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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男人
“哇哦！”方凌抬了一下手腕，然后抓着门边看着身边的女孩儿：“你说……是跳下去呢？还是跳下去呢？还是跳下去呢？”
“我有第二个选择吗？”安婷扭头如同看神经一样看着男人从兜帽中露出的下巴。
“我不是给了你三个选择吗？”方凌耸耸肩，显然对下面巨大怪兽袭击金门大桥这种事情，看得津津有味。
“那都是一样的好吗？”安婷此时有些抓狂。她以为，主神至少会给他们一个降临缓冲期，结果……这就是他们的降落点。
方凌甩了甩在袖子中的手腕，再次看着上面的时间：
“2013年8月11日，建军节已经过去了十天！真遗憾，不知道日本这一次能不能幸免于难！”他说着风凉话，然后笑着抓住安婷的肩膀，带着她呼啸着跳了下去。而在他耳边，则是女孩儿刺耳的尖叫声！
“啊………………………………”
此时金门大桥上尖叫连连，有些人能够镇定的从车中爬出来向大桥两边跑去。有的则只能呆愣的坐在车内，等待着死亡的宣言。
没有人会注意，在怪兽头上那个如同绘画中被切开的窗口。也不会有人注意，从那个窗口从天而降的两个人。当然，更不会有人注意到那刺耳的尖叫声。
方凌带着安婷轻飘飘的落在距离怪兽还有偶一段距离的高高桥柱上面，粗大的钢索悬吊着桥面。从1937年开通到现在，这可能是这座大桥面临的最大危机了。怪兽还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这座桥梁，显然是想要挑战一下彼此。
“按照影片给的信息……”方凌看了一下手表：“再过不久，美军的战斗机就会过来。然后怪兽破坏了这座桥，最后整个旧金山成为废墟。”
“因为核单？”
“Yes，没错！”方凌笑着指着来往的惊慌失措的桥上人：“换句话说，这座城市将成为目前这个世界第三个迎接和武器的地方。”
方凌歪了歪头，似乎有动手的欲望。他将斗篷的领口系紧：“我将你传送到岸边，然后……在我开始揍它的时候，你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总会找到你的！”
安婷抚着胸口看着他，有些疑惑：“我认为你不是什么热血青年，想当一把英雄。”
“当然不，我只是对这种生物有些好奇。影片中给出的信息是，他是氨基生命体。”方凌从空间中拿出一副战术手套给自己戴好：“这种生命形态是1954年，一位英国科学家霍尔丹，在一次座谈会上讨论生命起源时提出的。他认为，氨这种溶液是可以替代水作为生命溶剂的。但这种元素有点问题……”
“问题？”安婷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对于这方面，她是真的不了解。理科渣……听啥都是天书。
“对！”方凌看着一步步已经靠近还差三四步就能够抵达的怪兽，眼中满是兴奋怎么都遮掩不住。
“氨基生命需要生活在高压高温环境或者高压低温环境。这是氨这种基础物质本身的物理|忄生|质，不管是去哪个星球都无法改变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你说它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不会变成液体融化或者干脆固化成为一坨雕塑？”
“呃……”
“所以说，这才有意思啊！原著上说，第一波的怪兽都是自杀|忄生|的。从他们本身的|忄生|质来看，的确是这样。后面说他们的基因是一样的，是制造出来的。那么为什么之后的那些却没有溶解呢？显然，里面参入了一些别的东西。地球温室效应的产生让先驱认为时间合适，只要加速温室效应就可以提供让他们生存的条件。但如果地球产生高温室效应，那么很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金星。海水虽然是巨大的培养基溶液，但也不能否认的是它的主要成分是H2O，而不是NH3。”
说完这些，方凌伸手抓住安婷的肩膀，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吗？”他看着她的双眼说道。
“好了！”安婷深吸口气，她知道自己自己安全这个人才有放开手脚的机会。她看着下面车辆中那些仓惶出逃的人，点了点头：“我会跑的！”
“OK！待会儿见！”嘭的一声，安婷从空气中消失。而方凌则从空间中拿出从主神空间，重新设计和制作的巨大长柄镰刀，满带笑容的朝那个怪兽飞奔而去。
他站在最低的绳索上，看着身后惊呆了的人群：“快点跑，待会儿打起来就没时间让你们逃命了！”他拿着黑色的镰刀，刀刃还泛着银光。周围逃命的人纷纷看着他，以为见到了死神。然后又看着不远处砰砰的移动的怪兽，他们连忙逃离这个让人惊恐的世界。因为桥面上很多车辆都没有主人，因此道路收到了堵塞。漫长的路上，很多人都不一定能够到达终点。
方凌看着已经展露真容的怪兽，微微一笑然后再逃亡的人惊讶的视线中如同一枚炮弹一样弹射了过去。
