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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汪处长“是朱徽音。
“您交代我做的事情，有信了。”朱徽音压低声音。“根据我截获的电报，梁仲春在三港码头有一批违禁品，偷税漏税。”
违禁品？有意思了。汪曼春挑眉。
“那和阿诚有什么关系呢？”
“阿诚先生也参与在内。”
阿诚也在？那这批东西只是纯走私还是那边的呢？
“只是参与在内，没有别的？货送往哪里知道吗？”
“没有别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这件事情截止到咱俩这里不要再外传了。梁仲春若是找你撒气多担待点，不用管他。明镜那边有信了嘛？”
“还是没有进展，她似乎合作了一个大客户，最近频繁的往苏州跑。”
大客户？难道是顾屹昭？
“汇丰银行呢？”
“小静还没有传来消息，会不会您的消息来源有误。”
“这刚哪到哪，不用急。到时候你先告诉我，然后通知你的那边。懂吗？”她很威严，像一个女王似得盯着朱徽音。
“是的！我会按您说的做的。”她有点唯唯诺诺。
“事成之后，会有你应得的东西。”汪曼春从口袋里拿出一摞钞票装进退给朱徽音的牛皮袋里。“留着给你母亲。”
那么好查到就不是阿诚了。
汪曼春立功越多，说话越有地位，越有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阿诚是□□，因为他曾经动用势力救明台，明楼不可能不察觉？难道他和师哥是双面的？这批药物的性质还是要从曾进那里下手得知。
她摇起电话，拨通市政府办公厅秘书室。
“阿诚，梁处长有事情要见你。托我来给你打个电话。”她兀自说完就挂掉了，不等对方开口
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候了。
“梁仲春！咱俩的什么事情让汪曼春知道了？”他接到电话就冲了过来，直奔梁仲春办公室。他怒形于色闯进来，直指梁仲春。
“哎呀我的财神爷啊！我怎么知道！”满脸冤枉的讨好。“不过她上次倒是来提醒我吴淞口的事。那时候你不是刚加进来吗？”
“真的没有？”明诚一脸怀疑，怎么会这样？
“只有电报被人截获这一种可能了。”明诚到底是明诚，“你这个笨蛋！把尾巴藏好一点！怎么能让她知道！对你对我都太危险了！我说你啊，好好的人才别被她用去了，拿出点作为男人的气概来！”
明诚骂着，梁仲春也只能乖乖的听着，不敢反驳。他嘛，夹着尾巴做人既不劳财又不伤民的。
从梁仲春屋子里走出来，明诚去找了汪曼春。一来是感谢她为自己和梁处长传信，二来嘛，打探打探她的想法。
“汪处长。”他毕恭毕敬的，没有一点骂梁仲春的样子。
“阿诚！你怎么来了？”她正期待着他的到来，面上是惊喜之色。
“我来谢谢您。”汪曼春示意他坐下来。
“汪处长大丧刚过，才回来上班。不知道您恢复的怎么样了？”他在警告她。两个意途，第一件则是汉奸遇刺之事叫她小心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二来在她的伤心处多撒了一把盐。
“倒也是多了些精力，觉得这上班啊劳心劳力。要是能多歇歇倒也是好事。”她慵懒的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玉指微揉。
“那就好，先生还经常提起您说是心疼您太过劳累。”
“我倒还觉得师哥压力大呢，阿诚可要照顾好他啊。”她放下翘着的腿，扶着把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明诚身边。
“自然是应该的，照顾先生是我的本分。”他眼见着汪曼春向自己走过来，只觉得唇上多了一抹清凉，有些舒服。
汪曼春一根食指压在明诚的温热的嘴唇上，妩媚轻眨下眼睛转换视线看见门缝外面有人。“阿诚和梁处长关系这么好，明先生是不是也很倚重梁处长？”
“怎么会？先生再倚重梁处长，也不可能超过您啊。”
“那这么说是阿诚和梁处长算是忘年交咯？平日里是不是两个人经常把礼物往西北边黄河对面的老家送啊？（延安）”
“汪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就是西南边了？（重庆）”
阿诚不答，装出一幅不理解的样子，表情很是玩味值得琢磨。
汪曼春勾起嘴角扬了扬，拍拍她的肩膀上，愈发的压低身子贴近明诚。“放心，我不会断你财路的，毕竟阿诚还是要准备彩礼娶媳妇的嘛。”
“李秘书”门外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唤，声音很小。76号虽然不安静，各种机器声，人声，枪声，密报声，她还是听见了，是南田洋子。她心里不屑，从上辈子知道李秘书是南田的人。那既然明诚和明楼演的是将相不合，那她也不介意助阵友情客串。
南田从门缝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杏眼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非凡的男人，不自主的把嘴巴凑了上去，待君品尝。
细语呢喃的表象下实际是两个人的勾心斗角。
看来明诚和两边全有联系，双面间谍。
“阿诚，我帮了你这么打一个忙难道没有什么表示？”汪曼春得意的勾起一个险笑。
明诚正欲回答就听见南田洋子很满意的敲门。“汪处长，我听说阿诚来了，过来向你借用一下他。”
汪曼春很大方的目送两个人出去，塞给明诚一张纸条。
我买东西，你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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