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大概是一个温润攻将漂亮小孩养大,到最后是不是阴谋自己也分不清的小故事。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庾信,萧韶 ┃ 配角: ┃ 其它:历史,甜虐,

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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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纯爱-古色古香-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64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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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渝

作者: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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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韶既承旨撰著,多非实录。湘东王德之,改超继宣武王,封长沙王,遂至郢州刺史。韶昔为幼童,庾信爱之,有断袖之欢。衣食所资,皆信所给。遇客,韶亦为信传酒。后为郢州,信西上江陵,途经江夏,韶接信甚薄;坐青油幕下,引信入宴,坐信别榻,有自矜色。信稍不堪,因酒酣,乃径上韶床,践蹋肴馔,直视韶面,谓曰:“官今日形容大异近日。”
      ——《太清记》

      壹.
      湖边晕了一片朦胧的清晨雾霭,老渔翁支着舟楫在水面上上一来一回悠然搅动,荡开一波涟漪。
      江南正是仲春,还有些残余的凉意,天上飘着雨,古镇被飘动的雨雾笼罩着,石桥屋脊都隐约出没在飘忽难藏的雨雾之中,打着伞步行在街旁,如此优雅之地让庾信舒心。
      仿佛在宣纸上的水墨画,令人静心。庾信不傻,太子派遣自个儿来这儿并非享受,只不过五六个年头过去了,当初不过十五六的庾信现下也已经很是俊朗,常把这镇上的姑娘的眼光给吸引着。时间越久,就越来越觉着平静,仿佛儿时那番抱负已经渐渐沉淀了。
      到街头将早饭买了,庾信也沿着原路折回,飘飘洒洒雨丝也没有要停的意向。天色已经是又亮了一些,其实庾信大可不必亲自出府,让下人去便是了,但他不想辜负了晨景美意。
      “庾公子,怎的如此早?”是打渔的渔夫归来了,见着庾信便打了招呼,庾信在镇上倒也是个有威信而亲和的人物。
      “乔伯好,不过出来散散步罢了。”庾信也是有礼地回道。
      “庾公子果然不同咱们这些粗人,有这般好的兴致。”渔夫朴实的笑笑,拾落着渔网,“说了也怪,今年梨花开得尤其早,现下都已经全开了。”
      “果真?”庾信语气里洋溢着一丝期待。
      “方才我看见的,开得可好。喏,就在镇西那边。”
      “那我便也去一睹梨花盛荣罢。”庾信向渔夫告了别,便加快了步伐向镇西走去,连纸伞遮不住的雨丝沾到了衣襟上也不发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梨花品种,只是心生期许。
      镇西一边的雨似乎越密集的下着,而枝头的梨花更是密集,一棵树上边压满了无数朵,这样的白,这样的自然。就是在朦胧雨中寻着花香走来的,大片大片的梨花俯仰错落,浓淡有致,纯洁的白犹似娴静者静守闺阁,使人好生叹赏。
      庾信不禁叹道:“世人都说‘唯有牡丹真国色’,都尽是俗物,如此被誉不详的梨花,不知胜过牡丹多少分,真应是‘唯有白梨倾城颜’罢。”
      “啧。”忽的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呢喃。
      庾信更是听到了,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在,忽的偏过头去看几棵梨树后的瓦屋矮墙边上。
      有些惊奇,矮墙边蹲坐着一少年。仔细看去,少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生得倒是俊俏,容貌如画,柔和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得很,庾信真要差些误以为是哪儿的小倌了,如今这个朝代,盛行男风倒也成了潮流。
      少年看起来就柔顺的黑发不扎不束,反而有了凌乱之美感。
      “你是何人?怎会在这儿?”庾信打量着少年,少年的表情并没有半点儿见着生人的惊慌内敛,只是看到庾信这般观察自己仿佛看小动物,有些心生不爽。
      “我叫萧韶,被宜镇的师傅赶出来了。”少年的声音声音甚是好听,没有小孩子那种绵绵的感觉,也没有大人那般相敬如宾的感觉。语气中还带了点抱怨之意。话毕萧韶更是赌气的将一口气鼓在嘴里,眼珠滴溜溜地转。
      庾信看到这幅样子,只因有那白梨做衬,萧韶甚至是如同从花中孕育出的仙子那般清秀。
      “被赶出来了?那你性子定是极不好的,宜镇那的人和善。”庾信其实没想过少年会自报家门的,也只是常规性的问问罢了。但萧韶回答得这般干脆。
      “我没有!公子你别胡言!”萧韶有些着急,一副委屈样儿了,向这位生人解释,“都是那些学徒总在后边议论人,我气不过才动手的!不是我的错!”
      “罢了,我信你。”庾信也只是开个玩笑,结果萧韶的反应完全与他那副娴静的容貌丝毫不符,像只被惹毛了的猫,“你先出来可好?爹娘可曾说过与人讲话需是正对人才算有礼?”庾信笑笑,如果把这只无家可归的猫儿领回自家也不错。
      “……”萧韶像是又抱紧了双膝,头有些向下埋。声音也微弱了不少,“我没有爹娘的,他们都说我与生身父母相克才被丢了让师傅捡来的。”
      庾信愣了会儿,戳到萧韶痛处了着实是自己大意了,不过……这不正好制造了机会?
      “那便到我府上来罢。”庾信笑着不自主的就轻描淡写说出了这句话。
      “……”萧韶瞪大了眼眸,似乎有些不相信,毕竟眼前风度翩翩的庾信他是第一次见的,两人并无交际更是互不了解,莫非…这人是有求于自己?想到这儿,萧韶起了警惕之心,丝毫忘了方才自己把自己一切都向人吐露了,“为何?公子与我并不相识。”
      想着这猫儿性子竟是如此善变,若是住进了府里这往后的日子可有的好玩儿了,庾信嗤笑着,“因为……”
      “什么?”听到庾信欲言又止,好奇心极重的萧韶自然是忍不了。
      “我喜欢你。”这回整把纸伞遮住了视线,看不清庾信的表情,只听得出,这句话间是万般的情谊。
      “当真?”萧韶纵然是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就问了这么一句话,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点,半天才佯作惊讶,“你……你竟是断袖?!”
      “自然是啊。”庾信实在受不住萧韶咋呼而迟钝的反应,更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看来这雨怕是还得下个不停。”
      “你喜欢我?”萧韶小心翼翼问着,小脸儿有些扭曲得紧,恨不得让人上去揉几把,可是他心里边生怕庾信给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从不食言。”庾信知道,这孩子已经当真,而自己,也已经当真了。
      “那…那我且信你一次。”萧韶扶着墙根,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衣裳沾上的泥土,弯着腰绕过梨树丛走出来。
      鲜艳欲滴的花儿,滴滴雨珠顺着花瓣滑下叶脉跌落土中,细雨朦胧却更增实感,站在花前被香味引着,萧韶从树下走出,衣肩上不经意沾上了枝桠低处的梨花水露,宛然神仙。
      庾信心中更是惬意,这等尤物,如此诗情画意的人,是属于自己的。
      萧韶比庾信矮一些,更要瘦弱一些,他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到庾信面前,细细雨丝绕在浅色衣衫上,如画的面容就这么在眼前靠近。
      ——庾信呐庾信,就惟独放任一次吧。
      “我脚麻。”萧韶是个强性子的人,只要是对自己不好的人,会义无反顾的去报复,如那些学徒;只要是对自己好的人,会放下一切的去依靠,如庾信。
      “我抱你。”庾信有看到萧韶用衣服遮掩不住的脖颈初有微红的伤痕,心痛之感又增了几分。
      微雨飞洒,梨花漫天飘香,被轻抱着的少年撑着纸伞,倚靠在男人的怀中,衣袂飘飞,缓步慢行。
      “你叫什么。”
      “庾信,字子山。”
      “庾信,你日后只能对我一人好。”
      “会的,我从不食言。”

