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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识情,前缘早定
接下来的几天里,灼华每天前去看诊,发现并没有发烧发热的状况也就放下心来。祝英齐年轻,又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日复一日的好起来。有祝府那么多名贵的药材供养,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看上去生气了不少,每天还能让人扶着在小院里走上几圈,毕竟每天躺在床上也不利于养伤。
祝府这边儿子康复,女儿备嫁,喜气洋洋,杭州的马府则笼罩在马文才的怒火中。祝英台的婚讯传来,听到消息的马文才气得将桌子上东西全扫了下去,前来报讯的马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马太守赶来劝道“文才,那祝英台并非良配,你还是放下她吧,父亲为你找个更好的,我看张家那丫头就很不错。”马文才气疯了,哪里还想得起他说的是哪个张家姑娘。满脸戾气“我不会再爱祝英台,我要娶她回来,让她用余生的泪水祭奠我马文才逝去的尊严。”见劝不动儿子,马太守叹着气出去了。儿子的性子像自己,但愿他不会后悔。
马文才当即去了上虞,先去找了上虞县令,接着又同县令一起去了祝家庄。祝家庄布置的喜气洋洋,马文才看着却份外刺眼,恶狠狠的想要:成亲,做梦去吧。从来就只的我马文才不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到了祝家,马文才强行下娉,祝夫人哪里肯答应。当马文才微笑着说起“士断政策”的时候,上虞县令则在旁边添油加醋,不出意料的,祝夫人为了祝家不得不答应求亲。马文得意洋洋,祝英台不愿意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等着他马文才的花轿。目的达成,心情大好的马文才去探望有伤的祝英齐(看伤是假,炫耀是真,八哥一直是帮着梁山伯的),此时的祝八哥正在院中听灼华弹琴。
祝英齐的伤口还没到拆线的日子,灼华这些日子也就一直在祝家。作为祝家八少爷的救命恩人,她在祝家过得很舒适,只是整天闲得发荒,除了祝英齐居然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祝英齐见此让人将自己的藏书拿出来供灼华消遣。这天灼华恰巧看到一本感兴趣的琴谱,跟祝英齐讨论一番,兴头一上来,便想要弹上一曲。祝英齐让人将琴拿到院中,灼华试了试音,弹上一曲,末了有感而发,又弹了一曲《问世间》。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弹罢,低头叹道“无情不似多情苦”。祝英齐想到黄良玉,陷入沉思。进得院来的马文才正好看到祝英齐盯着灼华“发呆”这一幕,笑容僵在脸上。不由加重了脚步,见祝英齐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英齐兄好兴致,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英台一定会很高兴在我们成亲之日看到她八哥的。”明明是关切的语气,灼华却听出了一股火药味。罢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为免成为那条被泱及的池鱼,灼华便站起来想离开。马文才眼神暗了暗,终是没忍住“怎么,张姑娘这是不欢迎我?咱们也算旧识,还想请你喝我和英台的喜酒呢。”灼华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躺着也中枪?见马文才此时脸上已毫无喜气,却也只以为他是因祝家之前的事而不喜,不甚在意,“那就恭喜马公子了,灼华就不打扰两位了”。接着便转身离开。
回屋后的灼华刚坐下,手中的茶不没来得及喝,便听见有敲门声传来。开门一看,却是马文才。来者是客,灼华倒了杯茶给他,马文才接过却没有喝,坐着沉默了良久,自言自语“今天,祝夫人答应把英台嫁给我了,我以为我会很高兴,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却再也从她身上找不到当初那种感觉。到底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得到的却不是我想要的,这样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他的表情飘忽,似追忆,似思念。
灼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马文才却并不放过她,似乎想从她这里找到答案,看着以前那张意气风发的脸被矛盾,痛苦所取代。灼华想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想了想“人生三苦: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马公子现在明白为时不晚”
马文才脸上迷芒之色一扫而空,复又朗声大笑“好一个为时不晚!”目光灼灼的看着灼华“佛念,唤我佛念。”那眼神太过专注,灼华几乎能在他的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字宜之。”始是明了原来前缘已早定,初见终是在心中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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