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川田家

作者:红莲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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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龙凤喜烛静静的燃烧,入目一片红色,叶华蓁穿着嫁衣坐在喜床上,她从没想过自己就这么嫁了,简单的婚礼,简单的嫁衣,简单的木屋,伴她成长的家人没在身边,对着一林子的桃花拜过天地,更甚者她只穿了一袭红衣,头发只用一枝桃木固定,然后这个叫柳树的男人牵着她从桃林的这头走到那头。她似乎渐渐甘于和这个男人的纠缠,她记得初见时,是他先主动的。

      柳树推开房门走进来,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认真,直到最后停留在叶华蓁的面前,她就在这里,盖着盖头,等他。当盖头掀开的一刹那,四目相对,看着眼前这个人,柳树想,怎么会有这么纯粹明亮的眼睛。

      烛光中,叶华蓁才到柳树的胸膛高,两个人的手交叉,一起把酒凑到嘴边。叶华蓁看着柳树,微甜的酒液从嗓子里流过,从胃到四肢都好像被暖起来了,连心都是热的。

      喝完交杯酒,柳树抱着叶华蓁坐在床沿,把头搭在她的头顶,问她:“叶子,你那天为什么选我?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叶华蓁锤了他一下,“干嘛说这个,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带我回家。”

      她好像喝多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入口微甜,后劲十足,头晕晕的。

      “不能忘,等我满意了,我自然带你回家,你总要让我放心才是,告诉我,为什么是我。”柳树诱哄道。

      “不要,不能说。”

      叶华蓁摇头,双目迷离。

      桃花之约,初调,含苞欲放,美好的初见。中调,花开盛宴,燃烧的热情。尾调,零落成泥,又是一年桃花开。

      “为什么不能说?”

      柳树爱极了她现在的样子,没有多余的首饰装点,黑发和红衣,魅惑与纯真,一点都不冲突。

      “就是不能说,我不想告诉你。”叶华蓁嘟囔,她有点想睡了。

      柳树突然想起来,他们还没有行结发礼,他对叶华蓁说:“别睡,结发礼。”

      柳树欲起身拿剪刀,叶华蓁正昏昏欲睡,不满柳树的动作,抱着他的脖颈不让他起来。柳树干脆托着人去取桌上绑着红绸的剪刀,顺便把龙凤喜烛的灯芯剪短,叶华蓁打了一个呵欠,拍拍柳树的肩膀,指着床,连话都懒得说。柳树拿剪刀从两人发脚处各剪了一缕头发,慎重的缠在一起。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自己的新娘却睡着了,柳树狐疑,那酒是不是喝错了,本是暖情的桃花酒,喝完之后,他的新娘却呼呼大睡,莫不是配方出了问题柳树把壶里剩余的的酒都喝完了,才翻身上床,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什么都不做,总觉得少了一份圆满。

      叶华蓁本来睡得好好的,因喝了酒的缘故,身上暖和的很,不想睡着睡着,像身上有大石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一慌,顿时手口并用,咬上柳树的脖子抓上他的脸。

      柳树毫无防备被抓个正着,又是一脚踢到他脸上,叶华蓁就要裹着被子下床。

      柳树错愕,在叶华蓁逃跑之前连人带被揽住,两人闹在一起,叶华蓁被柳树挠的打滚还不愿意求饶,毫无防备的尖叫一声,洞房花烛步入正轨,汗水与呼吸相融。

      今夜,年轻的谷欠望来的炙热而猛烈,就像疯狂燃烧的火焰,每一次跳动,都有蓬勃的生命力。今夜,屋外的桃林,春风十里,轻红飞扬,随着风的节奏,在春的韵律中颤动起伏。

      第二天除了做饭没见柳树出过新房,第三天也是如此,直到第四天傍晚才见叶华蓁在院子里看桃花和夕阳。

      她觉得每次和柳树在一起都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就像此刻金黄夕阳下飞舞的桃花瓣一样,他总喜欢和她没有阻隔的贴近。

      柳树正在做饭,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叶华蓁站在院子里,看着天边那一抹金红的夕阳,少了几分烟火气。

      他突然出声叫她,“过来烧火。”

      叶华蓁抿嘴笑,当做没听到,柳树又叫了一声,叶华蓁扭过头瞅着他,“叫谁烧火?”

