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十七

　　第二天，我起床开车去学校。占了最佳位置，翻出自己课程表，除了心理学、数学、英语、体育是必修课，其他都是选修，允许学生自己选择感兴趣的课程，这是大学和高中最大的区别。选修课是网上报名，我选了物理的选修，主讲人：楼教授。楼教授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学家，也是唯一一个得到英国皇家认可的催眠大师。我希望获得他的注意力，能够得到其指导。
　　事实上楼教授的确是很快就注意到了我，他是魔都精神医院的院长又是S大的博导，平时很忙，给本科生上的只有两门课程——普通心理学与认知心理学。这两门课程分别在大一和大三开设，每周一次，每次四节连上，一上午都不用换教室。楼教授对本科生一向关注，每年他都会从大一新生里面挑选出一两个好苗子。这不是难事，心理学每年招收的新生不过一百人，一个大教室都装不满。今天第一节课，就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学生坐在第三排正中心的黄金位置，周围都是男学生。百草丛中一点红的景象，一进入教室就会注意到。虽然不用担心考勤，但是在课堂上美女没有周公的魅力更大。第一节课后，阵亡不少。两节课连上完才课间休息。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楼教授坐在讲台边，拿起自己的保温杯，一边打量学生。一边悠哉地喝水。本科生和博士完全不同的，博士生都是进入社会许久的成人，哪有大一学生的勃勃朝气，勾起他逝去的青春。
　　我见要路过几个男生，心理略微不爽。拿起包换到一个边缘位置。放好包，拿着书找楼教授。
　　“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我递上自己的笔记本。
　　楼教授笑得温和，接过笔记本，“哪里不明白啊？咦？这不是我今天教的内容。”刚刚点名他就知道这个女生的高考成绩并不是特别好，至少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几个。现在她拿了超纲的问题，心中不喜但是没有表态。再说，为了吸引他注意拿出高难度问题来请教的人不少。他不排斥学生有野心，但是他不喜欢学生眼高手低。往前放了几页，发现这个女生学得写的都不是皮毛，不用见才心喜。
　　“我从小对心理学非常感兴趣，所以自学了这学期的课本。您上的这一节课我都学会了。”
　　楼教授不动神色，对于美女，男人总是宽容一些。“我相信你，但是你看，现在时间不够。中午我们再说，你看怎么样？”
　　“谢谢老师。”我没有再纠缠，做回自己的作为。其实我对当前的课堂没有求知欲，还在听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所学，从楼教授那里得到一点新的启发。
　　四节课上完，我背上书包跟着楼教授离开。同行的不只一个，最为殷勤的是楼教授的一个博士生。这个博士生遵循学术圈的潜规则，对楼教授鞍前马后。今天坐在第一排，一下课就主动帮孙教授提包拿杯子，热情地问楼教授中午吃什么，他去食堂打饭。
　　到了办公室里，楼教授给自己泡了杯茶。楼教授慈祥的问我，“同学，你自学到哪里了？”
　　“大一的专业课，我学的差不多了。”
　　楼教授想了想，觉得这个学生可能偏科，也有可能是高考失误。“你想没想跳级？”
　　“我可以跳级了？”
　　楼教授从自己的资料库里找了套卷子给我：“别担心。你认真做这一套试卷，我看看你的水平。你以前做过这套题么？”

　　“没。”我打量了一下试卷，没有做过。这是一套综合试题，题目的知识涵盖了普通心理学、实验心理学、认知心理学、心理实验设计与研究方法、社会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心理统计、咨询心理学、管理心理学等，由简到难，加上五道案例题，一共五十题。我发现还有一题涉及到催眠知识。做完抬头看到孙教授在吃盒饭，见我抬头，笑得开心，丝毫不在意嘴边一圈的菜油。“我们学校食堂也就卤肉饭做得不错，百吃不厌。”
　　我吞了吞口水，刚才做题没有注意到。现在问道那股香味就有些受不了。
　　“做完了？给我看看。”楼教授擦了擦嘴，走过来拿起试卷看结果。
　　“基础只是学得都不错，你把这几套卷子写一下。”
　　“咕噜！”
　　我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楼教授笑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泡面。“肚子饿了吧。这个你拿去吃，我们休息一下再做卷子。”
　　“谢谢楼教授。”
　　“不用，我给你倒水。”
　　吃过泡面，我继续做楼教授拿出来的几套题目。楼教授现场批改，“不错，不错，一年级的课程都掌握了。”
　　“嘿嘿，我受了伤，没有参加军训。在家里没有事情就看书。”
　　“你和其他人上一样的课，是耽误时间。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我会和人打招呼让你去学二年级的内容，以后你有这样的需要直接和我说。这是我的号码，你记下来。”
　　“谢谢楼教授。”
　　S大的制度是学分制，只要学分修满了就能毕业。短时间内我做不到所有课都能自学完成，只是选择了一部分。楼教授的基础心理学不用上了，改成原本大二开的实验心理学，还可以旁听楼教授给大三学生开设的认知心理学，其他课程还是按部就班。大一的体育课是乒乓球和篮球投篮。体育课上能通过考试，今年的体育课就可以免修。这两样是我擅长的运动，顺利过了乒乓球和篮球投篮后，我拿体育课的时间泡图书馆。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慕咏菲和张天成。
　　高中的朋友没有一个同城市的，除了偶尔电话联系就没了。但是新朋友是不会缺少的，我在图书馆里碰上一个心理学的考博学姐，她的目标导师就是楼教授。我在课程上遇到问题就像她请教。张婉学姐是一个俏丽的美女，非常适合做心理医生，可以拉近医生与病人的距离。张婉因为异性缘好，仅有的几个同性朋友都已经工作。所以，她愿意辅导我的学习。张婉是当之无愧的学霸，十一假期决定去医院研究几个案例。
　　“你准备做什么？”
　　“我爸来看我，大概带他们转一转魔都吧。”
　　“我是魔都本地的，我知道几个不错的景点和餐厅。”
　　“能写给我吗？”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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