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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能打架解决
其实我记性不算差,到现在还记得前任雇主欠了我多少工资没结就把我赶出了机械工坊。
开学那天也就是三星期以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不至于让我直接对一个人失去了印象。
最直接的原因还是这位同志本人。
我印象里的那位搭车男,不说面色红润有光泽,至少也是普通清爽男性的级别。然而阔别三周,他就像被隔壁老王和他家的狗一起联合榨干了一样。
那四个字你们都懂得,精什么人亡。
而且我现在才发现,他的右耳上罩了个和金亨特一模一样的碎晶耳机。
据说叫孟鸠的这位清爽僵尸食指推了推鼻梁,眯了眯眼睛发现沙发上没有闲杂人等的位置之后很是随意地席地而坐,同时右手很熟练地去勾宁息的薯片饼干袋。他道:“哥们,钱转账给你了,你是开飞机开到傻脑子了吧。那个认证系统不是我黑的,没必要,是亨特直接把人扔进去的好不好。”
也是个一脸清爽地坑队友的货色。
他很自来熟地撕了个饼干包装,抽出里面一张刮刮乐扔回桌子上,同时凝眸看了眼饼干包装上的奖项设置,又道:“哇,特等奖是海底旅游家庭套餐,感觉不错的样子啊。”
蓝许一好像是个看见刮刮乐的银白涂层就一定要弄开的强迫症,默默扣开后轻轻哇了一声,递给旁边的李奈良看:“我还以为这种刮刮乐的特等奖都是都市传说来着的。”
李奈良从塑料袋里抓出个一模一样的饼干袋,比对了一下信息后塞进了宁息手里:“和我老爸公司合作的,你去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让他们把你和你那一大家子都换进头等舱。”
宁息:“……”
金亨特:“……”
金亨特:“艹,说好的不是给我带的零食吗。”
孟鸠一边嘴里塞着一大把饼干呱唧呱唧,一边又绕路跑去开冰箱:“你就别去了吧,一不小心一船人都被你带衰沉海里了。表演赛就算不搞幺蛾子有你也肯定输啊,诶,你这样的大佬我真是一摸一个准——对了,我眼镜放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了。”
他表现得比我更像金亨特的室友。
金亨特白了他一眼,随后关了光脑外接机走到茶几边上,坐到了孟鸠对面的地板上开始翻零食。
这边气氛真的好其乐融融哦我到底站在这里干嘛啊???
孟鸠嘴上说说要找眼镜,实则从冰箱里掏出了巨瓶可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我也分到了一杯。
于是我、金亨特两个宿舍拥有者坐在地上,四位学长据守在沙发上,孟鸠拖了光脑外接机前的板凳过来,我们7个人就像普通的青少年一样默默围坐在一起吃零食。
真是谜一样的体验。
感觉最玄妙的应该就是尤达司这个□□一样的大佬居然也会像正常的青少年一样喝可乐吃薯片还玩刮刮乐。
你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练你的机甲顺便把窝里反的金亨特抓住一顿削吗???一只冰棍三包饼干一包妙脆角你是没吃饭还是怎样啊???
然而除了孟鸠那一包,剩下的饼干都是谢谢惠顾,然后我们一帮人就再度沉默地就着可乐嚼尤达司新拆开的饼干。
我到底在干嘛啊???
“……你们有事要聊的话我先离开一下?”
孟鸠再度一声不响给我续杯之前,我捏着一次性纸杯站了起来。
这次换孟鸠诧异给我看了。
“不是你的出狱庆祝吗?你走了我们干嘛啊?和他们一群看上去就脑子里都是乒乒乓乓的战斗狂聊天吗?连个当红女忧都不知道吧一群傻吊,这他妈还不如去写代码。”
那你们干坐着玩刮刮乐还全他妈都是谢谢惠顾就有意思了吗!!!
还出狱庆典!
一群莫名其妙拆饼干刮刮乐还全他妈刮出谢谢惠顾唯一的特等奖被私下瓜分的沉默地打不出一个屁的零食分享大会叫出狱庆典哦!
你们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出狱庆典?”宁息一脸什么你们没告诉我我居然捏着一袋零食就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的诧异表情看我。
李奈良则是用轻的不知道有没有指甲盖重的小袋棉花糖把清爽地说出“傻吊”的孟鸠砸下了板凳。
……你怎么做到的啊!这个棉花糖都能砸出椰子效果的凶残顾客!
尤达司显然也很谜,但大佬不愧是大佬,他不动声色地将拆封的薯片放到了桌上,手腕一推,那那包薯片就以一种轻盈的姿势精确地滑行至我面前。
我:“……”
所以你们是来干嘛的啊!集体翘班不训练吗!
我:“……谢谢。”
尤达司:“没事,人生总会一不小心被关几次禁闭的。”
你他妈到底是一不小心被关了几次禁闭啊我一点被安慰到的感觉都没有啊大佬!
