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

作者:醉别江楼橘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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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何曾照两乡


      序。
      萬凌年七世三十四年。
      毓晟国皇帝寿正终寝,年仅八岁的新皇登基。生母皇太后垂帘听政掌握实权。新皇虽有八岁,可生性好玩懒惰,在这权力争斗的朝堂上下,忠奸不分,实时乱臣当道也断,新皇小小年纪杀戮成性,一味压榨百姓贪图享乐。毓晟国生灵涂炭,人民苦不堪言。
      萬凌年八世三年,皇城被陈氏起义攻破,统领陈聖上位,改国号为东汙,颁布新号和顺。
      登基后不久陈聖迎娶大漠君王的嫡生妹妹苏瑶为后,手中权利开始稳固,并因此与雪山间国度飘渺国交好。
      和顺五年,迎娶飘渺国长公主白雪菱。
      同年苏瑶产子。名为陈煜。
      和顺六年,白雪菱产子难产离世。皇子名为陈沂。
      而据宫中旧人相传,白雪菱是顺产,而产完虚弱的白雪菱硬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便被苏瑶灌下一杯毒酒,没了性命。但对外宣称,依旧是难产而亡。
      也许是名字便决定了陈煜陈沂水火不容,水被火烧干,或火被水泼灭。   东汙一世和顺十五年,陈聖积劳成病崩于寝宫。太子陈煜继位,册封陈沂为亲王。并念先皇意愿沿用国号,年号定为太昊。

