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脑洞引力定理

　　陈思西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洗漱完毕后，她让安妮吩咐把做好的早餐拿来。
　　吃早餐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回忆前两个星期。每次吃饭时，艾德里安都会温柔地和她对话，像是他们一起共享食物一样。而现在，整个屋子里充斥着安静，只有刀叉相撞时的清脆声音。
　　而陈思西也懒得开口，她总是下意识地把安妮当作自己的姐姐。
　　吃完饭后，娜塔莎已经穿戴好从客房出来了，陈思西跟她打了个招呼：“嗨，娜塔莎。早上好。”
　　“好。”娜塔莎虽然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仅仅睡了三个小时，但是仍然精神充沛。
　　陈思西跟着娜塔莎进了洗漱间，娜塔莎刷着牙，陈思西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想干嘛？”在被陈思西盯着看了两分钟后，娜塔莎未将牙刷从嘴巴间取出，还满嘴泡沫时就抱起胳膊，转身质问陈思西。
　　“看看美女是怎么梳妆打扮的。”陈思西倚在门框上，无辜地看着娜塔莎。
　　“真是服了你。”娜塔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转身刷牙。
　　陈思西估计娜塔莎现在情绪不错，她走到娜塔莎身边，问：“你觉得接下来神盾局会把我怎么办？”
　　“不知道。训练你？有可能吧。”她将嘴里的牙膏泡沫漱了干净。
　　“训练？听起来很无聊。”陈思西想到一系列上勾拳、扎马步之类，看见娜塔莎洗漱完毕，走出洗漱间，她又跟屁虫一样跟了出去，“那你今天有任务吗？”
　　“没有。”娜塔莎自顾自走着，突然一转身，差点撞上紧随其后的陈思西，“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有空让我教你怎样和对手过招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什么！”陈思西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干练的女人。
　　两分钟后，陈思西就扭扭捏捏地换上了黑色紧身训练服出现在训练室里。
　　正如史蒂夫所说，神盾局给陈思西准备的这套房间设施齐全到可以说应有尽有。这间训练室陈思西也就是才住进来的第二天进来看过几眼，在惊讶于这里竟然整齐地摆放着那么多运动器材以及这间房子的一整面墙壁都是镜子（像极了她小时候的跳舞房）之后，她就再也没进入过这间屋子。
　　陈思西身材没有娜塔莎那般凹凸有致，所以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站在娜塔莎身后。娜塔莎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眼陈思西，叹了口气：“看你这身材，以前不锻炼对吧？”
　　“学习紧张，没时间锻炼。”陈思西尴尬地回应着。
　　“跟着我的动作，慢慢来。记住，要用力。在做每个动作时都要想象你真正的敌人站在面前，你要阻挡他向你攻击。”娜塔莎半蹲着，做了一个类似拳击手自卫的动作。
　　蹲了半分钟后，陈思西直接坐到地上：“暂停，我腿酸了。”
　　“这才半分钟……”娜塔莎伸出手，抓住陈思西的手腕，直接将她从地上拉着站了起来。
　　“你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陈思西感到手腕像是被铁圈箍着拉拽起来一样，她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腕。
　　“快，半蹲姿势。两手前后交错放在头部前，保证对方的拳头不会伤及你的脑袋。”她没有理会陈思西的话，叉着腰站在陈思西一侧，面无表情。
　　陈思西无奈地又蹲了下来，坚持了一分钟后，她感到双腿酸胀，举起的双臂也变得无比沉重。她费力地向站在一旁的娜塔莎说：“我坚持不住了，休息一会儿。”
　　“不行。”娜塔莎下巴微抬，半眯着眼，“要挑战自身的极限，不然不会有进步。”
　　陈思西紧紧咬着腮帮子，感到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啊，不行。”在她预感到痛感就要袭来的前一秒，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娜塔莎在一旁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弯下腰，酒红色的卷发自然地搭在脸颊两侧，向坐在地上的陈思西说：“想要不吃苦就练成好本事，是不可能的。”说着，又准备让陈思西站起来。
　　陈思西近乎哀求地发着嗲：“娜塔莎，求你了，就让我休息一分钟。拜托，拜托……”
　　这时，训练房的门开了，史蒂夫出现在了门口。
　　他看到地上大汗淋漓的陈思西，以及弓着腰的娜塔莎，笑着摇了摇头。
　　“队长，你可算来了。快救我！娜塔莎这个女人好恐怖。”陈思西双手撑在地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开玩笑地控诉着娜塔莎。
　　娜塔莎直起身，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向史蒂夫：“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史蒂夫脸上的笑意仍然没有收回，“因为没有任务，所以来看看你们。顺便告诉思西，她让我帮艾德里安求情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
