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东方不败&上官静儿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不败,上官静儿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东方不败&上官大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201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10 文章积分:909,33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百合-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影视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93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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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敲竹

作者:洛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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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壹

      海浪卷起细细的沙硕,接连不断的拍打在滩涂上,带起雪白色的泡沫。

      “咳……咳咳!”

      上官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沙滩上,咸涩的海水倒灌进了自己的鼻子,又腥又涩。

      “想不到你居然没死。”

      冷不防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上官静条件反射的伸手往腰间探去,想要拔出自己素不离身的长剑。而手却摸了个空,那把天后赏赐给她的长剑与软鞭竟然同时不见了。

      “你……”

      想要质问对方是什么来历,却发觉自己喉咙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走到了她的身旁,踢了踢她的肩膀。

      “还站得起来吗?”

      上官静怒而想要推开那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却觉得浑身疲惫至极,仿佛之前落空了的拔剑动作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原来只不过是个花架子。”

      那人嘲讽的笑了一声,扬起手一拂袖,一股热气蕴含着力气席卷而来,上官静又惊又怒,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模样,之觉得眼前闪过一片朱红,旋即便又昏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周身一片温暖,四下环顾了一圈,原来已经是躺在了一处竹屋之中。此时已入夜,月皎星明。这竹屋似离岸不远,沧浪拍打礁岩的声音隐约可闻。

      “醒了就把药喝了。”

      屋中无人,声音似是从自己卧室之外传来的,也不知屋外那人是有如何的神通,居然知道自己已然醒来了。

      上官静虽心有不忿,却知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不好忘恩负义,只好勉强坐起身,拿起榻旁的石碗。

      碗中黑黝黝的一汪不知什么药,闻起来甚是苦涩。她行走江湖惯了,辛酸苦辣皆有尝过,而这碗药的味道却是苦的离奇,似是闻一闻就要让人苦的舌尖发麻。

      “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怕苦不成。”

      她最是受不得人这般挑衅,故而也不管这碗中盛的是什么东西,屏住气扬起了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

      说来也怪,这药明明闻起来苦的怕人,可入了口却是一阵凛冽,非甜非苦,依稀有一股竹子的味道。

      “这是墨竹的竹沥,你心火极旺,须得喝些寒性的东西凝神败火。”

      上官静不语,靠在榻上回忆自己的来历。断断续续的记起自己似是不慎卷入了一场宫中勾心斗角的风波,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在无极观外中了仇家的埋伏,胸腹皆被儿臂粗的弩箭射伤,最终流干鲜血,死在了天后的怀里。

      若是猜得不错,自己应该是被按照家乡的海葬习俗放到用了生漆和绳索扎成的竹排上,随波入海,最终尸沉汪洋,入海为安。

      而上官静摸了摸自己曾被弩箭洞穿的伤处,那里肌肤平滑如旧,没有半分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可刚刚在海边醒来时,那神秘人明明说自己是侥幸活了下来。何况要是身在地狱,还需喝什么药,疗什么伤?

      正找不着答案,只听到外面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走进了她所在的卧室。

      来者身高与自己仿佛相同,身穿一件滚着红边的素白袍子,乌发倾泻,恰遮住了大半张脸,瞧不见对方的模样。这人步法沉稳,气息内敛,看举手投足的气质便知道是怀有绝世武功之人。

      “你是谁?”

      那人走过来,撩起了竹榻旁边的帷幔,在自己床边坐下。

      “我救了你的命,你却不但不自报家门对我谢恩,还要多嘴来问我的身份?”

      上官静一皱眉,这人听声音年轻的紧,讲话却是老气横秋。

      “……在下复姓上官,单名静,长安人士。不幸遭奸人所害,流落沧海,多亏恩公出手相救,在下才不至于葬身鱼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本应自此侍奉恩公左右,而在下身有重任未完,不敢脱身,还请恩公告知姓名,他日在下定倾尽全力,衔草结环。”

      那人笑了,对上官静摆了摆手:“你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何使命值得你回去再死一次?今日我救了你,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了。宫中勾心斗角,归去争斗也不过是送死而已。追名逐利,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好不容易从皇宫里离开,居然还想回去?”