金属碰触之间发出巨大的刻划的声音，刺耳的让人只能无助的捂着耳朵，或者按着胸口想象着已经死亡的可能。青灰色的怪兽头部，高高的物质冠羽如同遇到了巨大的切割机，在一个黑色的小人快速跑动中从本体分离下来。篮紫色的液体，如同喷泉一样从怪兽头顶向外喷洒。它痛苦的摇晃着头部，转身想要寻找伤害它的混蛋。但那个黑色的小人，早就如同收割者一样将镰刀插入了它的脊背，然后一溜儿跑了下去。
战斗机在周围观测着此时的战斗，他们以为要动用和武器，却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惊人的一幕。一个拿着镰刀的黑色家伙，仅仅单凭一人之力就产生了如此惊人的效果。只是刺耳的声音，哪怕是带着头盔的战机驾驶员，都有想要逃离的感觉。这比尖锐的东西划玻璃还要难听很多。
方凌将这只哥斯拉体型，但是却有着两个巨大前钳子的怪兽从背部开始解剖。他看着那脊椎中发着蓝光的物质，然后如同环切一样将他的皮肤一一破坏剥落。海水因为怪兽血液的关系，变得乌黑起来。大块的组织从身体上脱落，然后被莫名的东西隔离起来。怪兽体内的组织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溶解分离。
方凌蹬了它脊椎骨一脚离开它残破的身体，漂浮在空气中。三对儿巨大的金色羽翼从后背延伸出来，发红的光泽在上面闪烁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一些不怕死的记者和电视人，已经忘了要说什么。
那是天使吗？
将镰刀变化形态成为长矛，方凌扭了扭脖子决定给这个大家伙来一个致命一击。他高高的举起长矛，雷电在其中形成。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高光所掩盖，哪怕是因为怪兽的动作而被弄了一身海水的人，都不得不蹲下身保护自己。
昙花一现的天使，成了后续话题中的核心。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他是超级兵器还是传说中的守护天使。只是因此，教会中凝聚了更多的信徒。
方凌收起斗篷，换上了牛仔裤和白色短袖衬衫。用五彩皮绳做的手链下面，是昂贵的运动手表颂拓。海水虽然被污染，但对于海洋来说大量的氨基酸物质并不难以接受。至少，比起泄露的石油来说这东西并不难。
怪兽的尸体从海中打捞上去，大量的专家研究学者等开始他们的工作。人们都在猜测这是不是|□□某种科学实验的不良结果。很多人为此到|□□门口游行抗议。毕竟还有一些人收到了怪兽血液的污染，灼伤和腐蚀病会伴随他们很久。
安婷此时在唐人街一个面馆中，有些焦虑的等待着。老板是个从陕西过来的，带着老板娘和女儿。她双手抱着杯子看着挂在墙角上电视中的新文。男人潇洒的动作和怪兽的特写，都让她感觉到紧张。她本来是想去更远一些的地方，但后来还是放弃来到了唐人街。虽然她很想去大使馆，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做偷渡处理。
方凌带着新买的草帽，摘下墨镜抬头看了看店的招牌。然后笑着走了进去。
帅气的男人总是吸引人注意，更不用说在这个以为可能会被怪兽屠城的地方。安婷抬头看着他摘下帽子走进来，吞咽口唾沫。一颗心放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被干掉了呢！”
“不过是个小杂鱼，怎么可能！”方凌拉开椅子坐下。店铺很干净，并没有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电影中演的那样。棕色的桌面上，摆放着调料框和干净的，在筷桶中的木质筷子。
他抬手向柜台那边招了招手：“老板，做生意咯！”
在看电视转播的三个年轻人中，一个带着白色小帽的青年站起身走过来。他看了安婷一眼，有些吃惊这个绿眼睛的男人竟然会普通话：“吃点什么？”他将菜单本递给两个人。
“有皮蛋啊……”方凌有些惊讶的看着菜单，然后高兴的点了点菜谱上的图片：“来一个这个，然后……”他看向安婷：“你吃牛肉面吗？”
“红烧刀削面不错！”
“成！那就两碗刀削面，来一个皮蛋青椒还有……泡菜来点。”方凌翻了翻菜单：“两瓶青岛啤酒！”
青年听着对方一口京腔，顿时觉得亲热不少。想着这跟男人是不是戴了美瞳，要不就是混血？
先上来的是一盘子圆白菜、胡萝卜片和豇豆角的泡菜。酸辣爽口，两瓶啤酒开了一瓶方凌自己倒了一杯，没有让安婷喝了一口眨巴眨吧嘴：“爽了！”
看他那样子，安婷笑着摇摇头：“之前他们看了电视还说是天使呢！萨拉什么的……”她说的有些不确定，毕竟吵吵杂杂的。之前老板还在考虑要不要放服务生假期，大家一起逃亡呢！
“塞拉佛！”
“对！”安婷点点头，她看着皮蛋上来夹了一块塞进嘴里：“我还以为是萨拉查呢！不过想到罗林还没有写这方面的故事。”
“哈哈！”方凌开心的笑着拿起啤酒杯灌了一口啤酒：“这话说得……塞拉佛，是天主教、基督教中最高一级别的天使。是炽天使！它，没有具体的形体，以其灵的振动创造生命。若是必须现身於人前时，是以六翼四首（亦有二首之说）之姿出现。犹太教和基督教都是形容其有六翼，手持刻有Sanctus（希伯来语曰Trisagion；圣哉，圣哉，圣哉，万众之王）赞美词的圣扇（Flabellum，或曰火炎短剑）作指挥的旗帜。六翼天使环绕神的宝座六翼天使环绕神的宝座。撒拉弗有六个翅膀。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一睁眼，就会发出如狮吼声，并发出红色电光划过长空，形如长蛇（龙）。”