　　娜塔莎扭头看了一眼仍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陈思西，然后继续对史蒂夫说：“好吧。没事的话，我们就继续训练了。刚好你也来了，不如给思西加强一下？”
　　“不！”陈思西发出一声哀嚎。
　　娜塔莎没有回头，她又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背对着陈思西认真地说：“思西，保护好自己这一点对你来说非常重要。”而后她又扭过头，“看来我要把训练你作为一项任务，向尼克建议每天抽出固定时间给你体能训练了。”
　　“史蒂夫，你帮我说说话啊，我确定我会被娜塔莎折磨死的。”陈思西索性躺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这间房子铺的是木地板，可以躺卧。
　　“非常抱歉，思西。我恐怕我跟娜塔莎想法一致。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会来教你的。”史蒂夫看着陈思西，笑得无比温柔，像是月光悄然挥洒在水面，明亮又清爽。
　　“残忍！”陈思西被史蒂夫的笑撩得心神不定，简短地回了一个词。然后瞬间站起身，向门外冲去。
　　三个人集体沉默。
　　然后响起了陈思西的呐喊：“我不过是出去喝杯水啊娜塔莎你快放开我！我发誓我会好好训练！”
　　陈思西一早上就被高强度训练了三个小时，当她被娜塔莎架着放倒在沙发上时，她忍不住感慨：“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娜塔莎抿着嘴冷笑了一下，史蒂夫看着她们俩，用鼻子轻轻哼笑了几声。
　　“史蒂夫，快说说你怎么帮我给托尼求情的？”陈思西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她吃力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听到陈思西的话，也扭过头看着陈思西：“托尼他本人也不想把艾德里安报废掉，他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他目前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他做决定了吗？”陈思西听到史蒂夫的话，好像又被注入了力气，她坐了起来。
　　“他说还得给他时间考虑，不过他会参考我的意见。”史蒂夫斜了斜嘴。
　　陈思西又重重地向后一仰，将自己摔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
　　娜塔莎从厨房里拿出来两个苹果放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然后将自己手上的一个咬了一口，接着随意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说什么呢？”
　　“思西还想着她的艾德里安。”史蒂夫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翻着电视里的节目。
　　“依我对尼克的认识，他会让托尼把艾德里安彻底删除。”娜塔莎盘着腿仰坐在沙发上，更加凸显出婀娜身姿和迷人曲线。
　　陈思西沉默，这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可她现在除了让娜塔莎和史蒂夫帮自己求情，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她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宠物，被关在铁笼子里。
　　“与其瞎担心，不如顺其自然。”陈思西想，“不过还是得让娜塔莎和史蒂夫帮我再请求一下。”
　　“史蒂夫，娜塔莎，希望你们能帮我向托尼请求不要对艾德里安那样做。你们不知道，艾德里安对我有多重要。”陈思西缓慢地将这句话一字一字地吐出，希望这样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思西，你要相信托尼。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看起来对全世界都满不在乎，但他非常尊重‘情感’。”陈思西感到史蒂夫宽厚的手掌伸来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暖之感顺着她的头皮蔓延至全身，“你得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艾德里安和你说过一样的话。”陈思西在心里想。
　　而娜塔莎似乎在认真地吃着苹果，没有回答陈思西。陈思西唤了声：“娜塔莎，你的态度呢？”
　　她继续咬了口苹果，盯着电视：“你知道我的，我给替人做事。”不过她又停顿了一下，“当然，我也是有感情的。”
　　陈思西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她看着天花板，说：“太感谢了。我一定会加倍训练的。现在，不如让我们轻松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娜塔莎仍旧看着电视，毫无表情地说。
　　“娜塔莎，别绷着脸了。咱们来聊聊天。”陈思西蹭了一蹭娜塔莎，但被娜塔莎嫌弃地避开了。
　　“你事儿可真多啊。我们是特工，不是你儿时玩伴。”娜塔莎换了个沙发坐下，翘起腿。她随手抓起一本书，翻了几面。
　　“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已经超负荷了，我急需聊天来平复一下我的心情。”
