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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校园里的季节
齐云倚在窗沿,深情的望着窗外,浅红色的太阳光暖暖的滑落在挺拔的櫆叶上,让那绿叶泛着微红,绿里透衬着晕黄,感觉进入了诗的世界。他的心瞬间溶解,兴许唯有在自然的诠释中,才不让他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失去方向。
开学的第一天,周身的一切都是新的,新的让人发懵,这让他本已孤独的心更加落寞,好像已经脱离了未来的轨道,他多么希望有人向他伸出真诚的双手!但他知道,上帝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他只认识自己一个,有时候一个人在夜里静静的想起家乡,然后眼圈通红,昏昏入梦。
他渴望时间倒退,或是迅速行驶,那样他就可以在那美丽诱人的故乡里畅游。
可是,他看不见未来,也望不见过去,他只知道时光在眼前缓慢的推移,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如此安静,静的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班会课,因为开学才不久,所以用来组织班里的秩序,首先选出班干部。
班主任在顺着写号数的时候,走过齐云的旁边,风将他身上的香味扫入了齐云的鼻孔里,也许是味太浓,齐云感觉鼻子像被粗糙的绳索划过般,刺得既痛又痒,把他的思绪从深潭里拉上来,齐云异常愕然。
齐云暗自发笑,偷偷的打量着班主任,依着靓丽的西装,越发闪烁着青春朝气,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彻底诠释,看他那倔强的脸庞,颇具威严,似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他站在讲台上着手一勾,调笑若童地说:“现在,我已将座位编码排好!接下来的主要活动呢,选班干!”
全班迅速议论纷纷开来,大概是让他那方刚得举动给震呆了,看是严峻的人的竟有如此顽皮的一勾,所有人都不禁感叹人世的奇妙。
他蓦地微微一抿,左手抚向了胸膛,用他精明的眼光扫光全班,仿佛在诉说着吵闹的后果很残忍。同学们立马风静湖似镜。他才微放下手,朗声道:“飞一般的仙,可我不是仙!”
班下嘻笑声震天,齐云也忍俊不禁了。
班主任姓娄,当老师不过几年,但他曾是学生,深深的懂得给学生第一个好的印象的重要性,这对以后的相处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幽默,这是作为一位班主任所应有的风范。
于是他捋了捋分叉的秀发,缓声舒气地说:“好了!瞬时的幽默只在繁重里突显机智。言归正传,选班干的方式呢,是每个人按照号数在讲台上做两三分钟的演讲,入选的名单明天公布!”
齐云的座位号是23,“23”,这个数字让他不偏不倚地回归感伤,哦,失散,似乎一段艰难美丽的爱情,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而他还在那里摸索,一个异地学子。
等待的过程是一种煎熬,但在他看来,等待的结果才最令人心悚。
他在那股说不出的感觉中颤抖,心紧僵得近乎窒息。
他再一次的望向窗外,那聚集的光线已褪去了颜色,披上了粉红的衬衫,黄昏的帷幕依然那么悄无声息的要拉开,他似乎看见汽车鸣笛的声波在冲击软绵的光线,他们缠绕在一起,待光波将声分裂得面目全非。
人们总在窗外的别景里寄托回议的情怀,而齐云不想回望,毕竟所有现在的过去都已是时间的替代品,人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过去残留的痕迹。
“到23号上!”
齐云缓慢地走向讲台:“我叫齐云·····”
尽管抑制不住绯红的脸,颤抖的声音,但他那腼腆的微笑依然活气。
或许他忘记了别人曾叫他“鸡胆”,说话不再是吞吞吐吐,语句东凑西凑的,它们像是流水一样从齐云的脑里流畅而出。
也许,因为这些,才能消除他自己内心的阴影,只是想让自己从过去解脱出来,对于结果,仅当它是泼掉的水,任地允了去。
车辆持续不断地在飞梭,无休止地填冲着每一秒的空间。
齐云走在路旁的林荫道上,步履轻快的向前。夏日的余光在西岛边几乎被吞掉,残余着阳光的影子,使这座城市尚未让黑暗笼罩。
回到了宿舍,齐云一如既往的坐在了写字台上,拿起了书便如饥似渴的啃起来。
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一点熟悉的气息,好像处在世界的极端,连呼吸都感到吃力,所幸的是那里有很多自己喜欢的书,四处又洋溢着喜气。书,是他亲密永久的朋友,或许只有在这些好友的旁边,他才感觉自己并非一个人。
太多时候,齐云总会想,时间是不是也背负着一种沉重的压力,害怕稍有不慎,便会毁了整座空间城市,不然为何走的跟乌龟似的,宛若一瞬拉长为一天,一秒延长为一月,而一天凝滞成永远。那么一周呢?如同天长地久般看不见尽头。
上课的铃声一响,同学们陆续进入了课时,铃声虽响,却久不见老师的身影,同学们吵的吵,闹的闹,只有小部分呆头呆脑的看着书。
齐云也习惯性的取出了书,随意的翻了翻,顿觉无聊之极。再看,同桌还在呼呼的大睡,乌黑透亮的厚发罩在他的头上,真似漫画中英俊的王子,齐云好奇的伸过头去,终于发现一本小册子,“陈经浩”三个字歪歪斜斜写在上边。这家伙原来叫“陈经浩”,齐云摸了摸后脑勺,像这样偷偷的看着别人然后研究,他总会不好意思地进行同一动作,接着闷笑。
“上课!”
