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谋杀意外

　　忙着折纸，还要听包正指导，小玉完全没有听到公孙泽到底在跟电话那边交流什么。
　　尽可能说得含蓄一点，花了几分钟，对面总算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小玉外婆低声说道：“让小玉来接电话吧。”
　　“小玉，你外婆叫你。”公孙泽的心情也很沉重，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嗯！”小玉一边跑过去一边手上还不停，只把耳朵凑到了公孙泽手边，“外婆。”
　　“跟那几个叔叔过来，路上要听话，啊。”外婆吩咐道。
　　“嗯，好！”虽然对面看不见，但小玉还是点了点头，“外婆再见。”
　　“再见。”外婆应了一声。
　　买了早点跑上楼来，展超把苹果也一起搁在了桌子上，“一天俩苹果，医生远离我，知道吗？”
　　“我喜欢吃苹果。”得到了外婆的首肯，加上玩得起劲，小玉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我妈妈也经常给我买水果。”
　　“一会再折，不要凉了。”包正把皮蛋瘦肉粥推到了小玉面前。
　　“嗯。”大概是真饿了，小玉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喝了起来，还不忘回头冲展超笑了一下，“谢谢叔叔。”
　　展超小声辩驳了句“可不可以叫哥哥……”，又被公孙泽的眼神压了回去。
　　包正一边看她吃，一边继续着闲聊，“对了，你妈妈昨晚去哪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玉边吃边摇头，“妈妈昨天早上就出门了，说晚上回来，让我中午去楼下买饭吃。”
　　“可是她晚上没有回来，那你吃饭了吗？”包正又问道。
　　“吃了。”小玉点点头，“我等不到妈妈，就去楼下买包子吃了。”
　　这倒是个新消息，在场的三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这么说整个案件的可疑时间还不仅仅是晚上，从早上开始张婷婷就行踪不明了？
　　“平时她晚上容易夜不归宿吗？”公孙泽问道。
　　“没有。”小玉摇头，“有时候白天出去进货，但晚上会回来的。”
　　提到进货，公孙泽悄悄把电话本翻开，果然，公公整整地列着几行货源的电话号码，末尾还简写着“百货”、“文具”等等，应该是货物的种类。
　　“叔叔，你们也不知道我妈妈去干什么了吗？”冷不丁小玉这样问了一句，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半秒。
　　“呃，你妈妈她……”连包正也语塞了片刻。
　　“小玉！”一个男人忽然冲了进来，连带着还有想要拉住他的老王和老马。
　　看到这么一屋子人，陌生男人愣了一下。
　　“爸爸。”小玉笑着跑了过去。
　　既然叫了爸爸，大家也就明白了，这是张婷婷的前夫。
　　“你们是……”没等他问完，公孙泽就趁小玉背对，亮了一下警察证，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前夫的眼里闪过了一瞬间惊讶，然后又快速地熄灭了，变成猜测和询问的眼神。
　　“妈妈让他们来接我的。”小玉替包正他们解释道，然后又给他们介绍，“这是我爸爸。”
　　“我叫曹峰。”大概是被警察身份震住，前夫主动补充道，“小玉早上给我打电话，说妈妈不在，有人来敲门，我就过来了。”
　　“嗯。”小玉点头，吐了吐舌头。
　　“曹先生你好。”包正冲他笑道，“既然来了，那不如跟我们一起送小玉过去吧。”
　　“去哪？”曹峰一愣。
　　“她外婆家。”包正回答了一句，又招呼小玉过来，“快把粥喝了，咱们好出发。”
　　“好。”小玉又小跑着回到了沙发上。
　　老马把曹峰拉过去了一点，在他的耳边悄声简述了情况。曹峰的眼中又一次闪过了难以置信，随即情绪低落下去，点了点头。
　　“我吃完啦。”小玉给自己鼓掌道，一行人前前后后地下了楼。
　　公孙泽把电话本递给老王，让他查查几个货源，就坐上了去往张婷婷父母家的警车。
　　“小玉啊，你妈妈平时喜欢出门吗？”这次包正没有看照片了，一直在和小玉聊天。
　　“每天晚上都跑步，八点出去，九点半回来，我妈妈以前是体育老师的。”小玉回答道。
　　“但我看到你妈妈还在吃什么药呢。”包正又问了一句，“一个人晚上出去安全吗？”
　　小玉想了一下，“妈妈有美……美什么……”
　　“美尼尔病。”曹峰给她补充道，“是一种有时候会眩晕的毛病。”
　　“对对对。”小玉又把话接过来，“但是已经好多啦，而且最近妈妈还会给我带好吃的。”
　　“好吃的？”公孙泽重复了一下重点。
　　“嗯，蛋糕啊，糖啊之类的。”小玉回忆着说道。
　　“那你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别的叔叔？”包正继续闲聊着。
　　“没有。”小玉缓慢而大幅度地摇了摇头，突然看了包正一眼，“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呀？”
　　“嗯？”包正眼睛瞪大了一秒。
　　“但我还是喜欢我爸爸。”小玉从后视镜里对着他爸笑了一下。
　　曹峰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感，只有回给她一个笑容。
　　车子转来转去绕了几个弯，居然路过了之前离案发地点一公里的那个小街道。展超立刻拍了拍包正，指着外面，包正点头表示了解。
　　这条街的人既然见过张婷婷，却都不认识他，那应该是因为她平时来父母家会坐电车了。果然，上了和货道不同的路，车子开了不远，就在一片还未完全热闹起来的住宅区停下了。
　　“拆迁还建的房子。”曹峰介绍道，“没搬过来几年。”
　　包正摸摸小玉的头，“你带着叔叔们先上去吧，我和你爸爸聊一聊。”
　　“聊一聊？”小玉歪着头想了一下，“要为了妈妈打架吗？”
　　“不打架，我保证不欺负你爸爸。”包正笑道，“去吧。”
　　“嗯。”小孩还是很容易相信包正的，一手拉着公孙泽，一手拉着展超，蹦蹦跳跳地就上楼了。
　　“有什么问吧。”曹峰顺手点起了一根烟。
　　“昨天见过张婷婷小姐吗？”包正问道。
　　“没有。”曹峰叹了一口气，“别说昨天了，我有大半年没见过她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如果最近是和他重归于好，没道理不告诉女儿知道。
　　“再冒昧问一句。”包正停顿了一下，“你和张小姐是怎么……”
　　“两年前我和朋友一起玩，让她产生了一点误会。不过我知道，她心里清楚我没有别的女人，就是嫌我太不中用了。”他用力抽了一口烟，语气感慨，“我就是不中用，一直没有个稳定的工作，还非要赌那么一点小钱。”
　　“别想太多。”包正安慰道，“她平时社交多吗？”
　　“不多，她平时就喜欢看书，安静的很。”曹峰把烟头丢进了下水道，轻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她在哪出了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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