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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缘断
“我觉得,这次来,见到的那个黑衣男人很奇怪,他一直遮挡着那个追踪人的视线,好像是刻意在掩护我们。”历宸边走边沉思着。
开玩笑,段隰华能有这么好心吗?
“拜托,你就别在瞎想了,说不定人家是无心插柳呢,别那么自恋,好像所有人都很喜欢你一样。”清浅白了他一眼,以无奈的语气说道。
历宸抬眼以嫌弃的眼神看了看他,突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凯文在一旁“哈哈”一笑,他知道,自从这个大小姐介入他们的生活,历宸的口才就再无一点用武之处。
为什么总是感觉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灰朦朦的,清淮河像是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不复昔日美丽,却有些让人寒颤。
清浅突然发问, “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车离开。”
“浅,你没玩够吗?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在一起来就可以了。”凯文好似看懂了清浅心中的小九九,其实她是想留下来,调查她母亲的事情,只是,对一个女孩来说,这件事情太痛苦了。
清浅强露出一个微笑“好,等把鬼子赶跑,我们一起来。”
只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几个明天,我们还能不能看到胜利那天冉冉升起的太阳。
“宫本先生,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今晚的火车走。”一个探子毕恭毕敬的报告着。
“谁”
“云家大小姐,那个男人,还有,和他们几乎随时在一起却搭不上一点关系的苏联人。”
宫本千羽听到自己一直想听到的那个名字,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以他猥琐的声音说道“哟西,通知竹下君,大鱼今晚上钓,准备放下渔网。”
“是。”
谁都没想到,共产党借助了苏联势力的任务,还是被这个号称“狸猫”的日本少将找到了线索。
夜悄然降临,残云遮住了残月留下的最后一丝光华,轻风拂来,草木轻动,氤氲着些许雾气,有些寒冷。
火车上海战,刚一进车站,凯文有保持了来时的态度,我打死也不认识你们,你们别想打我主意,一个人悄悄的坐在一旁,对于清浅和历宸的口才切磋,显得毫无兴趣。
而段隰华则躲在一隅的角落边,静静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七点半,客人开始陆续等车,没有异样。
七点四十五分,火车开始缓缓开动,而就在这时,突然跑过来一队日本宪兵,阻拦了火车的去路。
不管是历宸还是段隰华,都明白,计划着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凯文默默看向窗外,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再回去了吗?
果不其然,日本人开始搜查所有乘客行李,在凯文箱子的夹层中,发现了一瓶安眠药,在白色安眠药铺满的中间,发现一个微型胶卷。
凯文被宪兵押送下了火车,清浅正欲出言,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凯文微笑着像眼眶好似含泪的历宸点了点头“实行plan B。”
刚下火车,突然凯文奋力一挣脱,夺走了那卷胶卷,日本军连忙向他射击,凯文突然一跪,拿出打火机,点燃后猛向地下一摔,爆炸之时,连人同胶卷一起引火烧身。
清浅醒时,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只有红了眼眶的历宸。
“凯文呢,凯文呢”清浅连问几声,“我看到他被日本人带走了,为什么不去救他,我们在哪啊?”
“我们使用了计划B,凯文已经牺牲了。”虽是不忍,可历宸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所以呢,你们为了一个破计划,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是吧,是吧。”因为过于激动,她的声音好像有些颤抖。
“清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给我解释啊,解释啊。”
只是她不知,在任何时代,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罪恶的开始,为了民族大义,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完成计划,只有这样,光明才会一步步出现。
然而这条路,只有用一个又一个战友的鲜血才能铺满,才能铺满。
“清浅,回到上海,我会和你解释一切,现在不是时候。”历宸淡漠回答,有时候给予一个人但着希望的绝望,才能控制住她的情绪,特别是早已陷入友情而不顾一切的云清浅。
清浅流泪抽泣着,离开历宸,去了凯文所呆的那个车厢,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慢慢跪下,一件一件的收拾他所留下的遗物。历宸在她身后,想去扶起她,还为蹲下,便听得一声
“你走吧,在没有得到想要的解释之前,我不想看见你。”
历宸无奈摇头,却轻轻留下一句:“你还记得你打凯文时,他所留下的话语吗”
那段记忆是那么深刻,凯文微笑的说着“清浅,我怕疼,真的很怕,只要我在疼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记得。”半晌,清浅回答。
而身后却早已是一片静默。
段隰华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觉有一丝心疼。
转身过后,在镇江站下车。
莫约十五分钟后,上海,云家,白桦同志收到一份摩尔斯电码,内容为,
“寻据计划完成,最终实行plan B,苏联同志牺牲,东西已顺利前往上海。
发电人 北岳”
云清泽突然坐下,有些迷惘,有些伤感。
今夜没有星光,只有残月与残云,所有人都在盼望着明天冉冉升起的太阳,只是有的人无法等下去,无法看到胜利那一天人们脸上的微笑,无法再赏秦淮的风光,无法在参加,河畔树下一起野营的美好时光。
圣母医院,南希点着蜡烛开了门,发现云清泽带着泪痕站在门口,紧张问到:
“boy.怎么了?”
清泽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到“我们进去说。”
“有新任务了吗?”
今夜注定难眠,清浅将凯文留下的遗物整理了一遍有一遍,而历宸则是问乘务员要了一瓶酒,没有当年旧友相遇的谈笑风生,千杯为少,只有如今的阴阳相隔,独自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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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犯贱了,对不起。
但是,他们还是要面临巨大的挑战,战争就是那么残酷。
我想说,写这篇文章,是为了完成我一个梦想,一个曾经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