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词

作者:白月光红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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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家宴之后


      百日宴失火一事,朱祐樘虽然在前朝将它轻轻翻过,,不过在后宫就没那么容易翻过了,在自己的家了,就明显不用顾忌那么多了,不不不不是要追究皇后的责任了,朱祐樘是打算好好“观察”一下自家还尚在襁褓之中就闹出这么一大场闹剧的小皇子,,朱祐樘不知道的是,千百年以后,后世的人们专门为这种孩子起了一个名词——熊孩子。
      下朝之后,朱祐樘就去了坤宁宫,到了坤宁宫,就见朱厚照趴在罗汉床上,伸着他那胖乎乎的小手向前够,在他的前面的是一个拨浪鼓,正在叮叮咚咚的作响,再往后就是皇后了,要是撇开,昨天百日宴保和殿失火一事,说不定朱祐樘还会停下脚步,好好欣赏一下这一幅母慈,子好,的美好场面,但是事实证明朱祐樘果然没有心情。在朱祐樘的视角里是这样的;张皇后一抬头看见皇帝竟来了,赶紧下了罗汉床,给皇帝到了个万福。而事实是这样的;张皇后一早就发现皇帝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毕竟一个大活人就站在那,先不看见都难,其实自从朱厚照出生后,朱祐樘再来坤宁宫就不让太监通报了,说是怕惊这刚出生的小皇子,后来这个决定就叫废除了,因为种种“意外”的发生让朱祐樘都不得不相信那已经不是意外可以形容的了,在回头来看当初着立的怕他惊着,而不得通报的规矩,就显得鸡肋了,再到最后来,还别惊这朱厚照,他不把别人惊着就算好的了,规矩的作用已经失去了,自然就没有人在遵守它了,久而久之就叫人遗忘了。
      张皇后就见朱祐樘一脸纠结的站在那里,像是想什么事情出了神,觉察到这一点,张皇后的心里起了点波澜,她不太清楚几天之前的百日宴失火一事,在当时的饱和殿是否有大臣看见了是照儿失手玩闹所致,还是看见了是她失手所致,她倒不是担心大臣看到她怎么办,她担心如果被看到到的是照儿怎么办?毕竟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了(后宫之中也只有她一个后妃),大臣们如果看到了是她把火点起来的,上书弹劾她之前,也要先估量一下如果这么做,带来的后果会是如何,也要先估量一下他够不够资格弹劾皇后,能不能撑过皇后家族的报复(张皇后的家世原本就不错,她当了皇后之后就更好了朱祐樘因为她的原因,很是厚待她的家人,连带着皇后的家族都不错史书中记载孝宗以皇后故,颇为优待外戚,追封岳父张峦为昌国公,封妻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张延龄为建昌侯。妻弟嚣张跋扈,言官时常进谏,孝宗努力为之调解。这样都能包容,真爱呀不过就张皇后的家族而言特别是那俩个弟弟,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如果是上书批评照儿,虽说照儿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孩子,但是到底是人言可畏,她也知道不可能重罚,,但罚就已经不轻了。是,皇上已经跟她说过了是那个宫女的错,是她看管不利造成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大臣看见了怎么办?万一又出了什么别的事,这样该如何是好?不,她定了定心神,她要相信陛下,陛下说的一定没错,陛下也一定能扭转局面的。这么多的事情,于张皇后脑海里,不过是思考几秒的事,再一抬头,皇帝已经来到身边了,她起身道了个万福,“陛下,您刚才没早点来,要不您就能看见照儿想抓拨浪鼓的样子了,可有意思了。”张皇后没有一开口就问朝堂之上的是,也没有问保和殿失火一事,如何处置的,这一来,是有避嫌的意思,毕竟后妃不得干政,这可是老祖宗的规矩了,纵是皇帝在宠爱她,那也难保皇帝不会因为她的这一句多嘴而生气,二来,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要处罚她或者是照儿,那不用她问,皇上也会对她说的。