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街与城堡

作者:dumb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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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


      各位族长被安排在城堡内,休息。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loti的人守着。每个房间都和隔壁有一个空间相隔。

      loti在新城堡里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屋子,有一点阳光,也没有多少噪音。袖里问,这里够安全吗?loti面无表情地说,不错的地方。
      loti,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想说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没有任何人有暗地的交流,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这真的与我的想象不一样。
      那只是你的想象,loti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袖里一只手扶在桌子上,说,我知道,是我的想象而已。
      loti转过头来,看着袖里说到,谢谢。
      袖里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loti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
      他知道袖里为他的计划做出了最为重要的准备,每一个成员,每一个关卡,每一个步骤,每一个人,都在袖里的密切关注下,他才是为这场胜利付出最多心血的人,但他会获得什么。loti为自己,我又能给他什么。
      loti不吃东西,甚至连水也很少喝。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袖里招待所有城堡的人,安排他们的吃住还有他们的卫兵和随从。交代自己信赖的手下密切低关注他们的一句一动,他们的行为举止,他的手下都是纳达斯人,有的也是他一直认识的人。这些人虽然没有和他一直出生入死,但是他们都是方祀会成员,是古老的纳达斯骑士,是这个部落值得信赖的人群,是这些家族中难得存在的有真正的信仰的人。
      他们在部落中有他们自己的职称和地位,但袖里并不能记得很清,他直接称呼他们的名字或是他们的绰号。
      狼和鹰都不是这个古老部落的图腾,他们更喜欢夜莺和鳄鱼。他们也有自己古老的语言,如同芳袛城本身那样古老。但可惜,他们也没有能够用古老的兵器挡住来自新世纪的魔法。菲得斯班那王用他的阴谋和无比蛮力改变着整个地方,但是所有的爆发结束后都有无比平静的结尾。王不得不把他的王城分为几块,不得不把他的土地分给那些一起征战的人,亲信一类,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帝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以经走向了分崩离析。
      菲得斯班那王把他的王城最中心交给了他的长子,但这个人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在老国王去世后过于悲痛也死去了。他的名字就和他本身一起被渐渐的遗忘了。没有人会想起他,除非你是一个疯狂的历史学家,还知道一点古魔法另外还会多种的语言,除非这样,你是不会从历史的尘埃中把这个无用的人挖出来的。史学家和当代的纪录者们再怎么用心也不可能会为后世留下每个人的名字,毕竟有些人的名字注定就是要被遗忘的。
      比如这个老国王的小米尔得那。他注定会被历史所忘却,他从不在自己的命运中斗争,连一点争取都没有,他服从了命运给他的所有安排,他听从他的父亲,一个在权力膨胀后的失心的人,他听从他的兄弟与妹妹,把城堡在最后一刻交给了国家本身。
      没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来争夺。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所有的人,望族的,贵族的,王室成员本身甚至还有其它国家的人,都开始盯着这块地方,他们都希望能够通过掌握这里来掌握大权。所以,王室核心成员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们决定把城市的权利扩大,同时不断地要求各地的城主来到王城觐见和宣誓,然后,王族给予他们头衔。在混乱中,就帝都就这么被暂留了下来,但王族本身就有很多分支,大概有三五个不同的家族在王城呆过。他们的世界与城堡之下的那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同。

      卡顿家族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个芳袛城,不论衰落或强盛,但他们又一直在此,他们的盟友,他们的敌人,常常都是同样的人。他们的纷争不断,因为他们不是古代先民的遗族,没有那份血统,和这王国中的大部分人一样,没有先民的庇佑,没有高贵的血统,也没有朴素的遗风,连与现代民一点不同都很难找到,只是当年卡顿的第一位有爵位的雨果卡顿在机缘巧合之下,伴随着先王一同撑到了帝国的建成。之后,才有了这片土地。
      古老的芳袛城在火焰中燃烧殆尽,后来的城市是在废墟上建成的,同时也是用纳达斯人的鲜血和尸骨建成的,当年他们有一大部分都被奴役,只有少部分撑到了最后,被卡顿家族授予城堡和证书。但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苦难。
      故事是这样说的:卡顿的首位爵爷,sir hugo在他暂住的地方愤怒地大骂他的仆人,你们就是这样来伺候这个城市的主人的吗?窗外,一批批的奴隶正在搬运石头,太阳正在把最炙热的光芒吐向大地。
      hugo最小的儿子实在看不下去,他说,父亲,这样下去就没有人来为建造这座城市了。
      hugo嘲笑的说,很快他们就会忘记这一切的,他们会快乐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很快,一切就会像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父亲,他的小儿子仍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挥舞的棍棒赶走了。
      他不喜欢这种野蛮的人类,虽然原来这片土地上的很原始,但他们并不是最野蛮的人们,他这样想着。
      但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死在了纳达斯人的毒箭下,本想有所作为,本想有所帮助他的人民,但是,在误会中他被永远地带走了,离开了他最关心的世界。

      之后,这个人的雕像一直被放在芳袛城的城中,用来纪念一个也许无畏的人,没有过错的无辜的人,尽管他的本意并不是这个样子。就算这么多年过去,这个雕像依旧在那里站着,看着这个家族的纷争不断。

      loti的心从没没用这么乱过,他感到自己内心的无所畏惧正被其它的东西所代替。他昏昏沉沉地在书桌上睡着了,他在做一个不太顺利的梦,他在被某种怪物追赶,很快,他就醒了过来,有一个人为他盖上了一件大衣,没有看见那人的脸,loti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身后的人说到:你在害怕什么?
      没什么,loti回答他。
      我在害怕恐惧本身而已,袖里。我在害怕自己走错任何一步,我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我在怀疑,在担忧,在悲伤。一个人悲伤,又是一个人了。loti喃喃自语。
      袖里说到,我也很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不过我可以确认的是,暂时还没有军团赶来,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确立自己的地位,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办成的事。袖里提醒loti。
      我知道,loti站起身来,说,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
      袖里在心里说,你真的知道吗?

      loti 没有向族人发表任何的演说,也没有解释他的想法,他觉得这样反而会显得自己没有道理可言。
      这时,他突然收到了来自于北方领主的一个包裹,来自一只暗夜的精灵化作的猫头鹰。
      loti没有打开,他这些天越加都感到自己身体虚弱,并且没有力量使用魔法。他不敢贸然行动,终于,他感到离开了旧都怎么长时间,他感到了那种迟到的不习惯,没有亭宇没有长廊,没有清风,没有那里的梦境和柔和。

      loti是在内心深处是喜爱旧都的。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对很多的东西都不会有所表现。
      那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地方。loti对袖里说。
      但没有它的选择,没有谁可以进入这片圣地。袖里善意地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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