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s buried by time

　　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哈利，佐伊冲着赫敏点了点头，拿起了混血王子的课本，陪着哈利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哈利，你闭上眼睛，既然决定了要丢掉这个，你就不能知道它被放到哪里了”，哈利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佐伊走到了一处摆满杂物的地方，把书缩小以后塞到了杂物之中，然后就走回了哈利旁边。

　　“好了。”

　　哈利睁开眼睛，“这本书里面的记录的咒语都太可怕了，连赫敏都没有听过几个。”

　　佐伊安慰的握住了哈利的手，“别想了，都过去了，现在你跟这个王子再也没有任何关联了。”

　　“佐伊，是斯内普救了马尔福，他就像是在他的身上设下了踪丝一样，马尔福倒下以后，他就立刻出现了”，哈利感觉到佐伊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他还是加了一句，“我真的看出他们之间有古怪。”

　　佐伊摇摇头，她不能替斯内普辩解什么，本人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去辩解然后和哈利又有矛盾，况且她知道的那些线索都没法跟哈利一一坦白，所以她也不奢望哈利能够理解并接受斯内普不可能是内奸的这回事，不过哈利这种完全没有根据的猜疑她已经听得太多了，她听够了，她知道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一定又会像以前那几次一样弄得不欢而散。

　　“哈利，我不想再跟你聊这个问题，你知道的，对于这些没有依据的事情，我不想做出过多的猜测和评价。”

　　哈利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他们看着对方的双眼，一瞬间两个人都别扭的撇开了视线，佐伊看着自己正握着的哈利的手，她有些尴尬地松开了，哈利也不自然的耙了耙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

　　“那个，哈利，其实，我觉得…” 佐伊吞吞吐吐的，就在刚刚放开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哈利看向佐伊，似乎已经了然佐伊想要说什么，“没关系，佐伊，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佐伊深吸一口气，看着哈利，”其实，我觉得，我们没做恋人以前的感觉更好”，她长出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哈利也微笑了一下，“我也这么觉得。”

　　“那…” 佐伊目光闪烁了一下，“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佐伊沃德”，佐伊伸出了手。

　　哈利握住了佐伊的手，这一次不再是十指相扣，而是如初次见面般的，“你好佐伊，我是哈利波特。”

　　佐伊笑了笑，“这样的感觉真好！”

　　“说实话，我觉得我真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这还是我这么久以来看到的你最没有负担的一个笑容”，哈利也露出了会心地一笑，“走吧，好朋友。”

　　“嗯！好朋友！” 佐伊就像赫敏那样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不跟你去图书馆啦，我还要去关禁闭，跟赫敏他们说一下，不然下次他们提起也许会尴尬。”

　　“好的，我知道，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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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哈利道别之后，佐伊步伐轻松的向地窖走去，说实话，来到霍格沃茨以后，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过。

　　走进了地窖，斯内普却不在，她最初只是在办公室里随便走走，可是过了好久，斯内普也没有出现，但是没有得到指令，她也不敢离开，佐伊只好给自己随便找点事情做，就开始整理储藏间里的材料。

　　电光火石间，一身黑衣装扮的斯内普从壁炉中出现，他踉跄的走出来跌坐在扶手椅上，发现佐伊正坐在沙发上给瓶瓶罐罐贴着标签，心口一紧，佐伊被声响吸引，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人，不过这熟悉的药香却已经表明了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去年袭击我的食死徒的装扮么？” 佐伊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没有看到这一幕之前，她甚至都不曾怀疑过斯内普的立场，但是现在...

