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脑洞引力定理

　　一桶冰水被泼向陈思西，刺骨的寒意渗透进皮肤，她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思西小姐，你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一张沟壑纵横的中年男子的脸映入她的眼帘，霸占了所有视线，带着坏人标志性微笑。
　　“所以现在大概是凌晨两点？”陈思西揣度着她被巴基带走的时间。
　　“嗯……小姑娘时间观念倒不错，”那个人咂咂嘴，背着手转过身去，坐在一张桌子后的椅子上。
　　陈思西打量着这间屋子，像电影里标准的审讯室，漆黑昏暗，不大不小的方形房间，光源只有桌子上一盏亮着的小台灯。屋子里只有三个人，那个穿着白衣大褂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陈思西还有站在陈思西一侧的巴基。
　　巴基脚边有一桶水，很明显，那桶冰水是巴基浇上去的。
　　而自己的双手被拷在前面，整个人又像是被嵌在椅子上，浑身湿淋淋，十足被审判的嫌疑犯模样。
　　“巴基，要知道，你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之一，可你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陈思西看了两眼湿漉漉的自己，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巴基，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失望表情，而他在听到“巴基”这个名字时反应淡定了许多，像没听见一样。
　　“哈哈，有意思。”中年男人的声音充满沧桑，发出的声音总让陈思西想到他嗓子里有着许多褶皱，“他的确迷人又危险，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冷酷，对吧。”
　　“嘁，别用那么色情的语气说我巴基好吗？”陈思西倔强地别过头，不看那个人的眼睛。她能原谅巴基做的错事，谁让他被九头蛇给控制了呢？
　　巴基听到这话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像一块被冰封的石头，站在陈思西一旁。
　　“咳咳，你这小姑娘说话没边没际的……”那个中年男子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陈思西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面颊微红……陈思西不由得为巴基捏了把汗。
　　“我还以为你又是左拉附身的傀儡，原来不是。”陈思西撅着嘴，不屑地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中年男子镇定下来，潮红面色也褪去，“我的确不是左拉，我是一个打工仔，为九头蛇服务。我叫艾伦。”
　　陈思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还不容易分辨吗？左拉不是基佬，你是基佬。
　　“好吧，既然你已经完全清醒，那咱们就开始办正事吧。”他仰着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掸拭去西装上的灰尘，然后又看着陈思西，“在神盾局呆了那么久，他们一定已经摸索出控制你体内宇宙魔方的方法吧。”
　　“他们要是摸索出来了我还会被你们抓来？”夜间温度下降，自己身上又全是冰水，还有冰块在吸收着自己身上的热量慢慢融化，她上下嘴唇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全身寒颤。
　　“冷吧？”那个人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其实九头蛇已经控制了你的系统，你之前的所有记录，我们都有。”
　　“我的系统……艾德里安？”陈思西心里一紧。
　　“巴基，你跟她说说艾德里安吧。”陈思西总觉得那个叫艾伦的男人说“巴基”这名字时用着一种暧昧语气，这让她有点反胃。
　　“艾德里安在那个房间闲置，防御模式没有开启，我在大厦时已经把他修改了。现在，他的服务对象是九头蛇。”巴基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感情。
　　但陈思西已经心乱如麻，虽然她已经有半个月未曾与艾德里安交流，但正好是他的缺席，让陈思西更加深了对他的思念。对他的想念与日俱增，他在陈思西内心的地位也愈来愈高。
　　“看你惊慌的样子，艾德里安对你意义深重吧。真奇怪，人和系统也可以感情这么好。”艾伦扶了扶眼镜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现在让你跟他说几句话怎么样？”
　　“我说你们这帮坏人怎么都一个德行，折磨别人心里很爽吗？”陈思西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好了，艾德里安已经连接到这间房子了。跟他说话吧。”艾伦环顾了一圈这个昏暗的房间，就像看漂浮在角落里的鬼魂一样。
　　陈思西却在此刻近乎偏执地沉默着，她拒绝和一个操持着艾德里安声音却改了本质的系统对话。她的胸口起伏着，眼眶泛红，可她硬生生地瞪着眼睛，让眼泪分散到整个眼球，而不至于落下。
　　“艾伦，您吩咐的‘改造行动’人手已经备齐，预计今天早上八点就可以开始。”艾德里安的声音仍旧温柔，却说着坏人的台词。陈思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哦？那么，思西小姐，享受最后一晚正常人的生活吧。明天一早你就会变得像冬日战士一样——有力又冷酷。相信配合着你体内的宇宙魔方的能力，你将成为九头蛇最伟大的战士。”艾伦将手插在西装裤子口袋里，面带诡异微笑，然后对巴基说，“冬日战士，跟我一起出去。让思西和她的艾德里安单独呆会儿。艾德里安，你可要让你的前主人开心地迈上手术台。”
　　巴基听从地跟着他，当艾伦转开门把手后，陈思西冷笑着对巴基说：“巴基，你要小心你前面那个男人。等到他‘欺负’你，史蒂夫可就不一定能像当初你救他一样救你了。”
　　艾伦身体明显颤栗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反而是巴基，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思西，虽然眼里仍然像装着浩瀚冰原。
　　随着门再次被关上，并从外面锁住，所有声响又都消失起来。
　　艾德里安在执行他的任务，让陈思西“开心地迈上手术台”，他似乎在没话找话：“思西小姐，你好。通过对您体温检测，您应该需要取暖。这间屋子有空调装置，我可以为您升温。”
　　“思西小姐，您似乎很不开心。您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替你保密。”
　　“思西小姐，您不说话，是否因为喉咙不适？”
　　陈思西将头用力地低下去，尽量将脸掩藏在阴影里，不让这个系统看见自己落泪。她实在无法忍受听着艾德里安声音的安慰：“你给我闭嘴或许我会好受许多。”
　　“资料显示，你喜欢这个声音。”系统像是承认错误一般，“并且我一贯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是艾德里安的。他是个迷人的系统，而你是个混蛋。”陈思西无法想象，艾德里安就这样成了九头蛇的俘虏，像巴基一样，无辜地成为了杀人工具。
　　“思西小姐……”那个系统还在试图挽救。
　　“闭嘴好么？你闭嘴，我心情就会不错的。”陈思西非常决绝。
　　陈思西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明天的手术——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杀人武器，或许她会选择在手术台上自我了断。
　　谁晓得呢？毕竟是主角，谁知道会不会又什么意外出现。想着想着，陈思西慢慢滑进梦乡。
　　没过多久，陈思西就被开门声惊醒，那门像是被重重地踢开的。
　　一个□□着上身的人被推了进来，他打了个踉跄后没站稳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那个男人肌肉紧实，上身线条完美，但能看到几条被击打的红印子。
　　不难从那个男人的金属手臂看出他是谁，陈思西愣神地喊了一声：“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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