“路西法！”
“我去！”方凌无奈的摇摇头：“我记得我在群里说过吧！路西菲尔的故事并不是基督教或者犹太教的范畴。而是罗马神话，只是后来写书的人弄进去了！小说宗教分不清楚！”他拿着筷子隔空点了点安婷，然后看向电视：“氨类污染，实际上要比石油污染好处理得多！”
“可是很多人受到怪兽的血液污染……看起来似乎有腐蚀|忄生|！”安婷看着电视上那些受伤的人，说不出的滋味。她竟然没了胃口，那景象可比丧尸要刺激的多。
“酸一类的东西，腐蚀|忄生|很强。但释水|忄生|也不错，很快就会进入海水中。而且，对海洋污染|忄生|很低。陆地上没法说，但要是在海中直接解决会好一些。”方凌不以为意的说着，刀削面还有一会儿才会上来。红烧牛肉的，不知道味道地道不。
看着红油香氛的面碗，方凌舔了舔唇很是满意的吹开上面的红油抿了一口汤。汤汁味浓，十分地道的熬制烹调方法。他点点头，拿了一根勺子开始闷头吃面。安婷没有胃口，只是拿了还有半瓶的啤酒，一边看电视一边吹。
低头填了填肚子，方凌才夹起一块红烧牛肉塞进嘴里对安婷道：“嗯……这肉做的真地道。你不吃吗？”
“离开前才吃的饭，我不怎么饿。”安婷摇摇头，她拿着啤酒瓶抿了一口抬了抬下巴指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下一步怎么做？”
“回国！”方凌吃了几口皮蛋和泡菜，重新打开一瓶啤酒，对瓶吹了半瓶下去才继续说道：“旧金山位于环太平洋地区的最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操作的。再加上，人们并不认为这些怪兽来自外星球或者什么奇怪的地方。地球很神秘，四十多亿年快五十亿的年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于你而言，国内要比这边能容易生活和适应。现在才刚开始，我们要想搞定任务，至少要等五年！”
“怎么回去？”安婷吃了一口面。面条劲道绵软有Q感。她慢悠悠的吃着，肚子不饿只是有点想要换一个方式。
“坐飞机！”
“我以为你会说幻影移形呢！”
“怎么可能！”方凌白了她一眼：“跨度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某个油锅上面或者干脆别人家的浴缸里面。”
他吃了个半饱，只是这些并不能让他有饱腹感。倒不如待会儿找点好吃的高热量的烤肉什么的。最近总是觉得有些饿，他想有可能是上一次的事情造成了一些影响，并且那个主神肯定动了什么手脚。现在检查不出来……以后可以考虑一下！
安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听说做飞机回去就想到了护照和钱。她努努嘴：“待会儿那啥付钱？”
“美刀啊！难道是RMB？”他咧嘴一笑抬手对坐在空座上的青年服务员打了一个招呼：“RMB收不收？”
“只要不是泰铢和日元就好！”青年咧嘴一笑，听着熟悉的语言怎样都是亲近的。
“我也想换，银行估计会崩溃！”方凌笑嘻嘻的指指自己这桌：“结账！”
安婷看着他掏钱包付账，显然是之前都准备好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戴好帽子将剩下的啤酒喝完。这东西现在有些贵，五美刀一瓶！
两个人结账离开了饭馆，走在唐人街上。此时街道上依然有很多店家准备关门或者干脆带着一家老小离开。
旧金山的唐人街可以说是唐人街文化比较浓厚的地区，很多好莱坞的电影拍摄都是从旧金山取景的。当然，比价起香港的闹市喧嚣这里则显得更加USA化。
两个人漫步在唐人街上，方凌买了两个甜筒。安婷拿在手中舔了舔，巧克力的味道十分不错。她有些意外的看着吃着香草的男人：“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年少轻狂的时候，总认为自己可以走遍全世界。”方凌自嘲的笑笑，快速的将冰凉的三个球加上蛋卷一起吃下了肚。看得安婷浑身颤抖了一下，她觉得外面的太阳并不怎么炎热了！
方凌低头一看她刚刚吃掉半个巧克力球，还有两颗香蕉球没有吃。他舔了舔唇：“你不喜欢吃吗？”
安婷看了看手中的冰淇淋球，看了看他眼中冒光。无奈的伸手举起来：“巧克力的留给我！”
“没问题！”方凌笑嘻嘻的让那半个巧克力球轻微悬浮起来，然后就着她的手快速的将两个球吃下了肚。他满意的掏出手绢擦擦嘴角，安婷看着可怜兮兮留在卷筒内的半个巧克力球，表情不是很好看。但他们这样一对儿组合，却很吸引人。一些人偷偷用手机拍了照片，哪怕是不发到网上也会给朋友们炫耀一下。是一个不错的话题！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啊……这是一个问题！”方凌整了整帽子，然后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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