所以,张皇后就聪明的剑走偏锋,说了一些小事,来引出皇帝的后话,如果皇帝跟着她的话头走,那就万事大吉了如果不,那就只能在做打算了,再说了要是真没事,那她问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皇后你有没有觉得,照儿很调皮,太过活泼了?”这一下,把张皇后弄的不知如何接话是好,这种模棱俩可的问题,是张皇后没料到,先不说皇帝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么觉得,单纯的问她一下,万一真是坏的那种情况,万一真是有大臣看见了失火一事的真相,就是照儿所致,跟宫女一点关系都没有,要皇帝惩罚照儿可怎么办?这会是皇帝想探一探她的态度,而问的问题吗?万一真是,她该怎么回答,说“是”肯定不行,万一皇帝已经想处罚照儿了,那她回答的“是”会不会让皇帝觉得皇后都这么觉得,要加重处罚才好,回答“不是”可是照儿是饱和殿失火一时的真凶,不是就显得太过苍白了吧?包庇的意图也太明想了吧张皇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又把问题踢回给皇帝“陛下,您觉得照儿如何?当母亲的哪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的?”其实张皇后看似不明显的回答就暗含了她的意见,但母亲的那会有觉得自己的孩子烦的,她也是一个母亲所以他不觉得她的孩子烦人,但还是不明显回答皇帝的问题,又给他踢了回去,就说明她还是以皇帝的答案为主的。“朕觉的,照儿还小,调皮一点没关系,大了,有了太傅的教导,四书五经的熏陶,照儿一定会成为一个正人君子,千古明君的。”“臣妾也是这么觉得,照儿到底还小嘛?不懂事,还是会闹出很多事的。”张皇后听皇帝这么说下去了,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了,心也就放下了。“陛下,给您这个拨浪鼓,您去逗逗照儿试试,照儿的反应可好玩了。”说完就把拨浪鼓塞到朱祐樘的手里了,朱祐樘自朱厚照出生以后其实就没好好的和朱厚照相处过,一二月的小孩不是在吃奶就是在睡觉,要么也有皇后陪着,再不济也会有一大堆宫女和太监还有乳母围着他转,抱是抱过几次,但是不是在睡觉,就是还没抱一会,就要吃奶了,还有一次,朱祐樘的印象最为深刻,事情是这样的:他抱着朱厚照,难得今天朱厚照没睡觉,也是吃饱了才让他抱上手的,抱了一会,也算乖巧,可是突然就哭了,这哭的太突然了,一下把朱祐樘吓了一跳,朱厚照不只哭得很突然,还可得很长久,任朱祐樘怎么哄都哄不好,这下可把朱祐樘急坏了,毕竟这儿子在别人手里都好好的,怎么就到自己手里就哭个不停?儿子不会讨厌他吧,刚出生时,也是这样,皇后抱都不哭,他一抱就哭,虽说后来明白了是姿势有问题,但是那已经是一个心里阴影了,现在又是这样,他抱孩子的姿没有问题呀?为什么还会哭呀?闻着哭声而来的宫女把孩子接受了,她哄了一会,也是不行,还是哭,这让朱祐樘的心里好受了一丝丝,看着孩子哭个不停,他就问宫女“皇子这是怎么了,他平时会这么苦吗?”“回皇上,皇子可能是饿了,要不就是要睡觉,皇子平时有皇后的陪伴就会很乖巧,不会一直这么哭的,还有就是皇子刚到不舒服了,才会哭的。”“皇子不是吃饱了才报给我的吗?他这么快就要睡觉了?”“皇子,可能要换龙抄手了(就是尿布)。”这个答案很尴尬呀,后来还真是要换龙抄手,换完之后就不哭不闹了,正是应为尴尬说以朱祐樘才记得这么牢,现在看看手里的拨浪鼓,再看看罗汉床上的朱厚照,朱祐樘觉得这次有皇后的陪同应该会没事的把?他把拨浪鼓放在朱厚照的眼前轻轻摇晃发出响动,他发现朱厚照的眼睛会跟着拨浪鼓动,拨浪鼓到哪,他的眼睛就跟到哪,幅度大的时候,整个头都会跟着动,整个小孩,想的贴别逗,一看朱厚照一个拨浪鼓就这样了,怪不得皇后说照儿特别有意思。
      朱祐樘这边正逗孩子玩,张皇后那边也发问了,“陛下,关于照儿的百日宴,保和殿失火一事,今天上朝的时候,大臣们怎么说?”“什么怎么说,有没有人员伤亡,宫中的侍卫救火救得很及时,宫殿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工部正在修缮,他们又能有什么话说呀!就是受了点惊吓,还没有皇后你受的惊吓大,这事没人追究么就这么过去了,朕说了会治宫女的看管不利之罪,就没有了。”张皇后这下才完全放下心来,拿起了一个布老虎,和朱祐樘一起逗孩子了。“照儿,看着,看母后,来。”“照儿,到父皇这来,父皇这有拨浪鼓,来”到把小小的朱厚照弄的不知上那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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