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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思念是最暖的忧伤像一双翅膀，让我停不了飞不远在过往游荡。不告而别的你，就算为了我着想，这么沉痛的呵护，我怎么能翱翔。穿着我最暖的忧伤种一屋愿望，幸福总会在你身旁绽放如阳光，在人海的汪洋，曾经汹涌的擦撞，是彼此内心永远会起伏的波浪.....”
硚长晨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舞台上，无神的双眼望着台下的观众，恍恍惚惚，总感觉看到了何忆齐的身影，却不敢确定。暗淡的光线下，那个身影带着帽子口罩走进来，帽檐压得很低。他坐在角落里，点了一杯水，听完这首歌，起身离开。
回到宿舍，硚长晨掏出许久未用的小信纸，认认真真地写下最工整的字——
孟凡：
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我以为我再也不需要用信纸来跟你对话了，没想到，我又被打回原形了。我一直跟上天许愿想要遇见你，却忘记了加上后半句：我想永远和你一起。就因为我这遗忘的后半句，上天就跟我玩起了文字游戏。我遇见了你，现在我要主动失去你。
我之前说何忆齐不是孟凡是假的，这或许是我说过得最自欺欺人的谎言。我以为孟凡的定义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最重要的人，可现在我才明白，最重要的人不一定要永远在一起，至少你出现过，给过我最幸福开心的时光，让我拥有可以珍藏一生的记忆，足够了。比起和你在一起，我更希望你能幸福地走你自己的路。很难相信我也会说这种话，之前还总觉得电视小说里这种话太套路，现在才知道，这是每一个人对喜欢的人最大的期望。孟凡，之前我总希望你能为我加油，为我祈祷，鼓励我，现在，我希望你一定要幸福，把我的那份，也一起幸福下去。我会努力不再想你，希望你也是。
第163封信
一切在无声中慢慢走回原来的轨迹，何忆齐却还是成为了硚长晨难以愈合的伤，一触就疼。他们默契地为彼此留下了可以不用顾忌随意去的空间，硚长晨再也没有去过窝里，如何忆齐再也没有去过一匹马。只是，硚长晨有时唱歌时还是可以看见那个像何忆齐的身影，不过都只有一首歌的时间，也许是她的幻想产生幻觉了吧。“何忆齐在准备考研。”这是硚长晨最近听到的关于何忆齐的唯一消息了。
除了何忆齐外，其他人和硚长晨一如以往。大家还是经常去一匹马，彭不染肖雨扬会更早地回宿舍，艾煜阳同作为实习族中午也会找硚长晨吃饭，余一biang更是没事给硚长晨带来零食表示慰问。
林也倒是更常出现在硚长晨的生活的各种巧合中，对硚长晨更是像对自家人的照顾，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被何忆齐强行安上的责任，反正他开心愿意，也十分乐在其中。
赵辰宇用自己的机智和美色帮硚长晨向上争取到了一个评估某个大案子可行性的资格，上面答应让赵辰宇协助硚长晨与其他同事一起竞争。这也许会成为硚长晨在公司的重要转折点。
硚长晨拿到这个要求大纲后，以一声响亮的“我一定可以”和无数声“加油”为开场，赶紧着手准备。她没什么写方案的经验，又不能找何忆齐，她只能拜托赵辰宇把先自己的入门问题解决了，自己再慢慢啃。
后来的几天，硚长晨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案子可以引起的各种话题及可能性，好像跟别人聊到什么事都能让她脑子里牵扯到相关零星，让她陷入思考。她还到处问问题求意见，向调研一样拉着彭不染他们每一个人问一遍同样的几个问题，力求最客观的结论。
那几天，大家都害怕跟硚长晨说话，一看见硚长晨眯着眼睛笑就想跑，生怕又被拽着做问卷调查，总觉得硚长晨入了魔怔。
硚长晨的思维比较乱跳，倒咖啡时，吃饭时，走路时，甚至背单词自习时都会不经意间产生一个想法。为了不让自己一闪而过的灵感被遗忘，她干脆到哪都装个小本子在自己背的小包里，想起来一点就立刻记下。
一连进行了几天后，只剩最后一天了，硚长晨和赵辰宇在一匹马加班赶策划。硚长晨创意很好，想法在不断丰盈后也算成熟，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把她的脑子搞得有点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把本子上的关键词结合自己脑子里成体系的思路屡清呈现出来。她把自己的想法都堆好放在PPT里，但还剩下最关键的就是整理形成逻辑。
赵辰宇在对面看着硚长晨各种崩溃，却也无能为力。毕竟她的想法和清奇的脑回路不是常人能理解且梳理的。
酒吧里放着悠长的蓝调，硚长晨枕着胳膊，在满脑子乱飞的思绪中，稍稍放松了拉紧的弦，慢慢闭上眼睛。
真的是心事越多大脑越累，硚长晨最近虽然人前活泼精神依旧，但自己独处时工作时还有时会精神恍惚。
赵辰宇看见睡着的硚长晨暗暗心疼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奋战。
不一会儿，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来。他用手在硚长晨眼前晃了晃，见其没反应，便在她旁边坐下来。那人去掉帽子，赵辰宇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何忆齐。
“你怎么来了？”
“路过。”