      “恩公有所不知,在下确有要事。还望恩公体谅海涵。”

      “我偏不要你痛快,如今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不准你回去,如今黑木崖空无一人,我在这里住了近五十年,是时候该有个人陪陪我了。”

      上官静吓了一跳,有些急了,想不到这神秘人竟如此霸道,居然要将自己软禁在此。而听这人所说,自己如今是在一处名叫黑木崖的地方,倒是不知这黑木崖究竟是何处?自己入朝多年走南闯北,倒是不曾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正这时,那人稍抬起了些头,袖口往上提起了些,露出了一双白嫩细腻的,女人的手。肤如凝脂,甲若涂丹,一看便知年轻的很。

      上官静冷冷一笑,有些防备的向后退了退,道:

      “却不知恩公究竟是何等身份,在下也算得上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飘零多年,尚不曾有见过哪个五旬老太能有你这样的一双手。”

      那人知道露出了马脚,却也不遮掩,反而是伸出双臂,映着昏黄的灯照了照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确实是瞧着年轻了些……那么这样如何?”

      一边说着,一边那双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衰老,眨眼间青筋毕露,苍劲老迈。

      “这……这……”

      饶是她见过无数诡秘之事,也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够做得到这种事,算她自己也精通易容改貌之术,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能在面容与声音上稍作伪装罢了,若想要把双手变成这般模样,不借助特殊的道具决计是无法完成的。故上官静心中又泛起疑惑,难不成这人竟然是鬼吗?否则岂能如此轻易便控制自己的皮相?

      上官静瞠目结舌时,那人的手居然又在顷刻之间恢复如初,晶莹如玉,白皙可人。

      “小丫头,你的长安,有什么值得你挂记的人吗?”

      她抬起了手,将如墨的长发略拢了拢,随意的散在身后。

      这时候上官静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她剑眉上挑,双眸如星,嘴角含一丝轻佻,下巴上有一道美人沟,虽是个女人,瞧起来却是十分英武,俊美惑人。

      见了这人的模样,上官静便明白对方为何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

      心中本有些不满,而在见了这人神乎其神的返老还童之术以后,上官静便知道这人或许比自己老了不知道多少岁,只好老老实实的拿出晚辈的态度,拱手作揖答道:“晚辈心有牵挂,职责在身,须得快马加鞭赶回长安护卫天后,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如今朝野动荡,天后若有个万一,晚辈万死难辞其咎。”

      那人一皱眉,道:“天后?可是那武则天?”

      “大胆,你怎敢直呼天后的名讳!”

      上官静最是见不得人对天后不敬,立即起了火气,脸色一变,收起了作揖的手。

      那人不屑道:“你这痴人,可知今日何日?”

      “我乃大周天授庚寅年十月遇奸人所害,而今蛙声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应已过了谷雨。”

      “麟德年被高宗赐死的废相上官仪,是你什么人?”

      “哼,那人虽是我的祖父,却不配姓上官,乃是我家的罪人。”

      “嘿嘿……”

      那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上下打量着上官静的衣冠。

      上官静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毛,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那日醒来时身上穿的是昔日常穿的素色锦袍,如今袍子与斗篷都已洗过,整齐的挂在一旁的桁架上,自己身穿月色中衣,襟带并无不妥,全都一丝不苟。先前不翼而飞的长剑软鞭俱在榻旁,就连自己的腰牌与玉佩都未曾遗失,都在一旁放着。

      “你看什么?”

      “我看你是回不去了。”

      “此言何解?”

      那人起身,自书架上抽出一部书来。上官静低头一瞧,顿时冷汗满身。

      《新唐书·卷一》

      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那神秘人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如今是大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年。”

      “一派胡言!”