      贰.
      又是个春雨绵绵的日子,气候不冷,可今年的花愣是迟迟未开。
      阁楼亭中,庾信将茶滗进杯中,残留的茶叶随着水的冲击回旋飘扬。再与这满园中的泥土翻新味儿融在一起,别有意味。
      屋檐之下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连伞也不打便快步跑到亭中。萧韶拍了拍发上沾着的水珠,五年已过,萧韶颜貌更是精致了,只是褪去了当初的青涩罢了。而庾信只是愈发成熟了。
      庾信端起茶杯站起来,走到萧韶旁边替他整了整散乱的发丝,浅笑着将茶递给他,“快喝杯茶暖暖。”听起来虽是责备,但语气确实满满的宠爱。
      “我当真不明白,这茶有什么好喝的,这般苦涩。”萧韶皱了皱鼻子,精致的脸上一副不满的样子,推开了庾信手上的茶杯,往庾信怀里拥。
      庾信也只是溺爱的顺势抱紧了萧韶,尔后径自饮下茶水。五年了,萧韶这种任性却总那么可爱的性子一直未变,甚至总联合府中下人嬉闹。从孩子成为了大人,自然也是庾信一直宠着的。
      小镇的人,简简单单的就是幸福,对于庾信和萧韶全然的祝福而已。
      “你不觉着苦吗?”萧韶离开他的怀中,径自坐到了石凳旁,将盘中的如意糕拿起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还是甜甜的味道好。”
      “这茶可是太子赐的,苦也得喝,苦尽甘来。”庾信揉了揉萧韶的长发,从后边紧紧抱着他。又是太子!萧韶知道庾信为太子所任,不喜欢的是,太子日理万机却总命人时不时地送东西下江南。
      “对了子山,府里来那些人是谁啊?”萧韶忽的想到前些日子府中来的生人,就问了句。
      “嗯?怎么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时候特别奇怪。”萧韶不满的诉着,“我当真觉着不对劲。”
      庾信浅笑着正身搂过萧韶,“他们是太子派来,过些时日就走,韶儿再忍下吧,过几日我们去扬州湖畔游玩……”庾信还未说完,萧韶便倾身过去,主动覆上那双唇,就着正好的开口探进庾信的口腔汲取丝丝空气。庾信先是一愣,尔后自然是夺回了主动权,渐渐的吻得萧韶有些呼吸不过来,双颊不自然的抱赧,才轻轻放开。然后侧过耳旁低语。
      “不许食言!”
      “我从不食言。”