“你干嘛？”
赵辰宇看见何忆齐把硚长晨的电脑移到自己跟前，开始研究硚长晨的PPT。
“嘘。”何忆齐示意让赵辰宇不要吵醒硚长晨，她最近的确太累了。
“快加班吧。”他小声说。
两人一同倒腾到十一点多，何忆齐把硚长晨的PPT整了发给赵辰宇。
“可以啊，我都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你都能把这些捋得这么清晰。又符合硚长晨的思维，又能让别人好理解。没想到你一学法的对新闻这块还挺通。以后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怎么组织。”
何忆齐抿嘴一笑：“希望你不要告诉硚长晨是我帮她整好的，她也很努力。”
赵辰宇笑着答应，以何忆齐下次请他吃饭为条件。
“她..最近在公司怎么样？和同事关系还好吗？”何忆齐轻声问道。
“挺好的，工作超级积极热情，比刚进公司确实有进步。最近和我们公司一个女生关系挺好的，不过大多数还是...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努力地想适应公司的环境。哎呀这不有我吗，她也不会怎么样。就是最近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别的还行。”赵辰宇说话依旧半吊子。
何忆齐在暗光中会心地微微一笑，果然还是硚长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彻底被打垮，一个人也要很努力的生活。长大了，没有让他失望。
赵辰宇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过这么晚了，宿舍都关门了，你们怎么回去啊。”
“我们外面有个窝，我给不染打过电话了，她一会来接硚长晨去我们窝里睡一晚上。”何忆齐说。
“那你呢？”
“长长晨晨快醒醒...”赵辰宇推了推硚长晨。
“嗯....”硚长晨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看见自己已经完成的PPT，还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敲了敲自己的脑子，眯着眼睛凑近屏幕使劲看，真的完成了。“我写完了？”
赵辰宇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句：“....昂。”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你刚刚不是东西都已经出来了还没整理了吗，我看你睡了就想着帮你整理整理，结果你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就把剩下的给整完了，然后你就又趴那了。”
“真的假的？”硚长晨难以置信，自己什么时候用过这么精炼高级的语言了，她仔细欣赏了一边自己做的PPT，发现迷迷糊糊时的自己居然有股何忆齐的意味，简直就是自己与何忆齐的结合体精炼版，这也算近朱者赤了吧。不过...她再也不能继续向何忆齐学习了。
想到这，硚长晨又想往悲伤里陷。她赶紧把自己拉回来，不能再想了。“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们可以洗洗睡了！”硚长晨努力振作起来。
“呀！我回不去宿舍了。”硚长晨突然反应过来，宿舍的门禁已经过了。
还好彭不染及时赶到，她赶紧跑到硚长晨身边，努力压下自己有些喘的粗气，“诶，晨儿你怎么还在这啊。”
“我和大哥在加班呢，我们刚干完工。”硚长晨老老实实回答道。“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呃...我来这带点宵夜啊。刚好，反正宿舍关门了，一会儿跟我回窝里睡吧。今天就我和雨扬在根据地攻书，何忆齐不在。”
“何忆齐....”硚长晨好久没有念过这个名字，各种复杂神经微微一颤，“他不是也要攻书吗？他不在吗？”
“不知道，他可能今天累了早早回宿舍睡了吧。”
“那.....好吧。”
硚长晨和彭不染走后，何忆齐从旁边背着的角落里走出来，坐到赵辰宇对面。
“不容易啊弟弟...”赵辰宇感慨道，“走吧！哥带你回家！”
第二天上午的会议上，硚长晨的PPT像她的搭档一样配合的无敌好。硚长晨负责进行精彩的讲解，传输理念，她的PPT负责上升高度，给予数据分析和总结凝练。虽然不能这样想，但是这开挂似的搭档总觉得像何忆齐一样在冥冥之中给她最大的帮助，她果然还是太依赖何忆齐了，这个毛病要戒掉。
这场会议让硚长晨很受上级肯定，上级决定这个案子硚长晨可以辅助跟进，不出意外的话，顺利通过实习期的问题应该不会很大了。
会议结束时，那位曾经面试她的高层经过她身边，对她说：“我很庆幸我们当初最终选择留下你，留你在这是我们的幸运。看公司的变化就能看出来。”
硚长晨一个劲地各种感动加感激。结论敲定后，她很不成熟地冲出会议室，掩盖不住脸上的笑，一个人向办公室，向厕所，向楼梯间没有目的大大咧咧地跑去。
孟凡：
今天是我进入职场以来第一次巨大的成功，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有满满的成就感，真的好幸福。今天一结束我就冲了出来，我真的好想好想让你第一个知道，可是我不敢和你说话。我之前说了那么冲动又不诚实的话，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敢见你了。