　　她颤抖的抬起右手，委屈的指着斯内普说，“我还在哈利那边替你辩解，原来你根本还是食死徒！”
　　斯内普没有回话，他只是撑在壁炉旁，他确实是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他都没有除掉自己的面具。

　　又一阵响动，绿光闪过，邓布利多也从壁炉中走了出来，他刚想扶起斯内普，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佐伊，良久，邓布利多把斯内普扶到椅子旁让他坐下，“既然佐伊如你所说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大脑了，有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瞒着她了，佐伊，跟我来”，邓布利多拉着还处于极度震惊中的佐伊走向壁炉，离开之前召唤出来一瓶镇定剂，看着斯内普说，“西弗勒斯，这次你的伤真的很重，好好照顾自己，我会通知波皮让她给你送一些药过来的。”

　　佐伊木纳的跟着邓布利多来到了校长室，喝下了校长给她的镇定剂，校长让她先坐在椅子上平静一会儿，她看着校长传了个守护神给旁弗雷夫人。

　　佐伊说，“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斯内普教授还是食死徒？”

　　邓布利多郑重其事的说，“佐伊，斯内普教授的身份比较特殊，鉴于我们之间的某些约定，我不能跟你说的太多，而我能跟你说的，绝大部分也都是绝密。”

　　“教授，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任何我们谈话的内容。”

　　“斯内普教授是绝对忠于凤凰社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么食死徒那边？” 没等邓布利多回答，佐伊又继续道，“他是作为间谍在那边工作的？”

　　“佐伊，西弗勒斯和我都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是的，西弗勒斯是凤凰社安排在伏地魔那边的间谍。”

　　虽然她也很愿意相信斯内普一直都是正义的一方，不过她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忧，毕竟她的那些证据都是基于…

　　“教授，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坚定的认为斯内普教授一定忠于你呢？”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佐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邓布利多，也许这个原因就是他说的不能透露的约定？

　　“嗯，佐伊，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西弗勒斯年轻的时候确实走错了路，做过食死徒，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彻底的忠诚于凤凰社，这一点，你绝对可以像相信信仰一样深信不疑。”

　　佐伊沉默了一会儿，斯内普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间跳入脑海，他爱哈利的妈妈，他爱莉莉，那么伏地魔当年亲手杀死了莉莉这件事就很有可能是斯内普投向凤凰社的原因，不过想到了她答应过斯内普要保密，而且她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是否知晓这件事，她不能就这样泄漏斯内普的秘密，即使自己刚刚几乎认定了斯内普是个叛徒，但是现在冷静下来的她却不再怀疑了，毕竟邓布利多教授相信他，毕竟自己也愿意相信他。

　　“我明白了，教授，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佐伊，还有，如果你愿意，我十分欢迎你加入凤凰社。”

　　佐伊非常开心，“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我的傻孩子，我肯定西弗勒斯最近对你的指导一定很有效果，毕竟他是个技艺精湛的巫师，我相信师从于他的你一定也很优秀，你的加入会让凤凰社如虎添翼的，不过，我想这件事最好先保密，毕竟由于学院的关系，我不想你遇到什么意外。”

　　对于邓布利多刚刚的话，佐伊显然受宠若惊了。

　　“快回去吧，再晚些你可能就赶不上晚宴了。”

　　佐伊刚想离开校长室，突然转头回来，“对了，教授，你刚刚提到了斯内普教授受伤了，是吗？”

　　刚刚有些展颜的校长又皱起了眉头，“是的，我的孩子，西弗勒斯真的是很不容易。”

　　“那我能去照顾他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不过我刚刚已经告诉波皮给他送些魔药过去，并且帮他治疗，但是我怕西弗勒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照顾。”

　　佐伊耸耸肩，“我会试试的！”

　　佐伊飞快的向地窖跑去。

　　“庞弗雷夫人，你这些药是准备送到斯内普教授那里去的吗？” 快要到地窖的时候，佐伊看到了端着魔药的庞弗雷夫人。

　　“哦，沃德小姐，你怎么会知道？是的，我是要给西弗勒斯送去。”

　　看出了庞弗雷夫人的诧异，佐伊马上解释道，“是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照顾斯内普教授的，刚刚他传守护神给你的时候我也在。”

　　庞弗雷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这真是个苦差事，孩子，西弗勒斯从来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治疗和帮助，以前给他送药的时候，我都是被他拒在门外，这一次我想也不会是例外。”

　　“庞弗雷夫人，这个就交给我好了，因为每天都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所以我被他列入了可访问者名单，我可以进去的“。

