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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雄鹰翱翔在远方,羽翅舒展真漂亮
我朝思暮想的人啊,音讯渺茫你在何方?
雄鹰翱翔在远方,四处响起你的欢唱
我诚实可爱的人啊,让我思念却难再求。
那年芦苇青青桃花开枝头,你赠我发簪说我是你心爱的好姑娘
如今花开复又落,嫁衣已落满尘土,我的情郎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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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忽至,周遭淅淅飒飒,听着不知是风声还是雨声,间或有几阵冷风吹来,让人寒毛倒竖。司马馨然只觉自己随身旁水流飘飘荡荡,浑然不知自己要去往何方。忽的河水滚动,漩涡越来越大,她半个身子都要被卷进去了。正惊骇欲绝时,忽见前方立着一道清逸熟悉的身影,她急声唤道:“哥哥救我!”
而以往细心疼宠她的兄长却只伫立在原地,冷漠的道:“哪个是你哥哥,你忘了你只是我随手捡来的吗?”
馨然不可置信,只觉心痛难忍,她失声大哭“不,哥哥,哥哥!”
突听见有抹温柔的嗓音在身边清唤“然儿,然儿,怎么魇住了,快醒醒。”
司马馨然头脑昏沉,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但觉周身泛酸,口舌干涩。“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司马景将她轻轻扶起来靠在床头,怜惜的看着她:“路上略受了些风寒,现在尚有些发热,服些汤药,将汗发出便好了”
司马馨然抽抽鼻子,鼻子也塞住了,抬头再看兄长,他正将一直在小炉上温着的药端起来,小心翼翼的帮她试暖热。想起梦中光景,被从小宠到大的娇人儿顿时委屈了,泪花在乌黑的眸子里闪啊闪,眼睫一颤,泪珠便滚落下来。
司马景正要喂妹妹喝药,抬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傻姑娘,风寒而已,如何就掉起金豆豆来了。”
“哥哥,然儿好难受。”司马馨然抽噎着蹭到榻边,拉着兄长洁白的衣袖,要像小时候一样腻在他怀中。
司马景无奈的揽过她,略带责备又满是心疼的道:“怎么总是长不大。”
司马馨然安静的靠在哥哥怀里,只觉得刚才身上的不适都已消失不见。她小口的喝着兄长喂的药,又偷偷看看他洁净温润的下巴,高直挺秀的鼻梁,脸蛋悄悄的红了。
一行人落脚之处是在月陇山以南的小村落,付了些银钱借住在村民家中。这处村庄依山傍水,溪清树绿,倒也说得上有趣。这日司马馨然精神稍好,正倚门看着脚边的嫩笋发怔,忽听见一妇人哭号声传来,便寻声去看探。但见前方离田陇不远处聚着一些人,正中地上卧着一村妇,那妇人撕声哭喊:“儿啊我的儿,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啊,你托梦给娘,你告诉娘啊。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周遭人闻之无不叹气,几个热心肠的村妇扶起她,哄劝着送回家去了。
有一农夫小声对身旁人说道:“王家的儿子前几日不是失踪了吗,昨日有人在村子后山找到了”他声音压低,“听说身子都没了。啧啧,真是惨”
另一人也说道:“可不是,半月之前琴花的汉子不是也死了吗,死时两只胳膊也找不到了。唉,这莫不是来了狼?”
“我看不像,若真是狼,还不整个人都囫囵吃了!”
“哎”有人叹道,“王大娘也甚是命苦,就那么一颗独苗,以后可如何是好!”人群议论着也便散了。
司马馨然听后也觉唏嘘,待回屋她便讲此事告于兄长。司马景略沉吟了下:“看来这村野之地也不甚太平,然儿这两日尽量少出去罢,待将养好身体我们便离开此地。”
馨然欲言又止。
司马景笑道:“怎么?作何吞吞吐吐。”
司马馨然撅起小嘴:“此事有些蹊跷,我看那王大娘真是可怜,况且这害人的东西如找不到,以后必又有人出事。哥哥你不能帮帮他们吗?”
司马景摇摇头:“既出了命案,自有官府插手,我们何必多管闲事。再者村中旧事,我们并不知晓,贸然查起也是无处着手。”
司马馨然偏过头去不看他:“你要是想管,自有办法查到。况且那官府也未必有用,如再有无辜枉死者可如何是好。”
司马景不做声。馨然看兄长不理人,便又转回去撒娇耍赖的百般讨好。司马景等她累的口干舌燥,再慢悠悠递过去一杯温茶。看着小娇娃垂头丧气的样子,司马景又不觉笑开了,“莫急,哥哥自有计较。”
馨然这才知道其实眼前人本就想插手此事,方才不过拿自己取笑罢了,她又想生气又觉甜蜜,纠结了一会方想起正事,正待询问,司马景先道:“须知凡事有因才有果,前因不明则后事不清,昨日尸身被发现时,贾仙和于金已去查探此事了,然儿不必忧心。”两人遂暂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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