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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枪声
“叩叩。”有人轻轻敲着车门。
二郎神忙掀开了帘子,欣喜道,“小裳。”
余笛瞪了他一眼转身按下车头的按钮打开门,尾裳走了进来,二郎神拉起她的手:“你去哪里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尾裳生硬的抽出了手,“没去哪里,找了个旅馆洗了澡睡了一觉,又去吃了个饭,就睡过头了。”
余笛冷声道,“你若是这么不想和我们呆在一起,可以晚几天回来。”
二郎神瞪了余笛一眼,“表哥!你就别说那么多了!”
尾裳似乎并不生气,诚恳道:“嗯,我以后不会了。”
余笛似乎没想到尾裳会这么好说话,一时也愣了,过了会才道,“那就最好。”
尾裳在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了黑熊身上,那肥壮的,黑色的颜色,让她很不适应的扭过了头。
二郎神笑成一朵花似得看着她,随即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保温杯:“小裳,我给你泡的红糖水,很好喝的。”
尾裳看着他手中的保温杯,微微抬起了手。
二郎神立刻将保温杯塞到她手里,而后起身,“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尾裳打开杯子,暗红色的水冒着腾腾热气,盯着那热气看了一会,尾裳的手微微侧向旁边,而后张开手。
“汪汪汪!”被烫了的小楠立刻跳了起来,而正在沉睡的黑熊头上也湿了一片,他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睡着。
二郎神忙走过来指着小楠厉声道:“不许叫!”
小楠龇牙咧嘴看着尾裳,最后默默的转了个神,趴在黑熊的头上以屁股对着尾裳。
二郎神到:“小裳,你怎么了?是不好喝吗?”
尾裳嘴角微微勾起:“不是,是我手滑了。”
二郎神捡起了杯子,“那我去帮你再泡一杯吧。”
尾裳点头,“谢谢。”
二郎神立刻笑道:“不谢!应该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待二郎神走到后面去尾裳脸上的笑容立刻消逝。
任何事?呵呵,我让你杀了翟梠你会吗?
这些男人,说誓言的时候都不过脑子吗?
~
“阿嚏!”翟梠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怎么没出门还感冒了,真是倒……阿嚏!”
梁柈看了看手里的温度计,“谁让你不好好在家呆着。”
“我不是想给小少他们家帮忙嘛,哪知道……”
下午翟梠想帮小少妈妈带带孩子的,哪知道刚抱了小弟弟没一会就尿她身上了,就从小少家会自己家这么几分钟的事,翟梠就被风给吹感冒了。
不过翟梠心里也清楚这不全是那泡尿的原因,经期的人免疫力本就低,这不过是恰好湿了肚脐眼吹了风人就倒了。
章程在门口敲了敲门,翟梠道:“进来吧。”
章程将手里的碗放在翟梠床头的柜子上,“这是梁兄弟为你煮的姜粥,驱寒活血,下面还有两碗,你喝完了叫我。”
翟梠皱眉,“一碗就够了!”
梁柈起身,“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下去了。”
“哦。”
梁柈二人走后翟梠端起了白瓷碗,白色的粥里飘着些碎碎的黄姜,看着倒是不错,不知道喝起来——
“咳咳!咳咳!”翟梠皱眉,“这姜粥简直就是梁柈美食菜谱里面的第一黑暗料理啊!太难喝了吧!”
话是这么说,翟梠还是讲那碗粥喝得一滴都不剩。
喝完了粥翟梠擦擦嘴躺下睡觉。
“砰!砰!砰!砰!”突然一阵连续的qiang声袭来,打破了围墙里宁静的夜晚。
围墙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啼声大人的尖叫声还有动物的吼叫声,翟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拉开了窗帘。
三辆从里墙开了出来,一群穿着防弹衣的持qiang守卫站在上面。
似乎是有人已经闯过了最外面的那道墙,此刻居民区外墙墙头上的守卫纷纷趴在稍微矮一些的后面砌的墙上对未入籍人员居住的地区一顿扫射。
有守卫从墙上摔了下来,翟梠看见了一个身影上了墙,是梁柈。
梁柈没有捡qiang,只是观察了外面一圈就下来了。
翟梠连忙跑下了楼,正好在门口碰上了回来的梁柈,“怎么回事?”