其实，从刚进公司到现在，我觉得我真的好棒，嘿嘿...就算这段时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能自己努力进步、成长，真好。可是一提到你，我还是会很难受，这种感觉从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削弱，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痛感。但最起码现在你和我还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大学，认识同一堆朋友，让我还能强烈地感觉到你的存在。将来呢，毕了业....算了算了我不敢想，又该乱哭了。我们都要好好努力，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一定会支持你，我可以，你也一定可以。
第167封信
同届实习生们得知消息后一定要聚个餐顺便帮硚长晨庆祝一下，赵辰宇赶紧帮忙答应，说周五晚上大家一起喝酒。
“不行啊。”硚长晨拽拽赵辰宇的袖子小声说，“我大学就喝过两次酒，两次都喝多了。我真的不会。”
赵辰宇等大家散了以后跟她说：“你要学会社交懂吗，这就叫应酬。出去喝酒又没说非让你喝，你可以不喝啊。”
“噢....”硚长晨恍然大悟。
赵辰宇用手指推了推她脑袋，“傻不傻。”
“这顿应酬之后，我就要投入战斗了！”硚长晨兴奋地举起拳头给自己助威。
“干杯！”明晃晃的餐厅灯光下，各种酒精在一起相互碰撞。硚长晨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饭局，大家一起谈论着公司的八卦琐事，抱怨着种种规章制度，其中当然不乏一些顺带的称赞和吹捧，当然硚长晨对这些言浅意深的话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之前在自己与赵辰宇对公司同事的话的鉴定无数次产生分歧后，她发现自己永远也分不清关心与挖苦，祝福与奉承，赞美与讽刺之间微妙的区别。
这次也是，她永远也不懂别人嬉笑话语背后或许存在的真正含义。
“先谢谢硚长晨之前帮我们的大大小小的忙。不过你也得谢谢我们，看我们让你帮那些忙等于让给你多少学习表现的机会。”一个叫不上名的同届实习生盯着深红的嘴唇说。
“晨晨你这次真的可以啊，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关键时候这么给力，简直深藏不露。你这次可算间接保住你的饭碗了啊。”她们同一个部门的张晴晃着酒杯说。
硚长晨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辰宇大哥也帮了我很大的忙。而且其实这次是我那天晚上睡着了，然后....”
赵辰宇赶紧抢断：“什么啊，我们晨儿平时就工作积极热情努力，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他桌子底下悄悄踩了一下硚长晨，硚长晨不敢再乱回答了。
硚长晨办公桌对桌的蒋天哲也说：“我们都是帮前辈送咖啡带下午茶的，前一段时间天天见你给硚长晨带甜点蛋糕好吃的，也不说给我们带点。”
赵辰宇赶紧说：“哎呀那都是硚长晨一大早给我送过去帮我带的，只不过我吃不完不想浪费下午拉着他帮忙解决罢了。你们没看见，硚长晨也天天去找我的时候给我送咖啡，喝得我都精神亢奋了。”
硚长晨办公桌斜对桌的李悦欣靠在桌子上捧着下巴：“那晨晨还挺会跟你搞好关系的啊，怪不得你这么罩着她。”
赵辰宇表面依旧嬉笑：“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人这么好，我的跟班我不罩谁罩？而且我们晨晨天天这么辛苦努力地帮别人完成任务，我哪还好意思再多麻烦她啊。有损我的清流善良的良心。”
硚长晨完全没有听懂他们说笑话语背后或许存在的真正含义。不过这样也好，也算傻人有傻福，那些嘲讽她想要看她笑话的人也没有得逞，因为她根本没听出来，也反应不过来。还好有赵辰宇在旁边机智回答，甚至隐约反击一番。硚长晨已经感激庆幸了一万次幸好自己认识了大哥，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将来一定要请他吃一万顿饭都不够。
又有同事接着上：“看晨晨你多幸运，有赵辰宇这么优秀的小哥哥当大哥。上次公司门口那个大帅哥也是你认识的吧，这么好的资源也不知道共享一下。”
她说的是何忆齐吧...硚长晨的心猛地一紧。
赵辰宇心里叹了口气，上次何忆齐出现以后，大家对硚长晨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微妙而复杂的变化，硚长晨那个笨蛋还以为是自己更融入了。他早就想到大家会找机会当面问硚长晨，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硚长晨的情绪明显下沉。
“被甩了？”某个叫不上名的同事问。大家的兴趣似乎瞬间被吸引起来，都看着硚长晨等着她的答案。
和硚长晨关系不错的她的办公桌邻桌刘诗雨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别人的隐私我们问太多不太好吧。”
“好啦好啦。”李悦欣从中和事，“既然不开心就不问了。我们喝酒吧，一醉能解千愁嘛。”她开始给硚长晨倒硚长晨不认识的酒。
