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s buried by time

　　要不是这熟悉的药香环绕四周，佐伊那一瞬间都觉得是自己在幻听。

　　“还好你没有叫，不过你这表情不会是觉得自己见鬼了吧？”

　　“西...西弗勒斯？” 佐伊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然呢？” 佐伊感觉有人牵起了她的手，“我们能换个地方聊聊么？” 佐伊机械般的点点头，任凭斯内普带着她向地窖走去。

　　关上了门，佐伊皱着眉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斯内普出现在眼前，那一瞬间，她难以相信自己会着多幸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

　　他瘦了，瘦了好多，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甚至变的有些尖锐。

　　两人对视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说话。

　　终于，斯内普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想，你应该去争取的。”

　　佐伊不解的看着他，几个月没见，她都有些弄不懂他说话的意思了。

　　看出了佐伊的疑问，斯内普看向了佐伊隆起的腹部，“我…我是说，你的头脑怎么会允许自己现在靠喝酒来麻痹自己？我原本相信波特能照顾好你，他理应娶你——”

　　佐伊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为什么在经历这么多以后，他简单的一句话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刺痛她的心？

　　“你认为这个孩子是哈利的？你觉得我在爱上你以后还会去跟他上床？斯内普，在你眼里的我，究竟有多么不堪？” 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她总是这样问他。

　　斯内普哑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在婚礼上看到佐伊以后，他也一直都在想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他甚至有些期待这个孩子可能是…不过，却也只是奢望一下，但是现在佐伊的意思是——

　　佐伊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对，私下里，我们只是朋友，我又怎么能奢求公私分明演技十足的斯内普教授会期待这个孩子呢？”

　　佐伊的话异常尖锐，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刺在斯内普的心上，不过这又能怪谁呢？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一向都可以喷毒液把别人说的体无完肤的斯内普教授今天是怎么了？被人下了锁舌封喉咒了么？”
　　斯内普闭上眼睛，像是在平复自己，几秒后，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你恨我，我理解，也接受，但是...这个孩子…”

　　“是你的，不过也就仅仅如此了，其他的都与你无关”，佐伊看着面前痛苦纠结的斯内普，她后退了几步，她真的没法再这样跟他僵持下去了，这寥寥几语就完全把她从他死而复生的震惊和喜悦中拉入了黑暗，是一种比刚知道他已经死了还绝望的黑暗。

　　这一次斯内普像是真的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他走上前，“我会负责。”

　　佐伊苦笑，又是这句话，佐伊想起了他们的那次所谓的擦枪走火，醒来之后，斯内普也说过一样的话，“我让你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来逼你的，这样很没意思。”

　　“我想负责。”

　　“斯内普，我曾经觉得我很了解你，但是又发现自己对你一无所知，我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我爱他，我期待他可以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想逼你跟我在一起，而且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你已经 ‘死了’。”

　　斯内普嘴角微微抽动，“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这是我的意愿，没有被逼迫？”

　　佐伊强忍着泪水，“你要我怎么相信？几个月前你喝下吐真剂，是你自己告诉我的，私底下，我们只是朋友，而现在，你看到我怀孕了才说要负责，你又让我该死的怎么想？”

　　“那个时候…我说谎了…”

　　“斯内普教授，你编的这个理由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喝下吐真剂怎么可能说谎？你魔药大师的——”

　　斯内普无奈地打断了佐伊的质问，“药效总有个时限，我那时知道药效失效以后，真的松了一口气。”

　　佐伊不甘的咬着嘴唇，“斯内普，你还要怎么耍我？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么有趣么？”

　　“不…我没有想过要耍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看看我这个追求者到底有多爱你？对你到底有多么的死心塌地？才能让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

　　佐伊转身亟欲离开。

　　斯内普快步上前拉住了佐伊，佐伊皱着眉头，“好，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找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斯内普低下头，两边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佐伊看不清他的眼神，就在斯内普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想挣脱他的手的时候，佐伊听到了斯内普几乎耳语的声音——

　　“因为我爱你。”

　　佐伊觉得他真的就是她命里的劫，本来想着再也不用去面对他，面对残酷的真相也许会轻松，但是他又出现了，只用了几个字就瓦解掉她心里的防线，刚刚掩藏那么久的泪水瞬间溢出眼眶。

　　斯内普微微抬起头，看着佐伊，他怜惜的想要抹掉佐伊的眼泪，感受到他那经年累月粗糙的手掌透出的温柔，佐伊的泪偏偏停不下来了。

　　斯内普一挥手，一个小瓶从储藏间飞过来，佐伊知道，那是吐真剂。

　　斯内普用拇指打开瓶盖，“吐真剂的药效很短，这一瓶最多能持续一个小时，我想让你马上说出你所有的问题”，说完他顺势举起瓶子一饮而尽。

　　佐伊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斯内普喝下了吐真剂，好像所有的怀疑一瞬间都不见了，她迟疑的拉住了斯内普握着吐真剂的手，摩挲着他的粗糙的手指，语气也没法再装的那么锋利，“教授，大剂量的魔药会产生恶心头晕的副作用的。”

　　斯内普看着佐伊的反应倒是有些着急，“佐伊，开始问你的问题吧，就像你说的副作用，我不确信这药效否能持续足够久。”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佐伊没有看斯内普的眼睛，只是看着两人紧握的手。

　　斯内普温柔的拉佐伊入怀，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之前的抗拒，他轻柔的抚摸着佐伊的头发，这样美好的拥抱他不知道期待了多久，“这个问题比起吐真剂的持续时效还不好判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好久了，也许是我急于想帮你去除黑魔标记开始的，也许是那前一晚我们中了迷情剂，我遵从本心开始的，也许是我担心加入食死徒以后你的安危开始的，也许更早，早在你破了我的血厣封之前，早到我还没有发觉的时候，你已经走进我的生活，走进我的心了，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有邓布利多留给我的任务，向死而生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不想让你离不开我以后再把你一个人孤单地留下来，你还这么年轻，我知道，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想如果没有我，你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莉莉——”

　　斯内普打断了佐伊，他知道佐伊想要问什么，“我不能否认，她是我曾经的百合花，但你是我的命。”（Zoey有生命的意思）

　　佐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黑眸里面满是疼惜和满足，她哭的更厉害了。

　　斯内普紧紧的搂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眼泪。”

　　“人们都说怀孕的时候比较多愁善感，也许是我们的宝宝也被爸爸感动了吧。”

　　回想着佐伊刚刚的话，斯内普被那一句 ‘我们的宝宝’完全的震撼了，“那他的妈妈呢？”

　　“鉴于你之前的表现，你在我这的信用已经告罄，不过我愿意给你留校察看的机会，而现在…他的妈妈现在只想吻他的爸爸。”

　　斯内普扬起了嘴角，顺势夺走了佐伊口中所有的空气。

　　久违的感觉，不过无需再做戏给别人看，也不再是被尘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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