      上官静将手中书摔在地上,从榻上一跃而起,翻身欲取长剑,却被那人拦住身法,擒住了脉门。

      “长梦千年,不知上官大人可还矍铄?若是不信,你只需随我走出黑木崖,往山谷一游,一观天下。”

      上官静自诩武功了得,而在此人面前却毫无半分还手之力。此刻叫那人握住了手腕,端地动弹不得,一丝气力也使不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闲居野人,无名无姓。救你回来时正是日出东方之时,你便叫我东方。”

      “东方……?”

      自称东方之人诡秘一笑:“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贰

      “你在想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对……”

      在长安城里,任你多么孤陋寡闻,你都不会没有听过上官大人的名号。

      有人有美名,有人有恶名,有人有贤名,有人有凶名。

      上官静的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自然不必多说,然而使她名动长安的却并非她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而是她那一贯斩草除根的雷霆铁腕。

      不苟言笑,专为天后办事,杀人如麻,无需任何凭据。仗着武则天的宠信,一千年前的上官静就如同今天的锦衣卫,皇权特许的监察机器。

      但在一千年后的今天,上官静已经不再是那个为天后而生的上官大人了。

      “武则天?”

      上官静扭过头对东方不败怒目而视,后者微微一笑,包容的改口道:

      “武后。”

      上官静这才放松了表情,点了点头。

      她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一个月,黑木崖下的海浪不断的翻腾着,拍打着乌黑色的礁石。咸腥味的海风飒飒的吹动两人的衣角,让袍服也涌起海浪一样的波纹。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以为她是你的仇人。”

      上官静笑了,用斗篷把自己裹起来,找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坐下。

      “我十岁入宫,十四岁做她的亲侍。直到我死的那天,我侍奉了她十五年。而我五岁时就离家习武,听母亲说,我五岁之前,每年只能在除夕时见我爷爷一面。”

      东方不败了然的叹了口气,一个是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天后,另一个是只见过五次的爷爷。孰轻孰重,不必多说。

      上官静不屑的闭上了眼睛,换了个姿势倚靠在旁边的石壁上,浑然不在乎自己雪白的斗篷会不会因此被玷污。

      “而就这样,上官家的旧部还来游说我,希望我可以在天后面前美言几句,洗刷上官仪忤逆犯上的罪名。”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不知廉耻。”

      “那么你呢?”

      “我?”

      “你有绝世武功,为什么离开江湖,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啊……我……”

      东方不败张了张嘴,想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却不知道能够从哪里说起。

      “……我忘恩负义,寡仁鲜耻。亲人爱人,恩人仇人,一股脑杀了个干干净净。”

      说罢,她掏出酒壶,喝了一大口闷酒,随后露出了猖狂的笑容。

      上官静既没有皱眉也没有笑,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当那笑容慢慢消失时,上官静问:

      “值得吗?”

      “……值得。”

      极目远眺,天边有不知名的海鸟擦着地平线飞过,狭小的翅膀无法丈量无边无际的汪洋,让上官静联想到绝望。

      她拄着自己的长剑站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要回去。”

      “你要如何回去?”

      东方不败将双手负在身后,扬起了下巴傲视着黑木崖下的大海。

      “观于海者难为水。”

      “子非鱼。”

      “为她死一次还不够吗?”

      海风瑟瑟,黑木崖上的罡风凛冽如刀。上官静那瘦削的身躯几乎随时要被绞碎在风里。

      乌云从远处层层叠叠的压下来,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围追堵截着稀少的光芒。

      但上官静还是就那样站着,像石像一样迎着风,挺直了单薄的身躯,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值得。”

      东方不败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也想起死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怕只怕,地狱无门。”