最后还是金亨特忍不住了:“凶王大大,表演赛我去了,你们队我入了,还有啥一次性讲个痛快好不好?我只是让宁息给我带个零食你们全来了还把我零食分了还把我刮刮乐扣光我真的很迷茫啊。你们这么围在这里我很慌张啊游戏体验一颗星都木有啊好难过。”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金亨特一眼。
说实话,要不是今天身后莫名其妙跟了四个动机不明的大佬,我开门进来是很想和金亨特坐下好好谈谈的。
我个人不太相信西蒙的话,西蒙这个人老是一脸笑眯眯的,看上去就很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
所以我想听金亨特本人的说法。我想知道他本人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抱着怎么样的心态。
我和金亨特寝室期间没什么直接交流,也就是个共同分担水费电费的同住关系,但是他之前一段时间确实表现出对我异乎寻常的关心。
把我推荐入《喝不尽的杯中酒,屠不完的的东王狗》一贴的就是他,偶尔会关注我线上对战的也是他,甚至还会跟我提点几句机甲枪械的使用技巧。
每当这时,他一贯兴趣缺缺的表情就会带上一丝看好戏般的眉飞色舞,甚至那碎晶耳机都舒展开莹蓝的羽翅,就像一位无知又邪恶的小鬼。
可是为什么呢?
我能感觉出来他所作所为不是针对我,极大可能是针对尤达司一伙人。
是报复吗?因为他们频繁而又不分时间地点的上门邀请?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金亨特凭什么把我当工具一样扔进这群人的明争暗斗里?他自己却作壁上观,甚至照西蒙的话来说,乐在其中地计划着这一切?
彼得大帝摇身一变成了西蒙,金亨特又兴致勃勃地将我推进了表演赛。这群禽兽真是作妖,我一个人闷在禁闭室充满消毒药水的被子里时不断回放着这些天的记忆片段,甚至在最幽暗的夜里心头萌生出漆黑灼人的暗火。
不过一出来感觉就好多了,当我匍在一个陌生人宽厚的肩膀上,眯起眼睛捕捉着层层叠叠叶影下漏出的点点金光,任凭斑驳的投影铺在我脸上时,心情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宁静。
何必跟这群非正常禽兽过不去啊,我只要自己好好活下去就行了嘛。
大不了这次理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以后老子避着他们走总行了吧。
这不是我的世界,容不得我的任性的。
尤达司十指交叉搭在膝上,上身笔挺,和正常大学生看见沙发就咸鱼瘫的坐姿完全相反,十分端正。他全身上下唯一不服帖的地方就是头发了,丝丝缕缕爬上肩头,很是嚣张。
他的眼睫有些长,又甚少会正眼打量一个人,致使我一直没能看清这位大佬的瞳色。而此时,那被压在细密睫毛下的一双眼聚焦在了我的身上,不知为何,我瞬间就有了立正敬礼唱国歌的冲动。
其实他只蜻蜓点水般盯了我一眼,我却感觉像被一台精密的摄像机捕获了一样,全身上下都被放大了细细端详着。
尤达司看了我一眼后便偏头同金亨特道:“队内成员团结合作是最基本的,在赛事上不宜有过分的隐瞒。照理你现在应该被涂满诱兽发情剂并裸吊在投食塔上唱一晚上联邦革命歌,不过介于我有事想让你帮忙,这就算了。\"
……刚刚这位英雄似乎很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什么十分不得了的话啊。
裸吊就算了,诱兽发情剂和高唱联邦革命歌是什么鬼???
卧槽你们虽然个个疯子但是意外地遵循派别守则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我听到孟鸠坐在板凳上噗一口喷出了汽水,然后金亨特整张脸都呈僵硬状态,冷汗和劫后余生的笑同时出现在脸上。
李奈良似乎还有点洁癖,见孟鸠喷出了汽水后轻轻啧了一声并和宁息换了个座位。
此时,整个客厅安静地只能听到我和一群禽兽的呼吸声。
金亨特一整张脸都是苦的,听见孟鸠搞出来的响动泄愤般恨恨瞪过去一眼,随后大吐一口气倒在沙发扶手上,生无可恋地问到:“说吧,上校大人,我看看我要怎样生不如死才能帮上你的大忙。”
我缩在自己的角落里默默嚼薯片,心底阴暗地浮上一股爽感。这种黯然离场但是狐假虎威卷土重来随后在仇人脸上印上俩脚丫子的感觉是什么???
我一边暗爽一边唾弃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暗爽的自己,随后竖起耳朵打算听听尤达司打算布置给金亨特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我们一干人等炯炯目光的注视下,这位年轻有为的上校、天赋异禀的战斗者,联邦军部未来之星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把李林训练成能彻底活跃在战场上的王牌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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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几个主要角色作一下区分,假想一个场景,就以毕业单身狗为例:
宁息:按时上下班交房贷存款理财的高富(?)帅
李林:按时上下班交房贷存款理财的高(?)富(?)帅(?)
蓝许一:偶尔幻想被富婆包养的高(?)富帅
金亨特:常常幻想被富婆包养的高(?)富(?)帅(?)
李奈良:下班后行踪成谜的高富帅
西蒙:什么都不做也依旧会是高富帅
尤达司:激烈加班的高富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