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青阳

　　第三章.离开
　　老夫妇从地里回来时陆阳已经在和林清吃饭了。林清却没吃太多，一是因为胃口不好，二是觉得不好吃。
　　“陆阳，你在哪呢？人醒了没？”
　　老夫妇将耕具放在厨屋的墙角上，唤着屋里的陆阳。
　　“哎！我在这，屋里，人醒了，在吃饭呢。”
　　老夫妇听着，欣喜地进屋，看林清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笑得更开心了。
　　“爷爷奶奶好，我是林清。”
　　“哎，好好，这孩子真乖。陆阳，快把衣服给人搭背上，小心着凉嘞。”
　　老翁笑着欣慰地点了点头，心想没白救。而老妇人笑得眼睛都眯了条缝，坐在床头端详着林清，林清也是礼貌地回笑着。
　　“奶奶，你别老是看着林清，在吃饭呢。锅里有留的，我煮的稀饭，都去吃吧，这里有我看着。”
　　“行行，那你好好看着吧，别让人凉着。”
　　“嗯嗯，知道啦。”
　　陆阳回头看了眼林清，笑了笑，低头三下五除二的喝完碗里的稀饭。
　　“我把碗拿过去，你自己先吃着。”
　　说完陆阳也不管林清的回应，拿着空碗出了房间。
　　“你不是在看人吗？跑这来做什么？是不是饭不够？”
　　进了厨屋，陆阳将碗搁在灶台上，老翁正在打饭，而老妇人在一旁切着咸菜。
　　“没有，饭刚刚好。爷爷奶奶，林清他记忆出了问题，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你们待会千万别多问，我怕他难过。”
　　“什么？人没事吧？脑袋会不会疼？这下麻烦了。”
　　“没事，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陆阳摇了摇头，两下把碗洗了。
　　“没其他事我就回了。”
　　“嗯，好。”
　　老夫妇在那讨论林清，陆阳把碗放好，不放心地快步回房。
　　“你怎么不吃，吃不下吗？”
　　陆阳见林清还端着大半碗饭，眉头皱了皱。
　　“嗯，胃口不好。”
　　林清见是陆阳，冲他笑了笑。
　　陆阳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傻呵呵地一起笑着。
　　“你笑什么？”
　　“我看你在笑，也不知道你在笑什么，所以就跟着你笑了。”
　　陆阳说完，林清笑得更欢了。陆阳脸红了，借口把林清的碗拿回厨屋，不明所以地跑了。
　　林清就在老夫妇那住下了，跟着陆阳一起叫爷爷奶奶。林清记不得岁数，因为他比陆阳高个头，做了哥哥，生日等等都和陆阳一样不清楚，也不知道几岁了，但猜测有12了，比陆阳大两岁。
　　陆阳是个孤儿，连姓氏都是随老夫妇的，除了没丢记忆，也比林清好不到那去，对自己一无所知。
　　老夫妇的生活很平淡，每天耕耕地、种种田、叨叨家常也就没什么了。林清还记得修炼，想一想也是让人觉得哭笑不得，每天没事就和陆阳一起在院子里摆弄，老夫妇耕田完了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一转眼大半年都过去了，这天中午老夫妇边吃着饭边叨叨，与凌霄峰有关。
　　“又是入门试炼，啧，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孩子。那些孩子也真是的，干嘛非要到那去受罪，要我看，凌霄派也没什么好的。”
　　“吃你的饭，唠唠叨叨的做什么。”
　　老妇人听得烦了，夹了一筷子菜到老翁碗里，老翁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林清打了饭，刚出厨屋就听见老夫妇讨论着什么，听到凌霄峰心里一动，一股奇怪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爷爷奶奶，你们在说什么呢？”
　　端着饭坐到陆阳身旁，给他们都夹了点菜。陆阳脸红了红，林清见多了，不以为然。
　　“是入门试炼，凌霄峰的。”
　　老翁又要开始骂骂咧咧，老妇人用筷子打了他一下，又咽回肚子里。陆阳见了，扭头跟他说了是怎么一回事。
　　林清听完“嗯”了声不再说话，低着头吃饭思考着。吃完后主动要求去帮忙，身后准备回屋里休息的陆阳也跟了来。
　　“小清，小阳，这里有奶奶呢，都去休息，奶奶可以的。”
　　老妇人脸上有少许皱纹，笑起来更是明显。林清眼色暗了暗，吸了口气还是准备说出来。
　　“奶奶，我来吧，我要说点事。”
　　林清伸手拿过奶奶手里的碗洗了起来。陆阳东西看了看，到一边洗锅，林清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反倒是老妇人没了事做，说了声“都长大了”，满脸欣慰，皱纹却更为明显。
　　“奶奶，我......我准备参加凌霄派的入门试炼，上凌霄峰。”
　　林清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陆阳手下一顿，惊讶地看着林清，老妇人也是一时没了动作。三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你怎么想去凌霄派？”
　　老妇人回了神，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怒，温声问林清。
　　“凌霄峰给我一种亲切感，我想去看看，许会寻回些记忆。”
　　跨出艰难的第一步后，林清觉得说都说了，心也硬了些，心头的阴郁似乎也散了点，就看结果了。
　　“不是老婆子我不同意，你是从那青云溪内......”
　　"让他去。"
　　老翁从门侧现出身来，打断老妇人的劝说。老妇人在大事情上还是听老翁的，到一边不说话，扯着陆阳，怕陆阳也同林清一样要离开她。陆阳握了握奶奶的手，盯着林清也不说话。
　　“你身上毕竟还有很多谜，不同于陆阳，我们不能把你长留。如果你还有家人，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林清呡着嘴，久久不说话。老翁立在门边望着天空的盘旋飞鸟。
　　“我、我也要和林清一起去。”
　　陆阳见老夫妇都要放林清走，心情很复杂。似乎怕气氛还不够浓烈似的，出声加了挤猛药。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老妇人闻言，大力扯了扯陆阳，不同意陆阳去。老翁和林清也盯着陆阳看，陆阳往后缩了缩。
　　“我的玉佩被凌霄峰的人抢走了，我要去拿回来，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陆阳有些害怕，声音小了些，但在安静的小厨屋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翁不成器的看着他们两个，走到屋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老妇人神情复杂地看着陆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去哪地还不知道要排好长的队，赶快地！”
　　老翁手里提着个大包袱，在门外吆喝着。
　　厨屋里三个人一齐出了去，四个人眼眶里都有泪花。
　　“谢谢。”
　　林清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谢什么？我是你爷爷。”
　　“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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