      东汙国太昊一年。
      时在中春,阳和方起。
      一名婢女趴在床前睡着了。床上躺着的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女子,但在这美人身上,却是看不出一丝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柳眉微皱,总算是让人觉得,她还是活着的,
      勉力睁开了眼,张黧总算醒了。
      这是哪里?
      抬头望去,是满铺黄琉璃瓦的顶层,镶绿剪边,正中镂空金丝吊球,吊球周围有八条琉璃链各与边缘相连。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似有隐约香气笼罩着这不太真切的地方,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这究竟是哪?她怎么会躺在这里?思维像是开始一点点串联。
      她明明只记得她提前很久为了给她相恋多年的男友陈昱制造惊喜,大老远坐了一天车赶到他上班的公司见他,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然后赌气跑掉,不顾身后陈昱的阻拦,以至于并没有看见飞驰来的货车,只记得扑向自己的陈昱…
      心骤然停了一拍,惊恐的出声,“陈昱!”
      “恩…”床上趴着的婢女算是被这声惊醒了。支起身子,见张黧已醒,竟是惊喜的扑过去,“娘娘,娘娘,您醒了!”又突然面色惨白,紧张的左右看看,轻轻捂住她的嘴巴。“娘娘,您怎么能叫皇上的名讳呢!被听到了是要被问罪的!”
      什么?皇上?娘娘?
      张黧咽了咽喉咙,一滴冷汗从额上滑落,心中想到了一个她不愿相信的可能,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句,“陈昱呢!他在哪?他怎么样了!”
      话出口,这次换她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怎么回事?这…这声音,不是自己的…
      “娘娘!求您别再这样大呼皇上名讳!这是大不敬啊!”婢女“咚”的跪在地上。
      “别闹了!”张黧喝道,“你快告诉我他在哪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张黧猛地从床上站起,比那婢女高出许多。
      “娘娘,娘娘,皇上还没醒来,太医们已经都在想办法了…但是马车速度太快,如果不是皇上护着您,您可能就…”丫头的话还在继续说着,可张黧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婢女身后,那是一面铜镜…
      铜镜里的人…是她吗?长发如瀑,甚至已经没过了腰线,可是她不是短发吗?一袭白衣,隐隐约约遮不住她胸前的丰满,可她,不是经常被人说是平胸吗?张黧越过跪在地上的婢女,扑到镜子前,仔细的看自己,杏仁美目微微上挑着,光洁高挺的鼻梁,有些微薄的红唇,随意一动,竟是妩媚万千…
      这明明不是她的脸!不是她的身体!张黧伸手掐掐自己的脸,一阵痛楚传来,很显然,她并没有做梦…
      怎…怎么可能?
      就像是穿越剧里说的那样,她穿越了吗?那么,就是说,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她,已经死了吗?那陈昱呢?他还活着吗?
      “你刚才…说什么?”张黧哑着嗓子问那婢女。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太医们已经在尽力了,皇上是天子,一定会无事的。”
      “不是,另一句。”
      “娘娘不记得了吗?春日狩猎,娘娘与皇后随行,路途中娘娘所乘马车的马突然受惊,拉着您就往悬崖冲去,皇上从马上飞身而起,全然不顾马儿的速度,好在您和皇上吉人天相,在马车冲下山崖的前一刻,皇上抱着您从马车上跳下,并用身子护着您,没让您摔着!可皇上着实伤的挺重的…”那婢女似乎是想起了当时情景,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这一段话听的下来,张黧明白了两件事。
      如果她真的穿越了,那么:
      第一,这个婢女原来的主子,已经死了。
      第二,皇上对她有情,不然不会舍身救她。
      “丫头,抬起头,我有话问你。”
      “娘娘您问。”丫头抬起头来。
      “你叫什么?”
      “娘娘糊涂了不成?奴婢从小和娘娘一起长大是娘娘的陪嫁丫鬟呀!娘娘怎么记不得奴婢的名字了?”
      虽没回答名字,但也让张黧听出了别的讯息:这名婢女是跟着她陪嫁过来的,且从小一起长大,那么这名婢女也是她现下可以相信的人了。
      “问你什么答什么,别反问我其他问题!”张黧声音冷了几分,不知他们原先关系是否融洽,但主子对婢女威严些,应当错不了。
      “奴婢叫彩蝶。”
      “好,彩蝶,我问你,我叫什么?”
      “娘娘,您…”彩蝶刚想问,却又想起张黧刚的话,只得低下头说“娘娘叫张黧,是将军府的嫡长小姐,建国大将军便是娘娘的父亲。”
      张黧?竟与她在现实生活中名字相同。
      那根据婢女方才反应,不叫她叫皇上名讳,那皇上,可就是叫陈昱?亦或者,是和陈昱二字同音之名?
      张黧慢慢开始相信自己已然在这异世复生。
      就算这一切都是别人戏弄她所开的天大的玩笑,可她此时此刻确是处在别人的身体当中,这又如何解释呢?自己被大货车撞了,又岂会活到现在?
      她死了,遥远时空中一个跟她同名的女人,也死了,所以,她穿到了异世,捡回一条命,重活一次?
      也不知这个与她同名的女人去了哪里,是真的死了,还是用她的躯体复活了?不过,现下她也管不了那遥远时空之后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总归要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吧。
      “彩蝶,现在是何年月了?”
      “太昊一年。”
      太昊一年。
      张黧对古代历史不是太了解了,却又爱翻看小道野史书,喜欢八卦古代帝王帝妃间狗血的事情。脑中似乎隐约忆起自己在夜市小摊上用买冰淇淋找来的一块五零钱买过一本薄薄的野史书,书中说过,一个短暂到不曾被收录到史记的国家。之所以说是国家,因为它算不上朝代,书中所写国家年号便是太昊。
      “这里,可是东汙?”
      “是啊,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总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彩蝶也并未多想,只是觉得张黧有些奇怪。
      这里是东汙。太昊一年。
      这个国家刚刚开始的时候。
      继续努力的回想着,却只依稀记得,她拿着那本野史边走边看,都顾不上吃手中冰淇淋,当看到皇帝登基时后宫有一后一妃时,手中冰淇淋化了,情急之下便拿着那一块五买来的野史书擦手了…随后便被她嫌弃的丢进了垃圾桶。毕竟是野史,谁知道真假?
      可如今,她竟是就重生在这野史所说之地!
      一后一妃…没想到她倒是成了这一妃,那剩下的,便是方才彩蝶所说同行的皇后吧?
      还好后宫嫔妃还不多,这样,也许她的路会好走一些。
      “彩蝶,去弄着吃食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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