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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不对称假面
显然，叶梓和方凌所认为的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他们暗自以为的那么长。仅仅是一周后，方凌就在英方负责人的推荐下，见到了那位明显不同于英伦人种的，据说自己是犹太人但实际上跟白种人没啥区别的女人。
六十岁不足的年纪，岁月在这个拥有庞大家产和权威的女士面前，根本不是任何问题。她的相貌依然维持在伴侣去世前的状态，四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宜，少有的没有西方人老化过快的现象。
一双天空蓝的眼睛透露着丝丝银色的光华。这不是小说的特效，而是她似乎身上有着别的血统进而造成眼睛虹膜的特殊。当然，眼下在场的都没有人会去追究这位女士的权利。更不用说，她此次前来代表的可是英国美赞会的高层意志，同时也有以色列内部古老祭司的权威。这个女人所拥有的，可以说是小说中主角金手指最大的。当然，也不排除这样的炮灰！
毕竟装逼先死的惯性，几乎贯穿了所有小说作品！
“海恩伯格女士！”简单的见面会晤，领导人之间的握手后方凌吊儿郎当的斜披着白色大褂，白色的衬衫也没有好好扣扣子，露出里面漂亮的胸口和锁骨。他抬手撸了一把头发：“哟！”
看着歪斜着肩膀，有着一双漂亮果绿色眼睛过来装的自己如同小混混一样的青年。特瑞·海恩伯格微微皱了下眉心询问身边的人：“是谁？”
“一号目标！”
“老汤姆斯还是喜欢用数字来标记人员地位的重要性呀！”熟稔的似乎曾经在一起很久的口气。显然，这样的人并不怎么受到对方欢迎。一身黑色西装，大背头花白头发和胡子的老头此时皱着的眉心可以夹住一张春饼！
“说起来，我其实一点都不期待见到一个摸一样的人！”方凌扭头对一边跟过来的叶梓这么说道。
“就好像我喜欢和你拥有大部分一样的记忆一样！”叶梓冷着脸勾了勾一边的嘴角，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同步！
“母亲！”她亲切的称呼，到底是让一脸严肃的女人露出了笑容。她虽然表现的一直对这个孩子不是很满意，但其实……她内心的骄傲并不比面对孩子顽皮时的恼火少多少。
方凌看着两个人，眯眼一笑抬手推了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如果不介意我想你们愿意去我那里坐坐。”
他的话，显然是插入了两个女人对视的过程。特瑞没有开口，而是咨询叶梓的意见。而在叶梓看来，这个世界再没有这个家伙那里更适合谈话的安全地点了。
“走吧！距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呢！”叶梓这么说着，转身带路。从大白鲸私人飞机中开下来的宾利车缓慢而标准的停靠在他们身边，打开的车厢内是只有两个位置的地方。方凌微微一笑，朝叶梓比了一个□□姿势带着中方的人消失在原地。
被带着幻影移形、尤其是那种没有通知的过程总是那么让人无法忍受。但总比看着人家做宾利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的好受的多。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看你装13不爽，我们也来装一把，哪怕这个13格并不舒服！
没有额外的整理，要想过来必然需要一段时间。方凌拿了一本书，抓了不少椒盐味的吊瓜子放在一边。茶几底下有用广告纸折叠的小盒子，一颗颗瓜子皮被他吐出扔进去。
他给了叶梓钥匙，至于什么时候过来他就不管了。
叶梓打开房门，就看着对方正在已经高高冒顶的瓜子皮上继续堆积不可能的体积。她微微皱眉：“小心撒的满地都是。”
“有阿姨会打扫的！”方凌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看着跟着过来的两个人，指了指一边的沙发：“你们想谈什么就谈，可以忽略我！”
“我以为你才是主要人物不是吗？”叶梓找了距离长座沙发远一点的单人小沙发，拿出茶具开始摆弄。特瑞看了他们一眼，选择带着管家坐在本应是主座的长沙发上。她姿态端庄，有着一股别样的英伦风味。看了一眼放在扶手上的书：“被禁止的历史？”
“被禁止系列，最近美国人出的。”方凌将瓜子皮盒扔掉，重新拿了一个新的打开：“您想谈什么？”
“她说你这里很安全！”对方中文还算不错，稍微有些生硬。
“应该说，再没有比我这里还安全的了！”方凌手指在空气中点了一下，上一次叶梓过来时用的屏障再次支起。他脱了鞋交叠双膝，赤裸脚趾上闪烁着金红色的纹身彩色。
“那么……特意要求一定要来见我，对您而言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莉莉丝说，她在这里找到了半身。所以我来看看！”
“哈！”方凌笑了，他看着挑眉的叶梓：“你就是这么对你妈妈介绍我的？”
“难道你认为比这个还好的吗？”
“不不不！”方凌晃动一根手指：“我们不是半身，我们最多的解释是互为时空的假面！”
“说那么多废话没有任何意义！”特瑞询问的看向叶梓：“不是你选择的伴侣？”
“没有人自恋到那种程度，母亲！”叶梓无奈的扶额：“您到底是从哪里听出来，这是我选择的伴侣的？”
“哈哈……”方凌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歪倒在一边拍着扶手：“自攻自受也不错，我们可以省了不少道具费用！”
“你闭嘴吧！”叶梓翻了个大白眼，她此时有些后悔了。方凌也看出来了，他慢慢收敛了笑容：“说起来，卡瑟夫这人不错！嗯……器大活好！”
说完这个，他举手做投降状笑嘻嘻的希望两个怒瞪的女人别把战火弄到他那里：“我投降！我投降！”
