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谋杀意外

　　距离呼叫总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在路上发现可疑车辆，看来他的牌照的确是批量制作的。
　　“他这起案件不成，还会策划下一起的。”包正思考着，“但他没有目击到现场，没办法知道白玉堂的死活，应该不会这么快作案。”
　　“那他会不会还在现场那边？”公孙泽突然想到这点。
　　包正也是一愣，随即摇头，“那条路平直宽阔，没有岔路，他如果折回现场，很容易被我们包抄，一个风险厌恶者大概不会这么做。”
　　“那我们明早怎么做？他一打听就能知道白玉堂死了没有。”公孙泽看着包正，“还是……放出一个白玉堂死了的假消息？”
　　“假消息会让他躲起来。”包正说着，皱起了眉，“你说，如果这次算成功，那么他的下一个案子会是哪天？”
　　八、六、四、二，怎么看，下一个案子都是零了。
　　“总不会今天他要杀死两个人吧？”公孙泽惊讶道，“那还有一个是谁？他会去哪？”
　　“不对不对。”包正走了两步，突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探长哥，你想，他还在大摇大摆地开□□。”
　　“嗯？”公孙泽一愣，没听明白这个问题。
　　“他之所以批量制作假牌照，是为什么？”包正提问道。
　　“因为不想被我们搜查到啊。”公孙泽一脸糊涂，“就算暴露了车型，我们也很难抓到他。”
　　“可是我们有了他的画像在通缉他，他这种风险厌恶者怎么可能冒这种险到处开车？”包正一边反驳，一边用提示的眼神看着公孙泽。
　　“可惜下午我们已经把画像车型都发出去了，也没拦住他……”公孙泽嘀咕了一句，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他跟着白玉堂，下午都不在市区，所以还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才敢开自己的车？”
　　“很有可能。”包正点头。
　　“那他八成回家了。”公孙泽一脚油门加到最大，“车子被展超看过，他不可能丢在路上，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开回去。”
　　拿掉警铃，披着夜色，警车一路杀进了李念家所在的小道。
　　他家的灯亮着，公孙泽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紧张起来。
　　“我是包正，呼叫展超，让他过来。”包正小声冲对讲机里吩咐了一句，和公孙泽慢慢摸上了二楼。
　　他家的书店这个时间已经关了，李念应该没有注意到什么。
　　和公孙泽对视一眼，包正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没有人应。
　　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好多声，里面终于有了回应。
　　“谁、谁啊？”李念的声音沙哑而警觉。
　　“我，包正，DBI的检察官。”包正老实回答道，给公孙泽使了个眼色，让他躲开了一点。
　　“包检察官？”李念的声音有些警惕和惊慌，“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是上次见过的李念先生吗？”包正随口编造道，“今天晚上这附近发生了盗窃案，我看您家的门锁好像也有一点划痕，请问丢了东西吗？”
　　“没有……”李念回应了一句，“我也发现了，不过没有丢东西。”
　　“确认没丢东西你可以开门给我签个字吗？”包正继续问道。
　　“签字？”李念靠近了大门一点，但语气还是很犹豫，“这种事情，检察官有必要自己跑一趟吗？”
　　“我只是在外面巡逻，正好距离近而已。”包正解释道，“李先生是有什么事不能开门吗？”
　　“不、不是……”李念的声音还是非常紧张，但他平常也是一副拘谨的样子，“稍等，我给你开门。
　　“好的。”包正点点头，用手悄悄暗示公孙泽不要轻举妄动。
　　公孙泽拿着枪，贴着墙站着，躲在猫眼的盲区里。
　　咔哒。门锁慢慢转动，终于开了。
　　李念蹲着，从巴掌宽的门缝里仰视着包正，确认了没有其他危险，才慢慢站起来。
　　包正看着还拴着的安全锁，噗嗤一声笑出来，“李先生真是非常注意安全啊。”
　　“嗯。”李念点点头，向包正伸出了一只手，“给我签字吧。”
　　在他伸手的一瞬，包正拽住了他的手腕，向门外用力拉过去。
　　刷。明晃晃的刀光自上而下，对准的是李念自己的胳膊。
　　“喂！”连包正都被他吓了一跳，松手让他缩了回去。
　　“我就知道DBI还有底线，不会让我断手抽身的。”李念拿着刀，居然笑了，笑得很疯狂，“你们来得好晚，我已经杀了……”
　　他说到这里，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几个人了。
　　“三个。”包正替他回答道，“白玉堂没那么容易死，你选错人了。”
　　“是吗……”李念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遗憾，也有欢愉，“没关系，没关系……”
　　包正不懂他这神情里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懂，到底是想让人死呢？还是不想呢？是怜悯害怕呢？还是终于遇到了困难的兴奋呢？
　　“把门打开，我知道你不会什么武术，别想着耍花样了。”包正劝告道。
　　“我还有枪……”李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我的射击还可以。”
　　包正看着他握枪的姿势，点了点头，“我同意，不过你还是逃不出这间房子。”
　　“我不想逃出这间房子。”李念拼命摇着头，“我一个人活着没有意思。”
　　“那你就开门。”包正顶着门，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只要你不害人，我不强迫你，你可以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不，你会妨碍我的……”李念摇着头，坐到了沙发上，把枪放在了桌子上，“我不离开你视线，就这么跟你说话。”
　　“你何必呢……”包正也不得不为他的神经质所折服，“好吧，有什么话，说吧。”
　　公孙泽看了一眼楼下，漆黑的小巷里还没有亮起任何车灯，不知道增援什么时候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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