娄老师神乎其神般的出现了,像奥特曼一样及时的在怪兽面前出现。
同学们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一股惊慌的气氛在全班漫延而开,桌椅的移动声响彻在四周,混乱的嘈杂声紧接着凑成“老师好!”
同桌依旧埋头苦干,也许在梦里与周公聊得正尽兴,于是不愿醒来在这烦闷的世界。
娄老师环顾四周,眼光停留在陈经浩半会儿,又扫过了黑板,黑板白字那样深刻清晰,他笑了笑,挥手叫坐下,又说:“不好意思!老师由于有事耽误了上课!”
齐云的心松了下来,老师并没有因为喧闹而责怪全班。
“但是黑板要刷啊!”
这老师还真温柔!齐云不禁感慨。
“想必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昨天演讲的结果,好了,现在公布班委的名单!”老师故意呵呵一笑。
全班静如止水,齐云的耳里只装进了同桌熟睡时呼呼声,那么刺耳,他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屏住呼吸,抬眼望着老师,虽说并不奢望,也极不愿意入选,但他闲得无聊。
“班长,云浩!”
大家都将眼光在班上扫来扫去,急于知道班长到底何许人也!终于它们都在齐云的背后定下来,他下意识的转过头。他的这一个转头,在没见到班长的人之前就已经将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她,细柳眉,丹凤眼,嫩娇鼻,唇如薄冰,脸蛋圆溜,皮肤白皙亮晶晶,透亮的长发垂在后背上,好一仙女下凡。
他的心被紧紧的扣住了,这个世界由于她的存在而变得美丽起来,他真想伸过手去抚摸她那可爱清纯的脸蛋,然后亲吻她那柔软的嘴唇。
时间将他们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两颗炽热的心。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全班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心一直澎湃。
·····
他的脑海里一直闪烁着她的靓影,直到——
“纪检委员,齐云!”
他吓了一跳,也并不只发生什么事,只是呆坐着。但他渐渐发现全班同学都在注视着自己,他感到极不自在,全身都像被冷水泼过一样难受。
于是傻坐了n秒。
“齐云是谁呀?请站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老师的这句话像使他裸露全身一样尴尬丢脸无比。
齐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抑制自己颤抖的身子,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低着头不敢正视老师的眼睛,而他的脸早已是青绿交加。
当了个纪检委员,齐云有些苦笑不得,但也硬着头皮去了。这么一去,军训也来打招呼了!
见异思迁,军训会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样训练的,那样的训练方式对于一个神强体壮且拥有誓当军官的壮志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相对于一个中学生而言,尤其是如齐云这等不爱运动的书生,那可真是要见血。
齐云想过要逃避,可是他不能够,因为这一直是他最厌恶的行为,他并不明白旷课的学生的内心为何还会如此的安详?如果他是他们其中一员,那他会内疚一辈子。与其过一是的安乐而苦了所有关心他的人,那他宁愿不要。况且,他不能辜负老师对他的期望,因为班主任娄老师让他在军训这七天里管理班里的秩序,齐云肩负了下来,他清楚,这是纪检委员的责任。但他其实并不想当班干,只想在这个班里当一个安详的学生分子,也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而他始终是接受下来了,不为什么,只是他一贯的习惯。
那天,齐云起了一个大早,此时天尚未亮,匆忙的洗漱完毕,便温习功课,读点书。透过窗的微弱光线袭击黑夜的沉寂,它看上去如此的耀眼夺目,似乎足以将人的双眼戳瞎。
良久,齐云揉了揉奋斗中的双眼,驱逐了方刚的疲倦,看着闹中里的时针和分针几乎形成一条笔直的长矛刺向了六点,秒针自由的在跳动。
宿友们陆续醒来,齐云早已经在整理自己的书集,一直到它们刚构成刚包装的盒子,他才感到心满意足,且会心的笑了。
然后他背起了书包,赶下楼去了,只听得见水龙头的水哗啦的泻下的声音。
太阳大概蜷缩山脚下,尽管如此,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亮了起来,如他所愿,小伙们已早早的敞开,迎着他。
“嗨!齐云!”
