山掌门人岳仪阳挺身而出,可刚一张嘴,话还未及说出,就被蒙面人隔空一掌打得连连向后跌去,踉跄倒地,一股鲜血迅猛地从口中喷出。
“你是谁?”岳仪阳在众人惊恐万状的恐惧中强自挣扎起身,以手指点着黑衣人,愤慨质问。
天目山一向恭自守拙,不与外派结怨,到底是谁?如此狠辣,欲灭绝我天目山吗?
蒙面黑衣人根本不言语,双掌不断推出,翻转,劈打,顷刻间,掌门人岳仪阳及其身边道士皆吐血而亡。众道士面面相觑,有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有慌张逃窜,如丧家之犬的;有不堪凌辱举剑自刎的,一时间,天目山血流成河,哀号遍野。
蒙面人微露的唇角轻轻向上一勾,纵身而去。可怜生存了二千多年的天目山道教一派,今日竟不知遭何人毒手,血洗天目山。
在掌门人最为得意的三个弟子中,陈述与楚蓦然被天宫调遣,此时只有大师兄纪年轮一人掌控大局,他看着师父不肯瞑目的双眼,胸口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无法浇灭的愤怒将他的灵魂点燃,他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为师父报仇,一定要重振天目山,重塑天目山辉煌。
陈述与楚蓦然翌日凌晨即回到了天目山,面对满目疮痍的残垣断壁与重伤累累的道友们,二人假惺惺地落下泪水,虚伪地指天发誓,欲与大师兄纪年轮重振天目山。
相传,天目山历代掌门都珍存着同一本《天目经》。修炼此经可快速增加修仙的功力和修为。陈述与楚蓦然跪在师父的灵堂前假意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后,便向纪年轮追问《天目经》的下落。
“《天目经》师父临终前并未来得及交待,此书收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师父尸骨未寒,两位师弟就迫不急待地追问此事,纪年轮颇为不满,毕竟他们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
陈述与楚蓦然当即拉下脸庞,齐声喝道“肯定是你把《天目经》藏起来了吧,反正师父过世时我们二人又不在场,随你怎么说。”
“你们搜吧!找到就拿走!”纪年轮沉声说完,欲离开停放师父尸骨的殿堂,不想在师父面前与他们争执。
陈述与楚蓦然二人相视一眼,不发一语便齐齐攻上纪年轮正在行走的背影。纪年轮听到凌厉的掌风袭来,猛然转身躲开,痛声说道“师父的确交代过《天目经》在哪里,只不过他说,千万不要落入你们二人手中。”
陈述与楚蓦然听罢,眸中凶光显现,近身而迅疾出招。纪年轮心知今日打他们不过,并不恋战,抵挡几招后,寻了个空隙脱逃而去。保护《天目经》是他日前最重要的事。
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师父有所预感,就在昨日夜晚,天目山掌门岳仪阳将纪年轮秘宣内室,交代了《天目经》所隐藏的地方,以及天目山历年来因修练《天目经》走火入魔的掌门及道长,并严肃而郑重地要他跪于面前发誓,今生要好好保护《天目经》永远不修习《天目经》。
原来,历来修习《天目经》的人修到第五层,自身便引发各种各样怪嗜,或喜吃屎粪,或男扮女妆,或赤裸行街,种种丑态,癫狂痴迷,发作之时任何人阻挡不住,而一旦修过第五层,却又性情大变,温和变残忍,粗暴变柔软,亲切变怪僻等等,不一而论,人性的复杂体现得淋漓尽致,其性格中也生出神魔妖鬼的共性,实是令人可怖。
因此,自岳仪阳担任掌门以来,便不允许弟子修习《天目经》,也将经书藏于秘密之地,只因是天目山前辈所创,并未销毁罢了。而据天目山典藏的经史所载,历来修习《天目经》的人都只修到第五层之后而不再突破,原因未知。
逃于深山石洞之中的纪年轮从怀中摸出《天目经》,暗暗下定决定,一定要修习到最高层第九重,夺回天目山,手刃那两个叛徒。他悲痛满怀地轻轻翻开《天目经》第一页,猛然看到上面写着:欲修天目经,先自断阴维脉、阳维脉。
阴维脉、阳维脉乃奇经八脉之二,有维络诸阴与维络诸阳的功能,断阻了这二脉,人会变得不阴不阳,不男不女,性情体性大变。
纪年轮狠狠一咬牙,继续看下去:修经至第六重,身成第九脉奇经,经络在人体所行之路因人不同,第九脉奇经贯穿全身,自断奇经八脉,男夜吸女阴之气,女夜吸男阳之气,仙体初成,道骨愈健。
纪年轮从书中抬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夜吸女阴之气,将要牺牲多少无辜女子啊!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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