“那么……夫人，您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他乖巧的交叠双膝，双手叠放在膝盖上。那姿态怎么看都乖得很。
“你认为呢？”
“嗯……看您用哪个身份来跟我聊天了！”方凌手指伸向茶杯，茶壶自动给他倒了一杯：“美赞会？皇室的走狗？古老的以色列氏族之一还是……仅仅只是你个人？”
“有什么区别吗？”特瑞·海恩伯格高傲的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方凌生气，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要不是这样就不正常了。他抿了一口茶，让嘴巴里瓜子的鲜香去掉一些：“如果是您个人，我可以给您讲一讲我所认识的另一位，在我的世界的您的故事。而如果是美赞会，我认为我们没有交流的必要。毕竟，合作这种事情是他们同我国政府的问题。而英伦皇室……不不不，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我知道您的家族，了解的绝对超过您所能想象的。但同时，我对于当狗没兴趣。至于第三个……”
方凌笑着向后靠去：“比当狗还没兴趣的是，我对神……尤其是由以色列宗教为主构成的你们的神话体系，更是没任何好感！所以……您的选择呢！”
“无神者而无畏！”
“没有真正无所畏惧的。包括你们的神！”
“那么你用什么来填补灵魂的空虚呢？”特瑞对眼前这个小子很有兴趣。从他们的判断来说，这个小子不可能是什么生化产物，更像是古文明的遗留。那么，中方在这方面找到了什么呢？他很了解这个世界，或者正如他说的那样，比他们自己还要了解。
“我记得，在我所接受的哲学思想中有一段话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感觉空虚的人，是因为无知！无知者，无畏！因为无知，才会去相信所谓的神灵。而我所思、所见、所听、所闻、如实我意。我为前行者，我有敬而不畏。有所信，必有所坚持！”说完这段装13的话，方凌习惯性的勾起嘴角：“您听懂了吗？没听懂也没关系，毕竟我所信仰的哲学所依托的文明，至少有八千年的文明史！对你们那短短两千多年的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了！”
叶梓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心中震撼而敏锐。她如何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告诉她什么。
她皱着眉头：“我不认为这些同你们双方之间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被她强制的去信奉什么宗教。说实话……”方凌歪头看向叶梓：“你哲学用了几年过的？”
“一次过的！”
“哦！”方凌了然点头：“怪不得我们之间的误差这么大呢！我因为神学问题，用了三次才堪堪过去拿到毕业证。所以……无所谓了！你自己选择！”
“你对宗教的意见很大？”叶梓恍然大悟，他们之间可能过程一样。可能很多方面都是一样的，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真正的不同并不是那些过往。而是从灵魂深处，他们对于世界的理解就是不同的。
“不！”方凌飞快的否定：“我只是对跟我不同的信仰，持有敌意！”他咧嘴一笑拍了一下手掌：“说点别的吧！这东西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没什么意思还影响心情。夫人，能否回答我一个小问题？”
“什么？”
“您如何看到您两个女儿！”
“她们都是好孩子！”
“狡猾的答案！”方凌向前探身双肘架在膝盖上。他手掌开开合合果绿色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茶几：“这么说吧！您对两个女儿最终的筛选的态度，决定了我的态度！毕竟……”他用手指了一下叶梓：“我是站在她这边的！”
“那么……我们意见一致！”特瑞·海恩伯格相当清楚，已经和艾氏不清不楚的次女，并不能成为家族在失去她之后最有利的支撑。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拥有着千年来都不曾出现的教名：
莉莉丝！
人之母！
罪的原身，她是第一个人。就是亚当也来自于她之身。是母亲、也是女王！
这样的教名，意味着这个孩子的不朽。更重要的是，她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高贵的品质。而这种品质，是与生俱来的，次女所无法拥有的。
“可你们似乎忽略了一点，我对于海恩波特还有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们给我造成的麻烦要远高于利益！”叶梓看着两个自说自话的人，有些烦闷。
“但是你也忽略了一个事情，你之砒霜他之蜜糖！如果，你不将砒霜变成人参占为己有。那么它带给你的将会是永远的麻烦，或者你会拱手让人。但问题是，这个砒霜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想滚！”方凌阴鹫的眼神看过去，让叶梓皱紧了眉头。她抿着樱桃口，那张板着的脸上看不出好心情。
但是特瑞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扭头看向叶梓：“你从未说过，你没有兴趣！”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对你们没兴趣！我只是用忠诚来换取活的可能。但实际上，当这种可能被你亲手毁掉后，忠诚就没有了！”叶梓咬着牙：“还是说，您认为在那样的背叛下，我还能再次信任？我的信任是那样的廉价？”
“你需要他！”特瑞很认真的用英语说道。