      柳树也不恼,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烧火,“院子里就你一个人,难道我还能对着空气说话。”

      叶华蓁扭过头继续看夕阳,“我又不是你的烧火丫头,我才不要。”

      “过来。”

      “不要。”

      柳树叹了一口气,往锅里加了一瓢水,盖上锅盖,走过去把不听话的女人夹在腋下带到厨房,把她安置在腿上,说:“不烧火也要在这待着,知道吗。”

      叶华蓁坏笑,把手伸到柳树咯吱窝,挠他,闹了半天见他有什么反应,叶华蓁问他,“你不痒吗?”

      “傻瓜,自己搬个小凳子在这坐好,我要炒菜了,这辈子还没给谁做过饭,你是头一个。”

      “不要,你一会炒菜好呛,我要出去看夕阳,你看好红好红的夕阳,就要看不到了。”

      柳树在叶华蓁腰上掐了一把,暧昧的凑到她耳边说:“不行,不许走,不然晚上我惩罚你。”

      “讨厌,又不是第一次做饭。”

      “我就喜欢你对我说这两字,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

      “我不会做饭。”叶华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歹她做过几天饭,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一锅煮。

      “以后教你,你就会了。”显然柳树也想到了一锅煮。

      “不要,不想学。”

      “那夜你不是也说不想学吗,那后来是谁日夜手脚并用的缠着我,不让我起来。”

      “啊……”叶华蓁捂着脸,作势要打柳树,柳树哈哈大笑。

      柳树做了一个醋熘白菜,一个手撕包菜,还有一盘炒腊肉,吃饭的时候,柳树给叶华蓁夹了一块腊肉,让她多吃些。

      “以后跟着我,你就只能吃这个了,后不后悔。”

      叶华蓁一脚踢到柳树小腿上,然后眼疾手快的抢过他碗里的白菜吃,吃完斜眼看他,“你少吃点,那么重。”

      柳树轻笑,凑到叶华蓁耳边,“嫌我重,还手脚并用的扒着我,以后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叶华蓁羞涩,又是一脚踢到柳树小腿,院子里清浅的嬉戏打闹声不绝于耳。

      饭后柳树说:“叶子,洗碗去。”

      哼,这才多久就指使她干这干那,叶华蓁头也不回,裹了衣服往屋里去,当做没听到。柳树收拾完碗筷,跟着回房,说:“叶子,咱们出去走走,消消食。”

      叶华蓁抱着床柱不愿意起身,任凭柳树生拉硬拽,就是不松手,柳树无奈了,感慨了一句,“我娶了一个懒媳妇。”

      叶华蓁听完这话哈哈大笑,把脚丫子放到他大腿上,“你娶的媳妇不止懒还贪吃,一准把你吃穷,要退货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谁让你管不住自己。”

      说完,叶华蓁把脚丫子直接放到他腹部暖着,这个男人也就这点用了,以后让他天天给自己暖脚。

      柳树看穿了叶华蓁的心思,抓住她晶莹的小脚丫,用指腹摩擦,“想要我给你暖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华蓁倏地抽回自己的脚,转个身,背对着他,“你脸上的抓痕可还没好呢,我不介意再给你多添一道。”

      “还来。”柳树提高了声音,对着叶华蓁的屁股就是一下,在叶华蓁踢到他之前闪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已经过了两天了,这痕迹淡了很多,“你还真下的去手,好几天都不能见人。”

      还敢打她,叶华蓁拿起枕头,对着他的背脊砸去,“昨天前天你有出过门吗?”

      在新的世界里,光顾着胡闹来着,没脸没皮的,叶华蓁不明白为什么柳树那么热衷于此。

      “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叶华蓁自言自语的说。

      柳树终于明白叶华蓁今天是在闹情绪,他没说什么,回到床上把人抱在怀里轻哄,胸膛湿了一片。叶华蓁捂着自己的眼睛,赌气的把鼻涕眼泪全往柳树身上擦。等她终于哭够了,睡着了。柳树起身把自己衣服全脱了,回到床上趴在枕头上看叶华蓁。

      清晨,叶华蓁醒来,便看到柳树的脸,两个人额头挨着额头,睡着的他看起来没有那么霸道紧绷,还有几分无辜,其实他长得很英俊,身材挺拔坚毅,整个人很有魅力,他也不惧冷,光着上身……

      “满意吗?”柳树睁开眼睛,逗弄叶华蓁。叶华蓁吓的马上往后退,柳树一把揽过她,“还早,再睡会。”

      “夜里太凉,你怎么不穿衣服睡。”双手触到柳树胸膛,硬邦邦的,叶华蓁颇不习惯。

      这女人是真不懂,柳树不耐,把人按住,交劲而眠,“睡觉,话怎么那么多。”