　　“好吧，你想聊什么？”史蒂夫总是有求必应，而陈思西看见娜塔莎刻意抬头看了眼史蒂夫，然后又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看着书。
　　“讨论一下我何时才能重得自由身？”陈思西缓慢地活动了活动酸胀的胳膊，她左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只要宇宙魔方还在你身体里一天，你就得呆在这里一天。”娜塔莎嗓音天生的有些沙哑，让她的声音听上去低沉迷人。
　　“可你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取出宇宙魔方。这么说，我就得一直呆在这里。”陈思西说这话的时候就像自言自语，然后她又增大了音量，“假如有一天我强大到足以保全自己了，即使宇宙魔方还在我体内，应该也就可以出去了吧。”
　　“思西，你要知道你永远无法预估对方的力量极限是什么。所以‘足以保全自己’这个说法，其实是没有标准的。”史蒂夫的声音像一条静而缓的溪水，流淌过陈思西的耳畔，“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保全自己。——顺便，你问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想出去了吧？”
　　“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陈思西眼神放空，喃喃道。
　　“思西，等你学习了足够的防御本领，我会向尼克建议带你出去一次的。”史蒂夫说得很认真，并且，史蒂夫从来都说道做到。
　　陈思西瞬间就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史蒂夫的眼睛：“这不是骗我的，对吧？”
　　“史蒂夫，你不能这么纵容她。”娜塔莎坐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她将书猛地一合，偏着头生气一般，“你现在答应让她练好出去，没准过几天又会放宽标准。”
　　“你了解我的，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史蒂夫用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语速平缓，试图让娜塔莎冷静下来。
　　“你最好不会。”娜塔莎依旧没好气，她又翻开了手里那本书。
　　氛围变得尴尬起来。史蒂夫长叹一口气，借着随手翻动着电视频道。
　　在换到一个台时，他们听到闪过去的“神盾局的宇宙魔方”这个词，史蒂夫又迅速换了回去。
　　是一条新闻，标题赫然写着“神盾局总部神秘男子频现疑似九头蛇组织人物”。在报道里，模糊的监控画面中，是一名身穿黑色运动装头戴鸭舌帽的男性，频繁地在神盾局门口游走，似乎想趁机溜进。媒体揣测，是九头蛇派遣来夺走宇宙魔方的特工。
　　“思西，看来你有麻烦了。”史蒂夫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语气里透着严肃。
　　“九头蛇不是一直想抓我吗？我早就有麻烦了。”陈思西认为史蒂夫有些大惊小怪，她悠闲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这次不一样。”娜塔莎的声音也愈渐冷峻，“看来他们打算让巴基出场。”
　　“巴基不是在神盾局吗？”陈思西满心疑惑，然而她的疑问并没有得到答复。
　　“队长，现在我们应该快些联系尼克，让他加强神盾局大厦的所有安保系统，尤其是看管巴基的领域。另外，思西，你中午吃完午饭快些午休，对你的训练要加紧了。”娜塔莎当机立断地起身出门，史蒂夫也随之站了起来跟出去。
　　“你们就这样走了？”陈思西从沙发上爬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史蒂夫回头看了一眼陈思西，陈思西第一次看到他的脸像是被迷雾笼罩的冰山，寒气逼人，又有着无法言说的沧桑：“思西，听话。这次形势严峻，巴基应该会醒来。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现在不是能够开玩笑的时候了。”
　　说完史蒂夫就跨出了门。瞬间，门在陈思西眼前被果断地关上。
　　她心里泛出些失落来，愣在门前没有动。她能听见他们在门外吩咐士兵们，“最近一定要加强防范力度，九头蛇已经要尽全力了。”
　　就在陈思西没趣地准备重新躺在沙发上时，她听见门外娜塔莎和史蒂夫的喃喃细语。
　　“史蒂夫，你不觉得你对思西太多放纵？”陈思西猜想，娜塔莎一定双臂交叉在胸前质问史蒂夫。
　　史蒂夫回答得没有什么底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巴基，我不能让他再次被利用了。”
　　娜塔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继续说：“现在我们就要去阻止他们找到巴基。还有，你知道，思西体内的宇宙魔方或许能影响到他人的情感……话我就说到这里，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也要想清楚。”
　　接着门外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思西默默地走向训练室，照着娜塔莎上午传授的动作，一丝不苟地训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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