赵辰宇一把把酒拿过去：“我跟班太弱了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不行。”李悦欣把酒夺回来递给硚长晨，“你又不用解千愁，你喝什么酒。晨晨来我们碰一个，我的面子你得给吧。不能什么都听你大哥的。”
硚长晨拿着酒杯，心里完全没底，但也只能先干为敬了，不能怂。她一脸坦然地碰了杯，之后一饮而尽。瞬间觉得喉咙至身体里发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辛辣的感觉直逼泪腺，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又好像在燃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杯酒倒下来。这种酒毕竟不是啤酒，才两三轮硚长晨就招架不住了，再一次轮番灌后，硚长晨直接被刘诗雨抬到厕所了。
酒精掺杂着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就让她的胃酸疼无比，她用力地扒着马桶的边缘，恨不得把胃里的全部东西都吐出来。被胃液腐蚀过的食物再原路返回经过喉腔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又想起了何忆齐，胃里难受好过心里难受，她从第一次“酒吐”中得到了一点安慰。
赵辰宇在厕所门口等着她，看着硚长晨憔悴地走出厕所，他的心也疼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傻了，你是真的听不出来人家背后的意思吗？他们是在找尽各种机会灌你酒，你看不出来吗？”
“可是一醉不就是能解千愁吗，她也没说错啊。”有些虚弱的硚长晨脸上还是一脸无知的天真。“我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
赵辰宇赶紧临时给她补补课，不能让她再傻下去了，还得应付后半场呢。
“我就列举两个例子。刚刚那个说怕你跟我天天吃甜点被上司发现的人，你还真以为她在替你担心，她是在等着看你笑话！还有她们之前对你态度转变不是因为你跟她们熟了，而是因为何忆齐。”
硚长晨愣住了，一下子忘记了胃里翻来覆去的折磨，“不会吧。”
“不会？那是你没听出来。你就是典型的缺心眼，对别人的话毫无判断能力。”
“不会吧...”硚长晨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她还是不敢相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曾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好玩啊，和那些灌你酒的人一样。不是想帮你解愁，他们就是想看你喝醉，看你感情失意痛苦的样子。谁让你和她们一样同为实习生却有我这个平时什么都不管的闲人这么关照，谁让你没她们漂亮会打扮但是有何忆齐这个‘资源’，谁让你没她们会混职场却能把这个文案做的这么成功直接保住自己的晋级资格。很残酷，很冷漠，但这才是现实。”赵辰宇等到刘诗雨先回座位后，露出不同于以往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清醒点，一会儿别再给个坑就跳了。”赵辰宇递给她一张纸巾。
“那你怎么知道啊。”
赵辰宇叹了口气：“我就是知道。应该说大家都知道，就你傻看不出来。”
赵辰宇扶起她，“走吧，一会悠着点。”
可是硚长晨并没有悠着点，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猛。她没有再被酒精折腾得去吐，但果不其然，她还是醉了。
硚长晨和刘诗雨醉到一块去了，两人一同在路上晃晃荡荡，赵辰宇跟在旁边。
硚长晨醉着对赵辰宇说：“真正的英雄主义是看破了事实的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
她有点站不稳，有些跌跌撞撞。赵辰宇扶稳她，让硚长晨接着说，“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但这也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只要还存在好的情况，我就愿意往那个方向想。那个....谁她就是担心我。而且跟别人相熟的方式又不止一种，何忆齐说不定只是其中一个我们关系改变的因素，说不定以后我们就会越来越好。”她大大咧咧地说，“反正我的想法又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就往美好的方向去想，起码我自己是开心的。要不然得多可怕啊，刚才你说的我感觉我都生活不下去了。”
赵辰宇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知改变不了现实的职场环境，不如改变自己的态度和方式，不也是一条很好的生存之道。真不愧是自己的小跟班，思想觉悟还挺高。
“还有。”硚长晨笑了笑，“我觉得你才是深藏不露，而且你刚刚的感觉超级像不染，简直是彭不染附身。嘻嘻....”硚长晨突然一叫：“我突然发现你俩好像挺配的。而且还都是对我这么好的人。”
赵辰宇被硚长晨说得脸一红，不过这倒提醒他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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