      很快柳树就明白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叶华蓁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胸膛,呼吸轻软,胸膛起伏。柳树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头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柳树抱的太紧,叶华蓁呼吸困难,她伸手推柳树,“抱的太紧了,我都不能呼吸了。”

      柳树翻身平躺,把叶华蓁放到他身上,又胡闹起来,一番折腾,柳树嫌叶华蓁懒,事毕又让人趴回他身上,拍着叶华蓁的臀说她懒,叶华蓁气的咬他,柳树穿衣服的时候,除了脖颈间的牙印,胸口那处又多了两个牙印。

      他看起来心情甚好,穿好衣服,回到床边,摸着叶华蓁散落在红色喜床上的头发,对她说:“明儿你要是起得来,我带你去骑马,看日出,烤山鸡,好不好。”

      春日的早晨,凉风呼啸,太阳还没有升起,一个男人赶着牛车带着自己的媳妇,从桃林里出来,顺着渭河上游而去,牛车后面跟着一匹马。

      说实话,叶华蓁是想骑马的。但是第二天她没能起来,被柳树用一个披风裹着,抱上牛车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清醒。

      凉风吹的她一个激灵,她抱怨道,“不能晚点再去吗?开春也很冷。”

      柳树说,“这几天你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这样不好,出来透透气,吹吹风,对身体好,冷的话,靠我近一些。”

      “哼,你就是嫌我懒。”叶华蓁尽量把身子往后靠,两手放在柳树大腿上捂着,这人就是个火炉,哪都是暖和的。

      “我就是懒。”

      “你就是不爱动,身子才会这么凉,开春我干活的时候,你要给我送饭知道吗,还有你答应的,再给我做件的里衣。”

      “你娶我就是为了帮你干活吗?天天惦记我的劳动力,咱们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做里衣。”

      叶华蓁越想越气,对着柳树的大腿就是一拳,这人天天缠着她,还好意思要里衣,她自己的衣服都没做呢。

      接下来,柳树开始砍柴,叶华蓁这才真正明白,他们不是来踏青的,柳树这个人真是一个种田的。

      二月二龙抬头,渭川斗武大会开始。柳树也带了叶华蓁去凑热闹,看台上柳树言非还有三个谢以柳树为中心坐成一排,柳树的走手边是言非谢顶,右手边是谢乙谢丙,整个大会是谢乙主持的。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去我们渭川二月二……”

      柳树给叶华蓁找了个小凳子摆在他脚边,“你就坐在这里,不许乱走。”

      叶华蓁坐在小凳子上面,双手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谢乙激情澎湃的讲话,柳树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谢乙,“他每年都这么说。”

      谢乙在擂台上走来走去。

      “开不开心,激不激动,我们大渭川第十届斗武大会正式开始,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参会健儿迈着矫健的步伐上场,擂台是你们的……”

      叶华蓁错愕,一开始她还以为会谢乙的主持会走文艺赋诗路线,她回头看了一眼柳树,柳树拍拍她的头,算作安慰。叶华蓁就像一个坐在大人脚边的小孩,柳树给她撑伞,时不时递上一杯水,再剥个橘子。一边的言非看不过眼,干脆展开扇子隔离他们,假装和谢顶说话。

      基本上渭川护卫队的人都参加了斗武大会,抽签一对一对决,胜出的人进入下一轮,如此几轮之后,进入十强赛,胜出的三人有机会与去年的前三甲对战。

      最终胜出的一人,可以得到第一高手的荣耀,还有机会获得丰厚的彩头,今年的彩头是一朵精致的银钗,钗头是一团桃花,好几朵堆砌在一起,层次分明,雕工栩栩如生,据说是渭川最有名的银饰匠人所致。

      叶华蓁扯扯柳树的袖子,指着那朵在阳光下闪人眼睛的银钗让他看,柳树说:“你想要那银钗。”

      叶华蓁点点头,“那钗闪瞎我的眼睛了。”

      说完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柳树,柳树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好好表现。”

      叶华蓁娇嗔,锤了他的胸膛一下,柳树轻笑,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挠痒痒。

      言非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对谢顶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是啊,真好。”谢顶点点头。

      去年的前三甲分别是柳树言非谢丙,自从他们三人参加斗武大会开始,还没有人能从他们三个人手中夺去前三甲的名号。

      谢丙上场,一贯充满阳刚味力道十足的招式稳占上风,三两下把对手打趴下之后他咧开嘴哈哈大笑,然后豪迈的一挥手,迈着地动山摇的步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又是谢乙表现的时候,他说:“送走了我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队长谢乙,接下来有请我们渭川第二高手,风度翩翩的言非公子上场对决二强……”