      喝光最后一口烈酒,她将空空如也的酒壶远远的抛出去。那红色的酒壶只是打了几个转,然后就消失在连绵不断的海浪之中。

      叁

      锵——

      上官静将长剑往桌上一放,撩起了袍子的下摆往长凳上一坐,店小二便跑过来了。

      “二爷这一趟好走,可有日子没回黑木崖来了,今儿这是哪阵好风将您吹回来了?外头官道上可冷坏了,瞧您肩上这霜……”

      店小二一边说,一边从肩膀上摘下白手巾去掸上官静斗篷上的冰碴。

      上官静喜洁,极不喜与人接触,眉头微动,往后缩了三寸,伸手挡住了那小二。

      “不劳你了。”

      小二知道自己这是马屁拍错了地方,讪讪的收回了手,缩了缩脖子把手巾又搭回自己身上,挤出个笑脸,话锋一转又接着说:

      “……应是历尽了舟车劳顿,近日眼见要入冬,可要喝些温酒御寒才是。要不小人这便去给您烫一壶?今年冷的可早,这天气变幻无常的光景,涮羊肉最好不过。要不……小的让厨子给二爷弄个羊肉锅子,您看可好?”

      上官静嗯了一声,随手解开了乌裘斗篷,自己取手帕拭去了寒气,折了折放在一旁的行囊上。

      “晚来天欲雪,杯中物自然是要得的,你去备酒菜来,我今夜便在你这留宿一晚。哦,还有,你且去替我找些个人来,明日一早我便要回黑木崖,须得有脚伢子和我一起送些酒回去。”

      小二一听她要留宿打尖,忙不迭的点点头,欢天喜地的接过了上官静打赏给他的碎银子,一溜小跑着烫酒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上官静已经在黑木崖住了五年。这五年来她在何其古怪之事也都见过,却不曾知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查了五年依然毫无头绪,即便固执如她,也不禁感到无力。

      这江湖依旧是无边无际的大,人情世故浑然间演的仍是千年前的好戏,只是昔日自己以命相拼的劲敌早已化为灰土,抵死相护的天后也已经安葬乾陵,陵道上芳草萋萋,参天大树须得要数人合围才能抱住。

      天后最终终于顺利登基,成了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皇。她统治的天下国泰民安,政通人和,既有精兵良将,也有治世能臣。那些想要害天后的人全都失败了,全都死了,

      五年前一觉醒来换了人间,什么大唐什么武周,恍惚如梦。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亦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前尘旧梦皆尽,洗净了一千年前手上的鲜血,上官静如获新生。

      今时今日无人处心积虑要来杀她,她也不必再劳心费神去杀什么人,一双手养了五年,干干净净,未曾染上过一丝血腥。

      而事实证明,就算没有她上官静,天后也一样可以完成她的霸业。

      所以上官静也不禁会想,自己就算回去了,又能为天后做些什么呢?

      这样难道不好吗?

      黑木崖下的村庄中一直流传着关于杀人魔头的传说,近年来已经好一些了,早些年上官静只需一说自己住在黑木崖中,山下的人便立刻变了脸色,慌忙求她饶命。想来那杀人魔头应就是昔日的东方不败,只是时日久了,那人自己不提,上官静自然也不会去问。

      她当年在天后身边当差时何尝不是如此,禁宫内外,权臣贵胄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顷刻便吓得魂不附体,恨不得平地掏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而今两个曾杀人如麻的绝世凶神一同隐居在黑木崖,平日除了弹琴饮酒之外便再无旁事,风花雪月,骋怀演武,便如同两个虚耗年华的废人。

      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二爷,您久等了。”

      店小二端了酒与锅子来,红炉透炭,暖意融融。

      上官静一扬手,将一锭银子扔给了小二。

      “你去找个干净锅子来,再牵一只阉过的公羊,驮两坛子好酒,今儿晚上我便要回黑木崖去。”

      店小二捧着银子,痴痴呆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寒风卷飞雪。

      “爷,您,您当真现在就走?这,这外头……”

      上官静微微一笑,拦住了小二的话头:

      “不要多话,且去备我要的东西。”

      ——今晚就想回去。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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