他吃惊般的回头,那娇柔似水的声音滑过他的耳蜗,神奇般的透过他的耳膜,他的大脑像是柳絮飘在天空中,轻松自在舒适·····
然后,她那鲜花般的身姿呈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的每根视神经线都在激烈颤抖。
是她,那个能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停止呼吸的她。
她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让人神魂颠倒的诱人芳香,梳着流线式的美发,穿着紧身裤,配合着白皙的衬衣,将她那优美的身姿裸露的勾勒下来,尤其是映衬她那雪白的脸蛋,让人为之着迷。
他傻傻的呆在原地,如一尊石像纹丝未动,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瞳孔里只有她那妩媚的身影。
她忽然羞得捂住了脸,径直朝校门跑去了。
她的一个擦肩而过,倒圆了齐云的心,他在心里甜甜的承受她被风扫过的香味,顿觉舒畅爽朗。
她刚刚顽皮的一捂,已经深深的定刻在齐云的每个细胞里,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过往的人对他投以嬉笑的目光,他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时他才突然想起。
哎!忘了问她的名字了。
学校广播里响起了铿锵的音乐,它缠绕在四周围,令人魂牵梦绕,仿佛在催促着,早操即将开始,请同学们快点准备就绪。
齐云找了下班里的位置,也融入了站立队伍中。
太阳公公爬过了山头,完全呈现在大家的眼前,牵动所有人的心灵。
齐云很讨厌校导们听着姿势在台上讲说的日子。认为那是种很无聊的集会,而且还每周一次,有时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搞得人腿脚发麻,眼冒金星。其实对于很幼稚的心灵来说,周会只是一种领导与学生之间沟通的方式,或者是让学生了解校内外发生的一些重要的新闻,这些齐云并不反感,可是每周举行一次,可就博不得他的认同了,因为他就是不喜欢这样反复的方式,沟通固然重要,可它不一定非得这样如此搞。
这就像是一个人反复做一个动作,而这个动作并不一定是很有意义的,一次还可以,多了不免会让人反胃。
以前的学校开周会都是这样的,只有领导在上面讲了一大堆,学生则在下面搞小动作。
一个人处于如此环境生活惯了,多少也会有一些影响,即便像齐云这般严于律己的学生。
因此,开周会的时候,齐云是队伍的最后一个,此原因有三。一来呢,这是自己多年的习惯,二来呢,可以避免上的叽叽喳喳,最后嘛,说起来让齐云的心一软,险些立不稳失去身体平衡。
是,可以注视到她的背影,那天仙般的身体轮廓。
齐云将目光竭力四处寻觅,可他还是失望了,由于前面的队伍互相挤压,牢牢遮住了他往前的视线,让他有眼达不到目的。
他只有傻傻地呆着,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道数学奥赛题。
未晓何如,前面的队伍整齐如线段,台上某领导正作义正言词的演说,而娄老师使劲的向他使眼色,齐云连忙介入队伍,佯装细听起来。
“喂!帅哥!”
闻音色,齐云侧首而视,认定是他说的,便摆出了疑惑的眼神。
“便摆出你那丑陋的眼神,跟你商量个事!你说校长在上面瞎说那么多干啥?没一句中听的,需军训还不赶快,等一下就热死人呢。”
原来是陈经浩,自己的同桌,一个爱睡觉的同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懒汉。
但齐云并不恨他,只是对他有种怜惜感,甭说,他铁定是来迟了的,这或许是他的一种习惯。
齐云虽然讨厌周会,可只是在心里叫板,安慰一下自己而已,他何尝不知道他是在重点高中,周会的方式必然不同于别校。
这里的周会都在讲大事,有利于学生身体健康的内容,只不过齐云在过去的周会里被渲染而尚未适应,新生军训,能不是一件大事吗?能不说的仔细么?
所以他并不理会他的埋怨,只对他抿嘴微笑。
“你笑啥?傻逼!”他一严峻的面孔。
齐云继续笑了少许,便回过头来,苦笑了一阵,他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怪神经”。
他确实怪。
“......同学们,你们要在军训中体验艰苦的过程......”
齐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广播里传来校长的一句话,队伍就神乎其神般的散了,娄老师领他们去了篮球场,破旧的场子。
未来欢迎你。军训大抵要开始了吧。
来的是位二十光龄左右的青年教官,太阳天里穿着绵厚的绿兵服,就站在齐云的前面,个头与齐云相差甚微,不过面部有些僵硬,在烈日的围绕下,犹如一座塑像。
所有人都打心里佩服这位教官,因为他会笑,而且灿烂般的的微笑。
很快,校园里响彻了训练的喊声,那是在向生命的极端呐喊。
来吧!军训!来吧!
齐云的心一直期待着!
来吧!来吧!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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