      言非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擂台中央,摇着扇子一贯的气定神闲,场下的妇人为出家的闺女纷纷尖叫起来。

      叶华蓁转过头看着柳树说:“想不到言非在渭川如此受欢迎。”

      柳树看了一眼言非,然后看着叶华蓁,用一个苹果把她的嘴给堵上。

      谢丙在一边愤愤不平,操着大嗓门说:“怎的老子上场的时候没有这些尖叫声,老子哪里不如言非。”

      叶华蓁看看他再看看言非,皱眉说,“你两有差距。”

      谢丙瞪大眼睛,指着叶华蓁说:“柳树,管好你女人。”

      柳树摸摸叶华蓁的头,斜眼看着谢丙,谢丙气的一口咬了半个苹果。

      然后谢顶在一旁补刀,偏他自己还不知道,“我也这么觉得,差距,很明显的差距。”

      说完傻傻的笑了,谢丙一口苹果噎在嗓子里,叶华蓁对着谢顶竖起了大拇指。

      言非的招式也如他的人一般,气定神闲,一把扇子用的炉火纯青,格挡不在话下,甚至没看他怎么出手对手就输了,风吹衣摆,那把折扇终于开了,他在擂台上以一个潇洒的姿势收场,叶华蓁听到下面的欢呼声更甚了。

      谢丙甚至抬手捂着眼睛不忍看,暗骂一句,“风,骚。”

      柳树上场秉持他一贯的简洁风,招式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每一下都直击对手要害,反观对手却是无法碰触到他分毫。

      “叶二小姐,柳树君是不是很厉害?”

      叶华蓁正看的入迷,言非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似笑非笑,叶华蓁答:“是很厉害。”

      言非又说:“那你还跑吗?”

      叶华蓁转移话题,“你有京都的消息吗?”

      言非摇着扇子,“你怎么不去问柳树。”

      说到柳树,擂台上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叶华蓁,不妨被对手一拳打在胸口,叶华蓁心里一紧,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眼见着柳树和叶华蓁的表现,言非摇头,这世间的男女真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你娘她知道你在渭川,她知道这个地方。”

      还不待叶华蓁多问,言非就走了。

      擂台上,柳树似乎不耐烦再纠缠下去,把对手踢飞之后,大步朝盛放银钗的托盘走去,他取了银钗回到叶华蓁身边,把银钗插到她头上,然后拉着她离开会场。柳树走的很快,叶华蓁几乎用跑的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柳树,你慢点,我跟不上,你想走快点别拉着我,我还想慢慢走。”

      柳树充耳不闻,走的更快了。到了渭河边,叶华蓁气喘吁吁,拽着木桥不想走,柳树干脆一把把她扛到肩上,叶华蓁尖叫一声,满脸涨红。

      “村长扛媳妇喽……”

      “村长扛媳妇喽……”

      一边玩炮仗的小孩笑话他们。

      穿过桃林,回到家里,柳树把叶华蓁扔到床上,随之覆上去吻她,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叶华蓁感觉肚子不舒服,在柳树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忙说:“肚子疼。”

      柳树不信,贴着她的脸说:“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又骗我。”

      叶华蓁是真疼,摇着头说:“没有,是真疼。”

      柳树伸手摸上她的肚子,“是不是月事要来了,我给你煮姜糖水。”

      叶华蓁说不出话,柳树就要去掀她的裙子,然后门嘭的被撞开,柳树赶紧拿被子把叶华蓁盖住,然后回头瞪着闯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谢顶,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不然你给我等着。”

      谢顶赶紧解释,“大哥,我是有重要的事告诉你的,你不能打你媳妇,男人不能打女人。”

      柳树扶额,“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谢顶点点头,“对啊,这很重要的。”

      柳树怒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媳妇了。”

      “刚刚你怒气腾腾的把你媳妇拖走了。”谢顶觉得自己是对的,是正义的一方,男人不可以打女人。

      柳树随手抓了个东西就朝谢顶丢过去,“你给我滚。”

      谢顶觉得走之前还是要强调下,“大哥不要对你媳妇发脾气,对孩子不好。”

      “等等,你说什么。”

      柳树叫住谢顶,他不会听错了吧,孩子?

      “我说大哥,不要对你媳妇发脾气,对孩子不好。”

      柳树睁大了眼睛,然后立刻回头扒开被子,抱住叶华蓁,“肚子还疼吗。”温柔的语气,“谢顶,过来看看,她刚刚说肚子疼。”

      谢顶无奈的走过来,医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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