      叁.
      “你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退散宾客,整个厅堂只剩庾信与眼前之人。
      庾信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乌发高束着鹅黄丝带,更是俊美的面容,嘴角边却噙着一抹嘲讽似得冷笑,昔日柔和清澈的双眸如今尽是冷意。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多谢谬赞。”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只觉得冷意逼人,“庾公子,往日里还当真是多谢了。”
      “韶儿你何必……”庾信当真是不习惯这样,但明明就是自己把他推远的,明明就是自己一直在欺骗他。
      “放肆,竟称本王之名。”萧韶似有若无的笑着,声音利得戳人心,“莫不是忘了,我可是被庾公子藏匿了多年的梁长沙王。”
      庾信一阵无言,只是径自走向桌边捧起酒杯一饮而尽,良久却也只能笑着。
      早在初见那日,就已经发现萧韶虽然有些落魄,身上的衣物料子也只是寻常百姓衣着的粗布,可唯独脖颈间那块玉,金贵得有些不寻常,于是就这样调查起了。
      结果就是萧韶身份就是本朝皇室宗亲的沧海遗珠。便是太子的堂弟。本也无碍,可惜当时圣上对于太子的作为并不甚是满意,可皇室中却又只有萧纲一辈,若此时忽然出现一个萧韶……谁又会甘心。
      然后庾信就只能是自私的,将萧韶留在自己身边,待到萧纲登上皇位,萧纲适才将真相告诉萧韶,萧韶自然是不能接受,如若不是那么的爱,也就不会觉得受到了莫大屈辱。
      太子…圣上当真是下的一局好棋呐。借己之手除非己,以非己之力灭己。

      “庾公子定很是得意吧,若忆起从前。”萧韶见庾信不语,脸上的笑意再持续不住,厉声戾气,“回答我啊庾信!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皇室宗亲的对否,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对否,从一开始你的职责就是帮萧纲卖命对否!”
      一把将庾信手上的酒杯夺过狠狠扔掷到地上砸碎,昔日那份温情,全然失尽,“很得意?我一直被你困在这个谎言之中,每每我似男倌般任你左右的时候你很得意?身为皇室宗亲的会有这么不堪的过去而你和萧纲全然知道,你们很得意?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你爱我,那种虚无的皇位我要了有何用?”
      “你们赢了…”萧韶忽然失神地一直后退,激动的情绪想要强制压抑着,有些喘着大气,双眼看似无焦距,“你们赢了……”
      “韶儿我…”庾信恨不得将人紧拥在怀里好好疼惜,可是他不能。
      “我无话可说。”

      “混蛋,你走!我此生若再见到你,当万劫不复。”萧韶转过身,抛出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入了内阁。
      少年,已不是昔日的人了。
      内阁中萧韶蹲坐在床脚边,一如当年,只是景不再,人不再。眼眶中打转依旧竭力掩饰的泪水终于漫了出来,声嘶力竭哭声斥满整个阁间。
      萧韶任由泪水划下滴湿了地砖“我当真…会爱你…我怎会不懂你呢……”当今圣上曾经幕后门客如今又有几个富贵余生?为人天子岂能容许有抓住自己不利之处的证据存在,当日觐见,以我们此生不再相见誓言为注,保你一世安好,我爱你……我只能用尽全力去保护好你

      相爱的人,只要一个表情或者是一个动作,都能了解彼此。
      “我会爱你一辈子。”庾信露出一抹浅笑,正步踏出府邸,初春时节飞洒的雨也毫不在意,“我从不食言。”

      春雨绵绵,白梨绽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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