“不！”叶梓摇摇头：“您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感恩的是您曾经所赋予我的自由和帮助。但这些，同我遭受的磨难相比，只剩下零星的感激。而这些感激，不足以让我支付信任。我尊敬您，仅此而已！”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方凌在一边抚摸着太阳穴笑的一脸神秘。
“他显然比我们所知的还要了解你，他在挑逗你的情绪！莉莉丝！”特瑞用着希伯来语对叶梓说道。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叶梓根本没有顺应她的说辞和关心，反而怼了回去：“您既然这么说了，就应该明白我们所会的他必然也会。用希伯来语有什么用吗？”
“所以我说，说出你的目的显然要比绕弯子强多了！”方凌重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小口的吸溜了一下。那一份恣意，看得出他此时心情很好。
“根据我们的情报……”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之前的策略都是错误的。面对聪明人，直来直去永远比所谓的语言的艺术，更方便！
“哈利·波特！”在发音的时候特意用了爆破式的发音，特瑞看着已然笑眯眯的男人。她不确定，他们的情报是不是有什么缺失。方凌转动着手腕看着手中的小茶盅：“有意思的猜测！那么……你们的罗林女士，可有说我是谁了吗？伏地魔？救世主？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哈哈哈……”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点，爽朗的笑声让在座的人都微微皱眉。他手指捏着茶杯轻轻放在一边，瓷器同玻璃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果绿色的眸子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神秘和诡异。不同于特瑞接触过的人，哪怕是日本神道教中最神奇的部分，也从未有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来的紧张。
也许是静谧的时间有些长，而方凌本人显然不具备那种优良的耐性。他制造了这场安静的同时，也开口打破了它：“不用胡思乱想了，我忠于这片生养我的土地！所以，还是老问题~！您的目的！”
“我们可以联姻！”特瑞看了一眼自家老大不小的继承人，那眼神看得叶梓一阵别扭：“你真的老了！”
她满脸无奈的摇头，方凌却笑得歪在一边：“这主意绝对不是您的！”
“何以见得？”
“不然我会怀疑我曾经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了！”方凌交换了一下双腿的位置：“简单来说，以色列那边有人认为只要能够联合就可以构成一个比目前我和中国的关系更稳固的关系。而这个白痴的想法，显然也得到了美赞会的同意。而您之所以会提，很正常的一点是您所选择的继承人，也老大不小的了。再过几年，就过了黄金生育期了！不结婚可以说是没有选择好优秀的对象。而目前，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选择，是你们看到的我。”
“他们认为，你也许是真的拥有古老的库库尔砍的血统。”
“呵！”方凌嘲讽的笑了一声：“也只有你们外国人的脑洞开的无比愚蠢了！”
“你的眼睛就无法证明你是中国人！”
“是谁给了你这么无知的想法？”方凌看着开口说话的管家，勾起一边的嘴角那扯动的皮肤就看得出内心的吐槽数量。
“中国、华夏这片土地上生存着的可不一定都是黑发黑眼。眼睛的颜色并不能定性是否是这个国家的人。没事多看点书，大叔！”方凌一副被你的无知打败的表情：“要知道，你们英国人也好、以色列人也好同我的基因相性可真的不高。要知道，国家机构在同你们开始合作后，在人体试验上使用的材料和数据没有任何偏颇。可实际情况是……”
方凌摊摊手，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而叶梓则皱起眉头：“可也没有办法表示，拥有玛雅人血统的人不合适！库库尔砍的说法和资料，一直都是很全面的！”
“伏羲女娲比它要古老的多！”方凌目光冷了一下：“要知道，一个三千多年甚至不足五千年的文明。再如何，也比不过我们的八千甚至更古老。我的存在，就是神话的可能！基因中，隐藏着秘密。而我的血脉只是一种诱导剂，能够从基因中诱导出什么，看得不过是你的祖先，到底有没有负责的去找高等基因的女人生孩子！”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合作的可能？”
“怪兽之出现在环太平洋地区。同英国、欧洲的利益关系都不大。只要伤害不到民众，那么就是看热闹居多。而之后的利益，是你的国家同我的国家之间的事情。那个不归我管！”方凌很直接的拒绝掉了看似甜蜜的诱惑。
“你应该清楚，我们所代表的！”特瑞不得不提醒这个年轻人，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家族、一个富豪或者某个组织。
“那您也应该清楚，您所面对的人口！我们有十四亿……甚至未来会更多！毕竟，深蓝如此广阔，现在这点人口福利，根本不够用的！”说完，他眯起眼睛露出胜利的笑容。
这些人总是觉得，搞个什么秘密结社就能够如何。那是因为，人口太少玩个过家家还不错。当然……领土太少也是一点！资源过少，竞争就激烈一些可以理解，脑子不够用也是正常的！他在脑子里一片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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