　　听到这个，庞弗雷夫人的惊讶并不比刚刚的少，“这倒真是稀奇，我以为西弗勒斯的禁制只有他自己可以随意出入呢！”

　　佐伊没有深想庞弗雷夫人的话中到底有没有深意，她小心的接过她手里满是魔药的托盘，然后礼貌的打过招呼以后就离开了。

　　推开门，满地狼藉，扶手椅倒在地上，储藏间门口散乱的倒着几个瓶瓶罐罐，她走进储藏间，斯内普竟然就那样倒在操作台旁边，痛苦的揪着胸前的衣服，他不再是一身食死徒的装扮，而是换上了一套黑袍子，不过却也能看得出来他施咒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衣服穿的凌乱不堪，佐伊慌忙的跑到他跟前，把手里的药都给他灌了下去，她把杯子都放到一边，给斯内普施了一个漂浮咒，动作十分轻柔的让他躺到了床上。

　　佐伊发现斯内普的衬衫都被汗浸湿了，她走向了斯内普的衣柜，拿出了一套起居服，用咒语把斯内普身上的湿衣服都换了下来，慢慢地他不再痛苦的揪着胸口，但却一直在梦魇中，狠狠的皱着眉头，偶尔还会抽搐。

　　这是佐伊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完全没法联想平时那个冰冷的教授，看着眼前的斯内普，佐伊想到了他跟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这么想来，斯内普应该已经做间谍好多年了，而且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教授都说过，斯内普从来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照顾和帮助，这么说，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伤着回来了，难道每一次都这样自己咬着牙忍着么？难道每一次都是自己给自己治伤？难道每一次都要这样被折磨么？为什么要那么骄傲，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帮忙呢？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样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已经失去了最爱最珍视的人，还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呢？当年心里的伤难道还不够痛么？

　　邓布利多说过，斯内普以前确实是走错了路，他手臂上的那黑魔标记也在张牙舞爪的证明着这一点，不过想想他这么多年遭受的非议，就算是他犯了再大的罪，他已经在赎罪了，他一心一意的为凤凰社以身涉险，还要被别人误会，甚至连哈利都不相信他，这标记突然变的那么令人厌恶，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

　　佐伊不由得握住了斯内普的手，似乎这样能让她分担一点斯内普的痛苦，“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折磨自己，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用来理解的，我接受就好了”，她又想到了莉莉，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红发女子，她，是哈利的妈妈，想到了刚刚和哈利的好聚好散和他们因为斯内普的争论，她理了理斯内普汗湿的头发，“还好我没有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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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钟声在地窖里面回荡，斯内普皱了皱眉头，’终于熬过去了’，他感觉了一下，胸口竟然没有以往的抽痛感，真是稀奇，他想弄走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手一使劲，却握住了一个温暖的东西。
　　“教授，你终于醒了啊！” 原本趴在斯内普身上睡着了的佐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认真的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看向了自己的手，原来那温暖是…自己竟然握着那丫头的手！不对，那丫头怎么会在这？刚才自己明明在熬药，不对，这个丫头不是被邓布利多那家伙带走了么？

　　佐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又回到房间，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手掌被温暖湿润的毛巾覆盖着。

　　“教授，用热毛巾擦一擦会感觉好一些的”，斯内普没有动，就任凭佐伊温柔的用温热的毛巾擦着自己早已麻木的双手。

　　良久，佐伊扶着斯内普坐了起来，斯内普才开口，“沃德小姐，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你在这里的原因。”

　　佐伊端起一杯魔药，看得出来，是缓和剂，看出了斯内普想拒绝的念头，佐伊冲着斯内普笑着，“啊～教授，张嘴。”

　　然后斯内普就鬼使神差般地喝完了杯里的药剂，还不忘撇撇嘴，“波皮的缓和剂怎么能那么差。”

　　“教授，让我来照顾你吧。”

　　看着眼前的佐伊，跟自己昏倒前完全判若两人，斯内普稍显别扭的撇开视线，“多谢你的好意，沃德小姐，我想，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佐伊紧握住斯内普的手，斯内普竟然怎么挣都挣脱不开，佐伊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就当是对我不当举动的惩罚。”