梁柈道,“几辆卡车,人和qiang都不少,看样子在争夺地盘。”
这时头顶响起广播,“所有人员请注意,所有人员请注意,请速速回到自己的家中,禁止在房子外凑热闹,十分钟后若再有滞留者,直接当成入侵者处理。所有人员请注意,所有人员请注意,请速速回到自己的家中,禁止在房子外凑热闹,十分钟后若再有滞留者,直接当成入侵者处理……”
章程二人和佘大叔也已经起了床,“先到房子里去吧!”
有守卫在门外大声喊着,“全部回去!全部回去!再不回去!直接就地处置!”
凑热闹的人纷纷跑回了自己的房子。
章程道,“这么个小地方竟然也有人想要抢?他们人多,不会自己去建立围墙吗?”
翟梠却是想着外面的黑熊,“外面有这么多持qiang的人,不知道小黑和余笛他们怎么样了?”
章程也面露忧色,“本以为外面是安全的,现在看来,外面也并不安全。”
qiang战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翟梠就在二楼阳台上看着那些守卫从墙上摔下来。
一时心里又是愤恨怒火。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有人去杀人争夺地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致对外抵抗异种创建美好家园吗?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qiang战结束十分钟后所有喇叭里传来了声音,还是让他们不要出去,说是要等大官们处理好尸体。
翟梠就看着那些人砍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守卫尸体的头,将所有尸体扔上了大板车,一板车一板车的往律法碑那里拉去。
翟梠记得小少说过,那里有个集体墓室,死了的人都会被泼上油点上火扔进去,将那些尸体烧成灰。
翟梠默然,人命,真不值钱。
不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也被葬在那里。
翟梠突然不想呆在这,她想离开。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也不应该是被葬在这里的!应该有个单独的坟墓,应该让父母以后还能看见自己,而不是面对着一堆的骨灰不知道哪个是自己才对。
翟梠转身,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梁柈。
梁柈有些诧异的看着翟梠通红的眼睛,“你怎么了?”
翟梠摇头,转身就要下楼梁柈自然不会让她离开,“翟梠,你哭了?”
梁柈自然不会认为翟梠会因为那些尸体哭,虽然这的确是个悲剧,但他不觉得翟梠的心有软弱到这个地步,她现在的眼泪,不是为了别人。
翟梠甩开他的手,“梁柈!你离我远一点!”
梁柈再次挡在翟梠跟前,顿了一秒却又微微侧身,“如果有什么不高兴,可以告诉我。”
翟梠看了他一眼,“我每天都不高兴,可我不乐意告诉你。”
梁柈失笑,还在生他的气?这人气性怎么这么大?
翟梠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半天睡不着,三个小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梁柈看着翟梠进了厢桑的房子才转身离去。
厢桑有些意外道:“这么晚怎么还过来?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翟梠摇头,“没什么不舒服,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厢桑摇头,“应该是抢地盘的人,这事情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不过这次比较严重一些。”
翟梠不解道,“他们也住进来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抢?”
厢桑道:“这就等于是两个团队,谁也不肯屈服于谁。”
翟梠气愤说着,“不肯屈服便能滥杀无辜?”虽然这个围墙别墅里的人有些变态,但是那些守卫都是好人!就这么白白送了性命真是不值!
厢桑不以为然道,“别管那么多了,眼下还是顾好自己。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感冒了?”
翟梠应道:“已经好了。”心离却道我再顾好自己,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活头。
半个月。
半个月也很快就过去了。
温暖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说过你不会死的,你不相信我?”
翟梠抬头,看了厢桑的眼睛许久才道,“我相信。”
她的确是相信父亲的,可是心里又仍旧会有一些担忧。
不过既然厢桑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想再胡思乱想,不然白白抑郁了半个月岂不是让想杀她的人赚到了!
就像厢桑说的,这qiang战不是一次两次,虽然是半夜偷袭,但并没有吃瓜群众受伤,这倒让翟梠抑郁的心里又微微敞亮了一些。
虽然前面说好了要轮流休息,但是大家都知道翟梠的情况不肯和翟梠换,翟梠只得连着休息了好几天。
每天上午去找厢桑,呆在厢桑的小院子里盯着马,美其名曰克服自己的恐惧,可厢桑一不在翟梠立刻离那些马五米远;下午就去小少家帮他妈妈看看孩子做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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