　　好吧，她赢了。

　　看着斯内普明显的默许的表情，佐伊放开了他的手，打趣地想着，谁说斯内普顽固不化的，那是他们没有用对方法，不知道有一种手段叫做’投其所好’。

　　“你…”

　　“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向我证实了你的绝对忠诚，我要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佐伊站起身来，“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同意我加入凤凰社了我也很高兴我能尽自己的一份力。”

　　“你想找死吗？！” 斯内普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佐伊一个激灵，上一次他这样好像还是自己看到了他的回忆，不过上一次更多的是羞愤，这次感觉却是震怒。

　　“教授…难道你训练我，不是因为这个目的么？”

　　斯内普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想让佐伊一直都置身事外，因为不管加入哪一方，都是极其危险的，可是他也知道从转来霍格沃茨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走进黑暗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而且自己还有个该死的任务，佐伊本来就知道的比其他人多，如果她不相信自己会去杀死邓布利多，甚至有可能会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那么他和邓布利多所有的计划就都白费了，邓布利多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却还是让她搅进来，所以说他让佐伊加入凤凰社是为了困住自己，那么一霎那他觉得历史在重演，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邓布利多手里又有他在意的人的生命，自己别无选择，又要义无反顾的去帮他，这步棋，邓布利多下的真是险中求胜。

　　斯内普没法否认邓布利多的伟大和睿智，可是他的伟大却建立在牺牲自己和他人性命来换取魔法世界的和平上，他孤注一掷只为最后的胜利，却从没有想过，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哪怕是邓布利多，也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也许这其中并不包括斯内普他自己，因为早在十六年前，他就已经把自己的性命，尊严，所有的一切悉数奉上，但是佐伊不行！可是…就如同邓布利多一样，他也没有权利和资格去影响她的决定…既然这样，他只能尽力去守护。

　　“你…先回去吧”，斯内普又变回了原来冰冷的平静如水的语气，“还有，不管凤凰社交给你什么任务，你都要让我知道。”

　　“教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的”，佐伊重新露出了笑容，“昨晚我又熬了两副缓和剂，就在桌子上，希望会得到比庞弗雷夫人的魔药更好一点的评价，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去上课啦！”

　　看着佐伊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其实生日那天之后，他就没法再忽视自己心里的感觉，他不是个木头，怀里抱着她的那种悸动，想吻她的那种冲动，还有那个额间吻，他一直都很理智的处理他对佐伊的感觉，先不提她一直喜欢着别人，就是他们的年龄，身份，还有他身上背负的重担，他都没有资格也不能放纵自己，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了，十几年前的那种爱而不得还有痛失挚爱的折磨已经蹂躏了他这么多年，他难道还想去再经历一次么？

　　可是邓布利多已经让她加入凤凰社了，如果自己跟她划清界限，他也就没法及时知道她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况且这个傻丫头真是笨到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确实能感受到她对他流露出的关心和担心，她还愿意照顾他，她是不是也？这个丫头曾经笑嘻嘻的问过自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人，还以为自己要吻她，可是，现在，如果他承认，他确实想吻她，那么她呢？如果不是知道她一直都喜欢波特，那么她所做的一切，恍惚间也让他觉得她也对自己动心了。

　　想到这，斯内普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一直都孤独成性，习惯把自己埋入黑暗中，曾经，莉莉的出现，让他第一次看到了黑暗中闪烁的光芒，那么现在呢？太多的巧合让她走近了他的生活，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又怎么能只用巧合来敷衍的解释呢？

　　斯内普闭上眼睛，用大脑封闭术把这些他原本以为只有脑子里被塞满了芨芨草的巨怪才会想的东西从脑袋里赶走，因为没有以往那么严重的钻心咒的后遗症，斯内普利落的站起来，换上了昔日的黑袍子，偏执冷漠的斯莱特林院长本就与任何感情都无关，只有接下来等着他去上课的那群脑袋里塞满芨芨草的小巨怪们才会被情感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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